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历新年，董九帮助吴乃霞住进她弟弟、弟媳家。又花了些时间跟女儿余春兰在一起磨叽，因为该来例假的日子到了，垫在身底下的草纸，再也不像以往，月经带兜不住的经血，侧漏得触目心惊，而是依旧干燥，而是经血全无，让余春兰惊喜、兴奋和幸福。
春兰感激母亲生前教会她的偏方，因为它真的管用，至少在董九身上擦出火花，点燃了生命之光。春兰希望肚子里董九的血脉，能够安安稳稳足月生产，并让董九跪在她脚下，指天发誓今年九月初，上沈阳来帮她接生，成为父亲接生亲儿子的全国首例。
隋馨时不时回单位上几天班，因为纺织厅响应毛主席和党中央批准“四大化纤的引进”号召，论证在大庆油田建立石油化纤厂和生产丙纶、棉纶、涤纶和晴纶的可行性。
董九都是趁女儿隋馨不在嘉丽隋宅，才偷偷出来，见春兰。虽然不敢行夫妻之礼，但是两人卿卿我我、缠缠绵绵，也有三四次，让董九每天过得提心吊胆，生怕行踪被女儿隋馨发觉，尽管每次对嘉丽说，为牛案上沈阳军区或者东北局办公大楼办事作为借口。
不过董九在每次借口中，只有一次是真的。
那次董九也是一人上东北局“斗批改”革委会，找到槐透乐主任，交给他刘二堡公社书记出具的一份公文，报告了牛卓怀下放到该公社蒲河大队参加劳改的任务完成情况。
公文中的结论是：“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中，辽中县刘二堡公社贫下中农积极响应毛主席和党中央的号召，将对叛徒牛岸边的反动家属进行灵魂深处的改造，让她与反革命恶势力彻底划清界限，改过自新，回到无产阶级队伍中来，成为自食其力的、觉悟的和不断进步的新生力量。”
董九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槐透乐也跟着出来，在中兴街人行道上，槐透乐希望董院长上他的女人郑晓婉住处，因为她讲了许多次，想见见董院长。自从急性阑尾炎手术后，槐透乐对郑晓婉一直不能怀孕越来越着急，希望她去检查一下，看看怎么回事。
槐透乐认为自己有女儿，有问题的一定是郑晓婉，因为她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对郑晓婉的表现，非常失望，所以槐透乐只能把希望放在重新找过一个生殖工具。一旦找到了，就把郑晓婉一脚踢开，让她坐牢或者跟随其他下放人员，一起送走。
然后见到郑晓婉，槐透乐一点底气都没有，因为槐透乐早已成为一个受她颐指气使的“男宠”，从被虐中，槐透乐得到从未有过的性满足。而槐透乐对春兰，又是另外一副嘴脸，像一个施虐者。虽然没有动手打她，让她承受肉体痛苦，但是从来不知道温柔是何物，无论是揉捏她奶子的手法，还是性交时的动作，都非常粗糙。
春兰的奶子，时不时青一块、紫一块，是因为他下手时不管轻重，任意而为，只为自己当时快活。跟春兰性交，只是为了一次配种或者发泄，所以根本没有前戏、调情和湿润运动，而是机械地掰开、插入、活塞运动、泻身。接着让春兰抬起下身，让精液保持在她身体里至少半个小时。然后倒头躺下，很快鼾声如雷，不知身边还有下身又痛又难受的女人。
然而槐透乐回到妻子身边，马上变成一个正常男人，并行正常的夫妻之礼。他跟老婆一直采用“老汉推车”的周公之礼模式，十几年如一日，未曾改变，让他的妻子到死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养了两个女人——余春兰和郑晓婉。
因为一丝不苟地按照老婆的要求行事，深知前戏不到沼泽程度，无车可推，所以老婆让嘬奶头，槐透乐就像一个新生儿一样，吸吮得老婆哇哇哇啼哭不已。
如果老婆让亲嘴、啃耳垂、添颈部、捻奶嘴嘴四管齐下，槐透乐一定屁颠屁颠地像一条哈巴狗，把老婆侍候得一时哭一时笑一阵风一阵雨，直到曲径泥泞、雨天难行，才开始举起号角，发出哑巴喊天的呜呜呜的冲锋陷阵声。
有时老婆“衙门八字开”，开通“有理无钱莫进来”的天道，槐透乐立刻心领神会，把一粒米，舔成一颗绿豆，再哺育成一颗黄豆，直到帘外雨潺潺，一声“哎哟”，像一块军令牌落地，槐透乐立刻精神抖擞，手持令牌，翻身上马，指挥千军，滚滚万里红尘，杀得天昏地黑、血流成河。
