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方(上)
小凤有点莫名其妙,问凤凰和尚:“大师父,什么有用?把你高兴成这样子。” 凤凰和尚笑道:“就是你前几天的仙汤呀,简直就是神仙汤,这下凤凰寺可以发财了。” 听和尚这么一说,小凤这才想起是什么东西,也高兴地说:“发财倒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为民解忧,大师父你功德无量。” 凤凰和尚刹住了笑,惊讶地看着小凤,说:“你以后可以来凤凰寺当方丈,真是人才呀,这么小的年纪,居然能这么能说话。” 小凤连忙摇手,说:“我可不要当和尚,我还想娶老婆呢!” 和尚笑道:“小坏蛋,就想那种事。”
听这声小坏蛋,就知道凤凰和尚今天心情大好,他顿了顿又说:“我们也不用浪费时间了,你今天就去跟你家先生说,明天早上就会有人上门,让他留出时间,价格只要不是离谱,都好商量。” 小凤想了想说:“价格分诊费和药费,主药另收钱,都不便宜,大致是这个数,可以吗?” 说完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凤凰和尚说:“还好,可以接受,事不宜迟,你今天就去药堂,商量好明天怎么接待,记住,一定不能有人打扰,要做到让来得人满意。” 小凤其实刚才虚报了价格,结果发现凤凰和尚根本不在乎,这生意可真好做,看来以后自己要学这个本事,想到这里,他对凤凰和尚说:“我现在就去,反正今天寺里也没有什么事,我要把大事先办妥。” 凤凰和尚欣然同意,他就需要小凤这样风风火火的好帮手。
到了凤凰药堂,发现大家都在忙,小凤径直找到少奶奶,说:“我可否跟你和先生说个话,比较重要,是凤凰寺里的事。” 少奶奶看小凤说得如此郑重,想了想说:“你现在就去跟先生说,今天中午提前吃饭,让他赶紧看完早上的病人。”小凤听完就起身,先跟先生打招呼,接着到账房房里,看看有什么他可以帮忙的。
吃饭时,先生问:“今天什么重要的事,要提前开饭。” 小凤看着少奶奶一眼,就把凤凰和尚的话在饭桌上说了出来。先生沉思一会儿,问:“有没有告诉凤凰和尚,我们的收费。” 小凤说:“说了,比平时还高一点,来得人都会在我们药堂直接抓药,至于主药海马,凤凰和尚找到办法了。” 先生笑道:“也不一定每次都用这个海马,具体用什么药,还要看人的。” 少奶奶这时沉不住气了,说:“那你还犹豫什么,我们就按和尚说的办。” 账房这时也插嘴,说:“如果我们做好这生意,药堂以后是可以发财的,下午就把我以前那个卧室空出来,房间布置一下,像我们平常那样的坐诊房间,会让人觉得太寒酸,而太豪华也不好,就我们平常书房的样子。” 先生想了一下说:“很有道理,我们今晚可能要熬夜,铁兄你带着小凤下午专门办这事。” 有好生意,饭桌气氛高涨了许多,这时小凤鼓起勇气,说:“先生,我可不可以学看这个病的本事。” 先生顿时生气,说:“你其他医术一点不会,学这个干么!” 小凤有点泄气,只好不声响地吃饭。
吃完饭后,账房就带着小凤出门购置东西,账房一边在纸上画,一边各家商铺的逛,他要买到最合适的东西来布置这个房间,小凤中午被先生呵斥,有点伤心,心不在焉地跟在账房后面,账房看到他这个样子,问你句:“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中午被骂的缘故,你难道真的想学那个本事?” 小凤听了之后,赶紧违心地说:“没有,没有,我昨晚没有睡好,今天有点累。” 账房听了之后直摇头。
