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余者的“差点”,外国人的“汉诗”

海纳百川,取他人长高求成长;
刚自无欲,走自已道尔符正道。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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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业余球员的差点,外民族人的汉诗
  外国人写“汉诗”就象三、五十岁以后才学打高尔夫球的
业余球员的“差点”,能保持十左右就应该是很不错了,跟专业球员相比是无法在一个档次,不可同日而语。毕竟是业余爱好除了天赋异禀都受自身的条件的限制。外国人和外族人写诗无论如何发挥也很难和汉人学者写的诗相提并论。
  历史上的清朝乾隆皇帝无论条件多么优厚,文化素质上自称是“十全”之帝,写诗上万却没有一首让后人铭记在心的好诗!
  日本历史上的大正天皇写汉诗多达1367首却没有一首让人称道。就如中国足球队与巴西、法国足球队相比是无法超越的档次。业余球员与职业选手比高尔夫如果没有“差点”就正如儿童与成人掰手腕一样。
  日本作为一个国土面积还不足中国四川省的一半、没有云南省大的国家,这决定了他们的文学不会有什么“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景象,但在幽静的生活中,以最细腻的眼光寻找到了最精致的美。日本汉诗就体现这种特性。
  日本也有些精美的汉诗,毛泽东曾引用过一首:
  “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七绝-改西乡隆盛诗赠父亲”
  1909年,毛泽东走出家乡,写了这首诗送给父亲,以铭心志。
  这首诗的原作者,是明治维新三杰之一,日本人西乡隆盛。
  原诗是:“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死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当然,西乡隆盛也不是这首诗的原作者。有记录最早的应该是宋朝一位法号月性的和尚。
  男儿立志出乡关,学若不成死不还。
  埋骨何期坟墓地,人间到处有青山。——宋·月性(和尚)·《题壁诗》
此诗可以说是出口转内销了。
  也有人说月性和尚是西乡隆盛同时期的日本僧人。
  日本的“雷神”菅原道真,一生写了514首汉诗。比如十一岁时写的《月夜见梅花》
  月耀如晴雪,梅花似照星。可怜金镜转,庭上玉房馨。
  五十九岁时作的绝命诗:
  蓂发桂芳半具圆,三千银界一周天。天回玄鉴云将霁,只是西行不左迁。
  不过,菅原道真被当时的醍醐天皇称作文采超过白居易,显然是日本人自作多情了。
  一休宗纯,动画片里的一休哥,是日本的得道高僧。不过看他写的几首诗,很有点毁童年的感觉。
  美人云雨爱河深,楼子老禅楼上吟。我有抱玉吻睫兴,意无火聚舍身心。——《题淫房》
  开山宿忌听讽经,禁咒逆耳众僧声。云雨风流事终后,闺梦私语笑慈明。——《大灯忌宿忌以前对美人》
  实际上,一休宗纯77岁时还爱上一位名叫森的盲歌女,是日本的佛学大师,也是一个怪僧、狂僧。
  现在日本人,很多学校仍然有国文课程,要学习李白的《静夜思》和陶渊明的《桃花源记》。
  不过很多场合平假名和片假名正在替代汉字,日本人的汉字水平已经越来越差了。
  汉诗,是依照中国古代诗词格律,使用汉字写出的诗歌,不过中国人一般不提这个概念,因为我们都把它叫做乐府诗、绝句、律诗。对于学习并创作中国诗歌的外国人来说,这些诗就叫汉诗,以便于区别于以自身民族语言文字写就的诗歌。
  外国汉诗的创作主要集中在汉字文化圈,也就是朝鲜、越南、日本、琉球等国家,当然近现代西方有一些汉学家也能作汉诗,比如《大唐狄公案》的作者高罗佩。这些诗人的水平高低不齐,平均来说不是很高,毕竟他们并没有对应的语言环境,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乾隆一生作诗四万三千六百三十首,是中国历史乃至世界历史上写诗最多的人。乾隆活了89岁,实际执政63年,无论寿命和执政时间,都是最久的。这位文艺青年,十多岁就开始用诗歌记录生活。这样算起来,一年可以写六七百首,一天能写2首,写一首诗,也就一支烟的时间。
  唐代300年,《全唐诗》共有两千多位作者,加起来也就四万多首诗,乾隆一个人轻松超越。而且,他还懂得及时出版。
  乾隆曾编《御制诗》五集,每集所收时限刚好都是十二年。这还不够,他25岁即位之前,就早早出版了《乐善堂全集》诗,而他当太上皇的时候,也没闲着,又出版了《御制诗余集》。
  对于他来说,写诗不是附庸风雅,而是真爱。他多次自言:“机务之暇,无他可娱,往往作诗赋文,赋不过数十篇,诗则托兴寄情,朝吟夕讽。”
  诗词中,语文课本只能选一首,而且还是小学语文课本,所以水平不是特别高。
  第一首《黄瓜》
  菜盘佳品最燕京,二月尝新岂定评。
  压架缀篱偏有致,田家风景绘真情。
  第二首《喜鹊》
  喜鹊声唶唶,俗云报喜鸣。
  我属望雨候,厌听为呼晴。
  有一首诗,最为人熟知,也是乾隆皇帝4万多首诗中唯一被选入了小学语文课本的诗,这就是《飞雪》其诗曰:
  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
  六片七片八九片,飞入芦花都不见。
  日本天皇好作汉诗(中国古诗),传世最多的不是9世纪初登基的嵯峨天皇(97首),也不是17世纪中叶在位的后光明天皇(98首),而是大正天皇。他也是最后一位作汉诗的天皇。
  大正天皇生于明治十二年(1879),从16岁就开始作汉诗,至继位第六年,也就是“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的1917年,22年间作汉诗1367首,平均一周作一首还多。他自诩汉诗作得好,和歌不行,据说其数理化更不行。
  他生来体弱多病,卒于1926年,在位15年,实际从大正十年就因病引退,由昭和天皇摄政。在其始学汉诗那一年,日本热火朝天西方化,他也穿上水兵服,于是乎“天下缟素”般流行开来。而且日本也真能保持传统,至今水兵服仍然是女中学生制服的主要样式,进而被当做少女漫画的特征,甚至是日本文化的一个符号。只是日本文人用汉字、作汉诗的风气和传统,却没能生生不息地延续下来。
  大正天皇在政务之余或运动之前,常轻松地说“作一首诗吧”,侍从立刻摆出《诗韵含英》等参考书。待他作成了,大都由皇后誊清,然后派御史送给三岛中洲批点。大正天皇的诗作,虽然不可与中国名诗人相提并论,但其中多有妙趣横生之作,例如这两句:青苗插遍水田里,看到秋成始展眉。又如这一首:雨余村落午风微,新绿阴中蝴蝶飞,二样芳香来扑鼻,焙茶气杂野蔷薇。
  还在当太子时,这位未来的大正天皇去日本三大神瀑之一的布引瀑游玩,兴之所至,写下《观布引瀑》一诗:登坂宜且学山樵,吾时戏推老臣腰,老臣啖柿才医渴,更上危磴如上霄,忽见长瀑曳白布,反映红叶烂如烧。
  诗中这位“老臣”,指的是当时已年高七十的东宫侍讲三岛中洲。一首诗作罢,这位老臣被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并和诗道:无限慈恩行欲泣,劳将玉手上青霄。三岛是汉学家,明治三大文宗之一,主张义利合一,还曾创办汉学塾二松学舍,也就是后来二松学舍大学的前身。
  大正天皇确实很有文人气,但他生不逢时,盖因此时的日本已不是江户时代,汉诗文已然式微。在江户时代,汉学达到日本历史上最高水平。那时的日本儒学家视四书五经为圣经。市井间流传着一则关于他们的笑话:某儒者从日本桥搬到品川,弟子们问他缘何乔迁,儒者答曰:这样离中国又近了十几里地。
  即便到了明治时代,虽然从人文、社会到自然,所有领域都在引进西方文化及文明,但实际上翻译主要用汉字。
  明治时代的领导层也具备汉文教养。风云一时的维新志士如西乡隆盛、坂本龙马、伊藤博文等人,虽然出身于下级武士,却都能写一手好汉诗。且因为志士们操各地方言,汉字成了他们聚义沟通的官话。明治维新后,日常说话还时髦用汉字词语,但“言文一致”运动勃兴后,从汉文派生出汉字和假名混搭的书写方式,逐渐形成了今天日本通用的白话文。

