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煤气灯下沉默的羔羊(职场霸凌受害者日记)(二十五)加拿大医疗和破门盗窃

外表坚强,内心脆弱,深受抑郁症折磨,但从未放弃寻找光明的卑微灵魂--命运多舛,双面人生的旅途中,发现最治愈的是身边那些“小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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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关加拿大的新闻多是些打, 砸, 抢,偷车,吸毒,流民遍地的负面消息。的确,回过头去看看,这的确已经不再是当初我们移民过来的那个安全平静的家园了。

有人说,加拿大是北美自由贸易区设定后最大的受害者,特别是自由党政府在2016年12月签订了一个对墨西哥全面开放的免签协议。使加拿大彻底沦为墨西哥黑帮新开辟的一块地盘,盗贼小偷可以“组团”来拿的一个“后花园”。

记得2017年的时候,有篇文章写道:过去的10年里,这是最坏的一年,但是未来十年里,这将是最好的一年。当时,乍的看到,还以为是“标题党”,但是,7年过去了,我越来越多佩服那篇文章的作者,有着惊人的前瞻力。

我不知道别人的感受到底是哪一年加拿大的治安开始恶化,反正我家从2017年开始就一直遇到倒霉的事。

前天看到转贴《我妻之死》也是发生在加拿大的悲剧。我当时几次停下来,哭的不可自已。对加拿大的医疗体系,我感觉特别复杂。

我儿子出生在多伦多Scarborough General Hospital“,产科医生是一位香港女医生,她普通话说的不好,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是,从怀孕到生产都是尽职尽责的,我生儿子时受到了很好的照顾,还特意安排了一位从大陆移民过来说普通话的护士陪护产程。无痛分娩跟我在国内生大女儿时经历过的36小时痛苦分娩过程有着天壤之别,生产时住的产房护理间全是免费。我表妹指着我们报平安发给国内的照片跟我说,这个产房配备的设备条件在国内一天两三万的价格还要靠关系抢才有。我儿子小时候淘气,一岁时拉下桌布,一整杯刚沏好滚烫的茶倒在肩膀上,到医院附了一种特殊的药膏完全没有留疤。他磕破脑袋,额头上很深的一个口子,用了一种特殊的药水也完全没有留疤。十几年前,我的一位朋友得了急性M3型白血病,用了靶向药,完全康复。相比之下我国内的一个同事也是同类型白血病,在2000年初,家里花了90多万,仍然无法长期负担昂贵的药费,在一年之后过世。然而,多伦多的医院也有经常会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悲剧。譬如Scarborough Grace Hospital”就发生好几起产妇分娩后大出血死亡的悲剧,按照家属的描述,99%都有预像,都本该避免,但是,结果却是悲剧。

我小女儿在Richmond Hospital出生,我生她时属于40多岁的高龄产妇,产科医生是一位台湾男医生,我怀孕期间患上了非常严重的糖尿病,一度血压也高的吓人。曾有同样经历的一位同事不得已拿掉了胎儿。我因为是天主教徒恳请医生务必保全我的孩子。我也拒绝“做羊水穿刺”筛选“唐氏综合症”的提议。那时我跟先生最害怕的是:Baby生下来不健康。

这位台湾医生几乎每周都见我一次,给我制定严格的饮食规范,每次去见他都像“审贼”一样的问,每餐饭都吃了什么,吃蛋白质,蔬菜,水果的比例跟顺序。我在他的“监护”下安全度过整个孕期。

小女儿的生产过程非常顺利,她是三个孩子里长得最漂亮的一个,隔代遗传继承了外婆灵动的大眼睛。我在回家后的第七天发生了大出血,上厕所的时候,本来已经渐渐少了血,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突然流出,整个马桶里全是血。先生紧急带我去医院,到医院时,血好象有慢慢止住的迹象。护士分流时,因为我的血压很低开始把我放在“紧急”,但是后来,好像又有止住的意思,她就把我又调回“中等”,不知道是不是太忙,疏忽,她没有给我一直带着监控血压的仪器。我那时因为怕继续出血就一直坐着不动,这也造成一个假象,好像的血已经止住了,其实内部的出血还在继续,只是有血栓暂时压制住了。我们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一位香港教友老夫妻去我家给我送“姜醋猪脚”,听说我们去了医院急诊也匆忙赶来。幸亏是他们赶过来。老阿姨看见我脸色煞白,就叫我们不要再“傻等了”,她跑去找了一位认识的,在这家医院上班的朋友,幸好那天她的这位朋友当班,她给我测了血压,发现已经低的到了安全临界点。赶紧叫医生,立刻推我进了一个大机器里给我做了CT,发现我的子宫里全是血,有一块李子那么大的残留胎盘未能完全脱落,造成粘连,引起大出血。医生立刻手术刮宫,止血,我才算是又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回回来了。当时,我不觉得怕,事后是越想越怕。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回想这些越发相信命运,有时候你运气好碰上了好的医院,好的医生,好的护士,这一关就挺过去了,有时候,运气不好,碰上不负责任将“希波克拉底”誓言早已经忘记的医生护士,就撒手人寰了,留下一切的伤痛由家人承担。

