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元,我的故国(1):天降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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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元,我的故国

亡元拾趣——大元末代皇帝的挽歌

 

在熙熙攘攘的今日,大元的消亡大概早就已经成为一个十分遥远又陌生的话题了。对此,皇朝的末代当家元顺帝或许应该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与其他同为亡国之君的九五之尊相比,顺帝同志的人事档案里既觅不出清宣统裹着尿布登龙庭的超凡脱俗,也找不到像明崇祯傲视歪脖子树那样的视死如归。少了核心领导的表率引领,元末的出镜率自然也就低得实在让人心痛了。

话虽这么说,其实在顺帝治下的元末,有趣的故事倒也真不少。对于每一个生长于斯的炎黄后人来说,时不时将这些疙瘩宝贝从樟木箱底里捞出来晒一晒总归是一份神圣无比的义不容辞。适逢眼下避疫得暇,刚咬拿完耗子的老狗也乐得尽一点应尽的义务,从当年的趣闻旧事挑出三件五桩来,就着粗点淡茗和大伙一道胡吹乱侃他一通。

其一:天降大任[1]

聊起大元走向没落过程中的趣事,我们或许还应该从顺帝同志登基的光辉历程扯起。


对我们的顺帝来说,大德十一年(西元一三〇七)应该是一个十分不赖的好年头。这一年刚开春,他们家身兼帝国大当家的曾叔祖(祖父的叔叔)就挂了。这位无子无嗣的君王一死,统治精英圈子里那些本来升值艰难的黄金家族忽然就捡到了一根实是难得的飙升稻草。大家尽情又任性地玩了一把冷兵器时代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之后,顺帝的祖父最终仗着手里的重兵脱颖而出,众望所归地成为了帝国新的领导核心。有了老大的名份,龙椅宝座之类的杂什便也随后扛进了他们的家中。

作为帝国现任当家老大长子的长子,尚未出生的顺帝也就已经进入到大元龙庭接班的快车道。然而随着四年后的祖父升天,这份精心打造的交接计划便旋即升格为一张废纸,而问题则出在顺帝叔祖(父亲的叔叔)的身上。原来叔祖曾为长兄的上位出过鼎力,为此祖父也曾答应过他在自己百年之后可以先将龙椅搬回自己家里去过把皇帝瘾,条件是他过足皇帝瘾之后宝座一定完璧归赵。奈何叔祖刚享受了几天龙椅的魔力就起了歹意,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后便彻底反悔先前作出过的承诺,本来属于顺帝家的皇位也随之成了大意借给了刘备的荆州。[2]

在端正了自己的执政思路之后,叔祖立马对核心梯队的接班次序做出必要的调整,金口一开便将顺帝的父亲打发到地处边疆的云南去挂职锻炼。领受了叔祖此等意味深长的关怀后,父亲桌子一掀就揭竿而起,跟着又兵败出走而到了与大元西域比邻的察合台汗国[3]。尽管如此,叔祖自己也未能够笑到最后:他本人刚三十有五便一命归西[4],而继任的长子三年后又因宫廷政变而血溅宝刀。长子死时也是既无子嗣又无弟兄,叔祖好容易才为子孙蒙来抢去的击鼓传花刚玩了一把就再也已经玩不下去了。

亲叔祖的这一支彻底玩完之后,一记横传帝国的玉玺权杖就到了顺帝的一位堂叔祖(祖父的堂弟)的手中。可悲的是,这位堂叔祖的生辰八字似乎还更要糟糕,刚风光了五年便谢幕收工。然而就在堂叔祖归天后的一两个月,帝国竟一下子同时冒出俩天子来:一方是按照正常的组织程序提拔上来的皇太子,另一方则是由顺帝叔父客串的皇帝自封。争锋的哥俩相互意满情深地切磋完一番拳脚之后,叔父的那一方全线胜出,而年方八岁的原太子小朋友则自此不知所踪。

