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前夕, 收到一盒美心月饼, 是仔仔去纽约旅行带回来给我的, FOR USA ONLY. 我的脸笑成一朵山茶花, 说: 好, 今年的中秋就以此应景, 我不会再多买一个月饼了, 若有人送, 婉拒或转送.
旧时香江四大才子之一的蔡澜, 潮洲人, 父母身材矮小, 家族里唯他长得高大, 瞧他多会打趣: 我想娶一个外国女人做老婆. 谈及女人, 他觉得女人最漂亮的地方是脑袋, 独立的女人最可爱. 许知远同蔡澜一起食海鲜, 饮酒, 问: 吃鱼春会壮阳吗? 蔡先生说: 壮阳这回事, 与吃有何相干? 那是两只耳朵之间的事情, 是你的大脑想出来的嘛. 从小喜欢逛菜市场的他又说: 菜新鲜的话, 它会跟你笑 ---- 买我买我! 望着六皇六角的精美饼盒, 很有感觉, 我就想, 里面的月饼圆不圆, 会不会笑?
我的一位朋友因为摄影技术好, 人耐斯, 身边常有美媚围绕, 莺语花舞, 他忙得像只狗累得像头驴, 脸上的笑比有七个老婆的韦小宝还要凝固, 眼睛的光 “像鱼摆尾一样荡漾”. 与之相反, 另一个男人, 镜头下的模特永远是同一个她, 这个不走桃花运的男人, 笑容十分吝啬, 口匝肌引领嘴角抿成一字形, 那上翘的弧度, 往往惊鸿一瞥.
思绪不禁滑翔, 飞出一个萌哒哒的瞎想: 爱一堆女人, 比一心一意只爱一个女人, 容易得太多了.
延伸一下, 又有了: 一心一意爱一个男人, 比一个男人都不爱, 要难 ---- 这是多么痛的瞎想呵.
将我的瞎想写出来, laying up in the clouds.
那年, 注册入文城不久, 恰逢中秋节, 写了寥寥几行字, 几位刚认识的朋友给我留言, 我对一位下了班匆匆赶来的美眉说: 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凌驾于专心工作和陪伴家人之上, 当网上不见你的踪影时, 牵挂于心. 第二个中秋节, 写我的妈妈: 她声情并茂的台风, 很惊艳, 一会儿唱跑调了, 一会儿飙高音, 桌上的茶杯随之震震颤颤, 也罢, 让人抓狂的是, 从头至尾, 压根儿就没打算放下麦克风, 老太太麦霸, 太拽了. 2020 年 10 月 1 日, 中秋节, 仅一曲一图一句话: 你看那碟里小饼玲珑, 像不像天上云月嬉戏? 音乐选了朗朗与吉娜合奏的彩云追月.
第四年的中秋, 没有拟文. 第五年, 写了《方圆中秋节》, 方的是枕头, 圆的是月饼. 第六年, 《喵喵喵, 但愿人长久》---- 天上有一轮白玉盘, 那怕白衣胜雪染成的夜色, 地上也有两盏飘荡的灯, 擅长写猫的文人, 名单好长好长, 全是耳熟能详的名字: 爱伦·坡, 海明威, 马克·吐温, 保罗萨特, 凯鲁亚克, 博尔赫斯, 村上春树, 三岛由纪夫等等. 多丽丝·莱辛写道: 如果鱼身上与生俱来的是水的波动, 那么猫身上与生俱来的就是空气的形态.
意识在流, 日子在流. 回眸, 灯火阑珊处, 那城那人那月亮, 没离开过; 共同渡过的岁月, 我中意的, 不变. 真正的赏月人, 哪一夜哪一夕不抬头望月, 管它是圆的, 阙的, 红的, 蓝的, 皎洁的还是朦胧的. What truly chronicles life is LOVE. 阿卡贝拉版《弯弯的月亮》美丽人声
昨晚的月儿已圆, 还亮, 洗净秋夜; 风轻轻一吹, 捎来你们的话儿, 带着桂花的香气.
金角, 蓝蟹, XQQ: 中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