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英道,这事姬青她们做得也对,这就如同驾车一样,家里需要有个能纠错和刹车的。
田绫气呼呼沉默一阵,用拳头擂擂自己的脑袋道,怨我,怨我,不长记性,我忘了你也是姓姬的了。
姬英笑了,说道,你先看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再看我姓什么。
随后姬英道,这段时间上卿脸色是不好,我知道上卿是想尽力弥补我们这些西套打仗的,但是有点急了。
田绫道,是,有道理,但我就是气不过,不能等几天的,真的就差这几天吗?
这几天晚上,荆轲和徐姜女,魏敏度过三天之后,又换回了田绫,并且征得田绫的同意,或者荆轲好说歹说,终于让田绫同意魏敏也加入,反正都是三垒游戏,这些夫人们又是半年多月氏行,吃住睡觉洗澡都在一起,也没有什么身体的禁忌,因此对二女侍一夫,又不是什么真刀实枪,就是一起抚摸拥抱等等,说说劝劝,田绫也就同意了,魏敏早就说了和谁都可以二女侍一夫,或者三女,四女都行,因此几人晚上玩得非常尽兴和刺激,毕竟荆轲是和她们第一次,荆轲虽然没有真正进入,但高潮和交公粮却是实打实的,现在才过了两天,突然姬青说荆轲要禁欲,并直接晚上让荆轲去魏皙和张华的房间,把田绫和魏敏晾在正室了,魏敏是打酱油的,现在正室登记的是田绫值宿,魏敏就溜了,这二女侍一夫,还是要尽量保密的呢。白天受到牵连的还有姬英和徐姜女以及徐仲女,荆轲在白天练武的间隙,在森林草地春天的美景下,也就是和姬英、田绫,徐姜女,她们打打野战,或者到女兵营找房间敦伦一下,下午再和仲女船舱做一下,现在被姬青监视,明显就是针对她们啊,姜女、仲女出身差点,没敢炸毛,田绫也是公主啊,这是晚上和白天公开打脸两次啊,田绫自然就炸了,有气要发泄,先找同盟军。
姬英道,是,急点,下回你也留心,找到上卿脸色不好的时候,我来替你出头,扳回一局,我才不管什么姬玥,姬青呢。
田绫道,这没有姬玥公主的事,我就烦这个,她懂什么啊,连个亲吻拥抱都不会,就管起老娘了。
边说,田绫手指边比划出一个“二”。
姬英道,好,以后就抓她和上卿床上的时候,我来出头,也说上卿要节制。
田绫道,说话算话啊,本来你出身就比她好,完全能镇得住她,我们都是你的兵,打狗看主人,你不能不替我们出头。
随后田绫才舒了一口气,走了。
那时,说狗不是贬义词。
一会田绫又回来,对独自练武的姬英道,你哄我,她又没有排班,什么时候能抓住她啊?
姬英道,那就抓田琪和魏皙,她们也都参与了。
田绫道,和她们没有关系。
田绫、田琪都是齐国人,虽然以前不认识,算起来也在五服之内的姊妹,而且通过夜明珠事件,田绫和田琪关系好些了,田绫当然要维护田琪,魏皙老好人,田绫自然也不会抓。
姬英道,那你说怎么办吧?才能让你出气?
对自己的兵,姬英必须管。
田绫道,让上卿休息,今晚就到我这来,为什么在魏皙那就是修心养性啊,到时我让赵玉叶公主一起过来,大家就没闲话了吧。
姬英道,你能说动赵玉叶?
田绫道,没有问题。
姬英道,好,我现在就和姬青说,晚上依旧上卿和你,再加上赵玉叶。
田绫点头,这才终于争了一口气。
因此荆轲在魏皙,张华那睡了一晚,又回到正室,和田绫,魏敏睡着一起,那里跌倒的那里爬起来,只是旁边加上了赵玉叶,自然还是修心养性了。
本来田绫和徐姜女商量,一起找司马金枝,再去找赵玉叶,她们三个多次一起执行任务,一起练武,自然有这个交情,徐姜女道,让司马金枝再去找,玉叶会伤心的,咱们直接找玉叶,她只会更高兴。本来赵玉叶她们也都是一起练武玩耍的,因此和赵玉叶一说,赵玉叶马上答应了,终于有人求到十二岁的赵玉叶了,当然玉叶还很高兴啊。
姬青管着荆轲白天禁欲了,其实主要针对姬英,还有仲女,姬英是没有什么怨言的,毕竟荆轲已经和她们疯了十来天了,姬英也过了最容易怀孕的窗口期,她还想找理由,下决心拒绝荆轲呢,但毕竟男女之事还是很舒服,因此姬英下不了决心,终止这个瘾头,现在终于有了借口了,对她来说,男女这事,对她这个女将军来说是屈辱的,以前她都是选择在女上位的,但一直不怀孕啊,所以现在只能选择这种屈辱的姿势,真的比她以前女上位有点舒服和上瘾的,现在结束也好,感情上舒服上瘾,理智上觉得屈辱和丢人。至于仲女,那就更没有意见了,她一样有点自责,怪自己没有发现上卿脸色不好,还有一个魏昕,她本来就是荆轲背上蹭蹭就能过瘾的,荆轲交公粮是对她的情谊,但并不是她的必须。所以最后生气的就是田绫。
嬴白和司马家都知道了这件事,也都是啧啧称奇,嬴白对嬴肆道,我还不知道荆轲外表是个人,背地里干这么多坏事呢。
嬴肆就是笑。
嬴白道,其中没有你吗?
嬴肆道,我主动给了徐仲女,不能我总霸占着啊。
嬴白道,不错,你挺知道进退的。
嬴肆道,太子那边不需要你这样管吗?