早在皇位争夺战之始,物归原主这一朴素又古老的信条就是叔父这一方发难的舆论杀手锏。他们说,要不是当年顺帝叔祖的爽约,这大元的皇位早就该传回到顺帝父亲的手中了!奈何打出还位于正统这个旗号之后顺帝的父亲还远在天山之麓,发起政变的一方便也就只好先把人在眼前的叔父先抬上龙庭去充数。为了自圆其说,叔父自立时也曾诏示过天下,保证一俟大功告成便立马还位于长兄。现在革命成功了,分赃还愿当然就是人之常情,何况那份信誓旦旦的公文还墨汁未干哩。于是乎,叔父的这方一胜出,一个高规格的劝进迎驾党政代表团便从大都出发了。


其实,对于已经坐稳都城朝堂的革命党来说,迎驾接龙不过是一个逗逗台下观众的为政小伎俩。细细一想也是,早先人家提着脑袋干革命的时候,你丫的还在海外吃香喝辣泡洋妞哩,凭什么一分蛋糕最大的那一块就得归你?!他们最期望看到的套路便是顺帝他爹能知趣识礼顾大局,随便找个借口就把返朝主政之类的动议推个一干二净。问题是他爹这人的身上依旧洋溢着草原汉子那种特有的豪爽,三杯老白干刚下肚便把人家拜年的客套全都按单照收,跟着就在千里迢迢的帝国边疆自己跟自己玩起称孤道寡的游戏来[5]。这种不按常规出牌的玩法让端坐在朝中的衮衮诸公极为光火,但木已成舟后也只好先陪他胡上几把再另做打算了。

转眼日子又过了七八个月,一番又是戈壁又是天山的长途跋涉之后,已经贵为天子的顺帝父亲终于转悠到了大都的外围,繁华的京城已近在咫尺。逊位为皇储的叔父如约相迎,兄弟多年不见后的重逢让人泪如泉涌,之后自然就是日短夜长的推杯换盏。奈何悲莫悲兮生别离,这次兄弟相见后不出五日,顺帝的父亲竟然暴毙在美得能让人窒息的坝上!呜呼,他这一撒手人寰不要紧,却也凭空为我辈增添了几多至今也难以破解的千古迷局……[6]

然而国断不可一日无君。尽管叔父自己在顺帝父亲暴毙的这滩浑水里也是疑点重重,不出半个月这帝国的皇位还是有惊无险地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之后上演的剧目十分眼熟,细细一看原来还是十来年前叔祖玩过的那出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核心梯队调整。顺帝作为先前潜力无限的皇长子,现在自然就成了这项仁策新政首当其冲的受益者。就这样,为了叔父革命利益的需要,年方十岁的顺帝便强忍着父亲新殇的喜悦,雷厉风行地打起背包来到桂林这块遥远的帝国边陲,信心十足地打算在那里经受一番苦其心志又劳其筋骨的人生磨砺后再练就出一颗红亮的心。[7]

说到苦其心志,其实更大的惊喜还在前头等待着我们。顺帝前脚刚到达目的地,有关他身世血统的中央文件后脚就传达到各家各户的灶台炕头。原来叔父本着送神送上天的成人之美,日理万机后还抽空将顺帝到底出自何处这类正儿八经的鸟事广告五湖四海,说什么顺帝这厮压根儿就不是他爹的种,而此等伤人之言恰恰又正好出自顺帝的亡父之口[8]!不知道我们这位少年英雄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除了夜深人静时仰望高悬星空的北斗之外,会不会也和吾辈一样,不停地给自己默默吟诵那段总能令人为之一振的励志鸡血: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

好容易打发完顺帝这尊活宝之后,叔父总算有空暇部署落实工作之中的重中之重。且问哪是什么事?吐故纳新立太子!其实,叔父若果不赶紧把这件事办个利落,朝里的那群科班出身的马屁精就绝不会轻而易举地饶过了他。这不,顺帝这个皇长子在七月里刚一停牌,从八月开始要求立叔父的长子为太子的奏折就像倒春寒里的大冰雹,一份接一份地砸在叔父的案头上。君臣间的你推我让的俗套一直玩到那一年腊月后,最终叔父也就只好半推半就地从了众。谁知人算终归不如天算,新太子刚出炉一个来月便以五六岁的高龄告老善终。更凑巧的是,太子前脚才出门,唯一还活着的二皇子又已经病得奄奄一息,是太医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把他从死神那里拉扯回来。[9]


