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核桃壳》后记

生活是可以缓缓的,即便看上去是在浪费时间,我情愿在慢慢里被时光雕刻,而不是急急地消耗生命的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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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尔克诗句,舒啸译,“在逐渐感到最初的永恒之前,/ 需要不断追忆以往 —  ”。

核桃肉补脑,我这些年吃多的是山核桃,不是小辰光的大胡桃了,上海人发音“度葡萄”,小核桃是杭州的,壳也很硬。

我修改时,在第六章很自然加进了上海弄堂里的儿歌,我在微信里问了师大中文系毕业朋友,她的上海话是我认识的上海人里讲的最好听,什么尖团音都知道。我祖母是宁波人,生活在上海将近六十年,仍然是宁波阿娘,外婆是上海本地人。“三岁定终身”,我的上海话有点幼儿期的宁波口音。记得爸爸在我小时候学过我自创的用词。我朋友发给我她念的,与我印象里的词一模一样。有些得意的,我无意是受T.S.Eliot的诗《空心人》(The Hollow Men)暗示,抄过它。他里面来自的儿歌,我与小孩子一起唱过无数遍,Here We Go Round the Mulberry Bush。

外婆说的上海话已是现代城市化的上海话,她的妹妹我的姨婆与她对讲时,外婆会自动切换,她们的本地人语调,有“海上花”韩邦庆吴语味道,也是一档上海广播电台的沪语节目,“阿福根谈生产”(不知有没有记错),也像沪剧对白。我在旁边很爱听,我小辰光是个乖小人,爱看大人说话做事。自己不太会做,手也不巧。

上海人有一句话,螺丝壳里做道场。我在小说里提到了,螺丝壳在冬天,和上海的冬天一样,湿冷。我喜欢核桃壳,干燥而温暖,就像我现在码字的厨房角落,我的核桃壳。小桌上是有半个空核桃壳,我扔进2006年来自雇主的圣诞节礼物一副Vintage耳环。



去年,我写的几乎都是流水账了,没有写到发麻,却是自问,还能不能给个题目,写到满意程度。我的满意是耐得住读,过几年读,会有惊喜,原来自己写过这样的句子。那种感觉,像在今天早上抽屉里拿出一条旧银项链,戴起来,三十年前的澳洲宝石吊坠,尽管托它的镀金暗淡了,镜子里仍然是一颗绿莹莹的宝石。

写这个短篇小说的动机有几方面,评论博友小说意犹未尽之余,我想及三年前春节网络震荡的新闻。去年圣诞节前,在厨师长手机的微信群里,主动点开一个小视频,是转的一个老师的讲台,内容是抵制平安夜。我忍无可忍根据所讲内容发了一段评语,最后落到这样仇恨教育会导致什么。此外,我反感那位中年女教师的台风,扔粉笔的样子。我想,我庆幸没有成为这样的中年女教师。

我开始构思“平安夜”为一个时间点,套在一个姓徐的城市一个称“懂”村的小说。为了对照,我写王村,“王”太平常的姓。

Virginia Woolf的《Mrs. Dalloway》,我有两本,一本是1927年印,$20,是我淘书里最贵价。小说里,达洛维夫人去买花的路上,写出了一段又一段往事。我在前面写从办公室去门房打热水,尽情过“the moment ”和“window ”的瘾。

引子用了伍尔夫一九二八年十月发言稿的一句。中文版译“Poor”为“贫穷”,我选择原文,是想,过了将近一百年,女性还只是经济上“贫穷”吗?“Poor”的定义在什么,我交给读者辨别。

最后结尾用布莱克《老虎》,选的是徐志摩的译,为他有《猛虎集》,封面是虎皮,很虎皮大衣了。故舍弃郭沫若等版本,还有徐先生姓徐。

小说里的几个姓名,我再三取舍。就如我不想写出城市名字,而是几处暗示,72峰也是查出来的,我没有去过的城市。为什么李老师姓李,我查当地历史名人,有“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的李后主,才把姓董改成姓李。我大概五岁左右被接去住父母学校宿舍的家,可以说,有学校情结。而最先认识办公室门口上挂白漆木牌,毛笔字写的,有“史地教研组”。记得第一个历史老师姓李,在我写完小说李老师那段,他穿发白蓝色中山装的样子凸显了,而他有三个女儿。为了参差的对比,我当然要写一个地理老师。我工作的学校有一个教高中地理的马老师,说一口大概是山东口音的普通话,他不会说上海话,是学校里很少的。我不按我认识的马老师写,也没有参照任何认识的历史老师。我参照的是三年前新闻里一张照片上留下的印象,那个男人和几个孩子在一起,加以主观发挥。我太熟悉学校老师面对黑板写字的样子了,我想,做过学生的都熟悉,写起来毫不费力。

