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伟人在Georgia 留下的遗迹遗产(下)-“This was his Georgia”:他的母亲、妻子和孩子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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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美国第32届总统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  (FDR)在乔治亚州中部的 Warm Springs (暖温泉小镇)留下的一系列景点。怀着对FDR崇敬的心情写了上节(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73542/202311/3262.html 介绍FDR顽强地与残疾拚博,迎痛苦折磨而上,从为个人治残疾到为千千万万的小儿麻痹后遗症患者(特别是儿童)治疗;中节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73542/202404/17714.html介绍FDR复出政坛,为民为国大刀阔斧制定推行美国前所未有的 New Deal (新政)改革,经过八年努力带领美国人民走出了经济危机的重重困境。但写本节时心情却很起伏、五味杂陈,时而伤感,时而崇敬,时而不解,时而激动。起初,根据 Little White House 遗址内的博物馆信息,准备写与FDR的婚姻家庭生活主要相关的三位女性:母亲、妻子和跟随了他25年的私人秘书紧密相连。但资料查阅中发现还有一位博物馆未提及的第四位女性,她对FDR的夫妻关系,家庭和睦及子女们的成长产生的举足重轻的负面影响。不能少了她。当准备搁笔结束本节时又想了解FDR的孩子们。于是,此节内容较多、篇幅较长、请读者们耐心读完。

1. FDR的母亲:一位19世纪末期专横婆
FDR的母亲,Sarah Delano Roosevelt是一位德国早期移民后裔,七岁时因其父亲从事海上商业买卖,与父母兄妹全家在香港住了三年。二十六岁时她拒绝了众多的追求者,衷心于比她年长26岁的鳏夫两人是第六代堂兄弟姐妹,都来自纽约富有名门望族。FDR的父亲虽毕业于哈佛法学院,但毕业后没有从事律师职业而是选择了继承其父的巨额财产。婚后两年,1882年 1 月 30 日 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 (FDR) 出生在纽约州的Hyde Park。母亲的家族姓(Delano)为其中间名。她曾说:“我的儿子Franklin是Delano家族的人,根本不是Roosevelt 家族的人。” 
 
Sarah 分娩十分痛苦,长达 24 小时,不得不服用过量氯仿,导致婴儿FDR 出生时一动不动。医生通过向他的肺部吹入空气才恢复了他的生命。为此,医生建议Sarah不要再生孩子了。于是,FDR便是她的唯一,是她关注的焦点。她对儿子寄于深深的爱,对儿子的前程寄于厚望。她溺爱儿子,掌控儿子的一切。当时富有家庭都雇佣仆人来照顾孩子,但她却不然。FDR 14 岁之前, Sarah 亲自安排他所有的一切学习及生活。母亲教授儿子阅读和地理,并在聘请家庭教师指导下接受教育,  除了 9 岁时去德国的公立学校就读一年。FDR小时候就学会了骑马、射击和航海, 还学会了打马球、网球和高尔夫球等各种贵族公子的时运动。从2岁开始,特别是7-15岁期间岁,母子俩经常去欧洲旅行,这让FDR熟悉了德语和法语。母亲的如此呵护,使得FDR的青少年时期一直与外界隔绝,与其他孩子几乎没有互动,相伴生活的只是他父母、家庭教师和家庭仆人。生活在贵族的“天堂”。
 
 
 
八岁时,父亲突发严重心脏病。医生警告全家不要让其父有任何不必要的担忧时,于是Sara 教导儿子学会隐藏任何负面情绪,始终保持乐观的面容。这进一步加深了他家族本已形成的不表露情绪的性格。FDR一直隐瞒着自己的感情直到成年,此性格在他担任总统期间被媒体戏称为“狮身人面像”。
 
直到14岁,FDR才首次离开父母, 进入位于马萨诸塞州的Groton School(当时为男子学校)就读。这是一所专门为最富有和最有权势的美国家庭子弟提供精英教育的寄宿预科学校。Groton School 的创建人(Endicott Peadbody) 的办学宗旨是提供最高质量的学术教育,灌输精神和身体上的坚韧品格,培养领导者为公众服务的愿望,及帮助不幸的人的责任。学校的各种课程及艰苦的专业训练都围绕着这些宗旨。无疑这些严格有序的培养对FDR以后的人生起到了难以估量的作用。初到Groton School ,FDR有一段相当艰难的适应过程。他学习努力,成绩也相当不错;很有能力,但并不聪明;喜爱运动。但由于学校严格的社会等级制度,要么奖励优秀运动员,要么奖励表现出叛逆倾向的男孩,而那时的FDR还末具有这两种品质,所以他不是Groton School男孩中最受欢迎的人之一。
 
Groton School 毕业后FDR进入哈佛,不到一月其父亲因心脏病发作去世。这使得母亲与儿子的联系更紧密。Sarah处理完家事后在离儿子近的Boston 买了一公寓,居住了两年。在哈佛FDR投身于各种各样的课外活动,虽然这提高了他在学校的地位,但却影响了他的成绩,大多处于平均水平。1903 年获得本科学位后,他回哈佛继续攻读一年研究生课程。 这期间他成为著名的哈佛大学学生报纸《Crimson深红报》的编辑,同时开始交往女朋友。这令他母亲特别沮丧,不同意她儿子追求的许多女性。 Sarah 对儿子的过于保护,以至于她是否会批准任何可能的婚姻值得怀疑。
 
FDR和美国26届总统Theodore Roosevelt  Jr. (西奥多·罗斯福,简称老罗斯福)的侄女 Eleanor Roosevelt (简称Eleanor)是远房表亲戚, 两人小时候曾短暂见过面。但他们都不记得那次会面了。两人都是罗斯福家族的成员,但他们在纽约的罗斯福家族不同分支中长大,FDR来自Hyde Park海德公园,Eleanor则来自长岛的牡蛎湾。1902 年在Eleanor的初次登台舞会前不久,两人在纽约偶然相遇,之后他们经常见面。同年底在老罗斯福总统在白宫举办的新年招待会上,两人开始约会,通信恋爱。
 


 
 