对笃信因果报应的叔父和婶婶来说,这样的一惊一吓简直就是上天对他们的善行大为光火的霹雳惊雷。为了躲过更多的血光之灾,两人手忙脚乱地又是烧香拜佛又是祈祷许愿,忙乎了好一阵子才总算把自己那颗忐忑不安的心重新安顿停当。自那以后,像再立太子之类的好事,哪怕你说破天叔父的反应都一概是既不答茬也不上钩。再往后,太子死后不出两年,叔父自己也头都不回地追随爱子而去,享年二十有八。如此英年便早殇,敢问此非造孽所致之惩戒乎?[10]

在位的皇帝死,大家也就只好根据大元选举法的要求玩一把继任的海选。参加本届选举的候选有两人,都是年龄未满七岁的小朋友:其中一位是亡帝唯一还活着的皇子,另一位则是顺帝自己的小弟弟。拥有投票权的也是两人:一位是参选皇子的母亲,另一位则是皇子的养父、那位把顺帝叔父推上皇位的权臣燕帖木儿。在我们公布选举的结果之前,有兴趣的朋友不妨竞猜一下选举的最终结果。若果让老狗猜,那就是铁定的皇子二比〇胜出没商量!

好,现在请大家安静一下,我们马上就要公布选举的结果了。本届民主选举的结果是:两位候选人各得一票,顺帝的小弟弟胜出!

什么,什么,是哪个挨刀的把票投给顺帝的小弟弟了?老狗敢拍胸脯保证肯定不会是皇子他娘,试问天底下能有几位当妈的母亲不舔犊?

再错!把票投给顺帝的小弟弟正是这位皇子他娘。


这就奇了怪啦,这位母亲为什么要把票投给自己儿子的对手呢?能摆到桌面上的理由是:将皇位还给顺帝一家,那可是亡帝遗愿中不容篡改的既定方针[11]!而真实的理由则很可能是:这女人在这三两年里丢夫丧子,眼下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心肝宝贝了。现在让她跟老天爷再玩一把先前那种一惊一吓,她早就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

那既然桌面上的选票只不过是一比一,为什么燕帖木儿这位当年连爱子都敢公然放言“天下本我家之天下”的当红权臣就没能力挽狂澜[12],反而败在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道人家手里呢?要知道,在我们这个古老的帝国里,玩得最溜的不就是那种有拳便有权、有权就能有一切的丛林游戏吗?[13]

这个这个嘛,学校里的老师没有教过,教育部颁发的教材里也找不到相应的标准答案,所以这个问题要回答起来的确有些难度。不过,若果眼下的情况还允许老狗一错再错加三错地继续胡诌瞎侃一把的话,那老狗一定会说,兴许就是海选那天好男不跟女斗的那则古训显灵了,皇后因此借得良机出奇制胜地把往日所向披靡的权臣同志打得落花流水。唔,想想老狗说的也不孬,男跟女斗,胜之也终归不武对吧?

不管怎么说,经过这场充分发扬民主的海选,大元那尊本来就应该归属顺帝一家的皇位,在顺帝的父亲暴毙四年后终于又回到他们家族的手中。苦命又可怜的顺帝他爹,您老就合上眼睛安息吧!其实弟弟这小朋友也蛮争气,在他的任期上人家居然一家伙就捣鼓出两项至今也是无人能破的大元记录来!首先他是我们这个可爱的帝国里最可爱的皇帝,登基时年方六岁零七个月又十四日。与此同时,无论是以政治生命还是生物寿命来度量,他小人家又还是我们这个帝国里最短命的皇帝[14]。小朋友在位六个礼拜出点头,之后便急匆匆地龙驭宾天了。[15]