嬴白道,太子是专宠一个了,这样就不会纵欲,就怕身边美女众多,这样刺激啊,所以才会纵欲无度的,这和吃菜一样,太子就是喜欢一种,就总吃这一样,他没有那么多花心。
嬴肆道,说白了就是懒,这样多省心啊。
而后赵姬对司马夫人道,管老公,这种也很好啊,管在点上,而不是处处都管。
司马夫人道,也是她们命好,就是碰见荆轲了,我如果放任司马尚娶二十多个老婆,早就是放羊了,就再也管不了了。
后赵姬叹了一口气道,一个猴子一个栓法,心说这事是不能类比,自己老公老赵王,就有点太子丹那样,谁也管不了,三十出头就死了,和他爹一样,君王三十多岁就挂,可以说,都是被刮骨色刀要了命,自己要是有姬青的权威,能够立即让老公禁欲,老赵王现在肯定还活着的呢。
后赵姬一叹气,司马夫人也明白了,肯定是想老赵王,当时赵王一晚上能临幸十几位夫人,司马夫人也是知道的,当时谁也劝不住啊,谁能管啊,为此司马夫人拿这个经常说司马尚呢,你姐夫娶了那么多老婆,快活一时,现在不是在棺材里了,你就吸取教训吧。
后赵姬道,这个家庭,真不错,荆轲不是一尊独大,姬青能管着。
司马夫人道,这只是特殊情况,荆轲孤身一人来到燕国,相当于倒插门女婿,无权无势,当然能被姬家姊妹管着,其实姬青还不是最大呢,姬玥才是最大,姬英也比姬青大呢,姬青管不住荆轲,还有姬玥和姬英呢,姬英就很懂事,本来算是针对她的,她还支持姬青呢,说家里需要纠错和刹车的。
当然司马金枝和司马夫人说的啊,司马金枝一直是和姬英,田绫,徐姜女她们练武,这些都看在眼里,回来就和他妈嚼舌头啊,司马夫人才说了这些。
后赵姬知道现在司马夫人说这些,意思管荆轲不是难事,像她那样管住司马尚才显本事呢,毕竟司马尚可是贵族世家,这司马夫人大多时候是很精明的,不然也不能给司马尚管家了。
后赵姬由衷道,嗯,不管如何,结果很好啊,真的是至理名言啊,一个团体,家庭,如果有一个人唯我独尊,谁也管不了他,没有了纠错和刹车制约,那就离翻车不远了。
虽然田绫算是扳回半局,晚上依旧是她和魏敏,赵玉叶值宿正室,但对白天和荆轲寸步不离的姬青,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姬青只装看不见田绫,她就是一时也不能让荆轲离开自己的视线,就算荆轲上大号小号,她也要远远跟着,而黑嫦娥有点不受田绫喜欢的,还是因为肤色,姬青不在乎黑嫦娥的黑皮肤,因此黑嫦娥马上和姬青成为好朋友了,因此现在就是这俩一白一黑紧跟着荆轲。
这把田绫气坏了,嘴里嘀咕,真是黑白双煞,好像上卿上个大号小号,都能和人鬼混呢。
姬英早就躲了,自己和虎女练武去了,她虽然也不满姬青这样看贼似的看着上卿,但也知道这事不能怨姬青,姬青也是受魏皙指派啊。
这日,司马金枝骑马到了田绫身后,对正在生气使劲拿刀挥舞砍树的田绫道,绫妹是不是特恨姬青?
田绫道,是啊,你有办法帮我吗?
司马金枝一直在充这个团体的老大,她管比自己大一岁的田绫喊绫妹,就是老大的表现啊,田绫,徐姜女都按荆轲的吩咐,就让她担个老大的虚名好了,凡事其实还是田绫和徐姜女这俩参谋拿主意的。
现在老大司马金枝要为自己手下的兵出头了,司马金枝道,那我就一劳永逸地解决她,我给你做掉她,你以后再也看不见她,是不是就消气了?
啥?田绫吓出一身汗,刀又不知道是在手上和刀鞘里了。
司马金枝道,看把你吓成这样,不敢吗?
田绫道,你怎么做?
司马金枝道,不用我做,我家的高手都在招贤馆呢,到时我让他们做,我们就装不知道好了。
司马家只是女子和太监进到了黄金苑荆府,男管家以及卫兵都在招贤馆住着呢,说起来太监,当时郭开给了荆轲五个,现在残生和助手在燕下都,白犇在狼王子,荆轲带到黄金苑的就是战娘和那个掌印太监,荆轲问过战娘,需要那个掌印太监吗?战娘说自己有虎女了,不需要了,问了夫人们都不需要,如此荆轲就把掌印太监送给了后赵姬,本来人家就是赵国人,现在也算是物归其主,直到这个时候,荆轲才想到,难道这五个太监,就是郭开拿来伺候王太后的吗?难道郭开半年前就算定王太后要到我这里吗?后来荆轲想,还是巧合吧。
现在田绫正色地对司马金枝道,我对姬青再气,也是姊妹生气争吵,你彻底放弃这种想法,你能一时生气就对赵玉叶动刀子吗?
司马金枝道,好吧,不做就不做,干嘛给我瞪眼,我是想帮你啊,我可不能让我手下人受气啊。
田绫道,一时之气,过几天就好了,你彻底放弃在黄金苑害人的想法,不,是燕国,否则你会偿命的。
司马金枝哼哼两声,打马走了,接着骑马带着贴身丫鬟在黄金园囿转圈去了。
田绫还是后怕,带着几个鹅队女兵找到姬英,让她支走虎女,然后说了这事。
姬英听完,笑道,别理她,她吹牛呢。
田绫道,这娘们太狼子野心,歹毒啊,我想你去说给上卿,把招贤馆那些人赶走,他们随时可以干坏事啊。
姬英道,你这是太看得起她了,司马金枝就是吹牛,她能调动那些手下吗?也就是后赵姬可以调动,司马夫人都支配不动。
田绫安心了,道,你怎么这么有把握呢?
姬英道,司马家的府兵自然只听司马尚的,现在司马尚不在,这边有后赵姬,司马夫人,司马金枝,赵玉叶,你说他们听谁的?
田绫不吭气了,答案已经很明显啊,但还是担心道,司马金枝这妮子太坏了,万一她自己对姬青公主下黑手呢?
姬英道,她没有这个胆子的,那晚她就差吓尿了,是否有这个胆子,看她井陉历练如何吧。
田绫终于放心了。
姬英还对田绫的背影道,这事对谁也别说,司马金枝可能明天就忘了这事了。
田绫答应着,心里也真的佩服姬英,真是沉得住气啊,大将啊,自己真的有点少历练啊,太沉不住气了,被一个黄牙小儿差点吓死。
告别姬英,田绫再见到姬青,顿时觉得姬青就是自己亲妹妹啊,还是自己失而复得的亲妹妹,再也没有那种气了,高兴地和姬青攀谈起来,还特别礼貌和殷勤,姬青还纳闷呢,前一个时辰,还对我怒目而视呢,怎么现在好像突然知道我是她亲娘了呢?