Eleanor 羞怯、内向、严肃、聪明, 从英国贵族学校毕业后回到纽约,就积极热心参与穷人的慈善工作。这些品质为她赢得了众多追求者。在与FDR恋爱期间,她将在贫民区的所见所闻告诉FDR, 以让他看看贫苦人民是如何生活的。一次,她邀FDR一道将一个生病的孩子带回所居住的阴暗贫民窟,让FDR目睹了他从未见过的贫穷境况。他惊讶地说,“天哪,我不知道有人过着那样的生活。” Eleanor 后来回忆道,“这招很管用,让他看到了人们是如何生活的,他永远不会忘记。”
 
次年秋天,Eleaner拜访了FDR和Sarah。 FDR殷邀请她作为自己的嘉宾观看了传统的哈佛-耶鲁橄榄球赛。 第二天他俩去Groton School 散步时,FDR求婚了, 并于 11 月 22 日订婚。那时FDR21岁,哈佛大学的最后一年;Eleanor 18 岁。 
 
FDR 在感恩节向母亲透露了他与Eleanor 订婚并计划结婚的消息。虽然Sarah 知道他们之间的交往,并常常出现在两位年青人单独约会时, 但她不知道儿子求婚与定婚之事。专横的她坚决反对,认为这对夫妇结婚太年轻,对Eleanor家族历史非常不满,对这位害羞、内向的新娘本人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她决心改变儿子的想法,坚持让儿子承诺一年内不准正式宣布其订婚消息,并准备那年冬天在波士顿租一套公寓。成年的FDR坚决反对母亲的继续监督。作为妥协方案,Sarah建议母子俩参加为期五周的前往西印度群岛旅行,希望改变他的想法。但事与愿违,那并没有冷却FDR的热情。此计不成,Sarah又试图为FDR谋取圣詹姆斯法院大使秘书的职位(FDR的父亲和同父异母的兄弟都曾在该法院任职),未奏效。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只好接受了儿子与Eleanor 的婚事。
 
婚礼定于 1905 年 3 月 17 日, St. Patricket Day 以方便老罗斯福总统到纽约送姪女新娘Eleanor。多年后,甚至FDR在结婚四十周年之际还回忆起当时婚礼的有趣情景:参加婚礼的人们多去围着老罗斯福总统,与他交谈,而将新娘新郎凉在一边。
 
 
 
婚礼后,新婚夫妇到欧州度蜜月。
 
 
Sarah 在儿子婚后仍一直想尽办法控制儿子媳妇的生活,以致当时的媒体都将她描绘成一个专横、可怕的婆婆。例如,她送给新婚夫妇的礼物是曼哈顿上东区的一栋褐砂石建筑。表面上那是很慷慨的,但它附带了强大的条件。Sarah为自己买下了相邻的建筑,在每一层都安装了连接门,以便她能够随时进入邻近年青夫妇的客厅和孙儿女们的卧室。她甚至解雇了Eleanor 和 FDR的员工,雇佣自己喜欢的人。她一直掌管罗斯福家族的财务直至去世,根据自己的意愿给FDR(和Eleanor)发放津贴(FDR 做总统后仍是如此)。刚开始,Eleanor非常不习惯,不满意,精神崩溃向丈夫表示:“我不喜欢住在一栋完全不属于我的房子里,一栋我没有做任何事情的房子,也不代表我想要的生活方式。 ” 但FDR对母亲的专横掌控基本上或视若不见,或已经习惯了,对妻子的困境也毫无同情。
 
当有孙辈们了,Sarah 又极力参与、干扰孙子们的生活,常常通过溺爱孙子们来削弱Eleanor 的管教能力,控制对孙辈们的抚养,控制这对年轻夫妇五个孩子的大部分成长。Eleanor 回忆说“FDR的孩子更像是我婆婆的孩子,而不是我的孩子”。 他们的长子James记得奶奶对他说:“你们的母亲只生了你们,我比你们的母亲更像你们的母亲。” (Sarah 与FDR 全家)
 
 
 
直到1933年FDR入主白宫,结婚27年后, 48岁的时候Eleanor 才搬出了与Sarah 相邻并能随意自由进出的家。虽Sarah仍常出入白宫并在那里短住,但未能象以前一样那样掌控儿子儿媳及孙辈们。
 
总之,Sarah 亲历儿子三次当选美国总统,是美历史上第一位投票给儿子的总统母亲。FDR一生对母亲的爱与尊重。母亲去世四天后他戴着青纱进行著名的Fireside Chat(炉边谈话)(1941 年 9 月 11 日)。
 
 
 
2. FDR的妻子Eleanor Roosevelt: 磨练出来的伟大女性
看了博物馆极简单的关于Eleanor 的生平与FDR 母亲对她的态度,我对她抱有强烈的同情心。查了更多资料后则对她更是油然而敬:她真是一位20世纪伟大的女性,一位一百多年前女性的先驱,现代女性的楷模啊!
 
2.1 心酸磨难的幼年与童年-自信心不强
Eleanor Roosevelt 生于1884年 10 月 11 日纽约市曼哈顿。父母为她取名Anna Eleanor Roosevelt,但从很小时候起,她就喜欢别人叫她的中间名Eleanor 。母亲(Anna Rebecca Hall)是当时纽约上层社会名流,父亲(Ellilot Roosevelt) 是老罗斯福总统的亲弟弟。父母家庭富有,属纽约上流社会圈。虽然Eleanor 出生在一个拥有巨大财富和特权的家庭,但她从小缺乏父母的爱与家庭的温暖,历经了相当多难以接受的来自父母心理、精神与肉体上的痛苦和磨难。例如,她幼小时候时表现得成熟,名流的母亲不仅视其为女儿的美徳,竟给她起了一个侮辱性绰号,“Granny 奶奶”。 她母亲认为腼腆的女儿相貌平平,一点也不漂亮, 并为之感到羞愧难堪。
 
 
她父亲呢,酗酒成性,离世前被关在疗养院里。还与家庭雇用的仆人生下同父异母的兄弟。父亲的不忠对家庭每位成员的伤害不言而喻。
 
两岁时Eleanor与父母一起乘游轮旅行时发生游轮碰撞意外事件。她被放入救生艇与父母一起获救返回纽约。 从此,她一生都害怕船只和大海。八岁时她母亲死于白喉,次年大弟弟也死于同样的疾病。十岁时,父亲因酗酒引起的健康并发症去世,他去世前恳求年幼,将为孤儿的Eleanor要像母亲一样地照顾她蹒跚学步的小弟弟。那是多么残酷的请求!然而Eleanor的一生中都履行了这一请求。她非常宠爱弟弟。1907年弟弟去Groton School 时,她作为监护人护送他去学校。弟弟在校期间她几乎每天都给他写信,还总是对弟弟没有度过一个更充实的童年感到絲絲内疚。
 
父母去世后,Eleanor 和小弟弟由她的外祖母Mary Livingston Ludlow Hall 抚养。那时,她缺乏安全感,渴望关爱,认为自己是“丑小鸭”。 随着年龄的增长,14岁的Eleanor 逐渐成熟。
 
 
她写道,一个人的人生前景并不完全取决于外表美。“无论一个女人多么朴素,如果她脸上印有真理和忠诚,所有人都会被她吸引。” 这高尚情操信念伴随着她一生!
 
