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ingle Tear》的悦读过程(2)

生活是可以缓缓的,即便看上去是在浪费时间,我情愿在慢慢里被时光雕刻,而不是急急地消耗生命的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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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暴风雪。我继续读,白天工作五个半小时。我带小E去美术馆AGO。带她回家等506有轨电车,隔一条马路是多伦多大学的星巴克。我忘记了去抵制“美国”,尽一个加拿大公民爱国心。我请小E喝热巧克力,她爸爸因急事回上海。我得让三岁的她开开心心。

巫先生在被送进半步桥监狱前,带两岁儿子去动物园看大象,买一只大红苹果。

一进监狱,巫先生端正自己的位置:自己不再是教授或知识分子。随身两本书,Hamlet 和《杜甫诗选》。英文版有意思的是,猜中文,练脑子。我想是哪本《杜甫诗选》呢?他写是刚出的。按着线索查,手机上查不到,豆瓣网站查,是冯至选编的,人民文学社1956年12月出。为什么确定,只有十八人评分,第一个留评的写了一句“巫宁坤被发送北大荒时带在身上的应该是这个版本。”黄绿色封面。如遇读书知己。

讲真,这本初版留下的恐怕不多,国内旧书炒价,不知多少价了。

在被宣布要送兴凯湖时,他脑海里是一句T.S.Eliot的句子,“I had not thought death had undone so many.”来自《荒原》,第63句。《荒原》太难读,我抄过英文,抄过赵萝蕤的中译,听过好几遍英国名演员的朗读。赵译这句“我想不到'死亡'灭了这许多。”巫先生到底是芝加哥学派。要在英语世界里出书,英文精炼,用典娴熟,真是华人的骄傲。

我读过好几本犹太人幸存者回忆录,也读过几本文革受难者的回忆录。但是只有这本开读令我面对巫先生的“良夜”,如在课堂外旁听,他每章冒出的书名与诗句,精彩。我考不上英文系,却可以在书本里旁听“北大教授”的课了。

在半步桥监狱,他不能公开自己来自“Party School”,拿之前的身份,因为他海归是燕京大学,被并给北大。

(先草稿了,有空码几行)

歲月沈香 发表评论于
没有读觉晓的(1)不知道巫先生为啥进监狱,觉晓好有爱心,任何人把孩子讲给你都特放心和安心。问候觉晓,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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