荆轲知道姬青,田绫两人一直在公开翻脸的边缘游动,还一直担心,这俩打起来,自己怎么办,一个二娘,一个六娘,真的是手心手背啊,现在只能装看不见,也不能劝田绫,田绫就等着有人点火发脾气呢。所以晚上幸好有个赵玉叶,荆轲开始像以前对待鞠可那样,给赵玉叶讲长故事,就是躲着田绫,怕她发飙,现在看见田绫突然开窍了,也是欣喜异常,这田绫终于知道这事不怨姬青了啊,谁给她劝解的啊,荆轲做梦也想不到是司马金枝啊。
徐姜女也是有感田绫的突变,就问原因,田绫只说自己想明白了,这事不怨姬青,人家都不参加排班,纯属真心为了上卿。田绫替司马金枝瞒着,金枝可不瞒,徐姜女再一细问金枝,就知道是司马金枝这话说的,徐姜女就问司马金枝啊,你能调动家兵吗?司马金枝道,当然可以啊。徐姜女当然不信啊,司马金枝道,我大姨帮我啊。
原来司马金枝在家里就说姬青成天早晨和上午盯着她们,中午大船上午宴后,又盯着上卿,洗澡也在外面看着,就是晚上才放过,把田绫气得蹦蹦高。
后赵姬当然知道啊,晚上赵玉叶都要帮着田绫值宿,
司马金枝还说呢,我的兵,不能这样受欺负。
司马夫人道,你看,多乱啊,人多只能这样,如果管严点,就一夫一妻,那多省事啊。
司马金枝道,那多没意思啊,一潭死水,我怎么才能帮我的兵啊?
旁边后赵姬道,你就这样问田绫……
司马金枝眼睛发亮,行吗?真能这样做吗?
司马夫人也惊讶地看着后赵姬,后赵姬道,你就去问好了,打伤了也行啊,不就不用盯着你们了啊。
这样司马金枝才问的田绫,徐姜女知道了,魏昕也就知道了,给荆轲洗澡的时候就说了,荆轲笑地说,真是以毒攻毒啊。
魏昕不懂,荆轲道,你看这效果,现在田绫和姬青不是已经和好了,姬青练武,田绫还指点呢。这后赵姬方法好的,我没有想到,这家里和谐,也靠人家后赵姬啊,家庭和睦,人家也是一个齿轮了。
注:1954年,中国考古学家对洛阳东周王城进行了一次全面的考古发掘,而在这次繁多的文物考古工作中,人们惊奇地发现了一件让人震惊的历史文物,那便是战国齿轮。
荆轲这话再传回徐姜女,田绫,姬英那,田绫才知道是后赵姬的以毒攻毒来撮合自己和姬青的,田绫就特意向后赵姬去请安,当然都没有挑明,司马金枝还以为是自己的功劳呢,她认为自己拔刀相助,帮田绫出了气,使的田绫原谅姬青,不再和姬青一般见识了。
如此到了六月初,荆轲实在忍不住了,不能再陪着嬴白任性地玩了,荆轲这还有好多事呢,再说对太子也没法交代了啊。让嬴肆说了几次,嬴肆都说不动嬴白,这嬴白像个任性的孩子,就是不想回家,回到太子和孩子身边,那边还有一子一女现在都由太子丹照顾呢。
这天大船上,还是嬴白和众夫人高兴地饮酒,现在还加了特别节目,就是荆轲的夫人们表演节目,嬴白评分和奖励,太子宫是没有什么特别宝物的,这次嬴白就拿嬴肆从秦国带回来的宝物当奖励,嬴白会当场发太子宫内的令牌,一个令牌就是任由夫人们到嬴肆宝库里挑选一件礼物,两个令牌就是两件,田琪的弹琴,姬丽的立鼓。都各获得了一个令牌,韩玉的舞蹈,鞠可惟妙惟肖地学上卿转圈看天想心事,一个节目各获得了两个令牌,唯一一个节目得到三个令牌的就是魏敏了,而这个节目就是魏敏从黑嫦娥那学的压箱底的,只给自己丈夫跳的舞蹈,当然夫人们看也没有什么,就是多扭动腰部、臀部、胯部、和肚皮,当然魏敏跳的时候,穿的是严整的,而黑嫦娥跳的时候,穿的是非常暴露的,所以黑嫦娥不跳,她要跳就要穿那些配套的暴露衣服才行,因为这些衣服和舞蹈是配套不可分割的,黑嫦娥就爱认死理,不能变通的,魏敏跳完,拿到奖励令牌,说两个是黑嫦娥的,自己只要一个令牌,然后说了黑嫦娥这些规矩,大家才知道黑嫦娥为什么不当众表演了,魏敏并说自己只是学会了一种,黑嫦娥那还有好多种这种舞蹈呢。
姬青道,都是夫人,跳这个没有关系啊。
黑嫦娥依旧黑红着脸,害羞地摇头。
姬丽忽然道,这样,天再热点,你穿配套的衣服跳,我们旁观的都是裸体的,就是比你穿的还少来观看,这样你来跳。
黑嫦娥听懂了,眼睛忽然一亮,然后点头。
大家顿时欢声雷动,原来黑嫦娥就是不想穿得比观众衣服还少,黑嫦娥她们塞族那夏天酷热,女子穿着都是露着胳膊、大腿和肚脐的,只是外面裹着大袍子,到了屋里,都脱了大袍子,所以那时屋里跳这样舞蹈,才不违和。
只是姬丽说的这个场景,是不是有点淫乱啊。
黑嫦娥那边问题解决了,大家又疑惑地看着姬丽和姬青,姬玥,这要什么场景啊。
姬丽看大家疑惑的眼神,就道,就是船上啊,大家游完泳,上到船上,实在不行,就在浴室跳啊。
众人这才安心了,都说,大概再过五六天就能下湖游泳了,嬴白还说呢,可惜我不会游泳啊。
有夫人说,没事,这湖边有浅水的地方,才到腰部。
荆轲抓住时机,认真地对嬴白道,太子妃,您不能在再这待了啊,太子已经发脾气了啊,他要亲自过来看看,我们一直不回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嬴白不高兴了,在那沉着脸。
荆轲道,明天就走,在太子启程前,我们赶到燕下都,以前耽误的都可以用话圆过来。
赢肆等夫人都七嘴八舌的帮腔,以后找机会,我们再聚啊。
嬴白半天道,好吧,明天走。
荆轲道,不能再变啊,这么多人在,你要保证啊。
嬴白道,上卿十一月要在辽东猫冬,一直到第二年五月份。
荆轲道,是啊。
嬴白道,你想过没有,这些怀孕的夫人,就都要在辽东猫冬的时候,生产啊。
荆轲道,是啊,怎么了?