2.2 青年时代的教育培养了她自信与強烈社会责任
在外祖母家,她先由家庭教师辅导学习。在姨妈安娜“巴米”罗斯福的鼓励下,她15岁时被送往英国伦敦附近的私立精修学校 Allenswood Academy。在那里接受了最好的教育,度过了对她性格、道德、理想形成的关键三年宝贵时光。 校长Marie Souvestre 是一位著名的教育家,提倡年轻女性的社会责任和独立性,培养她们独立思考能力。她对Eleanor特别感兴趣。离校后 Eleanor和校长一直保持通信,直到 校长去世。她的老师注意到内向的Eleanor 非常聪明, 鼓励她动脑筋,不要理会母亲对她的批评。在学校,最重要的是她获得了自信。 Eleanor一位的表弟回忆,当他到达Allenswood学校时,Eleanor “是学校的‘一切’,受到每个人的爱戴。” 此外,Eleanor 在学校还学会了流利的法语。
 
1902年17岁的Eleanor 完成了正规教育, 本想继续深造,但祖母希望她回家。当她返回纽约时已经是一个更加自信的年轻女子了。虽然她参加社交舞会、茶会和其它上流社会年轻女性应该参加的活动,举办自己的“Coming Out Party”。 难能可贵的是,她积极参与刚成立不久的 New York Junior League (纽约少年联盟活动)为贫困移民社区服务。该联盟的两位创始人是她的朋友和亲戚,满怀对社会的责任感。Eleanor 做自愿教师,教纽约东区贫民窟的孩子们舞蹈和健美操。虽然当时纽约的一些精英阶层都向慈善机构捐款,但Eleanor 认为捐出时间和精力很重要。她想亲眼见她正在帮助的人们,向他们提供她的知识和技能。随后她积极参与其它社会改革工作,并加入了全国消费者联盟,其使命是结束工厂和其他企业中不安全的工作条件和劳工实践。
 
2.3 FDR的婚外情: 影响婚姻与家庭的两位女人
从Eleanor自幼的生活经历和受教育的程度,可以想像,成熟长大后的她是多么地想往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属于自已的家庭和生活的港湾,充满婆婆的爱,充满丈夫的爱与呵护。可是现实是残酷的。上节已介绍了专横控制的婆婆,那Eleanor享受到丈夫的爱,享受到自己向往、幸福的家庭生活吗?
婚后十年,年青的Eleanor的生活主要集中在支持丈夫的事业,生女育儿(十年内生了六个,其中一早期夭折),尽妻子与母亲的责任,还管理家庭的几处房子。FDR 呢,则从来没有具体抚养照看孩子们,因为他认为照顾孩子是母亲与佣人的事。Eleanor 担负起自己对家庭的承诺,而沉重的家庭负担让她把志愿者活动和其它社会工作都放在了一边。那么FDR 感恩Eleanor 对家庭执着和自己的爱吗?
 
婚后第七年(1913年)FDR 被任命为海军助理部长, 夫妇俩带着已有的三个孩子从纽约到首都华盛顿DC居住。初到时,DC特有的形形色色政治、社交和陌生的环境及新的责任等一起抛向时年仅29岁,三个孩子的妈妈。她真的没有精力与时间料理履行作为高级政府官员的妻子所需的社交任务,也放下了她以前热心帮助的社会义务。次年她又怀上小孩, 雇了一位Social director, Lucy Mercer,帮助她处理社交事宜。
 
 
Lucy 出身一没落贵族家庭,当时在一家服或店工作,比Eleanor小7岁。很快Lucy与Eleanor 成为好朋友,成为家庭的重要一员。FDR经常邀请Lucy参加他夏季在佛州海岸的游艇派对,而因幼年的撞船噩耗经历,Eleanor通常不会参加。工作不到一年,Lucy 辞去了Eleanor的工作,加入了当时正在动员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美国海军。不知是巧合,还是谋合?Lucy这样一位毫无军队经历的人竟然被分配到海军助理部长FDR的办公室,作为他的秘书。除了每天办公室的近距离接触,FDR 和Lucy 还经常私下会面,并在DC引起了广泛的八卦。根据某些历史学家 Joseph Persico 和 Hazel Rowley推断,Lucy 和FDR之间的恋情很可能始于 1916 年,即正当Eleanor怀着最小的儿子时。(下照小儿子出生)
 
 
以前FDR最喜欢夏季与妻子和孩子们去家庭在加拿大Campobello Island 的度假屋度夏避暑。可那几年夏天,不论Eleanor 怎么哀求FDR总是以工作为借口留在DC。Eleanor 单独与孩子们,虽觉有些奚巧,但未从另处想。
 
 
终于,纸包不住火。约三年后(1918 年 9 月)FDR在欧洲考察患流感病毒,被船上用担架抬回家。Eleanor整理他的行李时发现了一大叠他与Lucy之间的情书信件。这对Eleanor 真是晴天霹雳,心痛如绞!刚强正直的Eleanor向FDR 提出了当时绝大部份上层女性极为不愿意的要求,离婚!实际上,这正合当时FDR的心愿,因他正在考虑离开妻子,投向Lucy的怀抱。然而,FDR最信任、最依赖的政治顾问,Louis Howe 明确地告FDR,离婚会葬送他冉冉上升的政治前程。FDR的母亲听后也表示坚决不同意离婚,并警告儿子,如果他离婚就会剥夺他的一切继承权,休得分文。于是FDR不得不重新考虑,同意保持婚姻。
为了五个幼小的孩子(2-12岁)Eleanor 同意保持婚姻,但要求FDR必须保证再也不能,永远不能见Lucy。FDR做出了保证。纯洁的Eleanor 相信了他的保证,继续着与FDR的婚姻家庭关系。但从那时起,Eleanor 和丈夫之间没有了夫妻间的性生活,只是政治合伴。她支持丈夫的事业,在DC恢复和履行更广泛的社会服务。如为红十字会和海军联盟做志愿者,探望华盛顿地区医院的受伤水手,并开始定期与精英社交圈之外的人互动。 她在自传中将那些年的经历描述为成长和教育的时期——她获得了战前所没有的自信、执行能力和独立性。  
 
