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477-跟我玩你不配

邹够够安排完万山红的工作，立刻来到董九办公室，见他在查阅手术记录以及今天的工作安排，转身关紧房门，轻声咳嗽了一下，以便引起他的注意。

“哥哥，你女儿昨晚生了一个胖小子！”邹够够不再回避董九的搂搂抱抱，头靠进他的怀抱，喘着粗气说道，“是顺产的，孩子已经能吸吮奶头，在吃初乳，母子都平安，哥哥放心好了！找妹妹有啥事？”

“我、我要去看看照照，好吗？”董九一听，兴奋不已，恨不得立刻飞到女儿身边，把女儿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她、疼爱她，让她感到心安和舒适，然后奶水多得孩子吃不了，又怕妹妹不高兴，低声下气地要求道。

“不行，她父亲陪着她呢！因为小勇上北京开会去了，辛珍姮也没空，而她的公公出车在外，所以现在就他们父女和小孩仨在一起。你想跟李青岛打起来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知道女儿生了就行了，哥哥，孩子不是您的吧？告诉妹妹，妹妹不生气，但是妹妹必须知道实情！”邹够够心平气和地说道，而董九却听得心惊肉跳。

“妹妹，哥哥自从星星出世，你嫂子姚钏一直怀不上，原因是我不育，我检查过，是遗传出问题。自然情况下，无法让成熟卵子受精，除非采用精子注射和试管婴儿的办法，才能让你嫂子怀孕，目前只有英美少数几个国家有试管婴儿临床服务。然而在香港一家医院的治疗办法很管用，但是有效期只有半年。后来无法上香港，所以我们只生了星星，再也生不出孩子。

“虽然跟照照发生关系，但是一样无法让她怀孕。孩子是小勇的，不是我的。我来问你，照照是什么血型？”董九解释并问道。“A型。”邹够够答道。“小勇呢？”董九接着问道。“B型。”邹够够答道。

“孩子呢？”董九问道。

“AB型啊，是辛珍姮要求护士检测的。”邹够够说道，“哥哥是O型。好了，冤枉哥哥了！别生气，妹妹不在乎孩子爸是谁，但是要知道谁是孩子爸嘛！”

“真要是哥哥的孩子，妹妹会不生气？”董九戏谑道。“哥哥哪能又是妹妹的女婿嘛，你个乱伦的东西！又搞女儿又搞她娘，亏你干得出这样无耻的勾当，真是丧尽天良，也只有妹妹会原谅你的无法无天！叫妹妹过来有啥事，今天挺忙的！”邹够够被哥哥紧紧搂着，压得胸口慌慌的，下身被他的驴货顶得一动不动，真是造孽，只能气喘吁吁地问道，此时脸颊烧得慌，人好像要晕倒。

“妹妹，我们坐下来说话吧！”董九建议道，“站着不累吗，妹妹？”

邹够够只是摇头，因为现在李青岛再也不跟她过夫妻生活了，让邹够够非常生气。两个人动不动就吵架，直到得知女儿生了，李青岛才请假去照顾李清照。他现在没有心思上班，争取一切机会上江北下乡，一去江北就半个月，也从来不跟邹够够联系，让邹够够现在有苦难言。

董九只好俯身抱起妹妹，坐在沙发上，并对邹够够说：“妹妹，现在李青岛在新一院大肆散布我的谣言，而且收买新一院的人，到处散播我的隐私，不管是真是假，弄得谣言满天飞，事态很可能失控，对我对姚钏非常不利。

“你嫂子年底就要上位卫生厅厅长，你跟辛珍姮和哥哥三人，加上李大维重新组成新一院革委会，你将是副主任，辛珍姮是常务副主任，我暂时接任主任，而李大维是军代表。”

听到这里，邹够够突然搂着董九的脖子说：“哥哥，您想对李青岛下手吗？哥哥，妹妹不在乎，只要哥哥一直帮助妹妹，妹妹就听哥哥的好吗？”

