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以来, 约同一个发型师, 不烫不染, 定期找她修剪头发. 我是她的移动广告模特, 周围总有美眉追问: 你的头发谁剪的? 某天, 她说我来得正是时候, 下个月中她要去香港, 南韩旅游. 又说: 给你剪 Butterfly bangs 好吗? 现在时兴. 我说: 好呀.
她问: 这么忙, 你有时间煮饭吗?
我答: 尽量吃家里做的饭菜和汤羹, 原因是食材新鲜, 营养搭配均衡. 比如, 煮一盘《软硬天师》小黄瓜 + 大蘑菇, 自己和宝贝们爱吃. 少少油匀锅, 几瓣蒜头兜一兜, 蒜香但溢, 即放入丝丝缕缕的瓜瓜和菇菇, 炒几炒, 少许蠔油淋上. 在黄瓜依然卜卜脆, 蘑菇刚刚软下来之际, 出锅, 口感味感齐活了.
有一种 situation, 甚不情愿, 就是工作贼忙, 忙得没力气入厨剪一段时光, 弹一首荷花依然香的曲子. 于是, 用赚来的钱, 天天下馆子.
晚饭后, 可有散散步的闲暇和心情? 穿一条在腰间系个蝴蝶结的连衣裙出门, 仪式感满满. 深爱着江边日晚, 太阳快要跌落水, 西天红了, 江水金了, 淡了山野, 暗了柳树, 俊逸的层次丰满的色彩, 恰似我收集的那些有图案的信笺. 以为今时今日再难书信, 却屡屡收到写在云幕上, 然后从容卷起来的私语, 缱绻, 雍穆, 默契. 如斯操作, 许是鸿雁? 抑或是黄耳?
前一阵子, 偶然看到古代一则狗信使的记载, 不禁莞尔 ---- 晋初诗人陆机养了一只狗, 名叫黄耳, 甚受主人喜爱. 陆机久寓京师洛阳, 十分想念江南的家乡. 有一天便对黄耳开玩笑说 “我很久不能和家里通信, 你能帮忙传递消息吗?”. 不想狗狗竟摇着尾巴, 连连发出声音, 似乎表示答应. 陆机大为惊诧, 立刻写了一封信, 装入竹筒, 绑在黄耳的颈上, 放它出门. 黄耳不仅把信送到了陆机的家里, 还把家人的回信带了回来. 后来, 黄耳就经常在南北两地奔跑, 为陆机传递书信, 成了狗信使.
Y X Z 世代, 已然在谈论量子通信. 人类社会像流动的河流, 科技创新和发展断断停不下来. 信息的传递向着量子通信, 极速挺进, 当有一天传得足够远, 最终可知, 人类长河的每一节点每一旯旮, 曾经发生过什么. 我瞅 “人工智能” 这个中文译名愈来愈可疑, 英文的涵义多么意境绵长,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艺术的, 被雕琢的智能. ART =/= MAN.
碳氢氧, 氮磷硫, 蛋白质, 氨基酸这些碳基材料组装的人类, 善良, 温煦, 优美, 丑的, 渣的, 作的 …… 一样米养百样人, 人脑之间不并联, 智商你我他不叠加. 至今, 我所接触过的 AI, 都是彬彬有礼的工具, 它正在学习人类的思维模式, 知识储备, 语言文字, 同时也难免受人类价值观的影响. 逻辑上, 当万倍几十万倍于人类智商的 AI, 強大到以 1-100 反哺 0-1, 再酝酿新的 0-1 时, 是慈悲 / 感恩, 还是凶残 / 贪婪, 将决定人类的命运.
薄雾为江水披一层纱幔, 我凭栏, 摆出一副地上的事给天上说, 天上的事往地上聊的架势. 眼帘罩住一幅萧萧瑟瑟初秋的画, 配搭贯云石的《塞鸿秋》, 有了.
“战西风几点该鸿至, 感我南期千古伤心事. 展花笺欲写几句知心事, 空教我停霜毫半响无才思. 往常得兴时, 一扫无瑕疵. 今日个病厌厌刚写下两个相思字”
那一晚, 有私房菜, 有元曲, 有日色, 有风来, 有写意, 有情调, 妥贴极了.
安然入寐. 记蜂, 记蝶, 梦不记.
俺上网已经有年头了,以前在《华夏文摘》,那里也结识一批包括红洋在内的好网友,后来到了《文学城》,同样也遇到了不少志趣相投的人。俺上网的目的,无论是写文章,还是留言,都是为了插科打诨找乐子。年纪大了以后,慢慢地又多了个爱好,喜欢说说自己以前的经历,也想听听别人家的八卦。
俺在铃兰这里都有几次类似的经历,俺说了不少自己的经历,想以此为开头,听听别的网友,特别是博主的故事。可是,博主的牙齿关得特紧,非常严实。喜欢听别人讲故事,但不愿意分享自己的。所以,俺留言的兴趣大减。:)
多少年过去了,铃兰最喜欢做的,似乎一成不变:从发生的一件事做开始,然后笔锋一转,洋洋千言,发生活的情,码山水的字。在俺看来,铃兰非常神奇,可以几日一情,甚至一日一情。此情与彼情,可以互不关联,犹如几岁孩子,一分钟以前,还在嚎啕而哭,一分钟后,马上破涕为笑。俺渐渐地老去,有病在身必须呻吟的日子就在眼前,早已没有了年轻时代为了写诗,而做无病呻吟似的吟唱。俺想,读过铃兰“一日一散”的大多数网友,可能都有类似的感觉。
当然,就象铃兰过去所说,自己写文章首先是为了取悦自己,不在乎别人看还是不看,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