我最先是想写那个新闻的后续,比如那位不幸的女人出了精神病院,去学校接孩子,穿一件旧虎皮大衣。代课的“我”在教室透过窗户看见了。

写门房的时钟,是学了福克纳的时钟滴滴答答,去年读他的意识流很辛苦。

如果小说名改成“一个逃离上海的女学生”,大概会增加读者点的兴趣。不过,我不想讨好。只在发完后想,我到底读了Alice Munro,深受她《Runaway》的影响,有写的克制,我连佳妮受什么“欺负”都不写,本来用“猥亵”,改掉了。还有“我”经过松树,那个名字,我故意不写,有读者把它与车祸联系在一起,也是一种解读。如果写成长篇,我就要在这里做文章了。生活里,有中年人失去孩子的悲剧。两棵松树,高中母校图书馆旁边两棵青松,百年。班主任在黑板写下“咬定青山不放松”四句,我一直当“青松”刻在脑海。

可以说,我改了又改,简单的一句,却是脑海里画面带出来的。上帝给了我平凡普通,给了我码字时的灵感。比如愚园路,我写下时,好奇自己为什么选择愚园路。愚园路从静安寺那头开始,属静安区,另一头到长宁区了。我自然选择顾老师家住静安区,和佳妮小学所在一致。到了写完那段,我的潜意识才清晰,教比较教育的女老师原来家住愚园路,2017年早春,我回师大偶然遇见她,谈了将近两小时,写过博文,她的外公是章宗祥。我特意走了愚园路,距离我离开上海前某次开会走过愚园路有二十年。还有我的高中母校出的中国现代文学上留名的施蛰存住愚园路。我近乎遥遥致意。

我的小学三年级语文老师姓顾,我写的作文第一次在被班级里表扬。上海九十年代的好友妈妈是虹口区一所中心小学英文老师,姓顾,我常去她家吃住,待我那么好。等我用了这个姓,才追思,岂不是天意。

王校长,我几乎是加出的,本来不给他笔墨。我像贴着墙壁走路,写的时候照着我一个表姐夫的弟弟外貌想象,聪明人。我的主观愿望,不想在小说里加以控诉,而是想平静讲述。我要紧扣当下,小说不是乌托邦。记得意大利电影《灿烂人生》,那位医生弟弟,他与愤怒的警察哥哥不同,他对当时的政治是厌恶的,他改变不了大环境,却在自己的本职工作里兢兢业业,做实际的工作,为了弱者。我太喜欢那种精神。我在写到锦江小礼堂的那句,原本长到三句,删减修改,因我不用露出作者的情绪与评论,否则太低级,像硬要塞给读者“买一送一”的廉价。

我也希望读者读到“触电”能够想到前面我提及的煤球炉的用心良苦,还有其它。

我如果不写下这些花絮,过两周自己都“失忆”了。这些思绪里的“moment ”是花开的瞬间。就像前面我回复评论里提及13路电车,真的,开始没有写,是修改时,突然13路开进了脑海,我带着兴奋写下,它让我想到去提篮桥东海电影院看电影的童年,我至今记得美国电影《虎虎虎》,是暑假与哥哥和表姐去那里看的,有冷气。后来,又知道它和虹口犹太人连在一起。上海有多少掌故,却像我左手掌上那颗幼年黑痣经年后仅是淡淡看不清的点,在写的过程里,它带着翅膀飞回来。

写佳妮离家出走,从第一人称与第三人称交替在两章里,那些路线,百货大厦名字,我觉得也受《挪威的森林》的影响。再加上,去年我知道提及的九十年代开张的几家都歇业了,通俗地讲,一个时代结束了。当年,我即便不买,穷老师囊中羞涩,还是要逛的。下班走去淮海路乘126路,特别是周四晚我在分部值班后,看着华灯初上的淮海路,国泰电影院、三联书店,是符号印记。我永远记得国泰电影院前等退票的那个年轻清秀小伙子的身影。哈哈哈,他是谁?猜出来了吧。

