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梦幻的人·萨奇篇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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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织梦幻的人·萨奇篇之二》

萨奇始终未能成为巴黎超现实主义的正式成员。虽然她慷慨地帮济那些贫困的艺术家朋友,她却没有被这个艺术圈当成自己人。布列顿宣称超现实主义是穷人和无产阶级的艺术,憎恨资产阶级。达利因为政治上的幼稚而被排挤出去。很显然,萨奇过去的贵族王妃身份不符合布列顿,艾吕雅等人的意识形态。佩吉·古根海姆,超现实主义艺术的资助人和唐吉曾经的情人,也处处为难萨奇。萨奇继承了她母亲的血质。她高冷敏感的性格也让她很难融入这个圈子。

二战开始,萨奇回到美国,然后积极帮忙将唐吉和其他人转移过来。唐吉萨奇两人游历美国东西部后,于1946年在康涅狄格州定居下来。通过一系列的画展,唐吉的名声增强,萨奇的绘画也得到承认。而唐吉和布列顿的关系开始恶化(多少也有要护着萨奇的因素)。超现实主义运动也在解体。大家都已疏远开来。

为保持独立的绘画风格,避免相互影响,唐吉萨奇分开来作画。萨奇将农庄的谷仓改装成画室。大的给唐吉,因为他名气大。自己用隔墙旁边的小画室。在这里萨奇完成好些优秀的作品。《不能超越》里铅灰色背景下成阵列的木板架展示一个简单纯粹的透视空间。木架没有完成,就被遗弃。布缎遮不住裸露在外的骨架。木架的破败凌乱和阵列的整齐次序之间的反差对比形成一个令人困惑的景象。

《明日不再》里荒原风暴中的木架更像是一座座的纪念碑。木架即是保护又是囚禁内部被布帘包裹的神秘物体。不难感受到绘画中强烈的孤独感和灾难性的寓意。萨奇是基里科形而上学绘画的真正传人。

 

1955年的一天一只鸟无故飞进房屋。萨奇和唐吉都是迷信的人,感觉到不祥的兆头。几天后唐吉突然中风去世。萨奇非常悲伤。她在给友人的信中写道,唐吉是唯一懂得我的人。本来缺少朋友的萨奇在失去唐吉之后更加孤独。《通道》也许是萨奇仅有的一幅人物肖像。画的是她自己,背向着观者,注目萧索的远方,表达对唐吉的思念。

此时的萨奇身体变差,逐渐失明。这不仅影响她的绘画创作,也让她性情更忧郁。她开始写些诗歌,而花更多的时间精力整理唐吉的画集,办回顾展。《表观时钟》是萨奇这个期间少许的几幅作品之一。木板上有两个仔细刻划的枪眼。

《永不的回答》是她最后一幅绘画。空白的画布画框表示她绘画生涯的结束。萨奇也失去了生存的愿望。她寻思着安静没有痛苦的死亡。1958年萨奇服用过量的安眠药,但被女仆发现救醒。1963年唐吉忌日前的几天,萨奇朝着心脏开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在遗言中萨奇写道,“我见到唐吉的第一幅画叫着《我在等着你》。所以我来了。现在你又一次在等我。我这就过来。”

唐吉生前好友皮埃尔·马蒂斯带着唐吉的骨灰,连同萨奇的骨灰一起,回到法国,撒在布列塔尼的海边。

--写于2017年8月18日 (图片来自网络)

梅华书香 发表评论于
哇,太美了啊!太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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