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一直以为我喜欢蓝色,因为小时候妈妈给我买的衣服都是海军蓝。后来又以为自己喜欢红色,因为看过一个电影名为《红衣少女》,但直到我在邻居家的墙上看到一幅古斯塔夫·克林姆特《吻》的印刷品,我才猛然意识到我是多么的喜欢金色。
金色可俗可雅,完全看你怎么调配它。明晃晃的把它一股脑的挂在身上,好像离“俗气”就更靠近一些,但如果把金色适当的挥洒在画布上,也许就能营造出艳而不俗的雅致。我心中一直渴望能像克林姆特一样,巧妙的使用金色,让我的画面也富丽堂皇的亮起来。
尽快的确定绘画风格是我的当务之急,我也很清楚的知道无论我选择什么风格,它一定与金色有关。本以为很困难的事情,却在前些日子低落的情绪中找到了灵感,因为金色就好像是散落在黑色情绪中的萤虫飞火,可以让人心慢慢的明亮起来,它有着不可言喻的治愈功能。
成年人都有一颗疲惫的心,如果时不时的低头勘察一下自己的情绪,也许就好像看到一片黑色的夜一样总是让人感到郁闷。但乐观的人却永远可以用苦中作乐的心态在黑夜中找到一片灯火,而那星星点点的金色就好像是时不时从这里那里涌现出的小小幸福感。在黑暗中默默的闪光就是我的风格,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自得其乐就是我的追求,还有什么比在夜色中把握一片灯火更让人感到心安和充实的呢!那片灯火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载体,它不物质,也不庸俗,但它不飘渺,更不清高。它实实在在的支撑起了一片暗夜,就好像是我们的精神世界,这世界越饱满,它就越能驱赶掉的更多的黑色。太爱金色了,因为它不同于其他任何颜色,它自己就可以闪光。而黑色正是它的对立面,黑色越厚重,金色就越亮眼。
黑金系列一:《喷泉》
要说善用金色的大师古今中外大家耳熟能详的应该是古斯塔夫·克林姆特(Gustav Klimt, 1862年7月14日-1918年2月6日)。这位出生于维也纳的奥地利知名象征主义画家,是当时维也纳文化圈的代表人物。他创办了维也纳分离派,一生画作围绕着“性”,“爱”,“生”与“死”的轮回,画中主角多为女人,他的作品被后世欣赏者称赞有“沉闷的美感”,但也因内容过于前卫而招致不少保守派画家的严厉批评。
克里姆特是一位“美术”画家,这与他早年在维也纳艺术工商学校学习建筑绘画是有直接关系的。但他也是美术与装饰艺术平等的杰出倡导者,在早年为许多公共建筑做室内装饰绘画的时候,他不断的完善装饰品质,在抽象的构图中使用扁平的,闪闪发光的图案作为画面的装饰,这种尝试让他慢慢的确立了自己绘画的真正主题,从而在巅峰时期创作出了像《吻》,《帕拉斯·雅典娜》,《艾蒂儿画像一号》这些被现代人广泛推崇的作品。但这些作品却因为其特有的高度个人化和独特的主题特征而被当时的保守绘画界忽视了。克里姆特还有很多的公共空间作品在他那个时代激起了反对风暴,因其色情内容而面临淫秽指控。他的其他画作也同样具有挑衅性,充分表达了他巨大的性欲。
《吻》(The Kiss 1907-1908)收藏于奥地利美景宫美术馆Österreichische Galerie Belvedere
