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顿断想
打开网,美俄,美中,美欧,闹得一污倾糟。滑下网,窗外,曼哈顿华尔街,楼静厦宁,阳光灿灿。忽然觉得:
世界并不虚拟,是自己在虚拟世界。
洗脑,可以是醍醐灌顶式,也可以是冲凉式。
风蛮大,天很冷。华尔街头金牛屁股前大排长队,就为摸一排牛股股,甚至拽一下牛奶奶。“时间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进亦忧,退亦忧,是不是生病啦?
“整个华北放不一张课桌”这句话,正写于安静的桌子上,很可能还是红木雕的案上。
“把我们的血肉组成我们新的长城”是张艺谋《红高梁》上“剥人皮”的灵感策源地,其实也可以当作该民族对自己人嗜血的卑劣本性看。
“救亡图存”。亡了个啥?存的是个啥?救,干嘛?有什么可图的?
去whole food,。样样充盈,鸡蛋例外。5.99一打的,卖完;贵的,有得是。报上消息明了:鸡蛋价格上涨,为鸡瘟所致。听不到抱怨。消息玩阴的,才有阴谋论。这理,也都知道。但“党妈妈虐我千万遍,我仍把党来当初恋”。举世奇葩,就开放在这片土地上。找谁说理去。
觉得,阿Q,早够上本时代中民族脊梁的标准。他是敢于公众前大喊“二十年前又是一条好汉”!“精神胜利法”,怎么怎么,或多或少,有意无意地在;躺平呢?迷糊,迷迷糊糊着。也有辩词:此为“卧薪尝胆”式。———但,见着卧了,没见着尝胆,只见着撸串。
“《反对自由主义》,是很好的白话文章。我们的同事都称赞。”吾姐在衙门工作,同事多是知识分子。
做惯了,做稳了啰啰的,有个共通处,听主子训话特顺耳。最近前的例子,是马云任正非之流正在畅谈被招见的感动,“终于找到组织了”的心情,满脸满嘴挂着,纵然有表演的成份。
“老三篇”的最好的习心得是个老汉在唱:
“毛主席的书我最爱读-革命歌曲
毛主席的书我最爱读
千遍那个万遍哟下工夫
深刻的道理我细心领会
只觉得心里头热乎乎
哎好像那
旱地里下了一场及时雨呀
小苗儿挂满了露水珠呀
毛主席的雨露滋养了我呀啊
我干起革命劲头儿足”。
总之,啰啰听训在下,主子有斥在上,不讲什么辈份资历的。
这个民族有个特点,喜欢将臭不要脸当成忍辱负重。军阀袁世凯谋了几十年,只当皇帝八十三天;张勋,多大的势力,也只敢辅帝。二十一世纪,一个知青,明明白白地实行终身制,咋的?这是典型的臭不要脸的遇上了个臭不要脸的,将时代带入双重不要脸的时代。
医生误诊,说你患癌。后,纠正。误诊的大喜过望,感谢由衷。如是民情之前,干嘛不“误”?有个词叫“拨乱反正”,就是专门说这个的。这茬子事,千古中国,玩嗨了。
曾用奴才贬人。同学递悄悄话过来:只有满人才有资格称奴才。
这是怎样的知识?!
总觉得,自己出生和生长的时代,不是“做奴隶不得的时代”和“做稳了奴隶的时代”,而是它们之外的一个时代,怎么称呼呢?陈丹青说:“我他妈的连条狗都不如。就知道吃喝等死。”(大意)。柴静(拍雾霾片的)说:“润了,只为了能向子女说,当年我没有同流合污”。这不就是个人都做不了的地方和时代吗?妈妈咪啊,奴隶原来比当下的中国人民,多出人格。
而奴才呢?现在得是闽江帮才轮得上。他们不再是人,只是一堆“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