我鸵鸟一样,因为不是班主任,与两位女生不熟,事发时,我在产假,好像发生的事与我无关。可是,我心底永远记得。我把它揉成一件事,创作了,真真假假,便是小说里佳妮的故事。它是蜘蛛网,挂在真实的墙角。

顾老师妈妈读圣经,我是参照五年前看见的画面,去年去世的本地百岁香港人,我们去她同住的女儿家,她一直在房间里读圣经。

我说过,写了两周,基本在我的核桃壳角落,但写的第一天下午,我们去AGO,周末人多,在五楼一个特展入口,沙发座椅,倒是没有什么人,我用手机写下第一章后半部分。有在咖啡馆写的,带着ipad ,厨师长还在旁边和我说话。我专心写时,晚饭前,他做饭,边说话,影响不到我。我的确很感激他,不问我写什么,却爱说,我老婆是“作家”,一个没有稿费的“作家”了,也不求发表在什么杂志上。

开写那天比较暖和,我穿着女儿的防滑旧靴进AGO。写作是一步一脚印。



我也需要伍尔夫的五百英镑,我有我的积蓄,还有我寓短工于乐的零花钱。

去年或是前年,地铁上与一位在芭蕾学校教美术的本地人了到伍尔夫,她说想不到百年前的女人还要争取选票权利。

一九二八年,女性成为作家或画家,都难。我在第九章里提及1928年的画,是与引言的1928年10月呼应。而佳妮出走的虎年是1998年10月,而且“最后的星期一”也是一种呼应了,伍尔夫在发言稿,即《一间自己的房间》里最后一章提及10月26日伦敦的街道。我的微小心思埋得深深。外婆告诉我生肖里的“羊入虎口”,小说里我没有写出来,我希望有人读时,想到这个迷信。



我站在小说里提及的画前,然后我觉得佳妮的故事浮现了,代替我最初把握不住,会写到烂尾的可能,更不希望蹭新闻。我的初衷是纪念新闻里的悲剧女人。

写小说,就像希腊神话的迷宫,写完,就是走出来了。我记得去年读书俱乐部请了张翎,我问她创作心得,她说到大意要列个提纲,人物性格写上,她写长篇,前后要一致。我这次也列提纲,主要是小说的走向,我如何写到结尾,设计了好几次,否定,才有这个结尾。

这幅希腊神话的油画,我又去看一遍,伊卡洛斯的翅膀,飞起来,即便掉入大海,他飞出了迷宫。



发完小说的周六下午,我去这幅法国画家的画前留影,Pierre Bonnard的风景画是先有笔记有他的梦,再画。我写时,打腹稿,纸上草稿。



我穿着1990年圣诞礼物绒线织的毛衣,围着女儿小学二手围巾,手钩。一条大学里流行过的萝卜款二手牛仔裤。小说第九章提及的紫水晶十字架银项链,是发之前加上去,来自我咖啡之友戴着的朋友给她的圣诞礼物。:)拿来主义,周先生教的写作方法。

我的确引用圣经,第七章里引号里引用约伯记,正巧是我那天的阅读。约伯一直被西方文学里用来表示苦难,我想被拐卖妇女所经历的便如此。

谢谢我写的过程里给予意见鼓励的朋友。谢谢阅读。

碼農學寫字 发表评论于
拜年。
这阵子偷懒,原来错过了这么多。请容我再放几天年假,改天再仔细阅读。
陈默 发表评论于
觉晓:

大年初一,给你和全家拜年!祝觉晓蛇年吉祥如意,工作、读书、写作、看展、淘货事事愉快,轻松惬意;祝厨师长工作、生活、摄影都顺风顺水;祝龄龄学业有成,生活多彩,前程锦绣;祝Coco有鱼有肉、无忧无虑~