董九让妹妹坐好，盯着她的双眼看了半天，看得邹够够不悦道：“哥哥，如果你跟妹妹发誓不再动女儿照照，妹妹就是你的人。不过一旦李青岛回心转意，我们就不再发生关系！”

董九吃过亏，知道李青岛不是善茬，根本不敢动邹够够。至于女儿照照，也担心被女儿万山红知道不好交差，更不要说被妹妹邹够够知道，被她杀死的可能都有。提拔妹妹成为副主任，是肖新妍的决定，他只是传达一下而已。

“既然想跟哥哥成为情人，哪能说断就断？我可以不再动照照，但是哥哥要一直霸占妹妹身子可以吗？”董九激化矛盾，让妹妹知难而退，因为董九知道，妹妹不是水性杨花之人，只是想借他的肉体，报复一下她的老公李青岛。

“坏哥哥，妹妹好怕呀！要是姚主任知道，还不把我们剥皮抽筋、游街示众吗？哥哥，您想怎么处置李青岛，能让他回心转意吗？”邹够够立刻打退堂鼓，并转移话题道。

董九把跟女儿万山红商量的办法说了一遍，就像上次董九告诉她有关女儿冰细思的主意一样，将信将疑，不知道结局会怎样，在邹够够心目中，老公已经对她没有兴趣，觉得她一直跟董九上床，是一个脏女人，根本不相信她只跟董九发生一次关系。邹够够得知女儿跟董九一直保持性关系，虽然非常气恼，但是不敢告诉李青岛，否则他会提刀像武松血溅狮子楼一样，跟董九拼个你死我活。

董九告诉妹妹，让她静候佳音，赶紧回去，安排今天上午计划要做的手术。

今天是9月28日，星期六，明天就要为女儿海霞的女儿燕燕办满月酒，同时为女儿万山红成为外科独立外科医师举办庆祝宴会，两件喜事一起办。董九和妻子姚钏已经取得共识，让女儿贾红星、万山红和严夫人负责采购所需要的酒菜和酒水、果品以及给燕燕和万山红的礼物，保证9月29日的酒宴，如期举行。

列席这次双喜临门酒宴的人，是在黄浦江市的亲人和朋友，包括董九、姚钏、董星星、赵海霞、司马照、司马寅、司马燕、贾红星、小宝、严夫人、吴邦国、万山红、郝秀丽、祝芙、肖新妍、廉洁、唐姗姗等人。

董九赶完今天的手术，就接到肖主任的电话，让他上卫生厅一趟，并提醒说缪司机马上就来接他。

一进肖主任的办公室，就看见焦大爷、王丹丹和廉洁主任三个人已经等在办公室。按照当初跟肖新妍商议好的策略，让焦大爷和王丹丹作为人证，揭发李青岛的罪行，同时让王丹丹把当初李青岛霸王硬上弓时穿的裤衩带来，作为物证，就说上面有他的精液，作为攻心之用物。事实上，肖新妍让王丹丹把她老公的精液涂抹了不少，晾干后，李青岛也不知真假。

而焦大爷这边，李青岛只给他寄过一次钱，信封里附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按计划执行，即日，李字。”信封上，没有寄信人的地址。后来李青岛意识到写信留下证据不稳妥，就亲自上焦大爷所在的传达室，亲口布置任务，因为焦大爷无法离开岗位。有急事，焦大爷要亲自向姚钏请假，安排人接替他守大门。

董九问肖新妍，李青岛现在何处。肖新妍说，他正在接受彦红卫军代表的质询，因为他有消极怠工、多报出差费用、出差时间过多、基层收到的仪器设备和出厂的记录不符等贪污受贿的嫌疑。

董九接着跟焦大爷和王丹丹交流，跟他们统一口径，因为李青岛这个人是一块滚刀肉，提醒他们不能掉以轻心，不要被他提问扰乱他们的思绪。回答不出他的刁难问题，他董九可以帮着回答。

大家想不到李青岛被两位军人带进肖主任办公室，看上去，他并没有因为被质询而显得灰头土脸，反而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真是让肖新妍等人跌落眼睛。

