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主义能够《不断完善》吗?
资本主义社会中的种种危机弊端能够《不断完善》吗?资本主义是在《不断完善》吗?资本主义能够《不断完善》吗?《善》在哪里?
资本主义社会制度己经存在几百年了,资本主义与封建主义的过渡在人类社会中经历了错中复杂且慢长时间,先由少数国家或地区再到全人类实现的。至今为止资本主义社会制度从欧洲资本主义制度诞生算起,己经过了大约300年。之所以经历如此之长的转换时间,正是因为,在开始交替的国家封建主义还有一定的生命力,还没有达到完全腐朽的地步,如果封建主义已经高度发达,走到了尽头,那时将不可能再发生王朝复辟。由于新制度是在旧制度的薄弱环节突破的,在那里旧制度还有一定发展余地,所以,从一定意义上说,人为复辟造成某种暂时复辟也是难以完全避免的规律性现象。
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过渡也是一样,所以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社会制度,还需要一个很长的历史阶段,需要共产党的几代人,或是十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坚持不懈的努力奋斗。
新制度作为新生事物,在其初生阶段由于本身的弱少,必然需要一个较长时间的发展过程,才能走向成熟和强大。这也使新制度在诞生初期不可能迅速成为与旧制度相抗衡的力量,尽而很快代替旧制度,在新制度出现后的相当长的历史时期中,旧制度中的统治阶级仍占据着时代的中心位置。但是,由于新的社会制度代表着社会历史前进的方向,具有无限生命力,因而尽管它诞生后会历尽艰辛,但终究会战胜旧制度。
20世纪,社会主义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特别是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后实行了向资本主义制度的转轨,这典型地反映了社会主义制度的胜利不是一帆风顺的。
在世界历史上,每一次社会制度的变革,无不经过曲折、反复的斗争,每一个新生的社会制度,无不有一个从不成熟到逐步成熟的过程。
英国的资产阶级革命开始于1640年,但在战胜国王以后,接着就出现了1660年的旧王朝复辟。一直到1688年,英国的资产阶级专政才稳定下来。法国资产阶级革命从1786年爆发到1875年第三共和国成立,经过了86年,中间交织着进步和反动、共和和帝制、革命的恐怖和反革命的恐怖、内战和外战、征服外国和投降外国,尤其动荡不宁。
就整个资本主义制度来讲,从建立到成熟大体经历了二三百年的时间。资产阶级革命是用一种剥削制度代替另一种剥削制度,尚且需要经过反复、曲折的斗争,无产阶级革命要消灭一切剥削制度,可想而知,更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
资本主义制度在诞生的过程中,尽管经历了长期的反复的斗争,但在当时是比封建制度先进的社会制度,代表了社会进步和历史发展方向,所以它最终战胜了封建制度。
社会主义是一种崭新的制度,在其发展的过程中,必然也会遇到斗争和反复,但它是代表当代社会进步和历史发展方向的,所以它最终也必将战胜现在还貌似强大的资本主义制度,使整个人类逐步过渡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
那么,资本主义能够《不断完善》吗?事实是:资本主义在许多发达国家导致了贫富两极之间的财富差距,这个贫富差距的衡量指标是基尼系数。有些国家的贫富差距不断扩大,美国的情况尤其明显。美国最贫穷的人实际收入没有增长,而处于顶层的超级富豪收入每年增长约 6%。世界上最富有的亿万富翁几乎都生活在美国,他们积累了惊人的财富,而与此同时,自世纪之交以来,美国家庭收入中位数仅仅略有上升。
贫富差距的影响可能超过一些政客和企业精英愿意相信的程度。在《绝望之死和资本主义的未来》一书中指出,当前形态的资本主义正在摧毁工人阶级许多人的生活。书中写道,“在过去二十年里,因自杀、吸毒过量和酗酒导致的绝望死亡人数急剧上升,现在每年夺去数十万美国人的生命”。