估计当初在帝国里不会有太多的人能预见到我们的小弟弟会这样任性又如此淘气,但既然他人都已经走了,大家也就只好捏住鼻子皱着眉头再玩一把先前不久刚玩过那种民主海选。和三四个月前那场选举相比,眼下的这场游戏也实在太乏味。除了顺帝代替弟弟成了新科候选人和当然的胜出者之外,其他方面则完全毫无新意。不知此类由于海选而引出的负面,可否就是选举之类的马戏根本不适合于我们这个古老国度的强力铁证了。


选举结束后,顺帝便由朝廷派员从南国的流放之地接回到京城登基。顺帝一行长途跋涉到了京郊之后,一个高级的党政代表团便按照惯例由大都出城迎驾接龙。代表团的领队十分面熟,他就是我们的老熟人、那位先后两次把反对票投给顺帝哥俩的权臣燕帖木儿。更要凑巧的就是,四五年前那个拎着玉玺仪仗来迎接顺帝父亲返朝主政的党政代表团,担纲领队的还是这位燕帖木儿!

对于顺帝父亲的暴毙,燕帖木儿一直都是难脱干系。在这样的背景下,顺帝与燕帖木儿的第一次会面自然也就十分别扭。面对燕帖木儿一干人马的洋洋洒洒,十二三岁的顺帝一下子就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然而年幼的顺帝这一紧张又让燕帖木儿起了疑心,寻思这厮一旦坐稳龙庭肯定会来找自己玩上一把秋后算账[16]。也许就是从那一刻起,燕帖木儿已经开始为日后和顺帝的交锋作布局准备。

果不其然,回到京城后,顺帝登基一事便变得遥遥无期[17],而燕帖木儿则是勇挑重担为国分忧,把朝中大事小事全都包揽在他自己的身上。如果一直这样玩下去,顺帝的身家性命可就岌岌可危了。好在除了长于弄权之外,燕帖木儿还是玩颠鸾倒凤之类成人游戏的高手,大权在握后像鸳鸯野鸭会这样的应酬更是让他忙得不可开交。结果玩着玩着,权臣同志刚玩了小半年的无限幸福便积劳成疾,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玩进了极乐世界,从而也顺带为顺帝搬走了登基称雄的最后一座大山[18]。无意中,我们的顺帝居然宝刀未亮就稀里糊涂地成了笑到最后的少年英雄!!!

行文至此,看官您想必会感到有点头重脚轻吧?这也难怪,十来尊君王权臣欢聚一堂,而且哪盏都不是省油的灯!奈何人家顺帝上位的故事就是这样峰回路转,老狗一落起笔来也只好挥之不停。好在我们最难说得清楚的关节已经过去,看官您不妨先歇口气,之后就着老狗在下面刚专门给您老准备的浓缩梗概再做点巩固补充如何?

起初,顺帝的叔祖借走他们家的龙椅后赖账不还,结果叔祖一家就断子绝孙了;


后来,龙椅流落到堂叔祖的手里,结果他八岁的继任刚坐上宝座就人间蒸发了;

再后来,龙椅被顺帝的叔父“顺”了过去,结果他的太子就走在父王的前头了;

再再后来,他们把顺帝的弟弟扶到宝座上,结果不到两个月祖国的花朵就瘪了;

再再再后来,权臣为了自保而阻挠顺帝及时登基,结果不出半年他自己就挂了;

再再再再后来,顺帝坐到自家的龙椅上,随后他就变成如假包换的大元皇帝了。


回望顺帝的登顶经历,总让人觉得在冥冥的宇宙里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呵护着他,逢山替他开路,遇水为他搭桥。读着这样一部没有孙猴子保驾护航的西游实录,不敬鬼神的老狗都忍不住要对自己的无神信仰提出更多的质疑。然而恰恰又是这类难以置信的巧合,让我们更真切地感受到历史的的多姿与神秘。除此之外,我们还不应忘记顺帝幼年的丧亲受辱[19]。其实,为了今日的登基,他早就已经付出过太多太多……

待续

 


脚注:

