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列腺癌的治疗

自己的经历和自己的纪实性作品,也有社会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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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列腺癌的治疗



      网文中讲:“几乎所有确诊为癌症的患者都会在某些时刻感到痛苦。当您感到痛苦时,您可能会感到悲伤、愤怒或焦虑。您可能难以入睡,或者发现自己总在想自己的癌症。”对于癌症患者,这种情况的确存在。但我在知道自己患的是前列腺癌以后,我的心情很平静。

    因为我早在十多年前就知道前列腺癌可以治好。我院患前列腺癌的杨老师,当他在贵医附院检查确诊为患前列腺癌以后,他听从外科主任的建议,到北京协和医院去治疗。协和医院的专科医生用美国的进口设备,采用先进的同位素靶位放射治疗,结果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杨老师的前列腺癌就治好。另外,2019年回贵阳,碰到我的一位何姓朋友,他是省文联的文学期刊编辑,闲聊中他告诉我,十多年前他查出患前列腺癌,在广州做了睾丸切除手术,前列腺癌治好。有了杨老师和何编辑治愈前列腺癌的经历,心想我身居加拿大多伦多这样一个现代发达城市,这里的医疗水平恐怕不会低于北京和广州。

     前列腺癌确诊以后,按医生要求,我又进行了一系列体检,其中包括验血、验尿、CT、B超、胸部X光透视、骨盆核磁共振扫描等,而每次都是儿子开车接送和陪同,并兼当翻译。这些检查的目的,我想主要是确定癌细胞是否转移,以及对我的前列腺癌的级别进行评估。

一系列检查后, 2014年4月初开始治疗。从家开车走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 “奥德特癌症治疗中心(Odette Cancer Centre)”。材料讲,该中心主要是对癌症患者进行化疗和放疗,同时也可以进行一系列体检,此外还配备有药房。走进大楼,只见一楼大厅坐了不少老年人。我和儿子这次来安排的是:

      第一,与专科医生会面。专科医生通过互联网已经得到我的所有体检资料,这次是当面了解患者的情况。在一间有电脑和窄床的房间,我们等了几分钟,一位裹着深色头巾的女医生走进来,她个子不高,40岁左右,看样子可能是南亚或中东人。她见到我们,非常客气,满面笑容地和我们一一握手,如同老朋友相会。然后,大家就坐,她和我儿子用英语交谈起来。我虽然在学校学过英语,来到多伦多也一直坚持学习,但我的水平是只能借助英汉词典查阅一些英文材料,应该说,我学的是英文而不是英语。所以,儿子和女医生的交谈,我一句也听不懂。不过,女医生开始首先提出我的家族是否有患癌症的亲属?听儿子的翻译后,我回答说,父母没有,但二弟死于胃癌,三妹死于胃癌和肝癌。其它所问的问题可能是:对药物是否过敏?是否有心脏病?是否有骨质疏松症?等等。这些情况我儿子一一做了回答。鉴于放疗会对患者的骨质造成流失,专科医生还要求我们到药房购买钙片和D3,要求每天按剂量服用。

     第二项内容是,到地下室一层做放疗准备。医务人员先发给我们一个英文卡片,上面写着要先喝500毫升水使膀胱充满,而将直肠排空,以便操作。喝水以后等了约20多分钟,医务人员把我带进一间较大的治疗室,里面有一个巨大的做核磁共振所使用的圆筒机,有电脑,还有一些其它设备。医务人员让我除内裤外,脱掉所穿衣服,穿上医用长袍,然后躺在圆筒机的床铺上,床铺缓缓移动,把我送进圆筒机,十分钟左右,床铺又缓缓移出,然后医疗人员在我的小腹部进行靶位定点标记。结束后,又让我穿着长袍到另一间治疗室进行放疗测试。操作圆筒机的是一位华裔医生,我问他是进行放疗吗?他说是的。实际上,我估计这是一次测试性放疗。10分钟左右完成以后,才准许小便。检查时,我看到圆筒机的床上都铺着防尿片,就是说,有的患者年纪大,控制不住,可能会尿在床上。

    第三项内容是抽血和注射荷尔蒙。抽血验血已经多次,但注射荷尔蒙则是头一次。在一间专门治疗室内,我躺在床上,一位带口罩的黑人妇女,她打开一个类似铅笔盒样纸盒,把里面密封的荷尔蒙粉剂与专用液体混合后,在我的小腹部位进行注射。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接受腹部注射。

     完成以上内容以后,用13天时间,观察化疗和荷尔蒙注射对患者的反应。材料中称,化疗以后7到10天中,可能引起患者的皮肤或精神状态发生变化;而注射荷尔蒙以后,患者的睾丸素水平会发生变化,这种变化则能导致患者在心理和生理上出现一些问题,如心情不好,恐惧、悲伤等等,生理上则表现为突然脸和上身发烧,睡眠困难,腹泻,胸部肿痛,血压升高等等。在观察期间,我除了偶尔感到突然一阵阵脸发烧,以及每天大便次数增加,其它在身体和精神上均没有什么明显变化。专科医生听了我的这些反应以后,决定开始正式实施她的治疗方案。