1920 年38岁的FDR 结束海军助理部长工作,夫妇俩带着5 个小孩回到纽约。
 
 
不久另一位女人,Missy LeHand 进入了FDR的生活。因支持FDR的副总统竞选, Missy 被受聘为其私人秘书。选举结束后,Eleanor 邀请Missy到家中帮忙完成一些扫尾工作。 Missy工作非常出色,FDR邀请她担任他的全职私人秘书。从那后长达25年间,Missy成为FDR的右臂,举足轻重的伴侣,24/7相伴。即使在白宫,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远远超过FDR与妻子一起的时间。 1934 年白宫进行了一次重大翻修,Missy搬进了一间可以看到Rose Garden 的高级办公室,同时还安装了两扇特殊的门。一扇直接通向经过改进的新椭圆形办公室,一扇通往花园以便“未经通知”的访客可以直接进入见FDR。
至于他们是否存在情人关系,不仅文献中有争议,FDR的孩子们也有异议。例如,二儿子Elliot出书 《The Roosevelts of Hyde Park: An Untold Story》,透露了父母性生活的细节,包括父亲与Lucy 和 Missy 的关系。而其他四位则完全不同意,大儿子James还专门出了书反驳。另外,也有资料报道Eleanor 视Missy为朋友,孩子们也视她为家庭的一员。无论真相到底如何,下面这张摄于1936年的照片(中间为Missy) 真难以想象Eleanor 高兴、幸福。
 
 
可能最令Eleanor 心碎的是,FDR对妻子作出保证后的二十几年期间多次违背了自己的承诺。看看下面这些网上没有争议的事情吧。 Lucy 继与FDR有染后,先在富有鳏夫,Winthrop Rutherford家任其孩子们的家庭教师,进而与其结婚。此期间,FDR通过信件与Lucy保持了有限的联系。但当1944年Lucy 丈夫去世后,FDR开始趁Eleanor 不在白宫时秘密安排Lucy 到白宫见面,进歺。FDR最后一次(1945年4月)到暖温泉小白宫度假时,又悄悄地邀请了Lucy和她的一位画家朋友前往。所有这些具体事宜都是Eleanor唯一的女儿, Anna (当时约44岁)做的安排。这次相聚对FDR和Lucy而言,本应是如往常将度过又一次愉快时光。但不幸的是天有不测风云,不幸又一次降临FDR。当画家朋友给FDR肖像画吋,63岁的他骤然脑溢血发作,当晚离世。当时正值二次世界大战最后关健时刻,FDR夫妇的四个儿子全在军队服役。Eleanor 得知消息马上赶去小白宫。具讽刺意义的是,当Lucy 听说Eleanor在赶去小白宫途中,立即与画家朋友匆匆地,悄悄地提着行李箱离开了小白宫。而当Eleanor 知道了Lucy刚离开那里,面对丈夫的违诺,女儿背叛的残酷现实,Eleanor 却坦然地说,Lucy 在FDR的最后时刻陪在他身边,给了他安慰。这需要多大的心胸!
 
2.4 尽全力照顾FDR,治疗残疾,鼓励复出政坛
FDR出生于富贵家庭,自幼受母亲的百般溺爱保护。36岁前生活一帆风顺,没有目睹过,更未经历过任何悲伤、痛苦、贫穷。他体格健壮,帅气十足,喜爱运动,特别是海上游艇泛舟等,典型的富家子弟不知人间烟火。
 
 
 
36岁对FDR似乎是其人生的一大坎。前面提到,36岁(1918年)的他作为海军助理部长在欧洲考察时患病毒险些丧命,以致他婚外情出轨被发现。约三年后当Missy 进入他生活几个月后,他经历了人生重大第二次坎:无任何预兆,健壮帅气、39岁的他突然病倒,面临生命危险,脱险后诊断为当时的不治之症,脊髓灰质炎(小儿麻痹症),导致他腹部以下终身瘫痪,双腿永远无法正常行走。虽然当时小儿麻痹症流行,但主要发在幼年、儿童青少年时期,象FDR这样健康的壮年人染上此疾实不多见。
面对这突降的灾难,Eleanor 冷静异常,义不容辞此地,又一次承担起妻子的责任:抢救丈夫,照顾五个年幼的孩子们和管理家庭事务。最初几月,她昼夜不分,亲自过问大大小小的事情。通过她的护理,FDR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之后,她事无巨细,亲临亲为,从寻找医生,讨论诊断,协调物理治疗师和护士的护理,到尽一切努力给予FDR 医疗、衣食住行全方位照顾。FDR的主治医生 Willian W. Keen 赞扬Eleanor 在FDR生命垂危之际对丈夫的奉献, 他对Eleanor说, “你是一位罕见的妻子,最勇敢地承担了你的重担”, 是“我的女英雄之一”。
与此同时,FDR的母亲Sarah给Eleanor增加更多的负担与压力。她不断地干扰控制Eleanor对丈夫的治疗护理及照料(电影Sunrise at Campobello描述了这段经历)。特别是当FDR脱离了生命危险,针对残疾治疗及FDR的未来去向,Eleanor与Sarah间旷日持久的控制与不满控制达到了顶峰 。Sarah 敦促儿子退出政坛,回到家乡享受绅士生活。但Eleanor最了解丈夫,支持他继续从政的愿望,鼓励他要有信心,战胜疾病,重新寻求政治事业。更可贵的是,与此同时她战胜了自己的腼腆,主动走出家门作为丈夫的眼睛与耳朵沟通与外界的联系,代表丈夫发表各种演说,出席各种竞选集会等(下面介绍)。这些给了FDR巨大的支持,让他有了生活的动力,战胜残疾的力量,使他能在下身瘫痪七年后得以复出纽约州政坛,进而以后的总统竞选。可以说,正是Eleanor 对FDR 的这些巨大鼓午、支持和帮助从根本上改写了美国与世界历史。
 