 

我公婆在2015年来加拿大跟我们同住。我公公因为胃癌曾经开刀,来加的时候病情稳定。我还找人将他的所有中文病例翻译成英文递交给这边的癌症专科医生。我公公的检查是每两个月一次,每年都有肠镜检查。一直以来,医生说他恢复保持的很好。从2017年夏天开始,老人感觉反胃烧心严重了(本来胃癌存活患者都多多少少的有这个感觉),几次去看专科就只是抽血,做B超。有一次,是我陪着去的,要求医生给做一个CT,不知道问什么,加拿大的医生都特别不喜欢给人做CT,仿佛做CT是一件多了不起的大事一样,他们就是不给做。拖了一个多月,不适感加重,并且伴随疼痛,又去医院—这次倒是给做了CT,说癌细胞是从肠道消化道外部长出来的,所以之前的肠镜也没发现。我发现这个医生不怎么“避讳”病人的感受,也许是他觉得我公公听不懂英语吧,当着我们的面就这么说出来了:扩散的已经很严重了,就他的这个岁数,体重太低,化疗,靶向药都不会有什么作用,甚至会加速死亡。我先生当时脸色就变了,因为太突然,眼泪立刻就没忍住,我公公很平静的说:我知道,不是好消息,没治了,你把医生说的全都翻译给我听。我先是捡着稍微“有些余地”的话翻译给他听,我公公说,不对,你少翻译了,不用瞒着我,就都告诉我吧。

之后,医生又用了些药,说是延缓癌细胞扩散的,也在考虑如果不化疗,是不是可以尝试某种靶向药。那年的夏天就在这样的偶尔燃起希望,然后又失去希望中度过。中间,爷爷还要求我们带他去钓了一次鱼。那天非常奇怪,就他一个人左一条右一条的上鱼,其他人连一小条“sunfish”都没有。后来我跟先生干脆就只管给他上蚯蚓,卸鱼了。其实,钓鱼是挺累的,一整天,老人看起来竟然精神很好。太阳下山的时候,他说:回去吧,我想回去了。

后来我家先生单独去见了一次医生,医生说的很直白,没法治了,只能减少痛苦。我婆婆的一位娘家人发来些中医神奇治疗癌症的信息。他们执意要回国去,考虑他们的身体状况,我先生请了家庭关怀假带着最后的希望带着他们回国了。

2017年的秋天到冬天,我感觉过的特别慢。大女儿还在上大学,一周回来一次,帮我照看一下弟弟妹妹,叠叠衣服,清扫一下房间。我每天过的就跟打仗一样,那时正帮当时的公司把DC从Mississauga搬到Brampton去。两个Location来回跑,单程40-50分钟。我必须在每天的Picking、Shipping完成6:30PM工人们都下班了,没有货位移动的情况下,调出货位报告,结合第二天订单数量,及补货要求,产生一份“搬运库位及数量“工作单,发给第二天6:30AM的早班叉车工人。

爸爸不在家,两个孩子的冰球课,游泳课,中文课都是我开“飞车“接送,家里少了”主心骨“总是冷冰冰的,我为了不让他们感到特别”没有安全感“,晚饭后经常带着他们去Mall里跑跑,去一些”小城堡“里玩玩,或者去打打保龄球。等把他们安排睡下了,我九十点钟开始跑报告,往往要到凌晨2点多才能睡觉。那一年,我的头发花白了。

2017年快到圣诞节的时候,我家里进了贼。他们用一根铁棍鎬开了前门,房间里所有的柜子都打开了,看起来像用一根棍子把所有的东西都拉到地上,翻检看有没有“金银细软“。整个房间就像被轰炸过一样,一片狼藉。主卧室最”凄惨“,五斗橱被拉翻在地上,所有的衣物被挑出来,扔得到处都是,首饰盒全打开仍在地上,看起来他们只挑走了钻石,黄金,铂金的首饰,珍珠项链给扯断了,散落的到处都是,没有要。衣帽间也没能幸免,整个架子给掀了下来,看来是在找首饰或者现金,一些比较贵的包都没有拿,我的一个很贵的Nikon相机也没有拿就扔在地上。

