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跑(上)
蒋养博大怒,正准备拔起到刀就砍。阿满一脸地鄙视,说:“输不起,就不要赌,不想赌的,就先滚一边去,不要打扰老子今天的赌性,跟你说实话,老子口袋里就这十文钱,老子最佩服的,就是说一是一的英雄,就是看不惯,那些背后搞事的阴阳人,活老三,如果你肯借老子十文钱,老子一起押上,二十文,谁敢来赌?” 这话,说的蒋养博到不好意思用刀砍人,以免显得他赌不起。活老三一听这话,用眼瞧了瞧菊凤,对蒋养伯轻藐地说:“姓蒋的,你敢不敢赌?老子今天陪你玩到底,二狗子,给老子拿十文钱,给这位英雄兄弟,再给老子放一百两银子,姓蒋的,如果你下面还有卵子,也来赌,如果没有,你也不要娶菊凤,免得让菊凤守特娘的活寡。” 蒋养博怒道:“谁说老子不敢赌,也给我拿上银子,告诉你,老子就是长的比你好看,菊凤早就跟我说了,这辈子跟我。” 活老三笑着说:“长的好看,有个屁用,下面没有卵子,菊凤怎么快活?你特娘的用嘴。” 一席话,说得大家哄堂大笑,蒋养博再也按捺不住,直接一刀,往活老三身上砍去,活老三早有准备,焉能被砍着?只见他一侧身,躲过这一刀,顺手也操起家伙,跟着蒋养博,你来我往的斗起来。双方下面的小喽啰,当然也不会闲着,各自操起家伙,上去火拼,场上顿时大乱起来。
大船上的人,傻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见阿满快速的走到船老大前面,说了声:“快带人分批上船。” 自己则是跑到账房小凤边上,说了声:“走。”四人立刻心有灵犀,躲着场上的混乱,慢慢地向屋外移去。双方绿壳都在拼命,谁也没有注意,大船上的人开始走出屋外。
大伙出了祠堂,一路小跑到大船上,阿满和账房更是一路上帮着船老大,引着众人别跑丢了。一行人跑得汗流夹背,好在路上没人阻拦,就在大伙争着上了大船,阿满跳到绿壳的各个小船上,他是上去抱着小船的船浆,放在岸边,让人抱到大船上,账房小凤小虎一看,立刻跟着阿满,跳到绿壳的小船上拿船浆,小凤和小虎人小,只能一人拿一柄,在其中一艘船上,小凤发现一袋东西,看那袋子上面的刺绣,非常漂亮,小凤看着喜欢,顺手就揣在怀里。等所有的小船船浆搬上大船后,船老大起帆,众人一起使立,船向箭一样,驶出小岛。
船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感觉已经出了绿壳强盗的势力,众人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人惊魂未定,抱怨阿满:“干么接话,等那个老太婆菊凤选完老公,绿壳们不就放了我们,搞得这么惊险?” 这时账房插话说:“你以为绿壳会放过我们?最多当面放,然后在船开出十几里后,再过来抢,你们刚才没听到他们互相揭短的话吗?还有,万一没有选中的绿壳头,当众丢了面子,迁怒到旁人,那时,就不是抢点东西的问题,恐怕诸位的性命,都不一定能保住,还好刚才这位黑脸兄弟机灵,胆大心细,要不我们一个都回不了家。大家不但不感激,还有点怪罪,不知是傻还是别有用心?” 船老大一听,恐怕引起众人的矛盾,马上把话接住,说:“这位先生说的有道理,刚才确实是这位黑脸兄弟救了我们,我代表船上的人,对他表示感谢,来来来,小兄弟,叫什么名字?今天我船老大做东,在船上备下酒席,请你吃老酒,怎么样?” 阿满有些腼腆,和刚才那种干练冷静有些反衬,喃喃地说:“我叫阿满,刚才也是情急之下,做了糊涂事,大家不怪罪就可以,吃老酒就不用了。” 众人和船老大看阿满这么谦虚,反而觉得不好意思,死活拉着阿满,一起喝酒。酒桌上,你来我往,阿满天生就是喝酒的料,喝不醉,酒桌上的人,一会儿就称兄道弟。小凤和小虎两个小孩,不喜上桌喝酒,早早地回去睡觉,账房也是喝了几杯,借口累了,偷偷地回去休息,毕竟这次出来,是干大事的,不能喝酒误事。
一夜无话,天亮时,海面上的日出很壮观,但小凤已经没有了昨天的兴致,只是和账房阿满他们一起,坐下来吃早饭,小凤好奇地问:“昨晚为什么高声喊赌钱?” 阿满说:“这种绿壳,都是刀头上过日子的人,性命钱财看得很淡,面子看得很重,菊凤二选一,肯定会有一个落选,人丢了面子,很容易会迁怒到旁人,找心里上平衡,那时候,我们大船上的人,首当其冲。况且菊凤选人之后,当晚会成亲,绿壳有了借口,明目张胆地要我们给红包,你敢不给?敢给少?反正只要菊凤选了人,横竖都是我们倒霉,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水搞混,让这两个绿壳王八蛋先斗起来,我们则借机脱身。” 账房其实也能想到这点,但他没有阿满有胆量,想到这里,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同时看了看阿满,心想,这黑脸小子,以后也是个角色。小凤继续问:“那个蒋养博用刀砍你,你不怕?” 阿满笑道:“你以为做绿壳的都是哪些人?乡下赌博人,输了钱,还不起,就去当绿壳强盗,你还真以为他们有三头六臂?赌博人最怕别人说输不起,所以只要我说赌,这个蒋养博肯定不会真砍,要不他丢了面子,以后怎么还当绿壳头?” 小凤又很好奇地问账房,说:“菊凤长得好像也不是很好看,怎么这两个绿壳头争着要她?难道以前真的是大美人? 我怎么看不出来?” 一听这话,账房和阿满都笑了,账房说:“什么狗屁美人,是两个绿壳头争面子而已,这菊凤就是一老太婆,你都可以直接叫奶奶了。” 接下来,账房问了阿满一些问题,问他以前是干么的?阿满回答说,家里穷,一直给别人帮工,经常吃有钱人家的亏,账房听了闷声不响。
接下来几天,海面倒是平静,连个绿壳毛都没有,到了明州地界,船上的人都松了口气,因为后面的船程,基本上不会再有绿壳强盗,毕竟明州算是好地方。大家放松之余,开始憧憬,这次能挣多少钱。小凤好奇地问账房:“我们到底是去哪儿收海马?”账房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到了明州龙山港,大船不再继续往前走,众人下船,又各自找交通工具,有人要往回走一点,到明州州府,有人要沿着钱江,去临安,更有胆子大的,要继续出海,继续往上走。不过当有人说起时,大家吓了一跳,都说:“北边是人去的?” 不过据说,地方虽然危险,但遍地是黄金,胆大又不要命的穷汉,是可以试试。
下船后,账房带着三人到了龙山镇。三人头一次出远门,到了新地方,不敢乱走,只是紧紧地远跟在账房后面,账房用当地土话,连续问了几个船夫,人家一听名字,直接摇头,账房没有死心,继续寻找,终于有一个船夫做沉思状,账房马上掏出一锭银子,只见那船夫一咬牙,点头同意,收了定金,小凤和阿满吓了一跳,什么样的船费,用要一大锭,来时的大船船费,四人加起来,才一两银子,估计这次去的地方,非同小可,不由的心里暗暗担心起来。
故事纯属虚构,原创作品,未经许可请勿转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