肖新妍一点都看不贯这个曾经手下败将，未等他坐在自己对面被质询座位上，肖新妍就重重地拍打了一下桌面，厉声呵斥道：“李青岛，你死到临头，还装模作样，赶紧给老娘跪倒磕头，否则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青岛不怕彦红卫，因为他就是一个纯军人，一个外行，什么都不懂，而眼前这个女阎王，却能文能武。可以一脚踢爆他的双黄蛋，也可以一枪崩掉他的脑壳，还可以一指杵破他的小心思。在她面前，如果没有铁证，是不可能叫他进她的办公室，坐上这把小矮凳，让他比高高在上的她，在形体上矮半截。

见李青岛身子瑟瑟发抖，肖新妍示意王丹丹先说。

“李青岛，你这条老狗，就像被色鬼附身，天天骚扰我！1968年7月4日晚上7点15分在我宿舍，你强行把我按倒在床上，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喊叫，还胡说什么，干完就让我回城，因为你的老婆是副主任可以帮我提前回城。又说你认识济南军区的杨司令，跟市军管会的人说得上话。硬生生将我强奸，革命队伍中有你这样的变节分子，真是清阶运动最好的清除对象！你死到临头还不赶紧认罪，革命群众是不会饶恕你的！”王丹丹声泪俱下地痛斥道，边说还边指指点点，恨不得一口把他吃进肚子，然后把他消化成大便，拉进土里，彻底回归自然，好像这件让王丹丹悔恨至极的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你血口喷人！我每天训练江北基层医务骨干，忙碌得连饭都没有时间吃，还有时间骚扰别人！你说我强奸，证据何在？”李青岛虽然满头都是虚汗，还是声撕力竭地反驳。

肖新妍示意王丹丹退下，而她走了过来，平静地看着李青岛，目光如刀，一点点凌迟李青岛的意志和精神。

“你认识王小勇吗？”肖新妍一针见血地问道。见他点头，肖新妍接着说：“他跟文副主任上北京前，我特意问过他。当初你哪里在军训基层医务人员骨干分子，而是在军训你的情欲。你把所有的差事扔给你的女婿，而你却摇身一变为一条发情的公狗，到处嗅闻王丹丹的芳踪！是这样吗？要我招你的女婿回来，跟你对质吗？”

“哼——可以啊，招他回来呀！”李青岛根本不相信小勇会出卖他的老丈人，不以为然地抗拒到底。“认识这条裤衩吗？闻闻看，除了有王丹丹的体味外，还有你的脏东西在上面，斑斑劣迹，我可以立刻送往派出所化验室，比对你的精液。”肖新妍接着逼问李青岛。

李青岛翻着白眼，瞥了一下，根本记不起来，当初王丹丹穿的什么裤衩，也不相信她有这么机灵，会留下跟他性交的证据，冷冷地哼了一声：“愿意奉陪！”

“你的意思，没有强奸王丹丹？”肖新妍欲擒故纵地问道。见他点头，肖新妍大声呵斥道：“你妈拉个屄，哑巴了，说出声来，强奸了还是没强奸？如果老娘证明你强奸了，就踩碎你的卵蛋！”肖新妍说完，拉他站起来，在他的裆部搂了一把，捏住他的阴囊喊道：“说——”

“没、没有强奸！”李青岛忍着剧痛，佝偻着身子，艰难地说出几个字。

肖新妍突然撒手，对王丹丹说：“王丹丹，告诉在座的我——肖新妍，廉洁主任、焦大爷，他——李青岛，一个堂堂正正的南下老革命干部，做了龌龊之事，却没有胆量承认的猥琐男，是否强奸了你？”

“是的，在座的各位！”王丹丹腾地蹦了起来，立正回答了肖新妍的问话。

“他的阴茎、阴囊、睾丸、阴阜、腹股沟有什么特征？”肖新妍接着高声问道。话音未落，就见李青岛扑通跪在肖新妍脚下，哭诉道：“肖主任，我我我知罪！都是我一时糊涂，请主任看在我过去干革命的份上，饶了我吧！”

