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崖-竹】(忆昔五十三)

后疫时代应对人类面临的问题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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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崖-竹】(忆昔五十三)

 

吾出身低微,喜欢竹。德性如是。

 

 

咬定青山不放松,扎根原在破崖中,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吾道可道,非常道,非道是道!

近日办事,不在常道,和亲近的人也非常论道。

缘由生死,吾不怕,谁怕谁啊~~~

由此,发来一篇旧文:

 


              邦妮和她的“临终关怀”


“人总是要死的”毛爷爷说过。死总是非常痛苦的,想愉快地去死,显然是不可能的,但“安乐死”却是人人的希望,成为不很久前的新理念。

“安乐死”听起来,“死”,这个令人不愉快的字眼。总令人不咋安乐。慈悲地帮助人离开痛苦的人生去“安乐死”, 而且要排除变相谋杀之嫌,避开复繁的法律,道德,科技,宗教等等问题,于是简单人性的“临终关怀”就应运而生了。

邦妮大约亲手经办了两次“临终关怀”,前年成功地安乐地送走了一个绝症的老人。

在在喧嚣的金钱主宰一切,金球控制了蓝色地球的时代,人无羞耻的暴露了最丑恶,最凶残的人性时代,人性中仍然有最美美丽的一面。我在这里真正接触到了。

邦妮是我少有的最真心朋友之一。我在国内尔戮我诈的商业环境中, 结识她的。

她在中国教英语10多年,从厦门到丽江,不计报酬,为中国朋友干了不少好事。

她第一次见我,就自我介绍:“My name is Bonnie”马上补加了洋腔“我叫邦妮,就是帮你”。

我们一起 试图在国内, 组建一个爱护绿色环境的协会,培养一株绿心的小花。我们和美国,以及中国的一些朋友和青年学生一起,坚持不懈努力了五,六年。但在金钱“霾“了的国土上,虽不计报酬,需要时,还得掏自己腰包,其所效果实在是不被“安乐”。

她现在已经是超过70多岁的老美女,仍在狂热地为此工作。

在认识她两三年后。我才知道她已经是半条命。在厦门教英语时就患上喉癌,回到美国手术后,又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不遗余力地热心为中国人民服务。

她的一个英语学生告诉我,有一次邦妮抱着她大哭。问为啥,邦妮说“我是高兴得哭......五年前我得了喉癌,手术后,医生告诉我,如果五年内没事,就不会再有事了......”

我那时才明白,为啥她不喜欢大开发后厦门,那里有被污染了的空气;为啥她搬到了丽江,为啥她避开繁闹的丽江古城,住在旁边的涑河;为啥一直愿意和我们一起,声嘶力竭地宣扬热爱“绿心”。

呵护人类赖以生存的绿色自然环境,和与之相关的“绿心”。

大前年,我们组织在川农大宣讲绿心,特邀请她支持,她从丽江飞到温江,一路上拍下了霾的成长的”美丽”景色。,

 在她身后是蓝天白云,洁白的玉龙雪山,前面渐渐出现一团褐色的东西,由点到球,到团,到云,到一片厚厚的地毯般的污染了的云层,复盖着了成都的上空......

她给我看了这些照片。我被震动不很大,因为我在北京的上空早已看见过这样的画面。

这就是霾,环境之癌!

欲排除霾,做绿心之梦,在大环境破坏的土地上,是太难了。这个地方,就是以牺牲绿色环境来换取经济起飞。四十年前本人参加重庆一次相关会议,就听见过政府第一把手提出“先污染后治理”的高论。

绿心这美丽的梦之艰难,导至邦妮不能在中国追这梦,她的签证到期,回了美国。

人生如梦,大大小小的各种美梦伴随着人们。邦妮追梦到中国,我在美丽的鼓浪屿认识她时,她说:也许她前几世是中国人,她和我有缘在追梦中相识。

我如一大群华夏子孙也是因为追梦,追到美国。

我的挚友瑟君,前南京工学院的高才,艰难的追梦到美国,完成了他美国学位的梦,不幸得恶症,几年前,被申请安置到一家如同五星级度假宾馆般的“安乐死”中心,临终前我握住他手,安慰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瑟君的追悼会上,我代表来美国追梦的华夏朋友,作了演讲,借了邦妮说的:我们都是有缘分的,一起来追梦,一起追到这里。

想起来这个演讲,还真是受了邦妮的影响:“临终关怀”。

现在是拜金势嚣,在临终的亲人面前一家人争财产,勾心斗角,反目为仇, 以致打打杀杀,头破血流,为媒体提供吸引眼球的佐料。

近来一篇媒体相关 “安乐死”报道,一个工人掉进滚滚的泥浆里,据说烫伤99% ,赚钱的大佬黑心地希望他被“安乐死”, 在泥浆中煮死了他!

邦妮回到美国北方一个美丽的庄园,那是她和好友大卫,以及另一个朋友合股的财产。

不久邦妮告诉我,大卫得了不治之症,因为身边没亲人照顾,大卫自己也想放弃这痛苦的人生。

她和朋友们义务的正按大卫的意愿。在高级医疗条件的保证下,对他施行临终关怀。 她说我也和她一样,都是绿心筹备会的主要人,她希望我能前往加入他们团队,对大卫做些事。

我原是义不容辞,非常想去尽义务,去见识体验这大慈大悲人性的闪光,由于诸多原因,我只能在遥远的南方为大卫祈祷。

在中国我们的绿心同仁们对这事也很感动,有个武汉档次大学毕业的高才生田君,对这事也非常热心,寄来一张意境深深的照片,我们炮制了一古诗,翻译成英文,在大卫临终前几天发给了他们。

大卫最后是很安乐的仙逝,我们也为在他离开之际,为他献上了华夏文化的一朵小花,

一年多后,又会是梅雨飞飞的时节,时下美国南方冬天雨淅淅,伴着冷雨敲击玻璃窗的声声。

 

缘份是每一个生命的事。

 

2024/5/20

奥城忆昔记

 

(后记:此文系她20多年前文,昨天吾去了两三年前为她飘逝,找到的清幽美丽的同一小庙,烧了香。事由待后说)

 

 

 

 

树蛙瓦凹 发表评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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