  许多“汉诗”相当于中国的“顺口溜”一样,是记事日记和今天的“杂感博客”差不多,是为诗而写成的诗。
  天桥
  大正天皇
  风光明媚说天桥,
  一带青松映碧潮。
  海上雨过帆影淡,
  夕阳堆里望迢迢。
  新春偶成
  大正天皇
  东风梅馥郁,天地十分春。喜见昌平象,讴歌鼓腹民。
  樱花
  琼花灿灿映春阳,
  暖雪流霞引兴长。
  爛发东风千万树,
  此花真是百花王。
  还京
  大正天皇
  东京有命促归旋,
  即发沼津犹晓天,
  一日三秋今再谒,
  九重依旧起祥烟。

  西瓜
  大正天皇
  濯得清泉翠有光,
  剖来红雪正吹香。
  甘浆滴滴如繁露,
  一嚼使人神骨凉。
  听笛 
大正天皇
  夏夜凉风里,
  谁弄玉笛音。
  数声己溜亮,
  一曲更感深。
  支颐闲倚槛,
  露气满衣襟。
  听蟲声  
大正天皇
  夜来明月照南楼,
  爱听阶前蟲语幽。
  想得山中凉气动,
  禁园风露又新秋。
  观月
  大正天皇
  晚天风起白云流,
  明月方升画阁头。
  遥想军营霜露冷,
  崂山湾上雁声秋。

  吃住行游登潜停都作汉诗记彔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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