“坐好！”肖新妍一脸平静地命令道。见他哆哆嗦嗦坐回矮板凳，肖新妍接着说：“李青岛，你给焦大爷下达几次命令，让他在新一院散布董院长的谣言、隐私和绯闻？”

“就一次！因为他强奸了我女儿李清照无数次，连她生下的孩子，都是董九老淫贼的，不信可以去做亲子鉴定；还霸占我妻子，让她都不愿意跟我过夫妻生活。不得已，我才自甘堕落，跟王丹丹发生关系！”李青岛不甘心失败地叫嚣道。

“李青岛，你已经胡说八道了一次，我不想见到你又一次跪倒在地，磕头喊饶命，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的不实之词！如果我证明你一直在污蔑毁谤造谣陷害董院长，我他妈的就扇死你这个狗娘养的！”肖新妍冷冰冰地警告道。

见李青岛死不改悔，肖新妍只好示意焦大爷过来，揭发这个老革命。

焦大爷已经被做过工作，让他畅所欲言，不会开除他，让他戴罪立功。“李青岛，你满口胡说，还就一次！你前前后后两年期间，命令我造谣惑众38次。每次你给我人民币5-10元不等。每次你几乎都拖欠不给现金，所以我把你来访的时间都记录在挂历上，时间都给了肖主任，她也跟你单位记录你提前出厂的时间对过。

“肖主任也拿到你写给我的一封信，23次写的欠条。经过派出所专家鉴定，都证明是你的笔迹。你还威胁我，如果我捅出你的阴谋，就把我一枪崩了！有一次还带着一把短枪，指着我的太阳穴吓唬我，让我不得不跟你同流合污。最后一次，李青岛到我的传达室，还被董院长的女儿万山红撞见。肖主任，这就是我交代的全部口供！”

“你个老不死的狗东西！我都不认识你，你是从那个狗窝里蹦出来的丧家之犬？”李青岛一如既往地抵赖不认罪。

“李青岛，你不是文盲，也不是法盲，但是你是一个混蛋！你以为靠死搅蛮缠，就能把你的非法行为蒙混过关吗？你以为派出所的专家跟你似的，是一个混球吗？我打死你个畜生！”肖新妍说着说着，伸手就要扇李青岛的耳光。

“肖主任，手下留情！”一声尖叫，大家一看，是邹够够冲了进来。

“邹副主任，李青岛说，李清照生的孩子是董院长的种，医学上可以立刻鉴别是非吗？”肖新妍安顿邹够够坐下后，冷冷地问道。“可以！从父母和孩子的血型，有时可以立刻鉴定，这个孩子不是某个人的孩子。譬如李清照的孩子，血型是AB型，他的母亲是A型，父亲是B型，亲子关系合理，虽然他们还可能生出A型， B型和O型的孩子。而董院长是O型血，跟李清照的A型血，不可能生出AB型血的孩子。故李清照的孩子是王小勇的骨肉，跟董院长没有关系！”邹够够娓娓道来，从科学上解释了一番。

肖新妍见李青岛面如死灰，接着问道：“邹副主任，李青岛说，你被董院长长期霸占，所以不愿意跟你丈夫过夫妻生活，是这样吗？”

邹够够一听，顿时双手捂脸，大声哭泣起来，边哭边骂道：“李青岛，你真会颠倒黑白，信口开河！当初你陷害董院长，我们已经说好了，你不再跟朱玛瑙来往，而我也不跟董院长有工作以外的接触。如果要接触，你我必须在场。我一直坚持这个决定，而你一直背着我，上江北，名义上是工作，背地里到处骚扰一中院分院的女职工。除了骚扰王丹丹，还对18名女职工有不同程度的性骚扰。其中跟六名不同公社一中院分院的女职工发生关系。在江北期间，还被女职工的亲人捉奸，被你花钱私了！

“李青岛，你个畜生，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不但背离了一个革命干部的最低标准，更是血口喷人，污蔑董院长和自己的妻子，根本不把家庭放在心上，成为一个丧心病狂的变节分子！