周期性的金融危机更加深了这些问题。这场金融危机是由过度放松管制引发的,对发达国家劳工阶层的打击尤其严重。美国消费者金融保护局 第一任主任理查德·科德雷 表示,金融危机爆发后政府对大银行的救助引发了不满,“助长了我们在过去十年中目睹的……政治两极化的兴起”。
自由民主制度目前可能正处于一个转折点;放眼全球,公民正在以更强的政治力度挑战现有资本主义规范。
例如,纽约长岛大学政治学教授J·帕特利斯·麦克谢利在智利观察到这种变化。她说: “社会动员始于 2019 年 10 月地铁票价的上涨,引发了广泛的抗议活动,吸引了 100多 万人参加示威活动。”
“智利的社会运动暴露了愤懑不满的深层根源:根深蒂固且日益严重的不平等、不断上涨的生活成本,以及这个世界上最新的自由主义国家之一的极端私有化。”
法国兴起的“黄背心”运动最初的导火线是通勤者燃料成本上涨,但迅速扩大到类似于智利的社会怨怼、生活成本上涨、日益加剧的不平等,以及敦促政府不再无视普通市民需求等诉求。
在美国,催生特朗普主义的政治运动可以说是由经济不平等和意识形态推动的。在那些因全球化而沦为输家的选民中,特朗普政府更封闭的贸易政策赢得了广泛的政治支持,包括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以及对进口到中国、印度、巴西和阿根廷的商品和服务征收报复性关税。甚至连欧洲、加拿大和墨西哥等美国的传统盟友也未能幸免,成为这一议程所针对的目标。
在全球贸易的长期利益和全球化导致的低工资或失业对社区造成的短期损害,经济无法完全脱离求职、经济适用房、教育、医疗保健和清洁环境等大多数人的需求。正如智利、黄背心和特朗普主义运动所显示的那样,许多人要求改变现有制度,以满足这些需求,而不仅仅是谋求更多私人利益。
恩格斯指出,无产阶级政党的全部理论来自对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列宁把政治经济学视为马克思主义“最深刻、最全面、最详尽的证明和运用”。
资本主义原始阶段,也被称为古典资本主义阶段。主要特点是资本原始积累。资产阶级对内以“跑马圈地”等手段,把大量农民从对土地的依附关系中驱赶出来变为产业工人,也把大量土地资源释放出来用于工业发展。对外主要是扩张殖民地,进行资源掠夺。
《资本论》把生产要素分为资本和劳动两大类。当时,土地以外的机器等资本的发育尚处于初级阶段,主要生产要素就是土地和劳动。马克思剩余价值理论,揭开了资本主义的“秘密”和规律。由于当时生产力水平较低,资本家主要利润来源就是通过延长工作时间、降低工资等手段榨取剩余价值,出现了大量血汗工厂。
资本主义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出现了寡头和垄断,对外进行野蛮侵略和掠夺,获取超额利润。19世纪末20世纪初,出现了大航海以来第一次全球化浪潮,资本主义走向帝国主义阶段。帝国主义国家就殖民地和势力范围展开争夺,帝国主义内部的矛盾斗争埋下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种子。对内剥削,对外侵略,这就是原始资本主义阶段,也是野蛮资本主义阶段。
第二个阶段是资本主义进入改良的社会民主资本主义阶段。时间从19世纪末20世纪初开始,一直延续到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这一阶段的主要特点是:社会民主主义思潮涌现,资本主义国家先后在不同程度上建立了社会福利制度。资本主义改良主要有三大动因:
一是资本主义国家内部革命。资本主义的野蛮生长导致资本家和工人阶级矛盾积累深化,出现了巴黎公社运动以及层出不穷的工人阶级抗争。
二是两次世界大战。资本主义国家要让人民去参加战争,当战争炮灰,就要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战争结束后还不得不帮助他们重返社会,以维护社会稳定。
三是外部推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兴起,社会主义国家出现,从外部给资本主义形成了强大改革压力。
第三个阶段是新自由资本主义阶段。其主要标志是撒切尔夫人在英国、里根在美国分别执政,开启了美欧宏观政策调整的新时期。供给学派、货币主义等理论流派兴起,减税、放松管制、减少政府开支成为政策主流,并形成了所谓“华盛顿共识”。大家都批评那时的政策是“劫贫济富”,即试图削减社会福利开支,同时减税、放开管制。
