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时代的师和道： 教师节随想

九月十日是大陆的教师节，五月的第一个整周的周二是美国的（中小学）教师节。大教育家孔子，是中国人普遍认可的第一个开始平民教育的人，被后世尊为万世师表。他的很多教育理念，也被后世所推崇：有教无类，因材施教，三人行必有我师，等等等等。虽然在中国义务教育的想法早在民国时期就产生了，大规模识字普及教育要等到1949年之后才得以实现。

得益于教育的普及，我经历了从小学到博士的各种阶段的学习，对过去的众多授业恩师的点拨一直都铭记在心，深怀感激。其中一些印象深刻的，现在还能想起当初他们的严格要求和惇惇教导。四十多年的人生经历中，又有不少生活中的人们给过我课堂以外的各种指导点拨，同样想起来很多感激。新近的ChatGPT，又是一个永不休息的（但不尽如人意的）好老师，想起来也是很有趣的经历。

关于什么样的人可以是老师，1200多年前的韩愈曾经专门写过一篇《师说》，在大陆上学的人应该都很熟悉。他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满足其中一条就该可以算的上是我们的老师，而要是满足了三条，那算是非常优秀的教师了。苏联的领袖斯大林，曾经评价过作家是人类灵魂工程师；这个说法，被苏联的教育学家加里宁借用过来，说“很多教师忘记了自己也是教育家，而教育家是人类灵魂工程师”，相当于给优秀的老师一个塑造人类灵魂的伟大任务。所以，综合来看，老师也是有高限和低限的：只要教过你一些东西，都可以称为老师，但是那些赋予你走上正道的那些老师中的佼佼者，那是伟大的人类灵魂工程师。

我们也听说过另一种说法，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我是很同意这个说法的，我为自己能从父母的言传身教中学到不少技能和人生道理而感到很幸运。其实我们每个人从生下来开始到成年，看到最多的往往就是自己的父母，耳濡目染之下就算不识字我们也能学到很多，所以父母自然而然也在自觉或者不自觉中成为我们的老师了。按照上一段文字的理解，父母当老师，自然也是水平有高限和低限：高限的父母能让孩子感恩一辈子，而低限的父母，往往让很多人背负着原生家庭的起始包袱。

现在我自己既是老师职业中的一员，也是众多父母中的一员。当老师教学生的时候，我总是怕自己教不好而感到诚惶诚恐；而自己也为人父母，担当孩子的第一任老师的时候照样诚惶诚恐，生怕教不好他们。我想，之所以战战兢兢，还是因为自己在乎。过去自己当老师和当父母，自己在授业解惑方面还是觉得过得去的，但是总是觉得差了点儿什么。后来自己慢慢思考，觉得差的就应该是在传道这方面吧，自己想得都不太明白，自然没法在这一方面能做到很满意。

教书育人，生儿育女，都有一个育字，可见不能教而不育或者生而不育。过去我们自己接受的教育目标叫做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接班人，西方的教育的目标我没有看到类似的总结，ChatGPT告诉我，他们也包含了人的全面发展的目标，比如美国的“Whole Child Approach"。综合中西方的观点来看，单纯知识技能的教育是不够的，让我们的下一代认同全面发展的观点，首先我们自己得认同这个观点。要我个人来说的话，全面发展，最终的目标还是导向我们的个人价值的实现，最终达到幸福，这个，才是我们教育的终点。而到达终点的路途上，在家里的教育和学校的教育才是起步，终身的教育和终身的学习，将是我们最终达到幸福的必经之路。从这个角度出发的话，我们每个人都是终身的学生，活到老，学到老。

激发我们求知欲的最好的东西是好奇心。不管你是字面意义上的教师，还是更广泛意义上的老师，抑或自视为终身的学生，教师节之际，希望你能保有好奇心，激发别人的好奇心，最终实现你和你的学生的全面发展，然后，下一站，幸福。

-特此声明：本文草稿形成和修改过程多次请教ChatGPT老师，那么教师节也算它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