“更加令人气愤的是，你全然不信这个事实：董院长为了救李家的老人和你的弟弟全家，特意请求昆明军区的傅梨花中将，通过沈阳军区的陈司令，跟济南军区的杨司令打招呼，才经过济南军管会，特赦了李家的罪行，逃过了清阶的大劫。要不是恩人董院长从中救助，你们李家的人都死绝了。你个狗眼看人低的混帐东西，处处污蔑冤枉好人，背地里陷害恩人。你再不痛改前非，会不得好死！

“不是董院长让肖主任在小范围里质询你，真要把你交给军管会，你就会跟刘后勤一样，一枪崩掉你的狗命！你是鬼迷心窍，把一个好端端的家，变成一座毫无生气的监狱。你一个正气凛然的山东大汉，蜕变成一个贪污腐败品行不端的大色鬼。你再不悬崖勒马，就离死不远了！呜呜呜，该死的老东西，今天老娘跟你拼了——”邹够够为了让老公回心转意，也豁出去了。肖新妍见戏唱得差不多，示意廉洁和焦大爷拉住邹够够。

稳住邹够够后，肖新妍指着李青岛，狠狠地扇了他七八个耳光，直到邹够够死死拉住肖新妍的大手，跟李青岛夫妻双双跪倒在地，跟她求饶道：“肖主任，李青岛做了很多糊涂事，都是他不求上进、自甘堕落的原因。看在他以前干革命的份上，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们夫妻求求您了！”邹够够说完，拉着李青岛咚咚咚给肖新妍磕了几个响头，廉洁见机行事，及时拉住他们夫妻俩，并让他们起来坐好。

“李青岛，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肖新妍冷冷地问道，见他摇头，接着说道：“这次因为你老婆求情，又有董院长不想追究你的法律责任的原因，因为他看在干女儿李清照的份上，不想看到他的女儿没有父亲，所以对你网开一面，以观后效。董院长的人情，我不得不领。不是我不想除了你这只卫生厅的蛀虫，而是求情的人面子太大。

“死罪已免，但是活罪难逃！第一，下个礼拜一，交一份检讨书给我。把你的蜕变经历、思想基础以及参与的人物、地点、时间和事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出来。检讨必须具体、深刻，思路清晰、说理符合逻辑。如果写的不合要求，必须返工重写，直到我满意为止。在座的廉主任、邹够够副主任、董院长和我各留一份。这份检讨书，暂时不放进你的档案。如果你不老老实实改过自新，你只有死路一条！

“第二，好好跟邹够够副主任过好家庭生活。我会定期检查，一旦发现你三心二意，不符合一个丈夫的标准，你也死到临头，我也救不了你！

“第三，在你变成一个模范丈夫之后，才允许上江北出差。现在上江北送仪器设备，及其安装、调试、维修和保养等工作，交给其他人去做。

“李青岛，做人要有感恩之心！董院长处处帮助你李家，而你却恩将仇报。没有董院长的举荐，你老婆能这么快成长为外科副主任？她又在董院长的推荐下，还要承担更重要的领导工作！邹副主任是后起之秀，就是因为她不断要求进步，才被组织上认可和重用。我希望你好好像你老婆学习，不要自以为了不起！你是老革命没错，但是不能躺在过去的贡献上睡懒觉，否则就要被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淘汰。你有什么问题现在提，否则回去老老实实完成交代给你的任务！”

李青岛浑身抖个不停，哆哆嗦嗦地说：“谢谢肖主任的成全！我、我、我请求领导不要把今天的事公布出去，给我留点颜面，否则我不好做人！”

肖新妍点点头，冷笑道：“既然你还有羞耻心，说明你不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人！他们都是我的人，不会说出去、也不敢说出去，因为这是工作纪律！希望你记住，跟我的人斗，你只有死路一条！你想好好干，可以成为我的人！你的亲家母、你的女婿都是我的人。凭你的革命经验，不会不明白我的话！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