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太门西》连载296:第99章:古碑天书(2)

长篇小说《太门西》:山上长弓 著

第99章:古碑天书(2)

于是在石彩的安排下,忔花刀就把红叶强暴了。

不料石彩却暗中给仡花刀和红叶二人种了金蚕情蛊,把仡家也给算计了,仡花刀被坑惨了。

后来红叶跑了,不知死哪里去了,这下麻烦大了,情蛊心须成对,没有了红叶的雌蛊,仡花刀体内的雄蛊会咬破心脏,仡花刀也活不成了。

但仡花刀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这中间发生的事比唱戏还精彩,说起来怪诞不经。

这还得从当年丹妃救红叶说起:

那年丹妃押着石彩的哥哥石蒙去救红叶,正好撞上从石彩那里出来的仡花刀。仡花刀认出丹妃,红叶第一次回苗山时有太门西和丹妃几人陪伴,他见过这几人。但他并不知道丹妃会武功,看到丹妃便自不量力的要上前擒拿,结果被丹妃一耳光打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滚落到桃花沟里。

仡花刀醒来后觉得头昏脑胀,猜想自己可能中了桃花瘴,就跌跌撞撞的走向石彩的石屋,想让石彩给他解毒。

到了石彩那里仡花刀才发现红叶逃走了,当时就吓得差点昏厥过去。这下他死定了,而且还会死得很惨,将被体内的蛊虫啮心而死。一个人的心脏被蛊一口一口的咬吃,那是何种痛苦,不是人能够忍受的,恐怖之极。

仡花刀当场就癫狂了,冲上去对着石彩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你这个毒婆娘害死我了!他也不怕石彩下毒了,反正他也是死。

要不是因为仡花刀吸食了桃花瘴,浑身无力,脑子迷糊,有可能就把石彩打死了。

仡花刀万念俱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仡花刀回家后把红叶逃走一事告诉了他爹,仡勒顿时急火攻心,带着人就去找石彩算账。

仡勒越想越愤怒,要赤凤给仡家生孩子这个主意是石彩提出来的,情蛊也是石彩种的,赤凤也是石彩放跑的,如今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死去,这一切都是石彩的阴谋。

想起儿子,仡勒心如刀绞,咬牙切齿,他不会放过石彩,他要石彩为花刀陪葬。

仡勒一到石屋,下令把石屋四面围起来,就要往石屋放火箭。石屋的顶棚盖着稻草,门窗也是木的,点火就着,他要把石彩烧死。

石彩也怕了,她被包围了,包围的人站得远远的,用弓箭指着石屋,她冲不出去,也无法用毒,只要仡勒一声令下,她将葬身火海,被活活烧死。

而且她哥石蒙也在她这里,石蒙被丹妃捅了三刀,伤势严重,流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她刚给石蒙处理完伤口,止住了流血,大火一来她哥也将被烧死。

石彩不敢出去面对仡勒,她紧张的思索怎么办,该怎么向仡勒解释。她纵然有一千个理由,种蛊这件事绝对圆转不过去。给人下情蛊是特别缺德的事,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一但下了情蛊两人就一辈子不能分开,哪怕是仇人都必须生活在一起,短期分开都不行,因为情蛊随时都可能发情,不交合就会啮咬。麻婆在世时一生都沒有给人下过蛊,石彩当时也不知是太恨红叶还是烦仡花刀,一任性就给两人下了蛊,现在报应来了。

仡勒本来还想问个明白,石彩一直躲在石屋不出来,他已不耐烦。偏偏这时有人来报,仡花刀的情蛊发情了,痛得在他地上打滚。

仡勒心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怒不可遏,下令放火烧房。

弓箭手们在箭尖上沾上油,点着火,正要发射,石彩从屋里冲出来,高喊:“别放火!我能救仡花刀。”

仡勒一听,举手阻止放箭,问石彩:“怎么救,情蛊一旦种下就是永久性的。”

石彩说:“我给赤凤取了情蛊,否则她怎敢离开?我麻门有秘不外传的取蛊之法。”

仡勒问:“这么说赤凤还活着?” 他心中升起希望。石彩过去就承诺过,一但仡花刀和赤凤有了孩子,她就解除二人的情蛊。他过去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有这个可能,如今也没有其它的法子了,只有死马当活马医。

仡勒吩咐赶紧把仡花刀抬来,他恨得牙痒痒的。石彩你这个蛇蝎女人,既然你可以取蛊,为何不救花刀?你是故意让我儿子受罪,受尽痛苦而死。这事完了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石彩知道仡勒在想什么,心说仡花刀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我,我为何要救他?我就是要他死!