2.5 充当丈夫的眼睛与耳朵积极出面帮助丈夫州长竞选成功
从小就内向、腼腆、不善言辞的Eleanor 是怎样迈开第一步,大胆走向社会讲坛,为自己丈夫演讲、竞选的呢?这不得不先简单介绍一下另一位早期帮助,辅佐年青的FDR和Eleanor夫妇举足轻重的政治顾问。他叫Louis McHenry Howe,当时任《纽约先驱报》和《纽约电报》的记者。1913年,他认识了担任州参议员的FDR。FDR对他信任尊重,因而在同年被任命为海军助理部长时选择Howe担任其幕僚长。此后Howe 正式担任FDR的最高政治顾问,开始为FDR发起了全国性的竞选活动。总之,Howe引导FDR 夫妇度过了他们人生最艰难、最关健的一系列大风大浪,包括家庭婚姻危机、FDR生命危机、残废后的去向及首次副总统竞选失败等,直至1933年首次成功入主白宫等。
 
最初Eleanor 不喜欢Howe,但在以后的竞选过程中,他们却成了朋友。从1920年,Howe作为Eleanor的政治顾问鼓励她在政治中发挥积极作用,精心指导她如何与记者交谈,如何做公开演讲的艺术。他说服Eleanor加入女性选民联盟并编辑《妇女民主新闻》等报纸,以便在FDR 康复期间向公众展示FDR的名字和想法。 Howe 的指导了给Eleanor 巨大的帮助。称Howe 是塑造她一生的七位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
 
 
随着FDR的康复,Eleanor 毅然扮演了更重要的社会和政治角色。她作为丈夫的替身,代表他公开露面,发表演讲,出现在各种竞选活动中。 她还开始与妇女工会联盟合作,筹集资金支持工会的目标:每周工作 48 小时、最低工资和废除童工。此外,她还从事各种妇女、人道、难民等进步事业;与两位女朋友一起将一旧工厂改为农场,为农村工人和妇女提供冬季工作;每年为当地犯罪男孩举办野餐等。在1920s 年代,FDR作为纽约州民主党领导人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而Eleanor在民主党女性中的人脉,加强了FDR在妇女中的地位,赢得她们对他坚定的支持。为此,FDR 在1928年成功首次竞选成功为纽约州长。这是残疾后的FDR重新登上政治舞台的第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大步!
 
作为州长夫人,Eleanor 经常代表他公开露面,  代表他在该州广泛旅行,发表演讲, 视察州设施等。每次旅行结束时都向丈夫报告调查结果。
 
2.6 美国历史上第一位积极参与的第一夫人:争取妇女和非白人种族的权力
1933年Eleanor 与丈夫入主白宫至1945年FDR离世,长达13年,Eleanor 不愿意成为第一夫人的传统角色——社交女主人。她不是唯唯若若似花瓶,装模作样,而是极大地重塑和重新定义了第一夫人这一角色。她直言不讳,敢于挑战,拒个人安危而不顾,是一位冲锋陷阵的勇士和社会活动家。近百年前她就积极倡导和支持许多进步事业,如妇女平等和权利、非裔美国公民权利、下层贫苦大众的疾苦等,如今这些仍是社会、民主进步的焦点。她所做的工作之多,贡献社会之大胜过很多总统。她毫无争议地成为她那时代世界上最受尊敬和最有权势的女性之一。看看下面一些实例吧。
 
Eleanor 坚决支持FDR 的一系列“新政”的经济复苏举措。新政。她走遍了美国各地进行演讲和广播,调查美国人的工作和生活条件,参观新政所创立的政府机构和项目、设施等,之后与总统分享她的访问调查结果。积极支持政府资助的艺术家和作家等包括在第二次新政项目((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73542/202404/17714.html)。她在西弗吉尼亚州亲自下煤井视察,为失业矿工的家庭建立了一个实验性社区。甚至她还违背了她丈夫的一些顾问的意愿,推动在二次世界大战战争期间继续实行新政计划。
 
1936年元旦,她开辟了题为“May Day 我的一天”的联合报纸每日专栏,一写就是近30年,她每天撰写专栏文章连续发表,分享有关她的活动信息,传达她在广泛的社会和政治问题上的立场, 讨论美国妇女和其他人面临的问题等,与美国人民进行坦率真诚交流。许多美国人对罗斯福夫妇感到亲近,相信第一夫人像她的丈夫一样关心他们,相信政府帮助他们。FDR 执政13年期间是美国历史上民众对政府最信任的时期。
 
 
 
她还撰写每月杂志专栏,主持每周广播节目以及在全国党代会上发言。此外,在Howe 的鼓励Eleanor定期召开新闻发布会,并帮助她准备了第一次会议,成为第一位定期召开新闻发布会的第一夫人。在白宫13年期间, 她代表FDR 出席并举行了 348 场新闻发布会。那时,女性记者通常被禁止参加白宫新闻发布会。每当发生时,她专门为女记者举行了数百场新闻发布会。 她还鼓励FDR任命更多女性担任联邦职务,主张扩大女性在工作场所的作用。她也是大萧条时期美国工人、穷人、年轻人和妇女权力的倡导者,
 
她做出各种努力争取二战难民的权利、非裔和亚裔美国公民权利。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她为想要来到美国的欧洲难民发声, 宣传美国军队重要的问题,努力提高士兵的士气,鼓励后方的志愿服务,并支持国防工业中的女性就业。1939 年 2 月,第一夫人加入了支持Wagner-Billis 法案。该法案提议“允许两万名 14 岁及以下的德国难民儿童在两年内进入美国”。
 
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激烈进行,Eleanor 不顾个人安危,登上 DC-3, 长途飞行前往太平洋看望受伤的士兵,视察部队等。
 
 
当纳粹德国对犹太人的迫害加剧时,她主张向逃离纳粹迫害的难民提供援助。 她还向旨在资助难民前往美国的援助组织捐款。她将自己“我的一天”专栏的收益捐赠给积极参与减轻美国贫困和援助欧洲难民(其中大多数是犹太人)美国朋友服务委员会。
 
日本1941年12月偷袭珍珠港两个月后,FDR发布了第 9066 号行政命令批准将日裔美国人重新安置到拘留营。短短六个月内,十万多名日裔美国人被拘留。对此行政令一直有争议,1943 年Eleanor 访问了位于Arizona 沙漠地区的Gilda River War Relocation Camp  拘留营。
 
 
访后即将访问情发表在自己的专栏中,赞扬被关押日裔的种种努力,如种植自己的食物、改善严酷的沙漠气候,及自我管理和教育等。她指出匆忙赶建营地的简陋。随后在接受《洛杉矶时报》的采访时她则更加坦率。她讲囚犯的生活条件并不恶劣,但“肯定不豪华”,并补充说,“我不想那样生活。”。她强烈建议关闭拘留营,越快越好。并尖锐地指出,“[我们]越早把年轻的[土生土长的]日裔美国人放出关押营地越好。否则,如果我们不注意,我们就会制造另一个印第安人问题。” 她的这些观点多么犀利。这是她在战争期间最公开的反对自己丈夫政府行动的言论。在那多数美国人憎恨日本军囯主义时代,这需要多大的胆略!
 