蛇年大吉!
Amy热爱生活 发表评论于
觉晓,春节好。祝你全家蛇年大吉,安康幸福。
觉晓 发表评论于
谢谢猫姐妹。昨天是年年有余,今朝是年年有幸!
昨晚戴上28年前婆婆给的“长命富贵”金锁片,加个小班。昨天早上三小时,也是和小孩子玩。除夕得“双百分”,吉利。
物价涨幅太大了,昨天买条鱼和烤麸,是拿着赚来的直接去,简直杨大娘了。烤麸仍然让杨白劳做了,蒸的鱼也好香,垫了豆腐干丝,铺上切片一根剪下零卖的香肠,
以前做全职都不如赚小钱来得如此带劲。
初一有“八零后”老人家请我们去,等着吃蛋饺了。
流金俗年。
猫姐妹 发表评论于
祝觉晓新年快乐如意,生活美满,在文学艺术天地里继续有新创作。
觉晓 发表评论于
真凡大度。谢谢。
我得继续充电,在读Wide Sargasso Sea(《藻海无边》)。
马尔克斯《活着为了讲述》,写小说是一种讲述方式。:)
FrankTruce1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觉晓' 的评论 : 希望社会的大方向还是朝着好的方面进步吧,可是历史总是进三退二,看大方向吧。我对伍尔夫也很多好感,写的意识流连绵细密,真是女性特有的触觉。写作不论早晚的,到了自己非写不可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候,不过你一直在多读,这个储备比很多人要准备得充足多了:)
呵呵,阅读的事情随意啦,你看不了太久不用勉强:)老实说写出来的过程已经愉悦过自己了,有读者能喜欢能锦上添花也很好,就作者随缘写读者随缘看:)
觉晓 发表评论于
谢谢Amy,你提及的却是我最难写的部分,它的长度,建筑时间,等等,我考虑再三。我尽量写的简单,因为多写一句就怕露陷。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我写谁把关了工程,前面写常大爷那篇给出了埋伏,包括我不得不详细写门房,连箱子带轮子都有,为了最后的出口。
记得小时候读第比利斯地下印刷所,我着迷地想象。故,这次真的是过把瘾了。如果当年坐课堂的我知道将来还会创作一下,该多有趣。
觉晓 发表评论于
谢谢归舟。我上午读到你博文,高兴你的出现。想一想那些离开的博友,真希望他们常回来看看。
核桃壳有了,下次是不是“花生衣”呀,补血。开玩笑。
请你不要做年度嘉宾,要多来城里几次。
我写小说是毫无把握,好在,博客还是很自由。
读到伍尔夫写“Women are hard on women. Women dislike women.”真的我很佩服她文字里的敏锐。她的不少句子,放在今天仍然是第一流的。
觉晓 发表评论于
谢谢老皮卡。阿拉如果写一个重口味的考虑出版。哈哈哈,通不过厨师长这关。这种清淡的,还能得到一些读者跟读,太知足。
Amy热爱生活 发表评论于
觉晓,写一篇中篇小说,真的是不容易。这篇文章中,我最喜欢的是冬梅家地下室的地下通道。我喜欢这种意想不到的故事情节。文章中的“我”,能看到一点点你的影子,毕竟我也是你的”老读者”了。写得很好!
夕阳影里一归舟 发表评论于
照片把我吸引进来了!核桃壳很大,那些错综复杂的格格都挖干劲了,一对戴起来时隐时现的耳环。不知道怎么就让我联想到你写的东西。后记很细致,就是把挖去的格格重现出来,小说读者读到多少,就不是作者需要操心的了:-)时隐时现挺好。下次是啥道场呢?
laopika 发表评论于
好小说,可以考虑去出版:),《阿福根谈生产》当年阿拉经常听的,主要是听开头的天气预报:)
觉晓 发表评论于
我在姚顺博客的留言,放在这里:
“每次看见被点名,心里咯噔一下。当然,我至今不去点开有的点名我的标题,禁区。好在我还有胆量点开你的。
反正不是靠拿稿费生活的,在自己核桃壳里写着玩。
我写王校长那章,太阳光像猫那几句,倒是照着生活里我家厨师长抱猫想到的。当时快乐了一会儿,已经忘记了,被你这里提及厨师长,忽然想到了。谢谢。 ”
觉晓 发表评论于
谢谢真凡。比起男性写小说,女性写小说,《简爱》出版时都要冒名,历史太短了。
我是中文底子薄弱,眼界更小。不过很开心的,写了,不是为了领奖。:)十年前,哪里有空有闲,有能力。
