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继续调整身体状况以适应高原,好像没有昨天那种发晕的感觉,那就继续库斯科的游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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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加帝国老城墙圈出了方块型的城区,路过城中西班牙人建的主教堂(图2)后很容易就找到圣多明哥教堂(图4-5)。这里不仅是天主教堂,而且留有许多印加帝国的遗韵。这所教堂更吸引游客的地方在于它是建于老帝国的墙基上(图6-8),所以旧痕到处可见。图9的三块巨石中镶了一块填补缺口石条告诉今天的人们印加帝国的工匠技艺臻于何种水平。
然而原始的技巧和世纪文明发展并不同步。历史记录了一些意想不到篇章:十六世纪,一支168人的西班牙军队手中的火枪轻而易举地在只有初始文明的国度里建立了极端的恐怖感,因此被印加人视若神灵在世,整個被屏蔽在高山之后的的帝国很快就在暴力和瘟疫之下灰飞烟灭。同时传教士播下新的信仰,当地人认可,神拯救了他们的灵魂。今天的70 %秘魯人是天主教徒,血缘上混合了印加人,西班牙人和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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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印加帝國建立在库斯科是期望险峻和高海拔的安第斯山可以帮助御敌于远方。时至今日,翻越丛山峻岭仍然被视为畏途並阻碍人们追赶現代文明的步伐。那种"草泥马"依然是许多地方的运输主角。在这里知道自己的动物学知识的贫乏,这草泥马有四个分类(图10),不过好像都被外部人视为羊驼。不过也有当地人会用它们来掙点小钱,图11那头小羊驼有令人喜爱的脸和文雅的举止,遊客拍照之余会给它的主人几个零钱。图12的大饼直径大于一英尺,不花几天的功夫恐怕对付不了。
据说库斯科最大的农贸市场建筑(图13)和巴黎铁塔的设计是同出自埃菲尔之手,不过这个大钢棚看起来却是平淡无奇。市场里有“猫屎咖啡”和壮身名药黑玛卡,好像并不贵。一个摊子上,我付约两美元买一杯鲜榨木瓜橙汁,老板娘光着手三下五除二地倒腾出一大杯,然后很利索地在一堆零票里给我找钱。犹豫了一下,我闭着眼把那杯果汁喝了下肚,味道是不错的。后来打了几个飽嗝,倒是没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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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遊览是避免高原强烈反应的好办法。今天去库斯科城外的几个印加帝国的废墟,海拔3800米,只是上多级阶梯时感到气喘,不算坏。
在完全仰赖自然条件存续的国家里,水和阳光是有至尊的位置。印加人在重要的水源地都有守护建筑,其中图15-16的高台还有类似烽火台之类的传递信息的作用。图17-18是兼具储水和祭祀功能的遗址。印加人有颇为精确的天文观察力,毎年的6月21日某时的太阳可以无阴影地投射过图19的拱门。拱门右侧帶弯角的石块和堡垒的高石墙展出了当年建筑技艺。尽管有许多令人惊叹的某些发展,印加帝国实际上是以愚民统治维系它的存在。统治者和祭司用的语言系统是只有他们自己才可以解读的,並且失传后沒有任何人能读懂那些遗留的记录。普通人则只有口语而无书写能力。印加文明和同时代的文明有数世纪的差距,以至16世纪时面对西班牙殖民者时一触即溃。加上瘟疫,三百年帝国很快就烟消云散。俯瞰山下印加帝国的老都城(图22),它就是一个遗世而存的山城,依然没有什么明显的现代文明印记。
当地导遊在路边很快地用长草编织出一条坚韧的短绳,他说至今的安第斯山民依然是同这种草绳。他还在路边拔起一种带香气的小草,介绍那是当地人用來治腹泻的草药。显然,这是一种延续了几个世代的现实生活写照。
当年的西班牙人把黃金白银全都运回老家,整个南美洲几乎都是他们的领地。西班牙语今天是仅次于英语的世界性语言。今天的西班牙却是欧盟垫底的"第三世界"。"盛衰岂无凭?”,西班牙当年的殖民的功过依然在被人细细审视。实际上,纵观人类的发展史就会发现,某种持续封闭的蒙昧和混沌是需要外力来打开的。中国的盘古开天地的传说不就昭示着后世要去开启新时代文明吗,而且是要借用一种并非温文尔雅的手段来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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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的高原适应期,好像不再像前两天那样走起来就气喘吁吁,那就借助登山杖动身去库斯科的西北一百多公里处另一个人类遗产-马丘比丘(Machu Picchu)。
路上可以从海拔三千六百米峰顶俯瞰险峻的圣谷(Sacred Valley,图23-24)和比邻的莫瑞梯田(Terraces of Moray,图25- 27)。梯田其实已经????耕作了,只是作为印加人农耕技术的遗址展示它所蕴含奧秘。梯田高低落差过百米,溫差也有近十摄氐度,可以种植????同的农作物,並且土壤有不同水滲透率。梯田每层高2米多,避免了草泥马之类的大型食草类动物的損害。其中一块梯田的形狀是由6月21日太阳光照射在远方雪峰的投影而构成。这听起來像是印加人的官办的"样板田",老一辈中国人从前听这个词听到耳朵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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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拉斯(Maras)的盐池(图28-29)也是一別致的景色。数百年的盐田到今天仍然可以有过千吨年产量。近前细看,盐池中劳作者以妇女居多,有的还背着小孩(图30)。高原炽热的阳光是令人生畏的,在这种阳光下带着孩子劳作倍添辛苦。应了那句古诗"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这也是一幅当老百姓生活写照。
当地导游介绍这里的乡民还是依赖古传的草药治病,沒有医疗保险,也沒有受过教育训练的医生,这好像不可思议,但就是这里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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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达马丘比丘附近的火車站,这还需要换乘一个多小时的火车才能抵达马丘比丘的山脚住宿的旅店。火车站有一种特別欢乐的入站登车形式。当以字母为顺序的乘客组进站时,几个印加人打扮的引导者开始鼓乐吹笙,跳着舞步举着像降妖幡一样的小旗把乘客带到相应的车厢,场面极为热闹。同行者笑语:像是当年送知青上山下乡。
开车后车厢里狭窄的通道上还有穿着印加服裝演出的短剧,像是某个爱情故事,听不懂,累了,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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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比去西天取经之路,经过汽车,火车,再换乘第二天清早起来进山的独家经营的交通车,才能到达马丘比丘。车在盘山公路上穿行,周围是云雾缭绕的陡峭群山。秘魯政府为了维护马丘比丘的世界遗产地位,设定了每天4400的访客定额,基本是需要提前数月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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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好运气了,在雨季开始的日子里踏进海拔2800米的高原却有晴空骄阳。
被誉为“天空之城”的马丘比丘(Machu Picchu,图37-43)的原主人在无文字纪录的情况下无以考究。估计是15世纪的印加统治者建立的乡间修闲场所。当初在此建一城堡的初衷也颇令人迷惑,这里并无交通,农作,商业,人口之便,想得到更直接的原因是那些印加王可以借高山深涧,山长水远之屏障可以在此过“此间乐,不思蜀”的世外桃源的日子。在约四百年中这城经历了从建成到消失过程,直到1911年才被耶魯的一个人类学教授重新发现。今天它是诠释印加文明的基石之一。1983年第一批被联合国列为文化与自然双遗产。人们在赞叹这里石建筑的精巧、大气,和奇特风格以外,捎带也在自己的记忆中塞滿了无解的疑问和漫无边际的猜测。
不过解释世界是神的责任,至少我离开马丘比丘时可以卸下自己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