里根政府实行了大幅削减个人所得税和公司税的政策,但由于福利制度多有刚性,这为后来的高赤字、高债务问题埋下了伏笔。撒切尔夫人上台后的一项重要举措是打压工会,打破工会在当时英国社会对政治权力的牢固控制。从那之后,英国的工会虽然还存在,但作为一股政治势力,开始走向衰落。德国在这一时期也开始对社会福利制度、劳动力市场制度实行改革,政治生态开始右转。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苏东剧变,苏东剧变后特别是苏联解体为十多个小国家之后,失去了前苏联社会主义阵营和美欧资本主义阵营的抗衡,美欧资本主义一家独大。虽然,俄罗斯与中国梦想加入西方美欧资本主义阵营中,但美欧资本主义阵营不接受,反而作为假想敌人来对待,造成各地战争不断,社会右倾化,贪富差距拉大,各种危机频发,物价上涨,低层人怨气四起,而资本更自私自利化。
唯物辩证法告诉人们,物极必反。首先,全球发生了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但真正的、深层次的、全面系统性的危机出现在约10年之后,经济全球化本身从根本上遭遇质疑和挑战,出现了所谓的“反全球化”“逆全球化”“脱钩”“平行体系”等论调,并迅速向世界主要发达经济体的政策层面渗透、扩散,逐渐成为新的主流和政治正确。
技术进步推动收入、财富分配变化。世界经济经历过产业升级过程,从劳动密集型产业向资本密集型产业发展。按照传统的古典经济学,生产要素就是土地、劳动、资本,不包括技术因素。但是技术的进步使得西方发达国家产业结构、业态和增长的动力都发生了变化,技术作为一个独立变量在经济增长中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受其影响,根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和国际劳工组织的统计,劳动在一次收入分配中的比例在发达国家普遍呈现下降趋势。
财富创造方式发生重要改变。当代资本主义正在从金融资本主义为其最主要的特征,向金融资本和技术精英共同主导转变,掌握技术且能够搭建平台者成为造富最为迅速的一个人群。随着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普遍应用,劳动与价值创造日益脱节,增长与就业日益脱节,财富分配中的不均等也会日益严重,这将导致社会分化继续并加速发展。
经济全球化。全球化早期的货物贸易带动了生产开始在全球布局,这意味着生产要素在全球配置,定价不再由一国决定。近年西方发达国家纷纷试图通过各种宏观经济政策手段,将通货膨胀率提高到接近但不超过2%,但始终无法实现。这是全球化使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在全球延伸,全球产业转移推动全球就业和财富转移的一个反映。
产业工人队伍萎缩。产业工人和工会在西方政党政治中曾扮演重要角色,但随着全球化产业转移,西方发达国家制造业产业工人队伍萎缩,服务业成为支柱产业。
传统制造业多为劳动密集型产业,产业工人在流水线工作,组织纪律性较强,工会的覆盖面广,为其政治组织和动员能力提供了强大的基础。随着传统制造业的萎缩,产业工人数量减少,服务业从业人员大都分散工作,组织纪律性较弱。这意味着低收入群体的政治组织能力和政治动员能力大大削弱,难以在国家的政治生活中形成和发挥统一的力量,也难以维护和实现自身的权益。而那些资产阶级政党、政客们,也因此能够公然无视这一群体的利益和诉求,而不需为此付出代价。
曾经,美国民主党的群众基础是工人和基层民众,共和党的拥护者则为大商人、大资本家。如今这一格局已被颠覆。以失业中年白人为代表的底层民众是特朗普和共和党在选举中最大、最稳固的基本盘,“高大上”的华尔街精英群体反而成为民主党的拥护者。美国新一届总统拜登无论在其竞选还是执政纲领中均将为美中产阶级服务、重塑美中产阶级、扩大中产阶级群体作为核心政策目标。民主党认识到,中产阶级是其群众基础和权力来源,如果这个群体不断削弱,得不到他们的支持,民主党就无法有效执政,也无法在今后的选举中保住执政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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