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
夜色清凉,记忆忽然摁响心的门铃。
风声加入,掩护开门人的惊讶:
她在哪儿?——
这是谁的折磨人的吻?——
她不能在那唇上太久驻足。
“没有人能够从回忆里全身而退。没有人。”
她虚弱地闭上眼睛。
此时世界阒寂无人,像黑色的铅块。
让她发光的,是未及消散的吻。
一只萤火虫渴望什么?——
那无休止、愤怒又徒劳的飞舞里,
她看见,一切终将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