槐透乐也有一件到死都不知道的事，就是他老婆上环了。这也是生了女儿后，老婆再也没有怀孕的原因。当然，槐透乐无法让春兰怀孕，是因为她有意避孕。而郑晓婉为什么不能怀孕呢？也许这是天意，因为此时的槐透乐，他的精液中一种叫作“邪恶”的成分，让郑晓婉的子宫内膜发生过敏反应，使得受精卵分裂成囊泡后，无法顺利着床，最后被“饿”死了。
槐透乐把董九领到郑晓婉身边，非常知趣地退出她的卧室，赶紧回办公楼上班，而董九拿了槐透乐绘制的回家详细图表——乘坐电车和公交车的路线图和时间表。
两人寒暄过后，董九一边喝茶一边问道：“槐主任对你非常好，简直成为一个模范丈夫，令我很好奇？”
郑晓婉没有满足董九的好奇心，而是对自己的未来隐患摆放在桌面上。当时她突遇家庭变故，母疯父亡，所有的亲朋好友一夜之间都不好使了，都避开她、躲着她、讨厌她、赶走她，最后帮助她的人，就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造反派头目——槐透乐。
刚开始，郑晓婉虽然对槐透乐怕得要死，整天提心吊胆地侍候他，如果月经来了，他想干，也得陪笑侍候。慢慢地，郑晓婉发现槐透乐喜欢她的小姐脾气、高贵出身和名门闺秀，更是喜欢给她穿衣、扶着她、给她洗脚、给她端着碗、给她“当牛做马”等等。
当然这些活动，都是在室内在这栋隐于闹市中的伊甸园中进行。每次槐透乐表现越卑微越奴性十足，他在床上的表现越勇猛，他的吼叫声越激昂，恨不得天崩地裂、翻江倒海，整个世界都要化成碎片。而郑晓婉除了前半段十分满足，而后半段生不如死，因为里面越来越干。直到她的一个同学提醒，用上润滑液，才跟槐透乐合拍，再也不怕后半段——槐透乐越来越疯狂和勇猛的举动和力量。
后来郑晓婉问她的同学，迷迷糊糊知道槐透乐的表现，是一种性受虐癖，会让男人得到某种心理满足，是一种性变态行为。此外还包括露阴癖、窥淫癖、恋物癖、异性装扮癖、性窒息、恋童癖、性摩擦癖、性施虐癖、易性癖、恋母情结、恋父情结等性心理失衡。
再说郑晓婉非常害怕，从槐透乐话里话外意识到，如果今年到三月底，她还不怀孕，就得滚蛋，回到她的真实身份——美帝国主义走狗的狗崽子，和她的归宿和命运——要么坐牢、要么下放劳改。
郑晓婉见槐透乐离开了，拉着董九的手，未开口就泪流满面，还能口齿清晰地说道：“董大夫，我为什么不能怀孕？”
董九听完，问了问具体情况，排除了槐透乐不育的可能性，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郑晓婉不育。根据她的担忧，董九排除她主动不育的努力。不像春兰，她不孕，但是能为槐透乐挣钱；而郑晓婉一旦不怀孕，她的价值为零。
“我帮你做一下妇科检查，可以吗晓婉？主要是检查一下你的子宫颈、子宫和卵巢，因为这些地方一旦出现形状结构异常，有可能会导致怀不上。”董九一边戴着医用手套，一边征求郑晓婉的同意。董九见她点头，心中略感欣慰。
“晓婉，你有月经稀少、月经不规则、闭经、腹痛、阴道分泌物增多、瘙痒等问题吗？”董九一边说，一边帮助郑晓婉平躺在床上，暴露下身，张开双腿，展露外阴，同时掰开外阴，清晰展现阴道前庭，并没有发现阴道口分泌物异常现象。董九见她摇头，心里很安慰。
郑晓婉对裸露外阴，神态自若，没有半点羞涩和难为情的神色表现，让董九为她的不幸感到非常不安，因为他没有把握通过一次外科检查，就可以查明她不孕的原因。即使知道原因，要治好，至少要一年半载的时间。大多数情况下，毫无效果。至于何时能怀孕，谁也无法保证。
董九接着仔细检查了郑晓婉的嘴唇、面颊、下巴、胸部、背部、腹部、胳膊和大腿等处，未见毛发异常，而是典型的女性第二性征，即毛发稀疏柔软。又摸了摸她的喉结，不凸出，也不明显，因为郑晓婉的声调，是典型女性的发音。
另外董九没有发现郑晓婉长了青春痘，或者说痤疮，说明她的内分泌失调的可能性不大。董九得到郑晓婉允许，挤压了她的乳晕和奶头，没有发现溢乳现象。
临床实践认为，当妇女血中催乳素水平异常升高时，破坏了性成熟妇女体内下丘脑-垂体-卵巢轴的调节弹性，导致卵巢功能异常，要么不排卵、要么排卵无规律，导致妇女不孕。而溢乳是体内催乳素水平异常上升的表现，因为患者没有怀孕、没有哺乳。
初步视检，董九认为郑晓婉是一个性成熟、生殖功能正常的年轻女子，正值繁殖力旺盛的年龄。
“晓婉，我要对你先做双合诊，然后做三合诊进行补充。我会在你的下腹部、阴道和直肠等部位，进行指诊。盆腔双合诊是为了检查你的阴道、子宫颈、子宫体、输卵管、卵巢及其它关联部位，看你的生殖系统有无器质性缺陷。
“而三合诊，进一步触诊前一种指诊够不到的子宫和子宫颈部位，对宫内膜异位症的确诊有辅助性作用。”简单说明交代完，董九开始做双合诊。