警察是报警后4个小时以后才来的,走了一圈,既没有“采指纹“,也没有”检查痕迹“,什么也没有做。他说,之所以来晚了,是因为这个区今天下午到晚上共有五家报案,他们忙不过来。他撕了”报案单“让我们区报保险,说我们家没装摄像头,另外有一家装了摄像头,就在单位”现场直播式“的看着自己家被盗。这些人都是惯犯,三个人,15分钟之内就翻遍了整间屋子。他们蒙着脸,但是看穿着打扮还有头发像是”墨西哥“组团在圣诞节前过来加拿大”打劫“的。

当时我儿子还小,两个孩子吓得够呛,晚上我们三个挤在最小得一个房间一张床上,这个房间因为主要做书房用,破坏程度最轻。那时我真是精疲力尽,先生在国内一家中医院整天陪着爷爷,我不敢告诉他,因为那时候公公婆婆得神经已经绷得非常紧了,特别是我婆婆有非常严重的心脏病。我慢慢收拾出来厨房,收拾出来客厅,但是,主卧室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收拾,我就用把主卧室整个的给锁起来了。

警察说我家的后门玻璃没给砸了,前门仅仅的镐开还能勉强挂上锁已经是很幸运了,否则,多伦多大冷的冬天,窗跟门都不会马上就装上,我们要怎么过。我仅仅请了一天假就不得不回去上班,因为大家都等着“工单“搬家。我利用那一天事件报了保险,保险公司的人来到很快,他们跟我确认”房屋保险“,”报警单“,”失窃清单“,能找到的首饰发票等等。我们的损伤不算门大约在2万2千加币左右,我最为内疚的是: 我婆婆走的时候,把她的首饰留下来了,大部分是24K的黄金,她原本想的大概是加拿大比较安全,没想到却丢的这么彻底。那些首饰都是我公公买给她的,公公去世了,本来是留念想的东西,却在我手里给弄没了,我到现在都没敢跟她说。

后来保险公司赔付了8千加币。我儿子有天跟我说:妈,你首饰盒子里的那堆都是什么呀?怎么那么值钱呢?我看你说损失了那么多钱,还以为我们要吃不上饭了,结果,发现,该吃吃,该喝喝的。你以后别买那些“石头,链子“之类的了。要配你的衣服,就买些假的吧。

我听了,笑了起来,觉得就是“借着一个小童的嘴“,让我明白了一些关于”身外之物“的道理。

圣诞节的时候,孩子爹回加拿大来了,爷爷的病情似乎有所稳定。中医的办法是定期为他“清洗“被癌细胞感染的肠道,痛苦的确减轻了,只是爷爷更瘦了。先生说他每次帮爷爷洗澡过后都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他太瘦了,1米7的个子,只剩下不到60斤,完全就是一副骨头架子。爷爷年轻时在天山当了18年兵,想当年也是位铁血汉子,性格刚强,我先生小时候跟他并不亲近。先生说他高考那年要去县城考试,我公公不让他自己骑车,一定要带着他上一个坡。我家先生看他太累,跳下来,他还大声呵斥他,嫌他”耽误功夫“。那是我看到我家先生最”软弱“的时候。我打开主卧室,他目瞪口呆,我安慰他,一切都过去了。我微笑着从地上捡起一张歌曲光碟,把它插进计算机,连上喇叭,说,你终于回来了,我有勇气开始收拾这个房间了,我们就从这儿开始吧。

那个房间我们收拾了三个礼拜。

那是一张我特别喜欢的卡朋特的光碟,卡朋特轻柔磁性的嗓音流淌出来: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 for my favorite songs
When they played, I'd sing along
It made me smile
……

Just like before, it is yesterday once more….

 

那时候的我还算年轻,是乐观坚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事消磨了我的乐观,我的坚韧,也许我想我只是这些年太累了。我需要缓口气。

 

我们本来以为爷爷能等到春节,我先生赶了赶工作,本来买了春节期间的机票。不料,突然一个电话,我婆婆说我公公走了,腊月23时,他要求回家过年,然后在自己家里的床上安详入睡,再也没有醒过来。我先生连夜改签了机票回去奔丧,他陪老妈待了三个星期,过了“三七“,他回来了。

我感觉2018年的春天特别冷,我的仓库已经全部搬完。那家公司给我在新地址留了一间办公室,我知道这是他们准备留我。公司效益还可以,就是离家非常远,我要从401上410开到几乎到头,然后还要在一条满是集装箱大卡车的路上拼30多分钟才能到公司。我往往提前1个小时出门,路上还紧赶慢赶的。

