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迦百农到拿撒勒----记2023年9月的以色列之旅
2023年9月24日早晨,在下榻的巴勒斯坦非政府机构吃了早餐。早餐有鸡蛋饼、面包、果汁和咖啡。然后我们离开了这个小村庄,村庄的的街道上满是水瓶、纸屑和破旧轮胎。这天我们将重返以色列。
车窗外是贫瘠的黑灰色的土地,有时也可以看到成片的绿色的田野;有的农田用防晒的黑纱网蒙着,有的农田则是被塑料薄膜覆盖着。圆鼓鼓的绵羊在路边吃草,带给人一丝欢喜。路边也偶尔可以看到鲜艳的花。卖菜的棚子面朝着车开过去的方向,使车上的乘客远远就可以看到棚子里在卖什么。路边也可以看到沿着山坡的地势安装的用于隔离的铁丝网。
大约一个多小时候后,车子进入了以色列。我们先在路边的咖啡馆下车,买了一杯山核桃冰咖啡喝。咖啡是最让人放松的东西,坐下来,只要有一杯咖啡,人就完全松弛下来了。
以色列境内的景致完全不同,绿树葱茏,农田规划整齐,有赏心悦目之感。
但是车的左边出现了一座山脉,原来它就是著名的基利波山(Mount Gilboa),大卫王最好的朋友约拿单就是战死在这里。
当我们的车行驶在加利利湖畔时,淡蓝色的水天一色,令人心旷神怡。
古城提比利亚也在加利利湖畔,它建于公元20年,被视为犹太教四大圣城之一。我们的车没有在提比利亚停留,而是马不停蹄继续前行抵达了伽百农遗址。耶稣降生于伯利恒,成长于拿撒勒,但他的传道却是以伽百农为基地,他把伽百农称为“自己的城”。这里现在有迄今为止发现的以色列最大的古代犹太会堂。
庭院里有彼得的雕像,他是耶稣的十二门徒之一。
伽百农遗址就在加利利的湖岸上。加利利湖是以色列最大的淡水湖,它又被称作革尼撒勒湖和提比利亚海,古时候被称为基尼烈湖。它和死海一样,也是在海平面以下,不过比死海稍微高一些,是位于海平面以下212米。加利利湖南北长21公里,东西宽13公里,最深处46公里,面积166平方公里。耶稣在这里行使过很多神迹就,比如他在湖面上行走、他令湖水平静下来等。
加利利湖水碧蓝,湖中有船驶过,湖岸上有美丽的鲜花。还有一群人在神职人员的带领下进行活动。
加利利湖水蓝茵茵的,但是却没有通向湖边的设施。导游说那是因为不鼓励人们去到湖边,但是也不禁止。我踩着一个个圆溜溜的石头下到湖边上,用手把水托出水面后,任由水流回到湖里。L在上面看到了,远远地给我拍了录像。
从伽百农遗址出来后,我们的中巴开向下一站拿撒勒,那里是耶稣的母亲玛利亚的家乡,那里也是耶稣生长的地方。
途中我们在以色列的第三大城市海法停留,在世界文化遗产巴哈伊花园流连忘返。巴哈伊花园是巴哈伊教的圣地,占地20万平方米,位于卡梅尔山上,而卡梅尔山被称作“上帝之山”;它也是巴哈伊教先知巴孛的寝陵。巴哈伊教的基本教义是“上帝唯一”、“宗教同源”和“人类一体”。巴孛原名是塞义德.阿里.默罕默德,他是巴哈伊教的先驱。巴哈伊公园极为壮观秀丽,从最低处到最高处接近一公里,一路上是鲜花台、喷泉和有雕塑的露台。这个花园是海法最独特的旅游景点。站在花园的最上面,地中海风姿卓越的港湾尽收眼底。
我们继续我们的旅行,到达拿撒勒,并在那里度过了2023年的犹太人赎罪日(Yom Kippur, Days of Atonement)。赎罪日是犹太人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它历时25小时,从9月24日的日落时开始到9月25日的日落后结束。在赎罪日里,飞机不能起落、商店不能开门、公交系统停运、私家车不可以出行、不可以播放电视节目、不可以进食,即整个社会和个人生活都要停下来。拿撒勒目前居住的主要是基督徒和穆斯林,所以拿撒勒没有赎罪日,即日常生活没有停摆。