董九戴着手套，在右手食和中指上，抹了一些润滑液后，预先告诉了郑晓婉一声，进阴道口，沿后壁伸入阴道。董九发现她很放松，阴道松紧度、通畅度、深度均正常，没有发现任何畸形、瘢痕、结节或肿块。询问她时，否认有触痛的感觉。
接着董九扪清郑晓婉的宫颈，大小与她的身材般配、形状对称、硬度正常、宫颈外口形状无异样。董九稍用力抬起、拨动宫颈，郑晓婉说无举痛、摇摆痛。董九检查宫颈周围穹隆情况，无异物和肿块出现。没有发现子宫颈脱垂，或者接触性出血。
随即董九左手在腹部，配合在阴道的右手手指，进行双合诊，扪清郑晓婉的子宫位置、大小、形状、软硬度、活动度及压痛，结果均属正常。
扪清子宫后，董九在阴道内的右手与处于同侧下腹壁左手相互对合，触摸该侧附件区，没发现肿块、增厚和压痛。董九未触及到郑晓婉此侧输卵管，此属正常。但是扪及到同侧卵巢，约4厘米×3厘米×1厘米大小，可活动。触后，郑晓婉说那里有些酸胀。董九接着检查另外一侧，情形类似，均属正常。
最后董九右手食指放入郑晓婉的阴道，中指插入其直肠，左手位置类似做双合诊，进行三合珍检查。进一步核实子宫大小，触诊子宫后壁、宫颈旁、直肠子宫陷凹、宫骶韧带和盆腔后部，发现均正常无病变。接着扪诊阴道直肠隔、骶骨前方或直肠内，也没发现任何病变异常。
董九在整个检查过程中，发现郑晓婉阴道对伸入两手，未感到疼痛和不适，所以董九采用双指进行检查。在三合诊时，董九将中指伸入肛门时，事先让郑晓婉用力向下屏气，做出解大手动作，才能使肛门括约肌自动放松，减轻手指插入时带来的疼痛和不适。整个过程中，董九与郑晓婉沟通顺畅，她未出现腹肌紧张现象。
检查结果，董九发现，郑晓婉的外阴、阴道、宫颈、子宫、输卵管和卵巢，无明显异常，不太可能是因为器质性问题引起不孕。其他因素，譬如年龄、体重、不良嗜好以及生活环境等，也不可能导致郑晓婉不孕。即使没有检查性激素水平，也未做B超诊断，董九凭自己多年从医经验，基本可以确定，不孕问题也不在郑晓婉身上。
唯一的可能就是，两个生育功能都正常的人，某种因素阻断了胚胎的继续发育。董九知道，只能通过体外受精、试管婴儿和胚胎移植的技术，才能让胚胎着床和发育成胎儿，足月后产下新生儿。
董九知道，目前国内没有这项技术，只有美国和西欧国家才有这些临床技术和服务，解决妇女不孕的问题。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郑晓婉嫁其他男人。得知目前唯一的办法，让郑晓婉欲哭无泪，连裤子都没穿，就扑进董九怀里，娇声柔气地说：“董大夫，我们做爱吧！”
郑晓婉说完，未等董九答应，就把他推搡到床边。董九搂住郑晓婉说：“如果槐透乐知道，你我都完蛋！我怎么能这样做呢？”
郑晓婉立刻答道：“傻瓜！我就说，你治好了我的病！我今天是排卵可能性最高的一天，我们连续做爱两周，就说要治疗两周，禁止同房。一旦木已成舟，我跟他同房，也不受影响，对吧？董大夫，你虽然可以做我爸爸，但是我愿意怀你的种！
“其实，我父亲一直猥亵我。我记事起，他就摸我的外阴。我内心是痛恨他的，但是他对我百依百顺。我初潮后，他一有机会，就跟我性交。为了防止我怀孕，他一直戴避孕套，从来没有光着做过。董大夫，为什么亲生父亲会这样对待他的亲生闺女？”
董九听完，仿佛自己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内心非常抗拒与她性交，让她怀孕。
“你是外婆或者奶奶带大的吗？”董九问道。
“我是外婆带大的！因为母亲在外地工作，父亲不年轻，工作繁忙，无法带我在身边。”郑晓婉答道。董九接着说：“你父亲有娈童癖，同时还有遗传性性吸引的问题，即不在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之间、表兄妹之间再次见面时产生的性吸引力，或父母和成年后再次相见的子女之间的相互性吸引。”
郑晓婉突然鬼魅一笑道：“董大夫，其实后来我慢慢接受了我父亲的性爱，因为我感受到了性的美好！初潮前我跟父亲接触机会很少，跟他一点都不亲。也许因为这该死的遗传性性吸引，我越来越离不开父亲的性爱。后来他吐血身亡，我一度性饥渴非常严重，这也是我立刻跟着槐透乐的原因之一。董大夫，你就是我心目中的亲父亲，我们做爱吧，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