她就是这样地因直言不讳的第一夫人。她总是思考民主的真正含义,促进非裔美国人的公民权利和下层社会的平等。她对民权运动和反私刑法案的持续支持引起了三K党的愤怒,三K党在 1960 年代悬赏 25,000 美元捉拿她的人头。她在 高达15 次预谋刺杀中幸存了下来,而从未放弃自己为之奋斗的社会责任,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2.7 离开白宫后的继续为妇女和人权奋斗:The First Lady of the World
1945 年FDR去世后,有人猜测她会竞选公职。 相反,她选择以普通公民身份保持高度活跃,为妇女平等和人权而努力奋斗。离开白宫回到纽约,她敦促美国加入并支持联合国,被杜鲁门总统任命为美国驻联合国大会代表,成为其第一位人权委员会代表,其后担任联合国人权委员会第一任主席。次年被选为负责并监督起草《世界人权宣言》的联合国委员会主席。电影“Eleanor, the First Lady of the World”较详细地介绍了她领导,协调,磋商各国代表的过程,至今仍是各国人民和国家之间相处的典范。
 
 
 
1948 年 9 月,她发表了其最著名的演讲“争取人权的斗争”,敦促联合国会员国投票通过《世界人权宣言》。她讲:“当今世界面临的基本问题……是保护个人的自由,从而保护他所属的社会的自由。”。 终于,《世界人权宣言》于 1948 年 12 月 10 日正式通过,此宣言目前在全球舞台上具有决定性的文件。她认为联合国成员国一致投票通过批准此《宣言》是她一生最大的成就。
 
 
 
她担任过肯尼迪总统妇女地位委员会主席,领导了第一届总统妇女地位委员会,还担任过许多组织的董事会成员,包括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 (NAACP) 和和平队顾问委员会,一直参与民主党活动,在全国各地为候选人竞选。此外,她一直坚持撰写报纸专栏,巡回发表演讲, 主持广播节目和电视新闻节目。她一生写了 27 本书和 8,000 多篇专栏文章。 公认她是一位纪律严明、才华横溢的作家。
 
1962 年 11 月Eleanor 离世,享年78 岁。 肯尼迪总统、前总统杜鲁门、前总统艾森豪威尔都出席了她的葬礼。 人们为她的成就而哀悼她,她不仅是一位“妻子、母亲、老师、第一夫人、环球旅行家、外交官和政治家; 她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人权、公民权利和国际权利”。 杜鲁门总统称她为“The First Lady of the World 世界第一夫人”!历史学家评价她为美国最伟大的第一夫人。Eleanor 当之无愧!
 
想想吧,她出生富贵显赫家族,幼年历经磨难,一生本可享受奢华,但她却从小同情劳苦大众,为他们的权力和妇女平等权力而奋斗。一百多年前她就具有坚定的信念,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同情心,直言不讳的勇气,顽强的意志和充沛的毅力。她的生活步步坎坷。她不仅仅是站在伟人FDR身后的女性,在很大程度上,她挽救了FDR的生命,她振救了残疾后的FDR! 没有她的精神支持,身体力行的照顾,作为丈夫的耳朵和眼睛参加各种竞选活动及演讲,很难想象能有身患残疾的FDR复出政界;没有她将当时贫民窟穷人的悲惨处境命运传告给在“富有天堂”里长大的FDR,很难想象FDR执政期间一个又一个针对劳苦大众的新政出笼,实施。这实在是FDR的幸运,美国人民的幸运;实在是美国女性的骄傲,世界女性的典范!
 
3. FDR和Eleanor的五位孩子们
他们孩子们(一女四男)都受过良好教育,都毕业于长春藤大学。四个儿子,除老么外都是踏着父亲FDR 的足迹,小学后进The Groton School ,毕业后就读哈佛大学。而令我最敬佩,激动的是这四位美国第一家庭、三军统帅的儿子们在二战期间纷纷离开自己的工作,自愿地上海外前线报效祖国。
 
 
3.1 二战时儿子们如普通人冲锋在前
在国家面临二次世界大战威胁的危险时刻,第一家庭的四位男孩子们义不容辞地象千千万万普通家庭的孩子们一样,自愿参军服役报效祖国。他们的参军不是装模作样,受家庭光环的特权保护,躲在后方或办公室。他们是个个都主动要求上前线服役海外,到第一线部队参加重大战役;个个勇猛参战,用自己的智慧、胆略及无畏在战场上作出了极大贡献,立功获奖。总之,国家统帅的儿子们没有熊包,他们个个都是冲锋在前的英雄好汉,为国家做出了贡献!美国历史上,有多少总统政要们的孩子们如此?!看看他们的经历吧。
 
 
大儿子James Roosevelt  (生于1907年):热情洋溢的海军陆战队突击队员
于1939年二战在欧洲爆发时加入了海军陆战队预备役(上尉),次年开始服现役。1941年春FDR派他执行一项秘密的环球外交任务,向许多政府保证美国很快就会参战。联系的领导人包括中国的蒋介石、埃及的法鲁克国王和希腊的乔治国王。1942年底日本袭击珍珠港后,他坐在父亲旁边,听着总统父亲发表“Day of Infamy 耻辱日”演讲。之后,他立即请求分配战斗任务,于 1942 年 1 月被调至海军陆战队突击队。
 
 
 