《吻》也许是克里姆特最受欢迎,最清晰的性爱庆典,可能也是他被复制最多的作品。与《布洛赫-鲍尔一号》一样,它是克里姆特大约从 1903-09 年持续的“黄金阶段”的关键组成画作之一。这幅画的主题很简单,描绘了一对在草地边缘亲密拥抱的情侣,他们是温柔和热情的原型。这种闪闪发光,色彩斑斓,脸贴脸相拥的爱情景象强调了人际关系的神圣本质和感性恋人之间的联系,这是支撑新艺术运动的一个关键主题。作品呈现了一对拥抱的夫妇,藏在一个大金色斗篷后面,这种沉重的装饰物包围和保护了这对夫妻,重申了他们的爱情永生。图像由两个不同的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描绘的是一个重复的黑白几何图案,象征着男性的力量,活力和阳刚之气。同时,第二部分描绘了女性的形象,克里姆特用花朵和圆圈来反映女性气质和孕妇的形象。《吻》构成了克里姆特“ 黄金时期 ” 的最高境界。他的父亲是名金匠,这让他对金属元素的品味有着自己特殊的理解。在《吻》中克里姆特使用了厚重的金色涂层,让这段情爱充满了诱惑感。无论是由于使用黄金还是大胆的题材,《吻》对于所有有幸亲眼看到它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引人入胜且令人震惊的作品。
《帕拉斯·雅典娜》(Pallas Athena 1900-1901)收藏于维也纳博物馆
这幅画散发出一种希腊罗马智慧女神雅典娜的帝国强大存在的感官概念,以及人类无法完全领会的感觉,而不是对她形象清晰的,详细的视觉认知。克里姆特与他的许多画家和图形艺术家同行一样,对希腊,罗马和其他古代文明的神话和寓言人物以及叙事的象征本质有着敏锐的理解。 凭借柔和的色彩和元素之间不确定的界限,克里姆特开始在抽象的方向上消解形象,这在他离开分离派后的几年里得到了充分的发展。图像的朦胧质量使克里姆特能够强调女神的雌雄同体的性格,这种性别身份的模糊性在古代对她的描述中也很常见,并在世纪之交被许多其他艺术家和文化名人探索过。她身着军装,传统上将她视为战士和同名城市雅典的保护者----这些品质通常与男性气质相关,只有从脖子两侧稀疏垂下的几缕头发上暗示了她的女性气质。 在画作的左侧几乎看不见,她抱着的Nike裸体人物,代表着胜利,可以说是作品中唯一明显的女性暗示。
《艾蒂儿画像一号》(Adele Bloch-Bauer I 1903-1907)收藏于纽约新画廊
这幅作品被许多人认为是克里姆特最好的作品,也可能是他最著名的作品。在克里姆特描绘的众多女性中,阿黛尔·布洛赫·鲍尔是他最喜欢的一位,她是维也纳银行家和糖业大亨费迪南德·布洛赫·鲍尔的妻子。阿黛尔为克里姆特多幅画作担任模特,其中包括他著名的《朱迪思一世》(Judith I,1901)。这幅画将真实分解为纯粹的抽象形式。尽管克里姆特将阿黛尔描绘成坐着的,但几乎不可能辨别椅子的形状和她衣服的形状。克里姆特此时基本上不关心描绘模特的性格,更不关心地点和背景,这些缺失在克里姆特早期的所有肖像画中都很常见。克里姆特的传记作者弗兰克·惠特福德将这幅画描述为艺术家作品中“强势装饰的最精致的例子”。金箔和银箔的使用突显了阿黛尔佩戴的珠宝的珍贵本质,以及委托创作这幅画的费迪南德对她的爱之深沉。这件作品中使用了数十种金色图案和金属色调来创造这些闪闪发光的效果,以至于让最初收购这幅画的美景宫给它重新命名为《金衣女人》。尽管克里姆特走向了现代抽象主义风格,但他的作品仍然借鉴了一些较古老的来源。 最引人注目的是意大利拉文纳圣维塔莱大教堂的拜占庭马赛克,克里姆特于1903年12月参观过该教堂。这些马赛克都使用类似的平面金色背景,描绘了佩戴珠宝的拜占庭皇后西奥多拉。克里姆特在这幅肖像画中对阿黛尔佩戴的项圈就是以这些马赛克为蓝本的。艺术史学家还将阿黛尔衣服上的眼睛状图像追溯到埃及图案,而基于阿黛尔名字首字母的螺纹,线圈和其他装饰装置都可以说是类似于古迈锡尼和古典希腊的设计。
《满足》
《莎乐美》
《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