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一段难忘的旅程→【第三次离乡“沙滩遇上巡逻盲眼人”】:【接上】…我和一瘸一拐的受了伤的兄弟在乱石下慢慢走出了山坑,唯一的一包三斤干粮早己吃完又喝又饿,行至盐田村边看见一大片“竹蔗”地,“竹蔗”地里看见一条狗,狗见到我们站着不动也没吠,农村养狗是常态,为何不见其它狗出来。狗见到生人那有不吠的,狗见我们不吠还真有点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是神不准牠乱叫乱吠吧,如果不是神护着我们又作何解释。瞎扯,世上那有神鬼,我始终不信有神鬼这些东西,要是真的如传说中人死了变鬼,那世界上不是鬼比人多千万倍吗,几千年来人死了多少,战争又死了多少。
我两见了竹蔗如见宝一样,那管它成熟不成熟咬嚼了再算,每人折了几支边行边吃。走过盐田“围”就是梧桐山的山嘴了,梧桐山半山南面就是沙头角,我们计划从梧桐山山嘴上山,梧桐山半山腰下面就是沙头角边防军事重地。我两走到半山腰隐隐约约听见山下有说话声传来,我两不敢继续前往山顶走。先找地方隐藏起来,也好利用这短暂时间咬嚼竹蔗。由于竹蔗甜引来很多蚂蚁,全身上下爬满蚂蚁弄到非常狼狈。没多久有两个带枪的人从我们藏身处旁边向山上走去,我们初时以为是军人或民兵来巡山的,想等他们巡完山下山后我们再继续向山上去,我两等了很久都不见人走下来,但老听见有人在说话,原来那里是个岗哨。我们不敢再往山顶走了,迫得我们改变了从藏身之处下山,这地方下去对正沙头角解放军边防军营和码头。
从山腰望去,沙头角码头右边的边境铁丝网在明亮的路灯下看得清清楚楚。我们咬嚼完竹蔗后开始下山,在无路可走艰难的下到山脚走后,这时己经到了沙頭角边防军营的范围,天边开始发白,看来天就快亮了,边防軍营灯光也特别亮,公路附近还有探射灯照射,离铁丝网不远的公路被探射灯照射得特别光亮,而且通往码头的公路也装有強光的路灯。通往码头的公路就在眼前,公路后面的铁丝网看得清清楚楚。我两不敢在此时冒险过公路,怕被探射灯照射到,我两商量过后决定先过一片沙滩,走海边目标比较小。
这片光秃秃沙滩全是幼沙,从岸边到海边有一段距离相隔很宽阔,我两刚进到沙滩一半左右,就遇到两个军人在沙滩中间巡逻,两个人每人拿着电筒一边谈话一路走来,这时我两在沙滩半途进退不能,如果是强行走下海,沙滩一定会留下脚印,这时退也不可能了,因为我两己经快到沙滩中间了,往回跑肯定不成,沙滩光秃秃的码头灯火又特别亮,不要说是两个人,就是小动物经过也极容易被发现,心想经过了多日艰难的行程,到了边界才被抓真有点不甘心,在无奈之下我们只好睡在沙滩上任天由命了。
两个军人只顾着谈话拿着电筒一直向前照着走,我们就睡在离他们路过之处几米远的沙滩上,近在咫尺两个军人竟然没有发现我们,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目不斜视”的人吗?难道真的有“活死人”?这次真正大命逃过了这两个巡逻兵的“慧眼”。就算这次躲过巡逻兵,他们回来时应该也会发现沙滩留下印记吧?边防重地发现有情况也会有所行动吧?除非那两个巡逻兵在发现之后没有上报,或者是派盲兵巡逻。这一次和前几次相比属于最危险的一次。经历多次危险遇险后说也奇怪,有些村庒必须经过的所过之处鸡无啼狗无吠,经过盐田也一样无声无息,这次在沙滩也一样,真的不敢相信,好像有神护着我们一样。
眼看着两个军人拿着电筒走远了,我两才用爬的方式爬到海边,走到海水掩没到只露出一个头颅为止,在海水中只露出头颅目标小多了。我两在海水里半游半走朦朦胧胧看见对面有个小岛,这时“脚伤兄弟”提议游水过对面小岛,他的提议被我极力反对,我说“要游你游我不游”。常言道欺山莫欺水,同时他的脚板也有伤,小岛究竟是中方还是港方还没搞清楚,还有海边距离小岛有多远,游水过小岛要游多久,游不游得过去也难说。这时天已扯横云,天都快亮了,没等游到小岛天就亮了,能否躲过边防监视都难说。最后“脚伤兄弟”还是听我劝说,取消了游水过小岛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