莫先生站在花园里,对着庭院中的槐树。每到雨天,他都会来这里,默默站上一会,有时一柱香的功夫,有时一盏茶。没人问过他为什么来这里,也无人理会。
今天,又是一个雨天。他又来到这里,默默地站着。
院子里有花匠在侍弄花木。
大概站了一盏茶的功夫,莫先生转身离去。
当他经过花匠身旁时,他轻轻折断了身边忍冬花的花枝,丢在一边。
花匠继续包裹花木,神色如常。
京城的天气类似北方,似乎又比现代的北方湿润。
湖中小岛上,小晚住的小楼周围,遍植蔷薇、月季、菊花,还有牡丹和芍药。时值夏末,许多月季在吐露芬芳。
如玉美人每日在花丛簇拥下,独上高楼,凭栏远望,碧波浩渺,真是美景如画。
可惜,小晚现在没有任何画中美人的性质,早上到现在她死死盯着湖水,反复思考一个问题:现在水温多少度?
被送到岛上时,她观察过,旁边有条小溪。从上船到岛上行驶的时间,她估算大概有10分钟,少说也是1000米。游过这二千米就可以到达小溪,但是,小溪是不是流向外面,她不能确定。游过这一千米,她能不能扛过低温症?她也不知道。荒野求生节目里说过,野外游泳,最怕低温症,即使是夏天也不能完全避免。现在水温大概是多少?
她走到楼下,丫头紧紧跟着。
据说王爷已经进宫跟太妃贺过寿了,下一步,就等他想起来自己这回事了。
小楼外,花匠正在整理花木。地上杂乱地摊着一捆麦秆。
“啊……啊”花匠突然走了过来,丫头赶忙拦下。
花匠打着手势,晃晃手里的花。原来,他摘了一朵月季想送给小晚。
“滚!”丫头喝道,“姑娘仔细脏了您的手。他是院里的哑巴花匠,侍弄花倒是个好手。就是痴痴傻傻的。”
“没事,让他过来吧。不过是个哑巴。”小晚想起了善良的采薇。
花匠嘿嘿傻笑着,递过来一朵月季花。
小晚挡开丫头,直接接过花。
花匠打着往头上戴的手势。
小晚微微一笑,点点头。
花匠更开心了,他指着西北方向,啊啊叫着,手从下往上比划着,做出惊讶的样子。
“他在说什么?”小晚问。
“好像说那边还有更多花,可好看了。”
花匠做个笑脸的样子,继续嘿嘿笑着。
“咱们能不能过去赏花?”
丫头面露难色。
罢了罢了,等王爷来了,我再跟他说。小晚说完,手捻月季转身进了小楼。
趁丫头出门沏茶,小晚坐在妆镜前,她打开手心,月季上贴一截空心的麦秆。她迅速把麦秆藏到袖中。
“姑娘,该沐浴更衣了。”丫头来喊小晚。
木质浴桶里骚情地漂着几瓣花瓣,恨不得把洗洗睡几个字写在水面上。再看侍女准备好的干净衣物。粗布白衣,男装式样的袍子,正是小晚当初女扮男装说书时的装扮。
变态!小晚骂道。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变装。她暗暗发誓,等逃出生天,一定一定一定再也不女扮男装了。
丫头来收她的衣物。
“等等,把我的肚兜留下。”
“早已给姑娘预备下了新的肚兜。”丫头回道。
“不行。我就要我这条,穿别的我没情绪!”她说,“你把旧肚兜留下。大不了我不穿肚兜。”
她对着丫环一挑眉毛。丫头红了脸,留下肚兜躲开。
沐浴过后,小晚偷偷把旧肚兜穿上才换了衣服。
二更时分,祁王掐着点过来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
他着了件月白色的蟒纹便服,坐在小晚对面喝茶,依旧一派雍容风度。
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你!小晚想。
如果他没有让手下去书场外抢人,没有让人当众扒了她的袖子,没有恐吓、没有软禁,没有这么多的妻妾,一心一意地追求她,愿意一辈子对着她一个人好,爱她尊重她,她还是会考虑他的。毕竟他长得也不难看。
然而,他的身份和地位,早已让他不习惯尊重二字。更别提这个时代,穿越人已经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此时此刻,暧昧的烛光给祁王自带美颜效果,他比任何时刻看起来都帅。然而,跟人品相比,颜多么不值一提……
“怎么,还要本王服侍你?”祁王放下茶盏,慢悠悠说,“你们异人女子,不都很热情奔放吗?”
小晚想撕了他的嘴,在他的脸上狠狠踩上几脚。
她嫣然一笑,起身蹭到祁王身边。
“听殿下这话,您见过不少异人女子了?难道她们服侍得不好,惹得殿下都要到我这庸脂俗粉里打转了?”
“你们异人女子啊,个顶个说话都像粉头一样,也不知道你们从小怎么教养的。”祁王一把把她搂到怀里,手指抚摸过她的嘴唇。小晚一阵战栗。
“不过,我喜欢。”他的两片薄唇落了下来,手摸向她的腰间。
他非常有技巧,三两下就撬开了她紧闭的嘴唇,在小晚慌乱地保护自己的衣带时,他的舌头已经进来,把想占领的地方全占领了。
小晚不得不放弃了衣带,腾出手来拼命地推他。
他满意地放松一点:“原来还是雏,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她拼命地把敞开的衣领护住。
“别怕。我会对你好的。”他的脸又凑了过来。
她忍住恶心把他的脸推开。
“殿下,都不给人家一点功夫准备一下。”
“难道你还没有沐浴?”
“不是那种……”她嘟着嘴,伸出一根手指,“你先等我一下下。”
她推开男人,走到旁边桌上,取掉灯罩,拿起正在燃烧红烛,撩起袖子,把烛泪一滴滴在露出的皓腕上。同时,做出既痛苦万分又享受的表情,发出*片里的诱惑声音。
“我记得有人说,拿来滴的蜡烛不是这种蜡烛。”祁王走过来说,“这种蜡烛会把人烫伤的。”
他握住烛台,想往外扯。小晚没有松手。
“殿下,眼下没有那种蜡烛,就不能玩了吗?” 小晚另一只手勾起祁王的下巴,自己的下巴高高扬起,领口微微敞开。
“可以。只是别烫伤了,那样就不好看了。”
祁王放开了烛台,抓住她勾自己下巴的手,从上摸到下,最后从袖口钻进去,在她的尖叫声中搂住她继续刚才没完成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