嬴白道,这么多夫人生产,你要找个会接生的稳婆一起猫冬才行啊。
荆轲嗯了一声,心说仲女就可以啊。
嬴白道,我就会接生啊,在家里就给妹妹接生过,而我也生了几胎了,很有经验啊。
啥?
所有夫人们都傻眼了,啥意思?荆轲还正常,在那抻着。
嬴白道,这次到了燕下都,上卿就对太子说,嬴肆怀孕了,只有亲姐接生,她才安生,因此你要求我去辽东猫冬,主要是给夫人们接生。
啥,这回荆轲傻眼了,夫人们有的开始低声欢笑了,过会在笑声感染下大家忍不住低声笑成一团,都在笑看荆轲和嬴肆的表情,嬴肆是傻眼加傻眼,双倍的傻眼。
嬴白接着道,上卿你这是什么表情,司马金枝她是大姨子,她能跟着去,那我为什么不能去呢,我不是大姨子吗?而且我才是内亲呢,何况我还会接生啊。
司马金枝道,对啊,而且太子妃现在还怀着孕呢,更安全啊。
大家忍不住笑声要把大船翻过来了,荆轲彻底傻眼无语了。
是啊,嬴白还怀着孕,这样绝不会和荆轲有染啊,就算有染,肚子现在还占着的呢,也不会给太子怀上身份不明的孩子啊,只是这个孩子什么时候生呢?显然有人想到这了。
司马夫人道,太子妃,您这孩子什么时候生呢?
嬴白道,怀孕三个多月了,明年一二月份生。
司马夫人道,那不行啊,猫冬五月份才结束,有空窗期啊。
嬴白道,我的空窗期时间长啊,还是你的长啊。
司马夫人傻眼了,说别人的时候,忘了自己了,自己也是人妻啊,肚子还一直空着呢。
大家更是笑得不得了,田绫,直接笑着喊肚子疼。
荆轲彻底是懵了,太子妃是啥意思啊,真的是让自己和太子申请,让他同意,她的正妃和自己猫冬吗?太子妃这是开玩笑,耍人吧?
嬴肆先醒了过来,道,大家吃饱喝足,就散了吧,随后让丫鬟们疏散大家去夹板上看风景,自己和嬴白,以及荆轲留了下来,当然还有荆轲寸步不离的跟班魏昕,以及鞠可和战娘,战娘在帮着嬴肆丫鬟收拾桌几和碗筷。
夫人们刚一走,嬴肆就蹦起来老高,叫道,姐,你什么意思,真的是让上卿对太子申请吗?
嬴白无辜道,那怎么了,上卿不是还要过景晴吗?
啥,嬴白这是正式表露想跟荆轲吗?
荆轲彻底无语了,就站起来想溜,嬴肆长着后眼呢,对荆轲训道,你老实待着。荆轲赶紧乖乖地坐了回去。
嬴肆对嬴白道,姐,你和上卿已经有染了吗?怪不得非要那对双胞胎啊,你想给自己挎刀助演吗?
嬴白骂道,你开染房啊,染你妈啊,我和你时时在一起,什么时候和上卿单独待在一起了?
嬴肆道,我才回来几天啊,你又不是第一次到蓟都,这就是隔壁老王啊,谁知道你们这大半年做什么了。
嬴白嘴笨,直接气得哑口无言了,鞠可听懂了,鞠可替荆轲、嬴白分辩道,这半年多上卿一直在月氏,就是中间回来一次,上卿也时时和我在一起,我还是第一次见太子妃呢。
嬴肆道,没有--有染,那么你干嘛放着太子不要,非要和他待在一起,论长相、论身高、论英俊,论潇洒、论风流倜傥、论身世地位、论风度、论学识、论德行、论不花心、论不好色、太子那点不比上卿强啊?
嬴白道,太子无趣,上卿有趣。
嬴肆道,就是油嘴滑舌,这有什么用啊,太子多可靠啊,诚信守诺,老实端庄。
嬴白道,你没有听说过,马的腿,人的嘴,人的价值就在嘴上啊,别的都是华而不实。
荆轲旁边听得这滑稽啊,两姊妹互相夸对方的老公比自己的老公强,难道男人也是别家的比自家的强吗?荆轲一直憋着笑,再看身后的魏昕,果然也是憋着笑,再看战娘,战娘已经躲了出去,怕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吧,这些两姊妹还不自知呢。
不过荆轲从嬴肆这些话里,看出来嬴肆曾经暗恋过太子丹,其实太子丹和荆轲差不多高,但嬴肆就说太子丹比荆轲高很多,这就是她十二岁看太子的固有印象啊,可见太子一直对嬴肆说的“滚”字,对嬴肆伤害有多大啊。
嬴肆还在一直挽救嬴白,荆轲明白这是必须从心里打消嬴白的邪念,否则荆轲不说,嬴白自己对太子说,我老妹嬴肆怀孕了,我想照顾她,帮她接生。太子肯定说,可以啊,什么时候,多长时间啊。
嬴白说,也就是荆轲他们在辽东猫冬的时间,大概半年吧。
啥,荆轲猫冬,你要跟着去?这就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此嬴白不是坐实要给太子戴绿帽子吗?所以嬴肆必须从心里挽救老姐。
因此嬴肆大肆贬低荆轲,荆轲心里也理解,魏昕也理解啊,要不她也一直憋着笑啊。可能就是鞠可听不明白,现在鞠可睁着大眼睛,兴奋地孜孜不倦地吸取着养分,也不知道她从两姊妹的干仗中,她能学到悟到什么。
现在嬴肆道,嘴巧有什么用,如果心不实诚,把你卖了你还替他数钱呢,以前我们这里年纪最大的王一心,就被上卿卖给了月氏,换回汗血马回来,老姐,你过来可就是年纪最大的啊。
嬴白有点傻眼,显然还不知道,荆轲留下王一心在月氏,是为了换回汗血马。
嬴肆趁热打铁道,太子我不知道,但上卿我知道啊,他那方面不行,又小又不能持久,只能靠给的次数多满足夫人们,可是他身体底子又不行,这不快把自己搞死了,姬青公主才给他下得禁欲令啊。
啥?嬴肆为了打消老姐出轨的邪念,真是下血本啊,荆轲再也笑不起来了,心说,我是不知道自己大小,也没有见过别人的,难道你嬴肆阅人无数了?