因他患有扁平足(有人以扁平足为由而逃避服役)在突击队被允许穿运动鞋,而其他海军陆战队员则必须穿靴子。尽管偶尔出现严重的健康问题,他坚持不下火线在太平洋战区中途岛服役。不久参加了马金岛突袭,获得了海军十字勋章。 其获勋章翻译原文吧:“ 海军十字勋章授予美国海军陆战队(预备役)少校James. Roosevelt,以表彰他在Markin Island对抗日本敌军时作为第二海军陆战队突击营副指挥官的非凡英雄主义和杰出服务。罗斯福少校冒着生命危险,超出了普通职责范围,不断暴露在机枪和狙击手的猛烈射击下,以确保从指挥所有效控制行动。由于他成功地与支援舰艇保持了通信,两艘敌方水面舰艇被报告存在的敌方水面舰艇被炮火摧毁。后来在撤离期间,他表现出了模范的勇气,亲自救出了三名溺水在巨浪中的水手。他的英勇行为和鼓舞人心的尽职尽责精神符合美国海军服务的最高传统。“
 
紧接着,他被任命为新组建的第 4 突击队指挥官,但因病情严重住院,短暂离开前线。 从 1943 年 8 月开始,他担任过各种参谋职务。 11 月入侵马金期间被分配到美国陆军第 165 团战斗队、第 27 步兵师指挥,后被陆军授予银星勋章。1944 年晋升为上校, 1945 年 8 月退出现役,为海军陆战队预备役的非现役成员。直到 1959 年 10 月, 52岁的他才从海军陆战队完全退役,晋升为准将。
 
二儿子Elliot Roosevelt  (生于1910年):竭尽全力投入战斗
 
 
(上照为Eleanor二战期间访问英国,顺道在二儿子陪同下探望他所在的陆军空军部队。访问后她在专拦发文写道:象其她母亲一样,战争时期与儿子分别说再见就意味着可能是永远的再见。可见她心如常人,对儿女的情感。)
 
二儿子是位航空迷。战前是名私人飞行员,在加利福尼亚一家小型航空业公司工作。他视力不佳被列为 4-F, 本可避免参加二战。对飞行的热爱促使他向陆军航空队队长哈普·阿诺德将军请愿,自愿服役。但第一次服役体检显示他不适合战斗,于是他申请并签署了一份残疾豁免书,要求上前线。然而,他的第一项任务却是让他坐在采购部门的办公桌上。不了解真相的媒体指责他是逃避战斗,对他提出了的批评。
 
 
他对飞行的热爱和技能超越了他的视力障碍,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可以驾驶非武装侦察机执行侦察任务。母亲Eleanor对他的飞行技能表示担忧,他写信告诉母亲:“别为我担心。我过着幸福的生活……前几天虽然我的飞机被摧毁了,但我只摔了一跤”。
1940 年总统竞选期间,他被任命为上尉。陆军空军指派他指挥第 325 摄影侦察联队,并责成他重组美国第八(轰炸,战略)和第九(轻型轰炸,战术)空军的所有侦察空军部队。监督所有侦察部队的行动,以获取入侵欧洲所需的所有信息。他的努力在 1944 年 6 月 6 日的诺曼底登陆和 1945 年的突出部战役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这些出色的表现使他被晋升为准将。
 
作为一名侦察指挥官,他率先采用了夜间摄影和气象数据收集方面的新技术,亲自驾驶侦察机执行了 300 次(对300 次)战斗任务,两次受伤,获得了杰出飞行十字勋章、航空勋章、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功绩军团勋章,被誉为“勇敢者中的最勇敢人之一”。然而,战争结束后他却面临美国国会的腐败调查,其中包括他建议购买实验性的休斯 XF-11 侦察机,而不是被认为更优越的型号。最终,他被定为无罪。
 
三儿子Franklin Roosevelt Jr. (生于1914年): Big Pancho of the Mighty May
 
 
三儿子在哈佛大学就参加了学校四年的海军预备役军官训练 (ROTC) 计划,之后他获得了弗吉尼亚大学的法律学位。他于1941 年 3 月离开律师行业,以海军少尉身份服现役。他的第一个海上任务是将他派往驱逐舰 USS MAYRANT,后来因其战斗成功而被称为 Mighty May。MAYRANT 护送车队穿越北大西洋前往欧洲。1942 年 2 月,他患阑尾炎,切除阑尾中断了他的兵役。康复后,他重返海上服役,晋升为中尉,并被任命为 MAYRANT 号执行官。
他参加过北非战役,在 1942 年 11 月的卡萨布兰卡战役后因英勇表现而获得海军部长嘉奖。1943 年 7 月,USS MAYRANT 号参加了西西里岛的入侵。途中这艘军舰差点被德国空军投下的炸弹击中,导致五名船员丧生,六人受伤。他冒着生命危险,将一名重伤的水手带到安全地带,还迅速采取行动制止了对船的损坏。为了表彰他的英勇,海军授予他一枚银星勋章。此外,他因肩部被弹片炸伤而获得一枚紫心勋章。

1944 年 3 月,他晋升为海军少校,指挥护航驱逐舰 USS ULVERT M. MOORE,前往太平洋战区,参加了菲律宾、冲绳和硫磺岛战役。在菲律宾战役中,MOORE 号成功击沉了一艘日本潜艇,他因此荣获“V”级战斗功绩勋章。MOORE 号还在战斗中击落了两架日本飞机。

小儿子John Aspinwall Roosevelt  (生于1916年) :
 
 
1941 年初25 岁的小儿子(上图后排右)加入美国海军。因他从哈佛大学毕业后他开始从事零售业,入伍后被分配到海军补给部队。次年初,他申请海上服役,父亲知消息后拒绝了他的请求,但他写信给父亲说:“我不在乎船是什么样子或是什么,只要它至少能漂浮一段时间就行了。”他的坚持最终让他在太平洋战区服役。他在USS Wasp 航空母舰上担任少校,服役了 15 个月。由于他在 WASP 上的表现,在日军的猛烈炮火下,他获得了铜星勋章并晋升为少校。1945 年初,他调任海军上将约瑟夫“乔科”克拉克的参谋,担任任务组供应官。 值得一提的是,他和小罗斯福在得知父亲去世消息后,拒绝回家参加葬礼,而是留在太平洋战区的岗位上。

3.2 儿女们对父亲政治生涯的帮助
孩子们分别在父亲担任总统期间的生活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为他提供了情感安慰,满足了残疾的身体需求,帮助他履行了作为总统的日常职责,特别是二战期间FDR的多次跨洋参加国际峰会行程。
 