      首先是化疗,安排每隔3到5天,进行一次。化疗前,要喝足量的水,因此,儿子每次都在车上带一瓶矿泉水,在车快到达癌症中心前10分钟左右,提前喝下这瓶500毫升水矿泉水。按约定时间我进入放疗室进行放疗,每次躺在圆筒机里大概10分钟,除了有尿涨想小便以外,别的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5次放疗,在近半个月的时间完成。

40多天以后,按约定,我们再次与专科医生见面。女医生仍是满面笑容,与我们一一握手,并祝贺说,血中PSA值已经降到零点以下,放疗已经取得成功!

虽然我的前列腺癌已经治愈。但医生要求还要继续注射荷尔蒙。

      荷尔蒙药不仅注射部位特别,而且价格昂贵:我第一、二次注射的剂量是10.8毫克,每支为1285.84加元,第三次注射的剂量为45毫克,每支价1768.32加元。然而最让人感到恐惧的是这种药的副作用。我第一、二次的注射,副作用反应轻微,而第三次注射荷尔蒙,女医生把药量由10.8毫克增加到45毫克。没想到,这一剂量的增加,我的问题就出现了——在注射后40天左右,我突然觉得头昏眼花,血压升到192。材料中讲,有患者在用该药后,会出现中风,必须到医院进行抢救。因此,这引起我的恐惧和不安!因为我担心中风以后,无法照顾中风偏瘫的妻子。在头昏脑胀的情况下,我也不好通知正在上班的儿子,只好卧床休息,大概经过六七个小时,情况逐渐恢复正常。就这样,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几乎天天出现这种血压升高的现象。

       一个多星期的高血压反应,让我感到十分恐惧,不是怕死亡,而是怕中风像老伴一样生活不能自理,给儿子儿媳造成麻烦。因此,我把医生提供的英文材料仔细研读,发现注射荷尔蒙以后,可能出现的症状是:腹泻,血压升高(个别人会降低),严重的会发生头痛、头晕、甚至昏迷,突然脸发烧,记忆力丧失,骨质变疏松,性功能丧失,睡眠困难,突发前列腺肿瘤部位疼痛,严重的骨头痛、背部痛,双腿无力,小便困难等。以上是常见的一些副作用,另外,有的患者还可能发生:心脏问题(心律不齐、胸痛、昏迷、腿或脚踝或腹部肿、呼吸短促),肝脏检测异常,血管堵塞,眼睛、血糖出问题,甚至出现幻觉、精神错乱,中风等严重后果。在这种情况下,一般要到急诊室进行治疗和抢救。看来,荷尔蒙不仅价格昂贵,而且用起来也如同化疗一样,风险巨大。

     最后,我想提供给读者两个信息。一个是上个月接到一位朋友的电话,他告诉我,最近他去和一位广东朋友的遗体告别,这位朋友是一位建筑专家,他死于前列腺癌,是在化疗阶段离开人世,享年85岁。我二弟也是在化疗中陷入病危而去世。第二个信息是,我前面提到的朋友杨老师,10多年前,他在北京用放疗治愈前列腺癌,10多年后,前列腺和肺部都出现了癌细胞,又动了手术。两年来,手术恢复尚可,但精神和身体却大不如前。说明前列腺癌治愈以后,还可以复发。

     因此,我的前列腺癌在医生的努力和儿子的大力协助下,虽然已经治愈,但前景如何,也只能凭天由命。对于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来说,最好用达观态度迎接人生那不可避免的结局。

portfolio 发表评论于
近年来的结论——晚期前列腺癌病人,在戒酒或基本戒酒后,虽然五年期存活率无差别,但十年存活率可以加倍。
哪一种“治疗”,可以使十年存活率加倍?



chenm 发表评论于
这文中,作者把“放疗”和“化疗”搞混了。
canto2010 发表评论于
前列腺癌早期不用手术不用化疗就可以治好,每一季度打一针Lupron depot 22.5mg,但这一针的价钱多年前约是$2500。亲戚中有人得这个长寿癌,活到96岁,由于别的原因去世。
魅力野花 发表评论于
最好别得癌症。
1802d1 发表评论于
文中写到是2014年开始治疗的,时间对吗?
花似鹿葱 发表评论于
个人状况不同,但是前列腺癌还是比较安全的。保持好情绪祝你平安!
过往的西 发表评论于
我三伯大概在20年前在香港怀疑是前列腺癌,由于公立医院排期比较久,因此到杭州来检查,在杭州确诊前列腺癌加骨转移,建议住院治理,他没看回香港。香港的医生看了报告认为骨转移这个说法不一定准确,因为如果有骨折史也有可能此表现,而且如果骨转移就没有什么治疗必要了,就开了药给他让他吃药治疗。一晃20多年过去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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