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369-升迁之喜

因为第二届江北郊县各公社医务人员轮训班的培训教学工作，胜利结束，为江北近100个公社，输送了500个新的卫生员、接生员和赤脚医生，受到了卫生厅的通报表扬。总理也给市文革打电话，要求给卫生厅计大功一次。

文昌阁在市革委会主任的授意下，升肖新妍为卫生厅革委会正主任，全面管理卫生厅的日常事务，同时任命廉洁负责卫生厅和下属单位的党务工作，挂职卫生厅革委会副主任，厅级待遇，有事情多跟肖主任商议。

“恭喜你，新妍，爸爸能干的好女儿！”廉洁收到升职通知，来到女儿办公室，真心地祝贺肖新妍得偿所愿，成为卫生厅的主管，再也不要受贾仁贵的牵制，因为他已经被文昌阁调到市革委会班子，明升暗降，因为肖新妍是文昌阁的人，不想因为这个小混混，坏了他的一盘大棋局。

“爸爸——”肖新妍被廉洁拥抱着，内心五味杂陈，因为她深深知道，凭资历、按能力、论经验，她都不如干爹廉洁，但是在文化大革命新形势下，以前的老革命都靠边站，新的革命闯将取而代之，好在她跟廉洁的革命友情，让廉洁不会心生忌恨，“女儿谢谢爸爸的栽培和容忍。也恭喜爸爸的忠诚，被中央和毛主席认可，迎来乌云散去、太阳东升！”

“哈哈哈——新妍，爸爸真心觉得，这次卫生厅革委会组织结构的重塑，是市革委会的明智之举，也是文副主任的知人善任，更是女儿你的实至名归、德才配位！”廉洁的赞美，让肖新妍觉得干爹是真心实意见到她的进步和发达。

同时，姚钏也被任命为卫生厅革委会常务副主任。让姚钏颇感惊喜，立刻来到肖新妍办公室，亲口表达了感激。“姐姐，你做得好，妹妹能忘了你的好处吗？”肖新妍搂着这位依然丰满性感的下属，动情地说道。

“妹妹，你的妹夫一直不停地认干女儿，你得管管他，否则姐姐很不放心！”姚钏第一次将心中的苦水跟肖新妍倾倒，因为姚钏自觉斗不过肖新妍，决定唯她马首是瞻，把自己最隐秘的忧虑讲出来，让肖新妍感到她是自己人。

“你忘了贾母怎么说贾琏的：‘什么要紧的事！小孩子们年轻，馋嘴猫儿似的，那里保得住不这么着。从小儿世人都打这么过的。都是我的不是，他多吃了两口酒，又吃起醋来。’姐姐别跟他计较，让我来管他！”肖新妍觉得自己的话太可笑，也知道姐姐默认她跟董九有一腿，还是对今天姚钏把她当作最亲密的姐妹感到很兴奋，觉得终于降伏了这头女倔驴，使她成为自己人。姚钏表态后，才放心下来，欣然而归。

祝芙不但成为预备党员，而且升为新一院外科总部一部护士台护士长，让那些工龄比她长，能力、外貌和身高都自我感觉良好的几个护士，譬如王丹丹和郑丽丽，哭着向姚钏抱怨，说她们跟着董院长在江北进行巡回医疗，她祝芙只是窝在住院部，什么苦都没有吃、什么下乡帮助解决农民朋友缺医少药问题都没做，凭什么可以成为她们的领导。

通过辛珍姮的解释和安慰后，姚钏接着跟她们座谈，希望她们在思想上主动积极要求进步，在工作上更上一层楼，她们的诉求，上级一定会认真考虑，让她们不要向党和组织要名要利，因为上级领导对每一个职工的能力、进步和利益都清清楚楚，都会公平公正地安排她们的职位、责任和工作。

无论怎么解释和座谈，护士台很多人都愤愤不平，觉得祝芙成为董院长的干女儿，才是她入党和升官的原因。祝芙明显感觉下属的敌意，气呼呼地来到董九办公室，在他的怀抱里哭诉着，说不当护士长了，否则日子没法过。