不过现在她不想救仡花刀也得救,她也知道仡勒不会放过她,事后肯定会杀她,因此她必须得给自己留个后手。

仡花刀抬来后,石彩让把他抬进屋。

人们不敢进去,她那屋子里到处是毒和虫,谁敢进去?

仡勒说就在室外取蛊,他要看着,他信不过石彩。当初丹妃救红叶时,也是要石彩在室外给红叶驱蛊。没有人敢相信石彩,这个女人一有机会就害人,必须亲眼盯着。

石彩只有照办,在众人监视之下给仡花刀取蛊。仡勒还令人用弓箭对着石彩,如果石彩救活不了仡花刀,当场就把她射成刺猬。

仡花刀蜷曲着身子躺在地上,手脚不断的抽搐。石彩盘腿坐在他对面,开始念咒驱蛊。

石彩唤醒自己体内的蛊虫,石彩的蛊虫是仡花刀和红叶体内蛊虫的母蛊,是母子关系。她上次就用这母蛊唤出了红叶体内的蛊虫,她现在要用同样的方法为仡花刀驱蛊。

过了一会儿,仡花刀体内的蛊虫似乎有了感应,停止了啃咬,仡花刀停止了痉挛。

仡勒见状,暗自舒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仡花刀居然坐起来,与石彩面对西,石彩和仡花刀体内的母子蛊遥相应和。

仡勒大喜,心说麻门还真有这种驱蛊绝技,藏得深呀,过去从来没有听说过。

石彩加快了念咒速度,仡花刀感受到了压力,眼睛圆鼓,瞪着石彩。

石彩念咒速度越来越快,额头上开始出汗,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到后来太阳穴都开始颤动,青筋暴跳,像是全力在拼搏。

仡花刀也是全力贯注,眼睛越鼓越大,都要暴出来了,口中呼哧呼哧出粗气。他是在与石彩博弈,似乎体内的子蛊不愿意服从母蛊,拼力抗拒。

到了关键时刻了,仡勒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知道这个时候最危险,不能打扰,否则前功尽弃,还可能出大事。

又过了一会儿,石彩的眼睛猛然张开,惊恐的看着仡花刀,只觉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

“唉哟!” 她胸口巨痛,捂着胸向前卷曲,大口吸气,眼睛翻白,撕心裂肺。

仡花刀猛的跳起来,一声狼嚎扑向石彩。

惨了,石彩脑子中念头一闪,师傅呀!你这是惩罚我吗?

仡花刀扑到石彩身上就开始疯狂的扒她的衣服。

石彩居然没有抗拒,任由仡花刀撕扯。

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原来石彩和仡花刀们体内的蛊虫发生了畸变,由母子蛊变成了情侣蛊,配对了!

驱蛊这种绝活记载于《麻婆毒经》上,但石彩过去从来没有用过,给红叶驱蛊是第一次。红叶体内的蛊是雌蛊,石彩体内的蛊也是雌蛊,两者是母女蛊,所以那一次驱蛊成功了。

但仡花刀体内的蛊是雄蛊,此刻情欲大发,饥渴难忍,发狂到要破胸而出,强悍之极,极难控制。

石彩最大的麻烦还不是仡花刀的雄蛊强悍,而是她的气海被红叶一掌打伤。虽然当时红叶体弱,那一掌力道不强,伤害不大,但关键时刻石彩仍然感到气血不足,自己的母蛊控制不了仡花刀的子蛊。

最后仡花刀的雄蛊反客为主,控制了石彩的雌蛊。

石彩一阵惊慌,心说要糟,想切断母子蛊的感应。但来不及了,自己的雌蛊已被仡花刀的雄蛊完全控制,勾起了雌蛊本性,引发情欲,她的心绞痛就是蛊虫发情啮咬的结果。石彩再也无法自拔,此时必需交合,否则发情的蛊会继续啃咬,所以她对仡花刀的强暴没有抗拒,反而迎合。

仡花刀和石彩二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干起了那苟且的勾当。他们已经被情蛊控制,不顾一切,拼命的扭打在一起,一场疯狂大战。

仡勒见众人傻呆呆的看着地上打滚的二人,眼睛都快掉到地上了,他骂了一声,招呼众人远远避开。

没想到是这种结果,仡勒也不知道该怎么想,是该高兴呢还是烦恼?仡花刀的命是保住了,但他体内的蛊并未除去,仍然是个后患,而且还与石彩这个毒娘子成了一对,这算什么事呀?仡勒脑子里一团乱麻。

众人离得远远的,但那对疯子“打架”的声音特别大,不断传来,想不听都不行。大家只有眼睛看着天,假装没听见,以免仡勒尴尬。仡勒的根断了,这种声音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煎熬和羞辱。

仡花刀和石彩这一场搏斗时间够长,最后终于安静了,众人出口长气,总算完了!

