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八日
前两天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因某某去外村接他姐姐,参加学习去晚了,学习小组长的本上没记上他,作为记工员我也没给他记工。因为领导不力,学习时管理不严,纪律松弛,以至发生迟到现象很严重,造成所谓“记工事件”。加强领导,严肃纪律,才是根本的办法。
晚上为此吵了一通以后,我跟他说:“因为你爸爸是队长,对你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就是要严!你想想吧!”结果,第二天早晨,劳力们都在队里干活,某某他妈找过来,特意问我为什么对他家和别人不一样?什么“是不是我们有什么问题”等话都说出来了。当着许多社员,我也说了:“你是明白人。对干部就是要严一些。”我觉得这样做是对的,是符合毛主席教导的,是能够得到群众的赞同的。
就是根据相同的道理,在头一天晚上,他家与某某某家吵架时,无论谁对也好,我就应先到某某某屋里。因为他是群众,还是军属。像这样的事,完全可由自己做主的事,就应该一丝不苟地按照主席教导去做。
昨天开批斗大会,支左解放军同志发了言。他一方面谈到清理阶级队伍要抓紧,不能被敌人拖住,特别要集中火力揭开党支部内阶级斗争的盖子;一方面谈到整建党,讲了时间安排、部署、方法等问题。他的讲话虽然很长,但我一句不漏地听到底。我想,清队中我表现不怎么样,在一次政策攻心会上,先由某某传达支左解放军的意见,把我“请”出来;那么,在整建党阶段,我应该怎么办呢?检举揭发吧,知道的情况极少;出头露面的事我又干不了;具体的工作也不知做什么。从清队开始,我就决心立新功,但成了空话。这次又该如何呢?
挖河的该走了。我最愿挖河去。如果批准了我,则盖房的事尽可搁下不管。
二月十九日
县里召开了第二次宽严大会,是打击现行反革命分子的大会。今天天气阴冷,后来竟飘起雪花。但是,这次大会到的人最多;有解放军维持会场,会场秩序最好。会也开得好,反革命分子一个又一个被揪上台去,大长了无产阶级的志气,大灭了资产阶级及阶级敌人的反动威风。阶级敌人疯狂破坏、反对、攻击无产阶级专政及社会主义建设的滔天罪行激起了与会广大群众的极大愤怒。大会不断为激昂的口号声所打断。
会后由革委会副主任和主任讲了话。高呼口号后结束了会议。
昨天刮起了大风,今天下起雪花。据广播电台报告,寒流来了。
二月二十日 元宵节
学习了《红旗》杂志第二期。人家的文章写得真好。使我教育最深的是上海革命大批判写作小组的批判凯洛夫教育学的文章。我从旧学校中生活过来,知道一些,也很有感受;看人家批凯洛夫提倡用分数、用成名成家、读书做官来引诱、刺激、毒害、腐蚀青少年的恶毒用心和危害,想自己在学校的亲身经历,触目惊心,真是可怕得很。我差一点跟着刘少奇走上反革命修正主义的道路;是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把我从邪路上挽救出来。
现在,经过近两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过程,虽然有了一些进步,得到某些改造,但思想上距无产阶级世界观、距贫下中农的要求、距伟大导师毛主席的期望仍然甚远,名利思想仍未根除,时隐时现;一事当前,先替自己打算,然后再替别人打算,就是明证。这是知识分子的通病,是私字的最集中、最大量、最基本的表现。打倒私字,首先要打倒名利思想;要和贫下中农在一起,用毛泽东思想同名利思想、同“刘毒”作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