可能年龄原因,大儿子James 对父亲政治事业支持最多。早在1932 年FDR 首次总统竞选期间,24 岁的James 就 经常出现在父亲身边,给予支持。因FDR无法靠自己的力量行走,只能抓住儿子的手臂保持平衡,用夹着沉重金属支架的瘫痪双腿艰难地迈步。James 说,“他是父亲的侍从和支柱”。 
 
 
 
1936 年 4 月,FDR 最信任、最得力的顾问总统秘书Howe去世。James 回到父亲身边,非正式地接替了Howe的职务。FDR连任总统后不久,James被直接任命为海军陆战队中校,被引起了争议。几月后他作为军事助理陪同父亲参加了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举行的美洲国家会议。1937 年 1 月 6 日,他被正式任命为“总统行政助理”;半年后被任命为总统秘书,管理大大小小白宮事物。到 1937 年 10 月,他已成为 18 个联邦机构的白宫协调员,被认为是他父亲最重要的顾问之一。《时代》杂志认为他可以被视为“美国助理总统”。正是这些繁重的工作使他次年患上了严重的溃疡。此外,新闻的指控也给他增加了压力,决定辞职离开白宫。
 
二儿子Eliilot 1941年陪同父亲参加了 “the Atlantic Charter and Casablanca Summits”(大西洋宪章和卡萨布兰卡峰会),与英国首相丘吉尔一起出席了会议。1943年参加了“the Big Three Confrence in Tehran”(德黑兰举行的三巨头会议)。他在 1946 年的畅销书《他所见》中写下了他对会议的目击记录。他还经常以报纸专栏作家的身份抨击父亲的政策。
 
 
上照(二、三儿子陪同FDR) 三儿子Franklin Roosevelt Jr. 1943年陪同父亲参加了“The Atlantic Charter Summit”(大西洋宪章峰会和Casablanca Conference卡萨布兰卡会议。
 
 
三儿子与父母亲
 
大女儿Anna 1944 年在Missy 生病后回到白宫,协助父亲担任女主人和秘书。Anna对父亲的健康状况下降感到担忧,坚持让总统的医生咨询心脏病专家。心脏病专家诊断FDR患有充血性心力衰竭。1945 年 2 月,安娜陪同父亲再次远洋参加Malta 和Yalta 两会议,监督他的日程安排,确保他遵守医生的医嘱等。
 
个人认为,小儿子John 才是家族最叛逆的,因为他战后基本避开了聚光灯,未帮助父亲的政务。他从未谋求政治职位,且与坚定的民主党家庭决裂,加入了共和党。John 拥有并经营着洛杉矶的一家百货公司,后来担任投资银行家和国家小儿麻痹基金会的筹款人,该基金会是FDR创立的。
 
3.3 五位孩子们的婚姻坎坷
首先,历史学家与网上关于FDR和 Eleanor 婚姻意见不一。下面列举一些本人赞同的信息。
“FDR 和Eleanor的婚姻成为政治夫妇的典范,他们试图在丈夫连续不忠的情况下维持婚姻, 在同一屋檐下过着各自成功、公开的生活。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的现实非常痛苦、混乱和人性化。当丈夫的婚外情暴露时年轻的Eleanor 相信,维持婚姻对他们的五个孩子和丈夫来说是正确的。然而她必须承受内心的痛苦。就在她感受到自己深深的背叛时,她不得不出面支持丈夫,随他短暂出访,关注他的新闻报道,并为他的演讲提供建议,……。她决心克服个人痛苦,为世界带来了一位伟大的领袖。” 
 
“她对自己及丈夫所代表的公共理想的爱国奉献精神体现在她自己对空虚婚姻之外充实生活的规划中,先是利用自己作为纽约州州长夫人的地位,然后又利用自己作为第一夫人的地位,倡导安全住房、禁止童工的法律、更广泛的选民登记、节育和民权,……。”
 
其次,FDR 和Eleanor 处理婚姻和自己对亲密关系的需求的方式是否影响了孩子们。他们的五位孩子就有19次婚姻,其中女儿Anna 三次婚姻,大儿子James 四次,二儿子Elilot 五次,三儿子Franklin Roosevelt Jr. 五次, 小儿子John 两次。
 
“孩们都选择了有良好血统的配偶,但不忠行为比比皆是。一个不能满足自己需求的伴侣很快就会被另一个替代。世俗的成功往往优先于家庭幸福。这几乎就像她的孩子们试图在自己的生活中解决父母在婚姻中未解决的问题。”
 
例如,大女儿Anna 曾短暂就读于康奈尔大学后退学,嫁给了成功的股票经纪人。她说,她结婚是为了“摆脱我所过的生活”,指的是父亲FDR与Lucy的婚外情造成的家困境。
 
大儿子James 说,“起初,我们每个人都嫁给了有钱人家。不是因为我们需要钱,而是因为我们接触了有钱人。最终,我们又结了婚。我们中的一些人与社会名流以外的人结婚……我们罗斯福家的孩子都是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一次又一次地结婚。”
 
孩子们的婚姻生活让Eleanor 后来自己也意识到婚姻不应该为了孩子而维持。她在给朋友的信中说,“我绝不会主张不再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因为这样无法给家庭带来良好的氛围。…… 一对夫妻无法维持成功的婚姻是非常可悲的,而在没有爱的家庭中抚养孩子同样是不明智的。”
 
4. 结束语
评价历史人物不能脱离当时的历史背景。FDR当之无愧地为美国最伟大的总统之一,为世界和平作出巨大贡献,功不可灭!他的婚外情及对妻子的承诺不忠,这与一百多年前男性主权的社会背景和文化有很大关系。FDR从不知人间疾苦,从半身残疾转变成为力挽狂澜,国内为劳苦大众谋福利,击退经济危机,国际上与盟国领导人一起战胜法西斯邪恶,取得二次世界大战胜利的统帅。Eleanor 在他这脱胎换骨转变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她承受,克服自己个人的婚姻痛苦,义无反顾地全力支持丈夫,成就了一位前所未有的身患残疾的伟人领袖,改写了美国与世界历史。同时她自己一生勇士般地为妇女平等、人类权力而吶喊奋斗,成为The First Lady of the World。她功不可灭!
 
渝美元然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亮亮妈妈' 的评论 : 谢谢亮亮妈妈.不知你是否还在乔州?有空可去那里看看。
亮亮妈妈 发表评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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