这样开了大约2个月,我出了车祸。多伦多的春天最讨厌的是“雨夹雪“,地上”黑冰“,我前面的一辆车遇到黄灯大约是要冲过去,我因为赶时间,也加了一脚油准备跟他一起冲过去。但是到了跟前,他改变主意紧急刹车停下来。我的车控制不住冲过去,严重追尾。撞击的时候,我的脖子受损,还有脑震荡。后来警察怎么来的,怎么叫的拖车,我怎么给送到医院我都稀里糊涂的。连惊带冻的,我发起了高烧—这辈子我都没病的这么厉害过(包括我之后感染新冠,都不及这次的一半严重)。我在床上躺了大约一个月,起初我以为自己颈椎折断了,这辈子要一直这么躺下去了。我烧的最迷糊的时候跟我先生说:我的人身保险+你卖掉以前我们买的那个小房子,大概可以过的”轻松些“,过两年你再找个好女人,要是个善良的女人对我的孩子们好。你可不要一年以内就把我给忘了。我听见孩子爹发狠的跟我说:你赶快好起来吧,要不我保不齐3个月就再婚了,让别的女人住你的房子,睡你的男人,打你的娃!据我家先生说,我当时一下子就坐起来了,伸着手要掐他,那一刻,他知道,我的颈椎没断,就是受伤了。

我可以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我家先生单位有个职位,他就介绍我去了。跟他不在一个事业部,但是属于上下游关系,联系还是挺紧密的。我那阵子没法看盲点不开车,觉得每天他带着我上下班还是挺合适的。但是,后来证明,夫妻俩绝对不能在同一家公司里上班。我被人老是“xxxWife”的叫着,上班跟我先生公司开会,下班了有时候在床上还要吵公司的事。干了6个月,实在是“鸡飞狗跳”,我就裸辞了,连EI都没有。本来以为3-5个月就能重新找到工作,结果这一次是找了一年。2018年开始贸易战,经济形势不大好,加上我的岁数,这一年我过的煎熬又内疚,家庭“赤字”靠我家大妞去北边的矿上Intern弥补。那一年我的自信心被磋磨了很多,这也是我为什么在这个工作岗位上干的不开心却没有毅然决然的换工作的原因。

2019年我找到了这份工作,圣诞节前,我家又被破门了。这次大门损毁的非常严重,整个门在冬天里洞开着。贼大概是在孩子们将要下学时进的家,那天我儿子先开的车库门,贼大约是听见了车库门响才离开的,因为我家三三进客厅的时候,看见一个人从后院的门口出去了。跟上次一样,屋子就像被“轰炸”了一样。而且衣帽间的门被拧下来仍在地上,这些人有人吸了大麻,家里一股特别臭的大麻味儿。他们走的匆忙,从枕头上扒下枕套,把抽屉里的首饰,东西一股脑全都兜走了。连带我的平板电脑,地上的扫地机器人,甚至孩子们的小猪存钱罐都拿走了。

这次报警警察都没进我家门,就在门口给撕了张报警单,据他说跟我家隔着几家的邻居,车被开走了。女主人就在楼上,听见一声很大的破门声,跑下楼,在楼梯上停下—她正怀着身孕,看见楼下站着俩人,蒙着面,拿了她家放在门廊上的车钥匙,大摇大摆的出去开车库门把车开走了。警察还说这家女主人做得对,不然受到伤害也不见得能把他们绳之以法,这些惯犯的保释条件非常宽松,仅仅几个月就又出来作奸犯科了。

这次保险公司仅仅赔了大门。整整一个星期,我家的大门就用那种缠Pallet的胶带封着,所有人进出全部走车库。我家三三因为跟贼在客厅里打了给照面留下了心理阴影,整整一年, 要枕着我的手臂才能睡着,大白天上个厕所都要我陪着。她还不敢去主卧,总说那儿有大麻味儿。

2018年到2019年听到很多人家里失窃。我曾被选中一次参加陪审团“预选“。呆了一天,一直剩到最后的20人,律师跟检察官要从我们中间选出10人:是一个入室盗窃,罪犯被店主发现,然后持刀杀人的案子。被带上来的年轻人留着脏辫,看起来毫无悔意。他刺中的是一位店铺的主人,据说已经开店超过20年。双方争论的焦点是:一级谋杀(有踩点儿)还说二级谋杀。我当时非常想被选中,可是对方律师就问了我两个问题,就把我reject了。他第一个问题是关于语言的,我说没问题,他的第二个问题是,过去5年,你自己或者亲密朋友或亲戚有没有遭受过盗窃或者洗劫,我只好答有。然后我就被reject。我想,要是放在现在,陪审团里还能有谁能留下来呢?

加拿大特别是安省现在汽车失窃已经到了令人不可置信的程度,甚至就是当街明抢,还要直接上面收“保护费“的。我一直就不明白,成千上万的被盗汽车,那麽大的东西,就从蒙特利尔港源源不断的一船船的运出去,政府要是想管,怎么就管不了呢?

心已远 发表评论于
这个我要说一下,我认识的人里面真没有受过盗窃或者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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