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天下午:维多利亚瀑布酒店
维多利亚瀑布酒店
酒店叫维多利亚瀑布酒店,African sun 和the meikles共同管理这家酒店,记得the meikles? 我们在哈拉雷住的酒店也叫这个名字。酒店门口停了很多保时捷,这是我们来非洲后第一次看见豪华欧洲车- 之前大部分是日本二手车。
酒店的后门是露台餐厅,正对酒店的花园,不远处是著名的维多利亚瀑布桥,横跨陡峭的峡谷,上方雾气腾腾,那就是维多利亚大瀑布激起的水花。天气很好,艳阳天,水洗的蓝天,没有一丝云彩,正当我们感叹这么热的天来点冷饮就完美的时候,酒店员工恰到好处地托着柠檬冰水出现了,我们各自拿了一杯,哇,我X,感觉我成了殖民地的庄园主了。
花园设计对称,往前走30-40米,是一个小广场,中间是一个旗杆,应该是酒店的中轴线所在地。旗杆底座标有开罗和开普敦的方向。酒店建于1904年,当时是维多利亚大瀑布桥施工人员的宿舍。花园四处绿葱葱的,草坪上有客人在躺椅上晒太阳,阳光很猛,好在高大的金合欢树和其它不知名字的大树犹如一朵朵绿色的蘑菇云点缀着花园,站在树荫下,倒也不觉得炎热。
我们的房间比较陈旧,但四柱床还有白纱蚊帐让我很惊艳。我们住的一间还算宽敞,但有些队友们住的则比较窄小,不过,经历过哈拉雷的凯悦酒店,这儿已是大大的升级了,没有对比就没有感恩。放下行李,我们结伴参观酒店。我们房间正对庭院,那里有个小水塘,睡莲叶子慵懒地晒着太阳,有些不知名的水鸟在喝水,喷泉的水滴滴答答地周而复始地流淌,很治愈。看得出来这儿的园丁很勤快,草啊花啊都各有各的位子,错落有致。现在不是旺季,酒店人不多,庭院安安静静,阴凉的长廊下睡个午觉应该不错的。
房间不多(150间房),由并列两个建筑组成,中间有走廊相连,可以看的出来,酒店过去进行了几次改建,有些部分是后来加的。风格保留了20世纪初殖民地风格,讲究对称,左边的布局是右边的翻版。酒店正门进来是大堂,左右手各有长廊通向客房,穿过大堂便是第二个建筑,布局和第一个相似,两侧是客房,中间部分是餐厅,酒吧,起坐间,后门出去是花园,我们刚才喝冰镇柠檬水的地方。回首望去,两层楼,红屋顶,白色外墙,主体建筑一门九窗(一楼四个窗户一个门,二楼五个窗户),大门位于整个建筑的中心线,两边对称,典型的英式殖民风格。
酒店室内装饰也是同样的风格,色调以白色为主,深棕色的家俱,大地系列的配色,看起来柔和温馨,很舒服。殖民风格的元素很多,巨大的多窗格窗户,坠有流苏的白色落地灯罩,松泡诱人的大型沙发,边角包铜钉的木箱,盆栽的散尾葵,还有老式吊顶风扇,无一不在告诉过客它们是有故事的,只要你有心有时间去感受。装饰也采用了许多当地非洲风情。墙上挂有植物标本,还有各种动物头的标本,我能认出来黑斑羚,汤氏瞪羚,伊兰羚羊,还有水牛。通向客房的长廊挂了很多酒店的老照片,还有以前的广告画。有一个长廊叫皇家长廊,乔治六世一家1947年访问非洲途径维多利亚大瀑布城,酒店为此专门装修了这个部分接待皇室,最后他们选择酒店的另外一个部分,但这个长廊自此被称为皇家长廊,墙上挂有许多皇室的照片。乔治六世是爱德华八世的弟弟,伊丽莎白二世的父亲,现任英国国王查尔斯三世的爷爷。乔治六世的一家当年坐火车来到此地,照片里的当时还是公主的伊丽莎白二世明目善睐青春靓丽,乔治六世则远没有他哥哥爱德华八世英俊潇洒。
酒店有个酒吧Stanley room( 史丹利酒吧)。酒吧不大,几张藤椅和沙发,高高的吧台。据说这个酒吧的名字原来叫I presume 酒吧,源于当年史丹利发现利文斯通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Dr. Linvingstone, I presume? (我想您是利文斯通医生吧?),后来改名为史丹利酒吧。以前酒吧的着装要求很苛刻,必须正装,牛仔裤和拖鞋不可入内,现在只要18岁就可以了。