“傻宝贝，做人的工作很难。你尽管照常工作，安排每个护士的工作，按时检查，记录下她们的工作表现。该批评批评，该表扬表扬。拉一批、打击一批，让你的下属四分五裂，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爸爸会帮你，知道啵宝贝！”董九安慰道。

“管用吗，爸爸？”祝芙嘟囔道。见干爹点头示意，好像对她的处境早就知道似的，心情才慢慢好起来，忍不住娇嗔道：“爸爸把女儿推到浪尖上，掉下来摔伤了，男朋友也不要我了，爸爸就养女儿一辈子吧！”见董九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让祝芙才有了一点信心，踮起脚尖亲了董九一下，转身就想离开董九的怀抱。

“宝贝，你为什么每次都要亲爸爸？”董九看著女儿问道，因为他觉得祝芙举动很前卫，即使在西方，当女儿大了，也不跟父亲亲嘴，但是可以亲脸颊头发等地方，表示亲近。祝芙趴在董九耳畔说道：“因为爸爸是色鬼呀！嘿嘿嘿——”

另外冰双双成为正式党员，成为护理中心主任助理。而辛珍姮被肖新妍点将，成为新一院革委会成员。一年后，将提拔为革委会副主任，成为一颗继姚钏后新一院最璀璨的明星。

辛珍姮亲自来到姚钏主任办公室，紧紧依偎在她的怀抱，喜极而泣地表达了感谢，虽然姚钏知道，这是肖新妍越级提拔辛珍姮，都没有跟她商量，但也觉得辛珍姮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董九对辛珍姮的感谢方式有点受不了。“辛主任，我们都是革命同志，你还抱着陈规陋习不放啊？”董九感叹道，知道这个辛珍姮是一位江湖侠客的女汉子，因为她跪在董九跟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感谢他的仁义和提携，吓得董九赶紧拉起她，紧紧搂进怀里，她也没有拒绝，更是靠在他的怀里哭了半天，让辛董两家仿佛回到解放前一般。

新一院的大夫，对这些虚名都不以为然，认为卫生厅在肖新妍的领导下，只提拔护理人员管理医务人员，本末倒置，非常不称职。好在他们工作稳定，没有靠边站甚至下放，所以也是敢怒不敢言。不过他们的薪水，不管是肖新妍还是姚钏，都没有亏待他们。

辛珍姮让冰双双一定要当面感谢董九，让冰双双犹豫半天，不理解地问：“辛主任，那只老狗，色狼，能为我说话？”辛珍姮立刻打出暂停手势，嗔怪道：“双双，你太小看了董院长！董家是黄浦江上数得上的民族企业家，不要说董九是我辛家的旧主子，更是我辛家的恩人。上次要不是董院长仁慈，哪有你我的小命？

“现在你我都是党员，那个让你咬牙切齿的冰细思，更是声名鹊起，成为江北医疗一方霸主，我们不能再停留在个人恩怨上。我们每个人的升职，都是因为董九在姚主任面前讲好话，你知道吗？董院长那些问题，放在旧社会算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去吧，当面感谢是不能少的环节！”

见到冰双双这个稀客，董九非常谨慎地招待着，给她沏茶倒水，非常客气。冰双双一直冷眼观察这个“强奸犯”，一点也不像辛主任口中说得那么好，只是觉得他还是那么精神抖擞、信心十足。

因为当时非常抗拒，冰双双一点都记不起这条老狗那把凶器的特点，只是觉得塞得像下班时的南京路一样，水泄不通。钻心的剧痛，让她失魂落魄，巨大的失身耻辱感，远远胜过任何感觉。

直到最近跟军代表李大维处朋友，冰双双才享受到男欢女爱的鱼水之欢，虽然没有堵塞的感觉、没有胀痛的体会，但是高潮的追逐和寻觅引发的一系列欢娱，让冰双双迎来了晚到的女人幸福感。

