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谈假若,便是没有假若;说淡,便是没有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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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闹钟按时响起,睁开眼,先去感受破胃。很好,隐隐不适,但重生了。

昨夜,折腾一夜。起初是傍晚时分,突然左上腹犹如遭受了一记重拳,闷痛感炸裂开来。头发丝都支楞起来了,四肢无力,脊柱彷佛被抽去。应该是胃,这个家伙现在抽搐拧巴起来,它在扭转、撕扯。赶紧躺上沙发,蜷缩着。煞白的脸,痛苦的呻吟,大概把孩子吓着了。他奔过来,抚摸我的脸,拥抱我的头,焦急地询问“怎么了?怎么了?”随后,我们相拥着捱过那艰难的10分钟。

突然,它毫无理由地静止了。头、手、脚都回来了。抓紧时间给孩子做饭、收拾。晚餐上桌,破胃又来了二次攻击。丢下碗筷,依旧在沙发里扛过它的揪扯。

它终究是有些怜悯之心的。忙完了晚餐、收拾碗筷、辅导娃作业、督促娃舞蹈练习,它才再次欢腾起来。这回它表现地持久而坚定。孩子搀扶着挪到卧室。蜷缩如一只搁浅的大虾,冷汗涔涔,几近昏厥。孩子红了眼眶,使劲喊着“你快吃药呀!你快吃药!”胃炎、胃溃疡、胃痉挛?不懂医,无从知晓,也没合适的药。孩子颤颤巍巍端来温水,”妈妈,快喝水。你说过的,多喝水多上厕所就能把病菌赶跑。“勉强笑着,摸着孩子的脸,”谢谢!谢谢我的儿子!“断断续续持续近一个钟头,捡着它喘息的空档催促孩子洗澡上床,自己也简单冲洗躺进被窝。

像无数次那样,告诉自己,”睡着就好了!睡着就好了!睡着什么都能解决!“迷迷糊糊中睡去。夜半,一阵闷拳又把它锤醒。攥紧了右拳死死抵在左上腹,绷紧了脊背,咬紧了牙关,在黑暗中一心抗争个昏天地暗。孩子来了。半夜时分,孩子抱着枕头,钻进我的被窝,从后背抱紧我,”妈妈,你好些了吗?我来看看你,我来陪陪你!“想是孩子的温柔抚慰了胃的倔强,它累了、倦了、放过了我,沉沉睡去。

临了,得回忆一下清早起床前的美梦。美屋,大大的书房、青葱的绿植、暖暖的阳光。重生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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