网上介绍说酒店露台餐厅提供的英式下午茶非常有名,可惜导游安排了下午坐船游览赞比西河,船上提供点心,而且晚上还要去当地特色餐厅宝马 (boma)享用自助餐,我们就没有尝试酒店的下午茶。
吃毛毛虫
赞比西河是非洲第三大河流,是津巴和赞比亚的分界线。河面很宽,有不少游船,我们近距离看到了尼罗河鳄鱼,大象喝水摔鼻子,还有河马,不过在坦桑看了一个星期动物,赞比西河里的动物算是小意思了,又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夕阳倒是挺漂亮,大家拍了无数美照。
晚上的餐厅在当地名气很大,叫宝马(Boma)餐厅,设在露天,每个人发了个大围巾缠在身上,旅长家属说我们有点像The Flintstones( 摩登原始人)里的原始人Fred,摩登原始人是美国60年代出名的动画电视连续剧。餐厅特大,一排排的桌子,排的密密麻麻,我自问,会有那么多的客人吗?随着暮色降临,游客一批一批到达,绝大部分是欧洲人的模样,感觉维多利亚瀑布城的游客都来这里集中了,餐厅坐得满满当当的。这次来非洲到目前为止,见到的动物比人多,见到的游客比当地人多。看样子这是个网红店,据导游介绍这里的特色是野味。自助餐台很大,品种丰富,除了常规的肉类,还有水牛肉羚羊肉鳄鱼肉鸵鸟肉,都尝了尝,说老实话,没觉得好吃。野味还是得请广东师傅来做才好吃。不过让我们难以忘怀的经历是吃虫子。虫子叫mopane worm, 我不知道中文名,其实这个虫子就是巨型毛毛虫,有10公分长,它专门吃mopane(可乐豆木)的树叶,脱了四次壳后钻入地下第二年就变成了蛾子,据说它是当地人重要的蛋白质来源之一。有研究显示,三公斤树叶可收获一公斤虫子,而十公斤的饲料才能产生一公斤牛肉,所以这种虫子是一种低成本高回报的蛋白质来源,很有经济价值。
女队友们都很勇敢,第一时间品尝了,每人还带回一个证书,证明吃过虫子。文艺委员说没什么味道,鼓励其他人试一试。我本来不想试,小时候最怕有种色彩鲜艳的毛茸茸的毛毛虫,我们叫洋辣子,爬到身上疼死人。可平时最挑食的旅长都在鼓励大家,说她试过了,加上酱料,没啥味道。旅长平时吃饭最挑了,有壳的海鲜不要,牛羊肉不要,奶制品不要,次次点菜任何酱汁不要,菜上来了,小眉头一皱,鼻子一闻,说这个猪肉味太大,哈哈,难道猪肉要吃出豆腐的味道?这么挑的人吃了虫子没事,那应该不难吃。
餐厅中央有个小桌子专门供应虫子。干的毛毛虫挂在小树枝上,插在一个小瓶子里,在我前面的客人吃得开心,要了不止一个。我要了一个,浇上多多的汁,闭着眼晴,吞了下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怪的味道,不是特恶心,但心理感觉不太好,好像吞了个苍蝇。心里暗想,这么难吃的东东,旅长怎么还说没问题?是不是给我们挖坑呀?早上还说紧跟旅长有好果子吃,看样子未必。
回到桌子上,这时只有旅长家属和班长还没有试过,大伙都纷纷劝说,我也很积极地游说,吞苍蝇之类的好事大家一个也不能少。班长狡猾,说旅长家属吃他就吃,我们把目标转向旅长家属,可他不为所动,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摇头。我们把目标转向旅长,凭着旅长的威严和魅力,旅长家属肯定会就范。没想到,旅长这次栽了跟头,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挟之以威,均不管用,旅长家属一招对万招,依旧微笑着摇头,长见识了,这到底谁是谁的家属?后来旅长承认她硬着头皮吃了毛毛虫,感觉吃了一个蟑螂,本着同甘共苦的精神,游说大家都尝尝蟑螂,偏偏有人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