“谢谢你董院长！”冰双双放下茶杯，看着董九一脸紧张的神情，心中暗暗发笑地说道。董九知道她是为她的升职道谢的，虽然董九没有说她的坏话，而是实事求是地告诉妻子，冰双双素质和能力都不错，升职可以理解，因为这两次轮训她确实尽力了，表现不错，但是董九不觉得他夸大其词。

“双双——”董九刚开口就被冰双双打断，嗔怪道：“叫我冰双双，别跟我套近乎！”冰双双做不到辛珍姮说的忘记个人恩怨，幸亏李大维没问她是不是处女，但是冰双双自己过不了这道关——没嫁人就破身，因为她在跟李大维订婚后，才让他品尝她的女人味、进她女人身、采她女人花。

董九歉意地讪笑道：“不用谢，冰双双主任助理，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待遇，祝贺你！”董九说完想跟她握手，也被她转身离开无声拒绝了，让董九深深为过去的行为愧疚不已。

邹够够成为预备党员，升为外科总部一部副主任。猴子因为不是党员，在董九的引荐下，让辛珍姮成为他的入党介绍人，正在努力学习，争取早一点成为预备党员。邹够够特意到董九办公室，对他表示感谢，尤其在女儿喜宴上，也是给足了他们小两口面子。

董九点点头，注视着邹够够，这个跟自己发生肉体关系，后来对他虎视眈眈、恶语相加的下属，非常感慨地说：“够够，不用谢！你是预备党员，能力强、有责任心，成为副主任，是实至名归，是新一院革委会的决定，你应该谢姚主任、金代表他们！”

邹够够知道，董院长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走到他的身边，拉住他的手说：“哥哥，小妹不懂事，你多担待！我不恨你了，我们有共同的女儿照照，她成家了，我也放心了！”邹够够说完，扑进他的怀抱，知道他希望她这样，承认他们有过肉体关系，不再诅咒他们之间的亲近，虽然邹够够不会再跟他发生肉体关系。

“够够，你不怕哥哥的坏名声了！”董九戏谑道，见够够摇着头，却一声不吭。

郝秀丽从手术助理，成为独立外科大夫，可以为病情明确、手术流程固定的病人，做主刀大夫，进行独立手术。收到邹够够副主任的通知，把郝秀丽高兴坏了，拿着信件跑到在办公室审阅查房记录的董九身边，把他手上的记录本扔到一边，娇嗔道：“爸爸，谢谢您一诺千金，让女儿成为独立外科大夫了！”

见干爹站起身来，接过她手中的信，看完后笑道：“为啥谢爸爸，这是邹副主任的签字信件啊？”郝秀丽知道干爹在笑话她，有点犹豫地让干爹搂进怀里，头靠在他胸前说：“坏爸爸，您的女婿会吃醋的，动不动就搂搂抱抱女儿！”话音未落，万山红推门就进来，因为大家都在等董院长进手术室，想不到他们在这里耳鬓厮磨。

见到妹妹进来，吓得郝秀丽立刻离开董九怀抱，顿时满脸通红，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跑了出去。

“爸爸，该手术了！”万山红拉着董九就往外走，一路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个劲地感谢干爹留她下来，进行一年的外科实习培训。

“你是爸爸的女儿，谢啥！葛优秀没意见吧？”董九说完，万山红见前后无人，钻进董九怀里说：“爸爸，还有哪个女儿没被您搂抱过呀，嘻嘻嘻——走吧！”万山红在被人看见之前，离开董九怀抱，及时拉着他疾步走向准备间，准备手术。

万山红被正式任命手术室临时助理，跟主刀大夫、麻醉师、手术助理、巡回护士、洗手护士等学习，尽快掌握各个小组成员的工作和责任，经过考试后，必须在每个职位上进行实际操作。

不久，所有升职的人员都收到肖新妍的通知，下个星期天，在她家吃顿午饭，顺带庆祝一下大家的升迁之喜，让每个人都非常期待，尤其是万山红，因为她总算逮住机会，可以跟干爹跳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