那边魏昕直接跑出了船舱,到外面找战娘一起狂笑去了。
嬴白沉默了一会道,谁说我参加猫冬是看上荆上卿了,她司马家也是看上荆上卿了吗?
嬴肆道,那你为什么啊?
嬴白道,你们这热闹,我那边太乏味了。
嬴肆道,你也是一家之主,又有地,也有钱,你也想法在你那地热闹啊,不能只想着到我们这来,不然太子会怎么想啊,你难道太子正妃也不要了,想学于妃吗?就是于妃来了,人家也是洁身自好的,从来不参加上卿这些鬼混呢,你怎么连于妃都不如了?
嬴白不吭气了,过了一会儿道,你们夫人们有意思,人不对,我那边是搞不起来的。
荆轲和嬴肆心里都舒了一口气,终于不是上卿好了,而是上卿夫人好了,这就是进步啊。
嬴肆道,你看上哪位夫人了?让她和你一起去太子宫,帮你活跃气氛去。
嬴白马上道,好。一看屋里只有鞠可了,魏昕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就说,我要鞠可。
嬴肆道,好。
为了挽救老姐,不给太子戴绿帽子,不发生国际丑闻,嬴肆大包大揽了,相信荆轲也会支持,忍痛割爱,鞠可先过去,打消嬴白一时的花心,一时红杏出墙的水性杨花的芳心,以后找办法再把鞠可接回来啊。
嬴肆这样想,鞠可却没有想到这些后招啊。鞠可本来兴奋幸福的当吃瓜群众,正看热闹起劲,突然城门失火,殃及鱼池,突然发现自己猫冬去不成了,要去燕下都陪这个老女人,孩子都要三个了,能不是老女人吗?又看见现在很有权势的嬴肆,马上就答应了,丝毫没有征求自己的意见,荆轲甚至还默许了,都没有吱声反对,开始是震惊的发懵,随后就哇的一声,绝望地哭了起来。
这家伙吓醒了嬴白,嬴肆和荆轲,忙不迭地三人都来安慰鞠可,嬴白一个劲说,都是假的,开玩笑呢,不作数的,我和妹妹逗着玩呢,你还是去辽东猫冬啊。
鞠可抽泣得气都喘不上来了。
荆轲和嬴肆也帮忙安慰,荆轲就想抱起鞠可,鞠可还发了脾气,好像是荆轲把她推出门外的,拼命打手,就是不让荆轲抱,这边乱着,魏昕外面笑完,听见动静又回来了,也帮助荆轲安慰鞠可。
终于荆轲抱起了鞠可,还把鞠可举高高,逗鞠可玩,鞠可也算破涕为笑了,那边嬴白和嬴肆也和好了。
嬴肆还不放心道,阿姐,真的是开玩笑?你不会和太子瞎说什么啊。
嬴白道,就是逗逗你们,我就和那个高渐离一样, 你们不让我去,我就喊着去,等你们让我去了,我还不去呢。
嬴肆终于有点放心了,就说,那我们还是按计划明天回燕下都,你和太子可不要瞎说啊。
嬴白道,当然啊,我还会以前那样母仪天下的。
荆轲才不信嬴白刚才只是开玩笑,荆轲一直觉得天下女人都是憋着抛家舍业,想跟自己私奔的。
荆轲道,太子妃,这次暂时先回燕下都,等田绫她们去井陉,那边景晴生产了,看是男还是女,如果是男的,可能景晴还会回到太子身边,这样您空闲下来,给我发个信息,我在邀请您到嬴肆这玩,到时咱们一起猫冬,别听嬴肆瞎说的,司马家不是也去吗?也不是绝对不可能啊,只是时间要晚点,反正猫冬是十一月,现在还早着呢,临到了再提也可以啊。
荆轲这样说,主要是在说嬴肆刚才贬低自己男人那方面是瞎说,也不知道嬴白听懂了吗?
嬴白道,好啊,你早这样说啊,也不白耽误工夫听四丫头胡吣了。
荆轲和嬴肆都点头,这回怨我们了,是我们的错。荆轲心说,我就是那么一瞎说,纯属安慰人的,如果太子妃真的信以为真能一起猫冬,那真是弱智了。
随后荆轲和嬴肆告辞,让嬴白休息下。
两人带着鞠可和魏昕上了船舱,夫人们不理荆轲和嬴肆,都围上了鞠可,鞠可学舌是个天赋异禀,现在夫人们都围着鞠可问个究竟,虽然魏昕狂笑地上来,但夫人们什么也没问出来。
这边荆轲还一个劲问嬴肆,太子妃真的只是开玩笑吗?你老姐真是开玩笑吗?
嬴肆恶狠狠道,不然呢?不然呢?
荆轲急忙道,就是开玩笑,就是开玩笑。
荆轲心说,这是嬴白真的对自己暗通款曲了吗?我要找机会把嬴白要过来吗?荆轲认为嬴白这次是表露真心,现在荆轲觉得嬴白就是熟透了的果子,黄金苑以前有王一心是这款的,但一心有点粗糙粗野,嬴白更细腻更肉头,更诱惑人们把玩,嬴肆有一米六五,嬴白还略微高点呢,这身高也是荆轲的菜啊。
荆轲正想入非非,直接被嬴肆一巴掌打在后脑上,荆轲一惊,嬴肆道,上卿,你要对我阿姐打歪主意,我就给你戴绿帽子,别说我没--有言在先啊。
荆轲道,瞎说,哪能呢,哪能啊。
嬴肆道,那你先擦擦嘴上的哈喇子,都留在衣襟上了,还说没呢。
荆轲急忙擦嘴,没有啊,这才发现这是嬴肆的骗人障眼法,反而印证了荆轲是心里眼馋嬴白,真的在心里流哈喇子呢。
嬴肆道,上卿,你是不是有病啊,太子的,你就喜欢,只抢别人的,自己身边的就看不见吗?
荆轲心说,是啊,嬴肆说得对啊,这里那些不是太子的啊,嬴肆,魏皙是,田琪、田绫、魏敏、魏昕、后己,韩玉这些也都是啊,说起来自己的也就是姬玥,姬青,姬英,姬丽,鞠可等这几个啊。
荆轲认真道,我发誓再也不要太子的女人了。
嬴肆道,主动勾引,献身的也不能要,割脚趾头也不要?
