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个家庭医生,就是这张照片上后排左二这位人物。
这就是第二位家庭医生Steger把我们转移过来的一家诊所,它在我们这个城市已经成立了30多年。2009年起,成为一家联合诊所,是一对夫妻老婆经营的,我们称它为Familiy Urllich。其实,我对它并不陌生。
有一次,老公大便出血,很着急。正巧碰到自己的家庭医生在度假,于是就来到这里看病,因为它是当时所指定的代理诊所。那天,清洁工正好在家里,她帮我们开车送到那里去。看病的就是照片中最高的那位帅哥。当时的感觉,那位医生医术非常高明,人很有亲和力,于是就想换到这里来长期看病。
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的医生,比照片上年轻不少,感觉也英俊很多。但是他拒绝了,他说不接受新病人,除非我们是住在附近的居民,他们才接受。人就是个奇怪的动物,得不到的就觉得好,我那时有点嫌弃自己的家庭医生Steger。
现在真换到他那里了,又觉得交通有点远,这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还有一点不满意的地方,从Steger那里转过去的病人,都只能在一个外国医生手下看病,轮不到那对夫妻。这个外国医生名叫Salah Aldeen Ballak。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常常将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很拘谨。我不知他是哪国人?南斯拉夫人?还是波兰人?说话的口音很重,听不太懂。他给我写的单子,几个护士小姐都在背后嘲笑,说这不是德语,看不懂!
第一次同他打交道,感觉他很冷冰冰,开药也不太肯开。那个诊所很奇怪,里面的护士小姐,就是不太肯给你药方,每次拿药都要阻扰,反复盘问。这在Steger那里是从来没有过的事,那里一直都很爽气的。这个可能同老板的策略有关。
因为医疗保险公司越来越严格,医生乱开药,会受罚。可是,我并没有超出范围啊,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人。拿一双橡皮袜子,差一天都不行,而且那一天是周末,不应该计算在内的。如果是医院开的药,他们那里就不肯继续给,非要有书面报告才行。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有在这家诊所里发生过。
这位外国医生,在这里肯定过得不开心,看他板着脸走进走出,也不同任何人说话。我们也是生活在异国他乡的外国人,知道这种寄人篱下的滋味,感同身受。没办法,医生也是人,也要吃饭,养家糊口。他来到德国,是他的选择。他能够当医生,还要多学一种外语,说明他也不是太平庸的人。
有一次去看病,赶巧他不在。也许是有事、也许是身体欠佳。是那位太太Ullrich给我老公看的。因为老公莫名其妙地肚子疼,去了几个地方看,都找不出原因。那位太太医生给老公做超声波扫描,然后她说,她去把丈夫叫来看结果,她说丈夫的水平比她高。看这二人在一起很有意思,他们之间的那种放松的互动,就知道二人很相爱,亲密无间。
那太太,年轻时肯定是个金发美女,看照片就能够依稀辨认出。可是目前的她,比较邋遢,裤裆堕下,头发乱糟糟地盘在头上,脸上都是倦色,走路匆匆。这对夫妻有一个在读小学的儿子,做老公的比较随意,脸带笑容,常常开玩笑。
那里的护士很多,除了照片上的那几位,现在又来了一位新手。
这个周一,我去验血糖;约好周三去见医生看结果。
然而,就在星期二中午,接连接到二个电话。因为骗子太多,一般我都不接电话。等到铃声过后,我才去看是谁打来的,发现是家庭医生那里的电话。我就想,他们为什么要打电话啊?思来想去,可能周三的Termin有变。于是,我急急忙忙地打回去,一直都没有人接。到了下午四点多,才有人接电话,护士说是我没有验血,我觉得莫名其妙。感觉这个诊所的Komunikation真的是很有问题。不管它,周三照样去医生那里。
周三去了之后,这次感觉这位外国医生态度好多了,什么药都同意开,给我在电脑里留档。还说是他给我打的电话,因为他发现我的血糖很高。我对他的态度改变了,觉得他对病人还是挺负责的。没有一个医生因为血糖的结果,会给我打电话。连老公开刀,医生都不来电话。更何况,我们第二天就要见面的,何必在乎等一天呢?接着他就给我上课,让我多运动,每天至少要走1万步,少吃碳水化合物,戒掉甜食。如果这么容易,我可能就不需要药物了,可是我做不到啊!坚持几个星期或者几个月,还有可能,让我余生天天都这么做,简直是在受罪。
我的目标就是,陪爱人走到生命终点,如果上帝同意的话。其余的就随它去了。
不管怎么说,我渐渐地对这个外国医生,改变了印象、产生了好感。不知,这一次,能够在他身边呆多久呢?现在是第二年。
三个家庭医生,介绍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