我们在拿撒勒的旅馆不大,院门上是密码锁。旅馆房间很舒适,后院有一个不大的天井,天井里撑着两把大伞,伞下是两张圆桌,圆桌旁有椅子。餐厅在天井的另一面,咖啡和茶全天供应。放下行李后,换上舒适的拖鞋,我和L来到后院,我们先到餐厅里挑选了不影响睡眠的茶包,给自己冲泡了茶水,然后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喝茶聊天。傍晚的院子里很凉爽,安安静静地很舒适,院子里只有我两的说话声和笑声。人世间很烦乱,在这个围墙围着的小院落里,和朋友愉快的聊聊天,那种悠闲欢愉的感觉让人放松,不禁望上苍天、充满感激。
“吱扭”一声,一个女子推开门也来到后院,看到我们后她也在桌边坐下来。她身材娇小、肤色偏黑、五官精致,她说她是舞蹈演员,因为拿撒勒没有赎罪日,她和朋友们一起在这里住两天就走。“吱扭”又一声,来自新西兰的团友、一对医生夫妇也来到后院,我们就美国和新西兰的新冠疫情以及两个国家的医疗保险制度等很痛快地聊了很多。我们的共识是美国的医保系统实在是太差了。
不知不觉,天要黑了,我们散去休息。
第二天,我来到小小的前院,想坐在椅子上听一听外面的世界,椅子前的桌子上摆着烟灰缸。这时一个年长的男人、抽着烟也从楼里出来了,我看到后起身让开,因为我觉得那是给抽烟的人预备的位子。他说我不用让位子给他。然后我们就站着攀谈起来,他先问我从哪里来,然后他也介绍了他自己,他的家在就三十公里以外,他没有宗教信仰,来拿撒勒是因为自己家那里在过赎罪日。他说他英国住过,但还是很想念家乡,就携全家回到以色列。
那天我们的主要项目就是浏览拿撒勒,这里的两个教堂都和圣母玛丽亚有关,一个是我们旅馆旁边的圣盖博教堂(San Gabriel),另一个是拿撒乐天使报喜大教堂(Basilica of the Annunciation Nazareth)。这两个教堂都是纪念玛丽亚接到来自天使的消息,被告知她将怀圣灵之子。天使的名字是盖博。而拿撒乐天使报喜大教堂起初是君士坦丁的母亲海伦娜下令修建的,在公元470年完工。但这个教堂被多次摧毁,现在的教堂是1955至1969年修建的。
在天使报喜大教堂的外面还保留了两千多年前人们居住的洞穴屋。
天又热起来了,可是我们还是紧跟着导游在狭窄繁忙的街道上疾步而行,去了有着两千年历史的拿撒勒村。
村子有人身穿两千年前样式的服装给我们展示两千年的人如何牧羊、纺织、打铁、制陶和制作橄榄油。扮演在橄榄园工作的老者问了我们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人们在橄榄收获的季节期盼下雨。来自新西兰的医生说因为下雨可以洗净橄榄。原来如此。橄榄收获后可以榨油,橄榄一共被榨三次,第一道橄榄油是红色的,导游说那是耶稣的血。在这个村庄里还有一个教堂,据说那是耶稣传教的地方,但那时他家乡的人们不相信他,他就离开这里去了伽百农。
我们从千年古村里出来后渴了,再喝一杯鲜榨石榴汁儿。
傍晚时分,我们回旅馆,路过了圣母玛利亚用过的井。可是那时步履匆匆,也不想掉队,就没有停留。
次日早晨,我们要离开拿撒勒了,我想去拍那个井。我走到门口,第一次独自打开旅馆的院们、独自快步左拐、独自快步右拐、来到玛丽亚井前,那里有很多的鸽子在游荡。我快速照了几张照片,然后极速十几米左拐跑向旅馆的院门、摁下四位密码、打开院门、走进院子、关上院门,站定后,长长舒出一口气。
有团友见到我惊讶地问,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说是的,很近,我也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