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

白熊,达拉斯人。干科研的,是个爱运动的基督徒,也爱唱歌,热爱生活,愿我的博客能交很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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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新中国的同龄人可能都看过电影“闪闪的红星”,都记得主人公潘东子这样的话:“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我的童年是在阶级压迫的苦水中开始的,是阶级斗争的烈火中度过的.”。

第一次看这个电影时,对潘东子的自述印象极其深刻。当时正是文革十年期,电影文艺小说歌曲戏剧无一不是红色的,就连以孩子口气述说的童年回忆都是红色的。

以此对比,回想起了我的童年,当然了,红色是基调,但更多的是阳光,绿水蓝天和欢声笑语。

苦水与烈火,斗争与牺牲似乎已经远离了我。先烈们牺牲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让我们不再经历他们所经历过的吗?

记得一首欢快的歌曲,描述了我的童年,“小鸟在前面带路 风儿吹着我们 我们像春天一样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

我出生在新中国诞生前的一周,一生下来就沐浴着解放的阳光雨露。最早的记忆不是国庆的礼炮声,而是我们家附近有火车开过的轰鸣。当火车冒着烟,听令旷朗地开过时,我很兴奋,火车叫我也叫。火车每天都有,冒烟的火车以及火车开过的声音早早就留在了我的记忆里。当时可能有3岁吧!后来听妈妈说,我们搬家了,搬到北京去了。我也就再也看不到家附近冒烟吼叫的火车了。

出生地是在张家口,父亲在省报报社工作。1952年察哈尔省撤销,报社记者和编辑部都调到了北京,父亲去了一家中央机关工作。该部门在中南海里,幼儿园却在京郊的香山某处。在供给制年代,一切生活用品都是发放的。孩子们的穿戴都一样。每到周六就有一部大红汽车接孩子们回家。所以,孩子们都盼望着周六,盼望这大红汽车的到来。当大红汽车开进一个满是铁锈的大门时,十几个孩子一起喊着“回家了”。当时工人们正在用铁刷子除锈呢。后来见到那个大门涂上了漂亮的红油漆。要说早期的记忆是红色的一定与这个大门的油漆有关系。那会儿有4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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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长大了点,几个调皮的男孩子光着膀子到处跑,甚至不小心掉进中南海的水中。

再后来,搬家搬到阜成门外的一个地方。那里的孩子们更能玩能闹。记忆最深的是,夜里爬到机关果园里偷桃,惊险无比因此觉得桃子特别好吃。还自比是孙悟空去花果山上摘桃子,下龙宫摸鱼抓虾。周未机关大礼堂演电影,我们爬进礼堂的后台,坐在台上看电影。礼堂的管理人员见了来抓我们,孩子们一哄而散,四下而逃。一个也找不到。偶尔跑的慢的被抓了,就被关进小黑屋让家长领人。

那会儿的我们是半大小子气死老子的年龄,既能吃又淘气。胆大的敢爬锅炉房大烟筒比登高,不要命的敢在六层楼女儿墙上狂跑,深夜敢进利玛窦的墓地转一圈,以探囊取物证明我敢去。也有假小子敢去的。

我们中的每一个谁不是在苦其心志磨炼自己,不是说我们生在蜜罐里没有吃过苦吗?不是讲我们身在福中不知福吗?长辈们讲起自己的童年的磨难无不担心孩子们生活太好了,太安逸了不能接班。却忘了先人种树就是为了后人来乘凉的。总是喋喋不休地给我们灌输红色的因素。

今天,当回忆童年往事的时候,才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杞人忧天”。因此,很理解今天的年轻人。我的童年一定比前辈的好,孩子们的童年也必定比我的幸福。时代在不断的前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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