来来回回在商铺和药堂忙了一下午,在晚饭之前,终于把房间布置出来,少奶奶和先生看了后,都十分满意。吃完晚饭后,小凤回凤凰寺,并约定明天早上巳时带人来。回去的路上,小凤在想,自己这些天来,对药堂撒了很多慌,但好像都不怎么内疚,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心情不好,一路游荡回凤凰寺,回去跟守门和尚顺便打了声招呼,就径直回房,进了房间,也没有心思练功,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自己在凤凰药堂当学徒,是学不出什么名堂的,最多留在药堂做个大伙计,像木头和二歌那样。跟着账房学算账也没用,还不是留在药堂给先生帮忙,年纪这么大才能买到房子,连老婆都没有。他越想越烦恼,开始突然怀念家里的人,出来学徒这么久,一次都没有回去,不知道家人怎么样了,尤其是爷爷,小凤一想到这里,就止不住留眼泪,他很想回去看看,但学徒时候就规定,不出师是不能回家的。那晚他睡得很不安稳,老是梦到自己在外面要饭,最后自己把自己吓醒了,睁开眼一看,天已经发亮,连忙起床出门,看到扫地和尚已经在打扫院子,小凤和他合了个阿弥陀佛,然后走向凤凰和尚的睡房。走路时小凤在想,这扫地和尚是个人物,平时不吭声,但哪天和道士打架,厉害无比,小凤很想学他那个扫帚功,但不管小凤怎么软磨硬泡,扫地和尚就是不答应,小凤最后只能放弃。凤凰和尚老是抽空指点他那招观音坐莲,而且不时地来监督,看来和尚是准备要和道士再干上一架。
到了凤凰和尚房间,小凤把先生的约定时间说了一下,凤凰和尚说:“那个时辰最好,你吃完饭,就在药房等着,到时候和人一起跟着轿子过去。” 小凤回答一声好,就出去,现在他不用再给凤凰和尚干杂事,和尚比较器重小凤,不好意思让他干这种下人活。
吃完早饭,在药房等了一会儿,果然有人来喊他过去,小凤走到大门口,发现寺门口停着一顶轿子,小凤赶紧下去,和尚看到小凤过来,示意小凤跟着轿子,然后又对抬轿的人说声走,这样一行人就出发,一起到凤凰药堂。
到了凤凰药堂门口,小凤先进去探了个头,药堂的人知道人已经来了,赶紧示意小凤等一下,过了一会儿,示意小凤可以进人了,小凤会意,对着轿子里的人说:“老爷,可以了。” 轿子里的人才下来,然后抬脚进门,这人小凤也没有见过,他也不敢问,只是跟着进了药堂,然后在里面等,木头引着人,走到昨天布置好的房间,然后泡上一杯好茶,并示意先生一会儿就来,然后带门出去。来的人点头,站起来在房间四处打量,走到书架前停了下来。先生是先洗手,然后单独进了那个房间,其他人则是在外面等着。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先生喊小凤过去,给了他一张药房,并嘱咐他到柜上马上就配药,小凤赶紧接过药方,亲自动手,认真的配药,等他差不多快弄完时候,先生陪里面的人出来,一路走一路说些客套话,等他们互相客气完,小凤已经配好药了,那人直接上轿,小凤则是提着药包紧跟在后面。到了凤凰寺,小凤提着药包回药房,轿子自有其他和尚接待。小凤前脚刚进,凤凰和尚马上在后面出现,问:“怎么样?还都顺利吧?” 小凤道:“我也不知道,抓了八包药,在我手里,现在怎么办?而且好像药费都没有付。” 凤凰和尚说:“只要给开药就好,钱你不用急,到时候凤凰寺付,你现在马上去煎药,煎好了,你离开药房,把汤药留在房间里就行。” 小凤答应并立刻动手熬药。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还是接着熬,第三天又赔了另一个人去凤凰药堂,回来时把那个人的药也是熬上,不过煎两幅药和一副并没有多少区别,熬药关键是小火慢慢地熬,一副药和十副药费一样的功夫。
这么一来,小凤的活反而轻松,每天只要把药熬好,其他时间就无所事事,但他又不能走开,只能在下院的天天练功,阿满最近开始变忙,下午也没有时间陪他。小凤一人更加无聊,有时候练得累,就在下院的一大片山林地里到处游玩,他现在胆子大了,敢一个人上后山。
这天天有点阴,小凤在后山玩得时候,居然看到远处有一点冒烟,他吓了一跳,想着不会山林要着火了吧?他急忙往冒烟处跑过去,靠近时居然发现一个人影,背对着他,好像在烧什么东西。小凤轻身轻脚得靠过去,躲在树后面看去,那人光着头,看样子应该是寺里得和尚,再仔细看他在干什么,吓了一跳,和尚在烤肉,在和尚侧身的一瞬间,小凤更是惊叫了起来,这和尚是平时的那个扫地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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