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305-女儿发烧和真假茅台酒

董九从梦中惊醒过来，原来是女儿的咳嗽，不停的咳嗽，吵醒了董九。

董九赶紧起床，穿戴暖和，很快来到女儿房间。见女儿半个身子都在被子外面，俯身在枕头上咳嗽，同时身子还一抖一抖地动弹着。

董九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床边的小台灯桌上，才把女儿转过身来，见她眼泪鼻涕满脸满嘴，脸色通红。董九一摸她的额头，发现女儿发烧了。

“在哪里冻着了，还是传染到别人的感冒？”董九想不起来，因为女儿每次出门，穿戴暖和。接触到的人，没有发现有咳嗽打喷嚏的啊！董九觉得很奇怪，女儿的胃口很好，也不是长时间受凉的原因。

董九赶紧帮女儿擦拭一番，让女儿喝了一杯温开水，才安顿她躺在被子底下。

董九取来温度计，但是女儿死活不张口。想放在她腋下，也是咯咯咯笑个不停，让董九没法量女儿的体温。当董九拔下女儿的秋裤和裤衩，她却立刻安静下来。“爸爸，你要把温度计插进我的肛门吗？”隋馨吃惊地问道，“那要帮我洗一下，好几天都没洗下身了！”

董九只好倒了一些热水在一块医用的垫子上，帮女儿把会阴和肛门区擦拭干净，又用75%的酒精棉球棒擦拭了一下，把隋馨吓得一惊一乍：“爸——为什么用酒精擦人家那里嘛？”

“别动，爸爸要把温度计放进去！”董九说完，慢慢把温度计插进女儿的肛门，4分钟之后，董九一读，发现已经39.5度，属于高热状态，只有炎症和病毒感染，才会导致这么高的体温。“难道是喝酒喝的？”董九不觉得女儿生病，但是又找不到别的原因。

“馨馨，爸爸听听你的心肺，看看你的心跳和呼吸怎么样？”董九戴着听诊器，一边说，一边解开女儿的上衣。

“都脱了吧，否则听不准！”隋馨来了精神，几下就把上衣扒光，连文胸都解开脱下，同时笑眯眯地看着董九，寻找他目光中的贪婪和欲望。隋馨发现干爹目光呆滞，一眼不转地死死地紧盯她的两只又大又挺的白雪一般耀眼的奶子。

“爸——还听不听？”隋馨暗暗惊喜，却大声喊了一句，才把董九震醒了。“宝贝，你不要都脱了！”董九笑道，不过这样通过物理散热，也可以，好在室温有25摄氏度，倒是关系不大，同时认真听着女儿的心肺，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杂音。

“爸——你三心二意的，怎么把听筒按在我的奶头上嘛！”隋馨笑嘻嘻地讥讽道，知道干爹被她裸露的上身震碎了他内心的伦理观，现在一定蠢蠢欲动，嘿嘿嘿，“你到底听出女儿心肺有啥问题吗？”

“呵呵！宝贝，爸爸听了你的典型心肺区域，譬如心尖区、肺动脉瓣区、主动脉瓣区、主动脉瓣第二听诊区和三尖瓣区，这是你的心脏。你的心室收缩期产生的第一心音，音调较低；舒张期产生的第二心音，音调较高。他们很清晰，不伴有杂音。

“馨馨，你的肺音很清晰，很正常，没有听到干啰音和湿啰音，说明肺部没有炎症和积液；没有听到哮鸣音和痰鸣音，说明肺部支气管功能正常，没发生痉挛，譬如哮喘，也没有粘液或痰堵塞呼吸道，不像患有感冒或者流感；没有听到湿啰音，说明没有慢性炎症和心衰；没有听到哨笛音和鼾音，说明肺部大小支气管通气流畅，没有炎症；没有听到胸膜摩擦音，说明没有胸膜炎。

“宝贝，赶紧穿上衣服，不要着凉。你的心肺正常，呼吸顺畅，不知道你的体温为什么这么高！”董九听诊完，觉得女儿的心率每分钟75次，也在正常范围内，始终不知道女儿哪里出了问题。

董九再摸女儿的额头，发现降了一些，估计是刚才裸露上身的缘故。

“宝贝，你睡了多久才咳嗽醒了？”董九问完，发现已经快八点了，不知道一楼餐厅关了没有，“馨馨，爸爸赶紧下楼买点吃的！”

“爸——我也饿了！买一瓶酒上来，我还想喝！”隋馨意味深长地要求道。“不行宝贝！你现在体温还太高了。我估计你身体的高热就是喝酒喝得，不能再喝了！”董九起身离开女儿床沿，帮女儿穿戴暖和，两人一起来到一楼餐厅。