仡花刀走了过来,满头大汗,红光满面,精神抖擞,一副心旷神怡,十分满足的样子,跟刚才抬来时相比,完全是两个人,情蛊交合真是治愈呀!

行了?这下舒服了!胸也不疼了?仡勒看着儿子,心说瞧你爽的那个样子,没出息!难不成将来永远就这样?没有这个女人就不行。

但现在也只有如此了,仡勒摇头,拉着还在傻笑的儿子回寨。

石彩衣不蔽体的躺在地上,气喘吁吁,骨架像是散了似的,浑身无力,仡花刀已经走了,她半天才回过劲来,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猛然坐起,拉上衣服,四处张望,我的天呀!我这是干了什么?

她原本的如意算盘是先给仡花刀取蛊,然后又悄悄在仡花刀身上下毒,而且是那种需要定期服用解药的慢性毒。只要解药在她手里,仡勒就不敢杀她,她仍然拿捏着仡家父子,仍然占据上风,但没想到落得这个结果。

红叶曾警告过她,说她的气海被毁,无法再驱蛊。她太过自信,也是被迫无奈,強行给仡花刀取蛊,结果蛊虫母子伦乱,自己也成了仡花刀的女人,报应呀!

情蛊一旦配对,就再也不能分离,石彩失去了对情蛊的控制,此事已经无法逆转,从此以后她就要和仡花刀形影不离。

石彩慌了,完了!完了!她拉扯头发,嚎啕大哭。

要知道在这之前她还是个处子,就这么失身了,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强暴,她心里那个怨恨。

祖宗呀!师傅呀!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赤凤,都怪你!你害得我们师徒永离,逼得我背叛师傅,我恨你!

仡花刀,你胆敢当众强暴我,夺了我的贞洁,还让我光着身子被众人看,我要杀了你!

我要上吊!我要死!我要杀人!

石彩呼天喊地,歇斯底里,要不是因为她哥还需要她照顾,她这就去撞墙了。



仡勒在返家路上一直闷头想今天发生的事,这也太离奇了。但事已至此,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从好处想,仡花刀收了麻门传人也不是一件太糟糕的事,石彩这个毒水仙在苗疆也是人见人怕的人物,毒术天下第一,如今她变成仡家的女人,对我仡家的大业也是一大助力。

但他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好像忘了点什么,到了家里他才猛然想起。好像历代麻门传人都未曾嫁人生子,都是孤身一人,衣钵传给徒弟,而不是传给子女。难道麻门传人不能生育?

想到这里仡勒心中咯噔一跳,真要如此,那就惨了。

仡勒叫过仡花刀,要他去问一下石彩。

这事非同小可,有关仡家香火承传大事,仡花刀又返回去问石彩。

石彩见仡花刀又回来了,怒从心起,你居然还敢回来,上去就是一耳光。

仡花刀居然忍下了,没有还手,他有事要问。

石彩一听是生孩子的事,不由哈哈大笑,“又是生娃的事!你仡家就记着传种接代,这次要让你家失望了。仡花刀你猜得对,我从小与毒打交道,五脏六腑都中过毒,根本不能生育,你就别指望我给你生儿育女了。”

仡花刀一听五雷轰顶,他们仡家要断子绝孙了,他爹断了根,他弟快断气了,自己又被这个不能生娃的毒婆娘套住了,不可能再和其他女人欢好。唉呀!这如何是好?爹知道了还不气死!

石彩本来就是一肚子怨恨,今天发生的事她不怪自己,全怪别人,见人就想咬,看到仡花刀急得要发疯的样子,她心中说不出的痛快解气,还火上加油的挖苦嘲笑,“仡花刀,你们仡家要绝种了,蚩尤传人也当不成了,哈哈哈哈!你活该!”

仡花刀暴发了,他两眼发红,抓住石彩的头发就开打。这次他有劲,打得那个狠,直往死里揍,我打死你这个死婆娘!我打死你这个毒女人!

石彩岂能挨打不还手,她不知在仡花刀身上下了多少种毒。毒药、毒针、毒蛇、毒虫通通往仡花刀身上招呼,我毒死你!我毒死你全家!我毒死你全寨人!

仡花刀也不管这么多了,有种你毒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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