荆轲发誓道,谁都不要,任何原因都不要。
随后荆轲和夫人都下大船换小船,大家就准备次日去燕下都了。
荆轲、魏敏、田绫、徐姜女、司马金枝、司马夫人,这些是去井陉前线的,跟班的是魏昕,本来鞠可也是跟随的,上次准备去燕下都的名单里就有鞠可,现在鞠可怕嬴白留下自己在太子宫,坚决不跟着去了,第二天出发的时候,她还藏了起来。为此嬴白遗憾了半天,本来嬴白还想让鞠可跟着去给太子学学荆轲去月氏路上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呢。
但这次却是大多夫人同行去燕下都的,包括赵玉叶,后赵姬,也就是留下了鞠可,鞠可说,我回家陪陪我爷爷。说到底,鞠可还是怕被嬴白扣住,不能参加辽东猫冬了,大家在一起睡觉,游戏,如此待半年,想起这事,鞠可就摩拳擦掌的,那样多好玩啊。
之所以所有夫人同行,还是前一天,大家从船上午宴下来,回到正室,荆轲就拟定了去燕下都的名单,还是上次拟好的,说白了都是那些早晨一起练武的。
魏皙就让荆轲加上姬青,监督随时不能断,荆轲很生气。真把我当公马,公狗了,一点信任都没有吗,荆轲不敢对姬青使眼色,毕竟她也是被强出头,就使劲瞪着魏皙,恶狠狠地。
魏皙有点怕了,眼神就躲。
田琪旁边看见了,就道,我们都去,燕下都我还没去过呢。
姬青道,好啊,燕下都荆府还是当时于妃操办的,比这小点,却很精致,那么想去的都可以去好啊。
这样姬青也好摆脱自己单独去燕下都监视荆轲的尴尬。
最后商定也就是留下姬丽,以及主动留下的徐仲女,她要帮助姬丽,还有就是鞠可,她要回娘家,陪陪爷爷鞠武,当然主要还是怕去了燕下都,就回不来了。
司马金枝,司马夫人,赵玉叶都是要跟着去的,荆轲就说动后赵姬,到燕下都也去玩玩,说起繁华集市,燕下都比蓟都还热闹,因为燕国和赵国,齐国的买卖交易,大多都是在燕下都完成的。
这天晚上,荆轲说要姬丽独自侍寝,田绫面子也算挽回不少了,知道这是荆轲和姬丽要告别,高兴地同意了,姬丽怀孕九个月了,分娩可能就在这个月了,当然荆轲还是修心养性了,荆轲第一是和姬丽温存告别,毕竟留下姬丽和徐仲女在蓟都黄金苑了,第二就是教训姬丽,不能对仲女这个态度,好像伺候她是应该的,她要随时感恩和感谢,你看这次仲女为了照顾你,特意不去燕下都。
姬丽还满不在乎地说,她是为了照顾她弟弟,荆轲生气了,严厉地把姬丽训哭了,姬丽还想摆出倚孕卖孕的架势,荆轲道,仲女是成天围着你转,还是围着她弟弟转?你这样不懂事,生了孩子,你就自己过去,我永远不见你了,你别哭哭啼啼的,就算流产了,你这也是自找的活该,我后面还有两个子女呢,你看看人家也是怀孕的,没有你这样不懂事的。如此恩威并施,打一下,揉三下,总算让姬丽从心里端正态度,以后让她叫徐仲女张口闭口就是姐姐了,回到蓟都荆轲要核实这点的。
如此留下姬丽、徐仲女,鞠可,以及高穗,高穗主要还是值班处理姬玥家族的事情,所以蓟都黄金苑她也是代管,有事多和于妃、梁宗女商量,其余诸人次日出发燕下都,也就是今天的北京到保定,二百里,早晨出发,中午在驿站垫补一下,下完晚晌就到了。
荆轲,嬴肆,程彤,姬青等大队人马先送嬴白回太子宫,然后大家住进燕下都的黄金苑荆府,众人洗去风尘,晚宴虽然晚点,也是尽兴欢笑,对于荆轲、姬青、姬英、韩玉等人,这也是回家啊,想当初荆轲就是在这要的景晴,大家议论景晴也该生了啊,说起来,她也就比姬丽早一个月啊。
晚上荆轲选的侍寝的是韩玉,赵玉叶,之所以这样选择,聪明懂事的夫人知道韩玉明天要去见韩方的,这也是增加韩玉的身价啊。
第二日,大早晨,荆轲他们恢复练武的时候,了解他们这个习性的残生带着助手到了,一起练武,随后残生向荆轲简单汇报了分别半个多月的情况,第一批三千人燕国士兵已经去了井陉前线,为期一个月,先从最简单的后方也就是井陉一线的后方开始执勤,慢慢熟悉情况后,再一步步向前面的营垒转换。
然后荆轲吩咐早饭后,残生他们就去军营演练,准备去井陉,跟随而去的是田绫、徐姜女、司马金枝、后己,去的还有姬英、黑嫦娥、战娘、虎女以及魏敏,嬴肆。
同时那边太子传下王令,上午就有队伍来接荆轲,并且指明荆轲带上魏皙夫人,荆轲心里纳闷,难道太子是想念自己的以前夫人吗?是多日不见的挂念吗?还是你和我老婆嬴白玩了这么多天,我也要把魏皙留下来,玩些时日啊。
荆轲忐忑不安地带着魏皙,去见太子丹,心里解嘲地这样想,显然太子丹现在对自己的为人是了解了,知道这回他又是带着众夫人来到燕下都了,不然怎么知道魏皙也跟到了燕下都呢。
荆轲带着魏皙见了太子丹,因为这是大月氏行,分别半年多,第一次见太子,太子选了鞠勇,樊於期作陪,显然这顿午宴,是要很多事商量的,另外的跟班魏昕噘着嘴,在旁边的房间有宫女照顾她独自吃饭。
荆轲与太子,鞠勇和樊於期客套见礼后,太子上位,坐北朝南,鞠勇和樊於期左边,荆轲右边,魏皙充作唯一的丫鬟宫女伺候。
荆轲心里不高兴啊,魏皙是我老婆,你给了我,就是我的,怎么在这给你当起丫鬟了,还不和我商量,这是报复嬴白和我玩了这么多天吗?