[1]   本章的故事发生于从大德十一年正月到至顺四年六月之间的这二十六七年,相应的西元纪年为一三〇七至三三。


[2]   看来这群成吉思汗的子孙还只是长于弯弓射大雕而疏于谋略心计。其实这种龙床跟前无兄长的小把戏,早在三百来年前宋太宗赵光义就已经用它把自己的兄弟挨个玩了一遍。

[3]   察合台汗国乃蒙古帝国的四大汗国之一,曾统治过以天山为中心的中亚地区,疆域主要包括今日的新疆,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与乌兹别克斯坦。

[4]   顺帝的叔祖死后,朝廷谥称仁宗。老狗至今也拎不清,这位跟亲兄弟都要玩言而无信的君王,庙号居然还敢用仁字当头!到底是元时的刀笔吏特别幽默,还是他们本来就读书不多?

[5]  顺帝之父即位于距元大都北京还有数千里之遥的哈拉和林之北。哈拉和林,蒙古帝国和(元亡之后的)北元之故都,位于今日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西南约七百里处。

[6]  与顺帝之父元明宗暴毙相关的话题,老狗稍后将专文讨论。


[7]   不知顺帝早年的外放经历与当朝太祖年间的上山下乡运动是否有些许相通之处。

[8] 《元史·顺帝本纪》载,“(顺帝之叔)复诏天下,言(顺帝之父)明宗在朔漠之时,素谓(顺帝)非其己子”!其实,这样的公文奇葩俺们当朝也有:在西元六六年五月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其时已如日中天的秃帅就给与会者分发过一份帅府娘娘本是处子的书面证明。

[9]   顺帝的叔父和婶婶是亲姑表兄妹,三仔有俩早夭,估计近亲繁衍或是其中一个很大的动因。

[10]  顺帝之叔是否弑兄篡位姑且存疑,但他对少年顺帝的加害实在是令人发指。

[11] 《元史·宁宗本纪》载,“至顺三年八月己酉,(顺帝之叔)文宗崩于上都,(顺帝之婶)皇后导扬末命,申固让初志,传位于(顺帝之父)明宗之子(顺帝)”。


[12]  “天下本我家之天下”这句名言后来被当朝太祖改为“天下者,我们的天下”。这一改简直是妙不可言,让嚎诵者有一种自己也成了分赃团伙之一员的荣耀感与使命感。老狗自己花了好多年的时间才真正闹明白,感情很多时候太祖的这个“我们”并不一定都包括“我”,尤其像大块吃肉大腕喝酒这种大快人心的时候。

[13]  “有了政权就有了一切”这句名言先是出于当朝太祖年间曾是红得发紫的秃帅之口,后由当红文胆陈伯达写入题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西元六六年六月一日《人民日报》社论。

[14]  虽然顺帝堂叔祖的继任天顺帝在位的时间比顺帝之弟还短一两天,但他并不是帝国一统时的君王(其时仍有顺帝之叔与其争锋),所以在位最短的这项记录还应该非顺帝之弟莫属。

[15]  顺帝之弟的父母也是表兄妹,虽然他们的血缘亲近程度要比叔婶之间小一些,近亲繁衍依旧可能是弟弟早夭的一个动因。顺帝与弟弟同父异母,近亲繁衍对他大概不是个问题。

[16]  《元史·燕帖木儿传》载,“(燕帖木儿)告以(顺帝)国家多难遣使奉迎之故。而(顺帝)妥欢帖睦尔卒无一语酬之。燕帖木儿疑其意不可测,……恐其即位之后追举前事”。


[17]  燕帖木儿一直将顺帝登基拖着的主要借口就是“太史亦言帝不可立,立则天下乱”(见《元史·顺帝本纪》),至于他是否与这位装神弄鬼的太史先前有过串通则无从查考了。

[18]  燕帖木儿同志不愧为一个利己利人的光辉典范。

[19]  顺帝除了十岁丧父、十二岁丧弟之外,母亲生下他后大概一年就去世了。

来自南蛮的老狗 发表评论于
回复 'tttt03' 的评论 : 多谢t兄的溢美之辞,欢迎您常来寒舍小坐。
tttt03 发表评论于
故事写得栩栩如生,引人入胜。感谢!学习了重要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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