董九想不到餐厅很热闹，一问是武斗胜利的一派在庆祝他们的胜利。明显有六七个人受过伤，带着简单处理的包扎，也出现在庆功宴上。董九问餐厅服务员，能否要些煎饺子、两碗酸辣汤和一瓶中度辽中老烧锅。如果有凉菜，来一盘延吉泡菜、炖大鹅块、煎霉辽中鲫鱼、辽中五香豆腐干、醋熘白菜。如果没有，装些鱼、肉、鸡等均可。

董九未等服务员答复，给了他一元人民币作为感谢。想不到服务员欣然接下，并把记录下的菜名给董九过目，说很快就会送到他们的客房，让父女俩喜出望外。

“爸爸，你不是说不喝酒吗，为什么还是同意女儿的建议，中午喝了，晚上接着喝？”隋馨发现服务员拿上来的酒，是茅台酒。

董九没有回答女儿的问话，而是问服务员，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酒，他说造反派订了很多酒菜，根本吃不完，并说只收他们5块钱酒钱，让董九高兴坏了，因为这种包装的茅台酒，出厂价都不止人民币5元。

董九喝了几口，发现上当了。要么现在的酒厂偷工减料，要么是假冒产品，大呼倒霉。隋馨戏谑道：“爸爸，你这叫占小便宜吃大亏，不过比老烧锅好喝多了，不那么烧得慌！你还没回答女儿的问题呢！”

“宝贝，你是爸爸的乖女儿，提什么条件，爸爸都会答应，前提是要合理，不能出格，知道吧？”董九一边说，一边夹起一块剔完骨头的鹅肉，送进女儿漂亮性感的嘴中。

“不出格就不好玩嘛！干杯，谢谢爸爸带女儿吃馆子、喝茅台，真是太过瘾了！爸爸，你呀，最会享受生活，也知道人生的真谛——吃喝玩乐！其中一项，玩，天下无人望爸爸的项背，呵呵呵！”隋馨美滋滋地享受干爹的宠爱，笑眯眯地说道。

董九知道女儿话中有话，只是乐呵呵，不愿深究。

“宝贝，我们把一瓶茅台报销了，好菜也吃得七七八八，所剩无几。我们赶紧就着酸辣汤，吃一些煎饺吧！”董九帮女儿拨了十几个饺子，一边喂着女儿吃饺子喝汤，自己也跟着一起吃。董九发现，每次他喂女儿吃饭，女儿才能吃饱，女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直到9点半，父女俩才吃饱喝足。这顿饭，花费了20元，要不是5块钱花在买茅台酒上，15块就搞定一顿丰盛的晚餐，让父女俩偷着乐了半天。说实在话，给的菜份量足、味道好，真是一县最大饭店的实力体现啊！

隋馨吃饭过程中，脱了几次外衣，最后只穿一件棉毛衫，一直囔囔着好热好热。董九用热乎水帮女儿擦拭了了一下脸，等了半天，又要给女儿量体温，因为董九发现女儿出了汗以后，尤其是喝了一碗酸辣汤，更是发汗不少，额头不再那么烫手了，心中很高兴，觉得女儿就是喝老烧锅喝的。想不到喝了质量差的茅台酒，居然把女儿的高烧退了下去。

董九只好再在女儿肛门中测量。

隋馨侧身躺在床上，撅着屁股，觉得很丢人，不停地抱怨，还不忘戏谑道：“爸爸，别偷看女儿的翘臀。看一眼，瞎一只眼睛，看两眼，瞎一双。以后爸爸成了盲人，女儿天天照看你，好不好？不过前提是，你要跟姚钏离婚，带着星星妹妹，上沈阳倒插隋家门，怎么样？”

“好呀！只要是我宝贝女儿的要求，爸爸怎么会不答应呢！馨馨，你是因为性喜欢爸爸，还是因为别的？”董九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未到，问了一声女儿。

“不知道！我只知道心里喜欢上爸爸。爸爸，女儿已经几个月都没有正儿八经做过爱，因为——”隋馨说了两句，突然停下不说，觉得这样的家丑，不说也罢。说了，爸爸也解决不了问题，除非嫁给董九，不做他的干女儿，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董九听完，没吭声。

查看温度计，发现女儿的体温降到37.8度，让董九很欣慰。又被女儿拉扯半天，非要下楼到饭店外边转一圈，消化一下美食美酒，回来再洗澡。董九拗不过女儿的纠缠，两人穿戴暖和，来到一楼，发现造反派的庆功宴已经结束，餐厅的灯已经熄灭，只有几个值班的职工，出现在一楼。

董九还是提及他们父女要出去转转，想不到他们建议不要出去，因为现在县城的武斗还没有消停下来，万一被造反派认错了人，会出现意外。

隋馨不答应回客房，坚持出去转转。她才不怕造反派，难道他们比沈阳的造反派还厉害吗，真是好笑！董九只好提心吊胆地跟在女儿身边，走到县城最繁华的大街上，发现夜幕下，并没有什么行人，也没有枪声。

董九突然害怕起来，今天听到了枪声，当时还以为是炮竹声，因为快到元旦了，原来是双方动起了真枪实弹，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