但进入正题,荆轲知道是为了让魏皙做记录,也是对魏皙充分的信任,但依旧心里不爽,怎么我老婆你就用得这样顺手吗?
正题就是现在燕国高层在争论一件事情——齐国的请求。
自从公元前232年一月后,到今年前231年六月,已经快两年滴雨未下,区域就是今天的华北地区,就是燕国部分,赵国和齐国的全部,燕国有辽东,还能抵抗灾情,现在又让赵国那些地里颗粒不收的家庭,夏秋到辽东去种地,如此明年还有希望,而齐国两年的灾情,尚不会饿死人,大多家里还有存粮,但如果明年还是大旱灾,就要饿死很多人了,因此齐国也向燕国提出,他们也把那些颗粒未收,田地又不能河水灌溉的农户,也分到辽东来逃荒,就是燕国也要借给齐国几郡土地,现在燕国就为此在争论,多数意见是我们借给赵国和韩国,因为人家要抗秦的,你们齐国一直袖手旁观,甚至和秦国的友好超过了和燕国的友好,你们齐王不是两年就要见秦王一次吗?因此你们想辽东借地必须断交和秦国的友好,参加燕国的抗秦,成为燕国的友好盟国才行。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个意见,唯有太子想无条件借给齐国的土地,就是仁义啊,不能眼见齐国明年会有人饿死而坐视不理,但鞠武,鞠勇,樊於期都是反对的,几乎朝中大臣也是全部反对的,所有太子特意让荆轲先说服鞠勇和樊於期,随后把荆轲的意见,整理成文,再下发给朝中大臣,所有太子丹特意让魏皙来伺候,也幸好那时宽衣大袖,能遮挡魏皙的身孕。
几人喝酒,下人把酒食端到门口,剩下的就是魏皙接手,分别伺候每一个人,大家都是得罪地说着,表示谢谢。
荆轲先不说自己的意见,问太子,景晴那边有消息了吗?
太子道,景晴那边生了一个儿子,母子平安,约好孩子满月后就接她们回来。
荆轲有点怅然若失,使劲压抑的失望,平静道,我刚才细想了,还是援助齐国的好,就给辽东他们那一块地,那边荒地太多,对燕国没有丝毫损失,就算以后旱灾结束,齐国人回去了,那些开发的区域,不就是燕国的了吗?至于利用这个机会,让齐国和秦国绝交,参加燕赵的抗秦同盟,这是好主意,我的意见是这样利用,先给齐国恩惠,在动员齐国抗秦,而不是先没有给恩惠的情况下,就逼迫齐国抗秦。
鞠勇道,帮助齐国挺过灾情,它还是不抗秦怎么办?
荆轲道,你们想过没有,如果燕国不援助齐国,秦国去援助齐国,齐国不是更铁心站在秦国一边?
鞠勇笑道,我们朝堂上已经充分讨论过,如果秦国能援助齐国,那是最好了,这不就是如同齐国参加了抗秦联盟,而任务是截断秦军粮草吗?不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啊。
樊於期道,所以,秦国不可能援助齐国的,齐国千万人口,秦国能包吃吗?
荆轲心想,显然人家各种情景都讨论过了,自己刚才那句话问得草率了。
荆轲道,我想了下,对,秦国是不可能援助齐国的,当齐国赤地千里,饿殍遍野的时候,秦国暴政国家肯定能视若无睹,置之不理的,也只有我们这些德政国家才不能忍受这种场景。
鞠勇,樊於期,太子丹都点头。
荆轲道,正因为这样,我理解太子说的无论如何要帮助齐国的立场,从道德层面我支持,现实层面我也支持,也只有我们燕国辽东千里沃土可以让齐国民众自力更生,如此齐民到了辽东,我们不是更能方便说服他们参与抗秦吗?我保证燕国帮助齐国后,齐国必定会参加抗秦,明年秋后我去齐国,我来收这笔人情债,收不到,我负责。
几人包括太子都是一惊,齐国置身抗秦战场之外已经四五十年了,荆轲这话说得太满了啊。
樊於期质疑道,上卿这么有把握?
荆轲道,到时将军把燕军训练得虎狼一般,前面有人情债,后面有军队护航,我不信齐国不就范。
鞠勇、樊於期都笑了,说道,其实我们想到一块了,只是太子不允许燕国对齐国开战。
太子道,我向天下发出倡议书,和暴秦开战,结果却先打仁政的齐国,这不是失信和笑话吗?
荆轲道,太子说得很好,只是你的这想法要保密,不能让齐国人知道,我们就是保持这个压力就行,没人真想打齐国。
说到这个时候,鞠勇,樊於期对看了一眼,荆轲心惊了一下,这俩是憋着真打齐国啊。
鞠勇道,燕军燕下都训练已经一年了,有些到了出战标准,我们和赵国商量,让他们让出战场,我们接手,并且愿意受李牧指挥,赵国提出太子去邯郸,我们也同意了。
荆轲看了一眼太子丹,太子明显地不乐意,人家刚从咸阳跑回来,现在又要去邯郸当人质,当然不高兴啊。
鞠勇接着道,我们都这样忍耐退让了,赵国竟然还提出让燕王喜也去邯郸,这种过分要求他们都能好意思张出口来。
荆轲大惊,顿时明白上了郭开的当了,人家赵王亲妈在燕国都快一个月了,人家提出太子老爹去邯郸,不是合情合理一点也不过分啊。
如此又是嫁王妹赵玉叶,又是送自己五个太监,原来都是为这步棋啊,燕王喜,太子丹双双为质子啊。
几人看荆轲面色有异,就不说了,看荆轲是啥意见,荆轲只能老实说,人家赵国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是合情合理啊,随后说了赵王太后的事。
太子几人都是大惊,还反复确认呢,是赵王亲妈吗?
荆轲道,这能假吗,除非赵王亲妹是假的,司马尚也是假的。如此又说了同后赵姬一起来的还有她亲妹,以及司马尚的独生女,这还是我第一次说,那边蓟都鞠武,鞠义,嬴白都不知道呢。
说完,太子沉默半晌道,就算他亲妈来了燕国,我也不能让我爹去邯郸,我张不了这口。
荆轲问鞠勇,樊於期道,不是说了只是燕军实习吗?怎么提出让出战场啊?
