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圣诞节,计划开车长途旅行,我家传统的圣诞节电影马拉松就提前至感恩节的前一晚。四人各选了一部电影,准备了一桌子的零食饮料,从晚上8点看到/吃到凌晨5点。抽签决定优先顺序,一向争强好胜的小女儿表现出了罕见的大度,把她的第二场换了姐姐的最后一场。我是第一场,总教头第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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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的是Togo《多哥》,改编自阿拉斯加一只雪橇犬的真实故事。Togo 小的时候顽劣不堪,所以他的主人从未考虑过训练它成为雪橇犬。三番四次把它送人,但它都通过各种方式逃脱回到自己的家中,并在一次偶然的尝试中,展现了它天生的奔跑能力和领导气质。1925年,在它12岁高龄,作为领头犬,参与了往返雪原450公里的白喉血清运送行动。我们一家看得专注,但表现出来巨大的情感反差——大女儿在Togo的雪橇队遇到危险时,埋头不看,说这样就看不到它受伤或者死了;小女儿在一边紧张地为Togo加油,仿佛她也化身为狗狗奔跑在雪原上; 我家的总教头感动地哭了,给我说“咱们以后不养狗了。”我则感慨运动真是保持健康的良药啊——Togo即是天生的跑者,又不间断地训练,才能够12岁奔跑与阿拉斯加茫茫雪野和危机四伏的海峡。想到我家的狗狗,14岁半离开,12岁时奔跑和食欲已大不如以前。狗生不同,佩服佩服。
第二场是大女儿选的《哈尔的移动城堡》。大女儿天生对色彩有微妙的感受。记得她两岁多去面试一个幼儿园,园长指着自己穿的外套问她是什么颜色,她没有直接地说是粉色,而是沉思一下说这是一种好像樱花和泡泡糖的淡粉色。她喜欢画画,听着宫崎骏电影音乐画画,对她来说,是最放松和美好的时刻之一。 我和大女儿正酝酿情绪准备沉浸在唯美的画面和浪漫的音乐中,但可怜的小女看不懂中文字幕,电影又是日语版的 (哈尔的配音可是木村拓哉啊,哇哇哇!),我们只好尽量给她同译,消耗了不少脑力,气得姐姐边同译边敲打“你不是也在学中文嘛!”总教头对电影有自己的理解,他问为什么一个日本人编的电影场景都是欧洲的小镇和风景,角色也都是黄发碧眼的白人说着日语?这是个好问题,我正准备点点头糊弄过去,小女儿突然灵魂发问——日本人喜欢美国人吗?他们觉得自己是白人吗?唉哟哟,这些个问题,转问各位日本友人吧。
第三部电影是总教头选的《惊天魔盗团1》(Now You See Me)。这就是总教头的genre—要轰轰烈烈,要追杀打斗,要不那么道德,也要无伤大雅。四位天赋魔术师接受了神秘的“犯罪”任务并通过层层考验加入了魔术界最高组织The Eye。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位曾经扮演绿巨人Hulk的演员自带喜感,他在片中深藏不露、扮猪吃虎,处处吃瘪但爱情事业双丰收,但我仍满心期待他下一秒还能大吼一声华丽变身,浑身上下衣衫崩得稀碎,只留下一个大裤衩子裹在腚上,史上最具弹力的内裤,猴赛雷啊。我就是这么俗。
第四部电影是小女选的《小鬼当家2》。她今年十岁了,但这仍是她迄今最爱的电影系列。小女报复心超强且极淘气,这或许让她在这部电影中找到了共鸣 (Kelvin活出了全世界淘气包的梦想)。我和总教头困得躺在地板上,等指认出特朗普后,就偷偷地眯着眼睛装看(真睡)。不幸的是,总教头控制不住地打起呼噜,被孩子们厉呵“爸爸别睡啦!哼!都打呼噜啦!”我被孩子们的呵斥惊醒也赶紧推他,“怎么回事?别睡啦!”。后来又断断续续地睡了几次,耳边都是孩子们的笑声,我记得自己也跟着笑了呢。
马拉松结束,我们一家互祝感恩节快乐。本打算一家人在客厅就寝,但除了小女儿,我们都无比怀念自己的床。还是各回各床,一觉睡到中午。大女儿后来抱怨她没有睡好,因为吃了太多辣薯条配冰牛奶又一次拉肚子。我竟然真没有心疼她,no zuo no die, why not try?这是感恩的日子,我们为彼此感恩,也感谢生命中遇到的那些带给我们喜怒哀乐的每一位人和每一件事,因为我对自己狠满意,所以谢谢你们!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