更祝愿你的长篇顺利!我会偶尔过去看看,比较懒。
希望有这里的读者跟读你的小说。
FrankTruce1 发表评论于
这个后记和正文一样,细节满满!很多构思和文字细节的出处都做了解答:)
带着情绪写是不好,但是带着情感去写还是要大大点赞的!
没有迎合去吸引人眼球,也很好:)我想,我也得尽量做到平静地讲述而不去试图控诉。
约伯记这里没有留意到,还是看得不熟的缘故。这些冰山下的故事和冰山一样精彩,如果不是更精彩的话,觉晓有心了!
觉晓 发表评论于
谢谢苏桥。写小说是Kill the winter blue。现在我的核桃壳还是蛮舒服的,就歇歇了。:)
苏桥西呀 发表评论于
好像是王安忆说过的吧,她喜欢米兰·昆德拉某个小说,里面有一种女性特有的痛苦而温暖的情感。觉晓的温暖一是在小说中对平凡人的善意,二是在后记里对读者的关照。后记这个主意好,很多信息不用夹在小说正文中,“不用露出作者的情绪与评论",先让读者自己带着思考读,只在后记中给出作者的心路。作为读者,遇见觉晓这样厚积薄发,肯写小说,再好不过,所以有了贪心,希望觉晓一定会写下去。
觉晓 发表评论于
谢谢沈香。我是为了自己留下写的过程里的回忆。画蛇添足。等某年回望,想起写它的过程。林白诗《过程》里一句:八月我守口如瓶”,我却写出来了。好在将来的日子,感受瓶中水,青天的云。
歲月沈香 发表评论于
读了后记,对觉晓的这篇小说有了更多的理解,觉晓写小说参阅了这么多名家的作品,佩服!觉晓最后这张背影照片很文艺,穿着搭配得好,喜欢。
觉晓 发表评论于
上文我补充修改了几段文字,当时写的火花。
今天下午去逛二手店,奖励自己两只德国签名小碗,手工彩画,一查一喜,捡漏的价格。也购一件绒衣套衫,喜欢,很暖。消费在慈善店,安慰。另外本周多几个小时工作,多收了三五斗。:)
觉晓 发表评论于
上海老读者是退休小学语文老师,八十多了,以前她跟读“龄龄妈妈”博客。发给我的评论,我收在这里:
看了你写的文章,爱不释手。特别是写学校"门房间"让我陷入深深的怀念之中,写的真実,我当年小学读的一所私立学校。看校门的是一个叫李大爷,房子里的阵室几乎和你写的一模一样。而且你描述的更是细致,通过文字表达使之更上一層楼,真实就是好,耐看,耐人寻味。[ThumbsUp][ThumbsUp][ThumbsUp]
你好,文章写的越耒越精彩,人物微妙微俏,栩栩如生。幽默风趣。给你奌赞[ThumbsUp][ThumbsUp][ThumbsUp]
核挑壳,比喻胜人一筹。加上沪语童摇。现在五十岁以下的人听不懂,听不到,只有在舞台上才能听到(唱沪剧和唱滑嵇的演员教的。你还记得这么完整[ThumbsUp]。滕高椅七0后80后已经没有人看到过,以前的滕高椅很考究,二旁扶手还有二个精致的园圈专门放茶杯用的,茶杯放下去三分之二.正好,不会掉下去。坐在藤椅上看看报纸,喝喝茶。舒服舒心。啰嗦啦
把佳妮写活了,真是高人在民间啊。
觉晓 发表评论于
猫姐妹,汇报一下。昨天一早Co吵,四点半要吃。一定要全部吃到才罢休。我告诉Co妈。Co大概明白了,昨晚很乖,还睡到我两小腿间被子上,害得我不敢多动,怕踢着她。于是脑子里都是这篇句子。:)
今早她一点不闹,估计昨天想她妈了。她妈读书考试忙,月底才见她。
觉晓 发表评论于
谢谢猫姐妹。读者的鼓励无疑是雪中送炭,特别是我们明天大冷,后天赚咖啡钱去。令我有将来写小说的动力。也得到一位在上海的老读者肯定。她写,“拜读了你的全文,写的真好,接地气,有烟火气。对乡村,对城市的描述一一到位。不亜于张爱玲。你到加拿大这么多年。对上海市中心的马路,商场还是了如指掌,佩服。[ThumbsUp][ThumbsUp][ThumbsUp][Rose][Rose][Rose]”
猫姐妹 发表评论于
忘了加一句,文采斐然,沁人心脾。
猫姐妹 发表评论于
《核桃壳》非常细心地记录了很多细节,就如这篇后记所解释的,真实的写照,很耐看。《核桃壳》有种清洌之气,不知怎的,让我想起《早春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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