鞠勇,我们觉得燕军训练得可以出战了,与其千人的实习战,不如我们全面接手井陉,李牧带领赵军去攻击黄河防线。
樊於期道,在井陉,一边实战,一边训练不是更好吗?
荆轲明白了,这是鞠勇和樊於期好战,想自己显身手,独自在井陉和秦军大战,这种求战和必胜心是好事啊。
荆轲道,只是赵国猜忌心没有消除啊,既然如此,就慢慢来,信任慢慢累积,我们只是先小规模去实习吧。
太子、鞠勇、樊於期都是点头,只能如此啊。
太子道,赵王太后到了,我要大礼参拜啊,不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了这个礼节是不能少的。
鞠勇,樊於期道,那以后怎么办?
荆轲明白他们的意思,既然太子丹死活都不愿意老爹去邯郸,那就应该送回人家王太后啊,不然单独扣着赵王太后,天下人要议论的啊。
荆轲道,这次赵王太后来,也是舍不得女儿,如果我们送回去,只能和女儿赵玉叶一起送回去,这不就谢绝赵国的好意吗?还能连赵吗?
太子几人都是一笑,大家都是老司机,明显知道荆轲这是舍不得新娶的夫人啊。
荆轲不管别人怎么想,对太子道,赵国在辽东不是有新郡吗?由我们燕国给太后修建一个府邸给赵王后住,又是在赵国境内,又是在辽东,还是我们赠送的,这大礼天下就没人议论了吧?
太子道,好,就这样办,我马上派遣大批工匠过去,三个月就完成它。
正事完了,随后几人就聊天喝酒,又说到嬴肆的事,太子已经被陆期详细汇报过了,看荆轲不愿意说,他就自己给鞠勇和樊於期说这些经过,反正这事鞠武,鞠义都知道了,太子当然就不瞒着鞠勇和樊於期了。
荆轲看魏皙一直伺候他们,她自己一点没有吃饭,就想魏皙怀孕了啊,怎么能中午饿着啊,就让魏皙在自己桌几上一起吃,魏皙不肯,她现在是唯一的侍女,显然这是太子对她的信任,她怎么能失职呢,荆轲看她不上桌吃,就拿筷子挑着大肉喂她,把魏皙气得,你这是故意在太子跟前撒狗粮,秀恩爱吗?但不能不吃,大肉掉在地上,更难看了,结果吃了第一口,这口正在咀嚼,荆轲就拿着筷子夹肉等着喂下一口,这接力上没完了啊,结果就是太子和鞠勇,樊於期聊天,荆轲拿筷子一直喂魏皙。
后来魏皙要喝几口米酒,缓缓,这才脱离荆轲魔掌,急忙就跑到太子桌几前,伺候太子斟酒,太子就问魏皙月氏行的情况,魏皙好记性,就详细地给太子讲,尤其讲到荆轲在沙漠仙境,想自杀,都没有答应王一心留下来不走了,太子感动的眼中噙泪。
荆轲这边就特意拿着酒杯,坐到鞠勇和樊於期的中间,三人小声说话。鞠勇,樊於期就问荆轲怎么有把握说动齐国。
荆轲道,有你们大军背后给我撑腰啊。
俩人说,太子是真的不允许和齐国开战的,王命难违啊。
随后鞠勇说,其实无论用威胁,还是直接对齐国动武,使它让出对秦国开战的新战线是最理想的,因为如果燕国贸然接手赵国的井陉防线,总要有个熟悉的过程,万一秦国趁燕赵交接的时候,燕赵忙中出错呢?只要赵国尚且能坚持,阵脚不乱,那么赵国专心防守,然后燕国对齐用兵,开辟出齐国和魏国交界处的对秦作战的新战场,这样六国被秦国斩断的腰部,就重新接上了,这是最理想的,但这就要提前做准备,把齐国做假想敌,进行有针对的训练,但太子坚决不允许啊。
荆轲自信地笑道,如果齐国发生内乱,狼烟四起,需要你们吊民伐罪,为齐国恢复秩序呢?
两人都是眼睛一亮,同声道,你有把握。
荆轲道,非常有。然后瞟了一眼太子,对两人道,别让他知道,你们秘密做准备。
俩人都郑重点头,荆轲知道这俩是主战派,巴不得齐国内乱,他们先灭齐,肯定不会说给太子的。
荆轲心里说,有韩方的阿鄄之地的韩魏人士,起义肯定能搞起来的,就看规模多大了。
鞠勇道,你小子够阴的。
樊於期道,你小子够损的。
荆轲郑重的说,齐国现在赤地千里,经济发展倒退,虽然这是我理智上愿意看见的,但感情上是不愿意这样的,也是和齐国民众心愿相反的,是没同情心的,但这已是既成事实,这当然并不是我造成的,但唯有这样经济困境才能让齐国人觉醒,逼得他们做出改变,结束支持暴政,终结袖手旁观,一个朝廷政府,如同一个厨子,必须管族人吃饱饭,如果他没有能力让主人吃饱,那就必须要换厨子,重新找人来做饭,这是天经地义,这有什么阴的损的?这是明的啊,是阳谋。
注:夫民,神之主也(左传)。
注: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子)。
樊於期道,可是现在是天灾,是意外啊。
鞠勇道,那你还支持他们来辽东来逃荒?
荆轲先回答樊於期道,无论什么原因,主人吃不饱,就要换人做,换厨子,这就是天公地道。
鞠勇道,按照上卿这个逻辑,赵国也是这样啊。
荆轲道,赵国不一样,赵国的外交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得道多助,所以燕楚都会帮助赵国,而齐国是与狼为伍,不改变支持暴政的外交,推翻齐国田氏就是理所当然。
然后又对鞠勇道,我们对齐国的外交,不是趁着天灾去落井下石,而是雪中送炭,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半饱还有气力,不然真饿得快死了,还有力气造反吗?他们齐民到了辽东,我们就要有能力让他们自愿地成为我们的人,为我们所用,否则怎么能说我们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啊,否则怎么证明我们还有道德感召力?道德,首先是大道、正道、道理,然后才是德行,我们有理,只要有公开讲理的地方,我们就应能说服大多数人。
鞠勇、樊於期俩人大为佩服,因此最反对给齐国地盘,让他们逃荒的两人现在站到了荆轲这边,最终荆轲的上奏获得通过,齐国也在辽东借到大片荒地,还无本无息无偿使用,燕国帮助种子,齐国都感念荆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