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特朗普與澤連斯基

大陸移居香港新移民。老話說“井底之蛙”,在內地我只看到碗口大的天。來到香港,有了比較,才知世界如此精彩。我只說自己想說的話,不代表任何人。我希望中國好,期望中國有大的智慧,處理好國際關係,學會算大賬,不賭一時之快,能成就大事,令海外的中國人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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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要聲明:

我不是川粉,也不是祥林嫂一類的人。我只是認可人類最樸素的價值,比如不要以大欺小,或以強欺弱。同情弱者,凡事講因果關係,有一點點同理心,沒有好高尚,僅此而已。

這些天,我看到開放的X平台上,有關美國總統特朗普和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在白宮辦公室吵架的事情,鬧到沸沸揚揚。



網路上太多的言論,評價不一:有說特朗普高高在上,以大欺小的;也有說澤連斯基不懂做,不知道低下頭,說幾句好話,結果搞到雞飛蛋打。似乎什麼說法都有。

說說我個人對這兩個人的看法。

先說特朗普這個人。

在我眼裡,特朗普是一個奇人。說他奇,我有幾個說法:

一是特朗普由商人轉型,成為政治素人的美國總統很不簡單,是美國社會的奇葩。

這說明美國社會,還是很公平,只要有想法,夠資格,就有進入上流社會的可能性,特朗普現象,奧巴馬現象,他們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就是鮮活的例子。



我看美國時尚雜誌,介紹特朗普在美國的商界,生意做得並非很大,我聽說,早年的香港商人,跟特朗普都有生意往來,說特朗普經商能力很一般。還經常惹出一些糾紛和官司。也許他的經商天賦不是很高。

但他性格的另外一面,是很會折騰,很懂得營銷自己,比如他很喜歡上電視,搞一些嘩眾取寵的吸引眼球的搞笑秀節目,這也許是他獨有的特殊專長,說他是個玩世不恭,不願意循規蹈矩,生活追求變化和刺激,我一點不會懷疑。



二是心理素質和抗壓能力超強,意志力堅定,性格上非常自我和自戀,凡事喜歡單打獨鬥,搞個人英雄主義這倒是真的。

我在曾經的法廣新聞中,就聽過一則有關特朗普奇人奇事的一個專訪:說是根據一個專門在海湖莊園為特朗普和太太梅拉尼婭夫妻畫像的華裔畫家的回憶,他親眼所見特朗普上午飛去紐約接受法庭詢問,晚上一回到海湖莊園,就什麼都忘記了,一樣陪老婆孩子玩,一樣吃烤牛排,喝紅酒,第二天照樣下場打高爾夫,絲毫不影響他的綽括的生活方式。

這個畫家說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大男人,面對高壓和煩惱,可以如此的淡定和沉著冷靜,沒有絲毫怯弱,而是直面挑戰,越挫越勇。這可能不是一般人所具備的素質。

三是特朗普由小到大,屬於典型的富人家才有的獨特家教,優越生活方式,以及性格玩世不恭,不屑一顧的富二代性格。 有人說他性格非常“自戀”狂妄,我認為除了“自戀”狂妄,他還有“自信”的一面可能更加貼切。

據說他的父親來自二戰時期的德國房地產商人,估計在希特勒領導時期沒有賺到錢,就跑到美國來淘金了。特朗普小時候應該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一個妥妥的富二代這是肯定的。

我想,他的桀驁不馴,見怪不怪的自信(戀)的品質,應該來自於他的見多識廣,優質的生活方式,良好的家教,以及受教育程度的綜合結果。

老實說,他的身上,既有富二代的風流倜儻,又有父母基因留給他的一些稟賦,比如經商的稟賦。他的成長歷史,和老牌的政客家庭還是不大一樣的。比如拜登的成長歷史和特朗普就有很大的不同。

所以,今天我們看到的特朗普,是個與傳統政客做派完全不一樣的總統,這是很正常的。即使他未來有另類的玩法,只有一心為美國,就是很了不起的。

再說說澤連斯基。

澤連斯基出身於中產階級人家,這與特朗普有很大的不同。據我所知,中產階層的家庭對子女的教育,與富家子弟的家庭教育,是完全不一樣的。前者強調正直和獨立,孩子成家立業,就已經很優秀;後者更多的是如何延續家族生意,做大做強。需要的可能是做老闆的能耐。

我相信澤連斯基一定受到良好的家庭熏陶,比如正直,獨立和剛強的秉性。看他的人生經歷,從孩提時代到讀書成材,再到結婚生子,為人父母,選擇自己的事業,哪怕做個演員,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幹到今天。儘管他有很高的演員天賦和國民人氣。

一句話概括:澤連斯基是個“好實在”的死心眼的人。這是受到家庭文化傳承的決定了的。

基於這些特點,俄烏戰爭開打時,澤連斯基作為總統,因為正直,竟然選擇沒有走,甚至輕易聽從老牌政客們的意見,血氣方剛要和侵略者同仇敵愾。竟然連人家提供給你的打仗的資金的用途,都沒有一紙白字黑字的法律文件,無疑是極其單純的天真的荒唐行為。



也許他不是政客,或沒有政客的基因,他不知道從政的險惡。有的只是滿腔的熱血,以及對俄羅斯侵略戰爭的無比仇恨。這個學費也是交的夠大。

想想,俄烏戰爭打了三年,美國和北約的錢沒有少給,仗打成這個糟糕的樣子,他在國民心目中還有很高的威望,估計也是因為正直。

正直,可能是澤連斯基的一種資產,可能他本人也認為,他的正直或成為國家的精神支柱。也許歐洲政客也看好澤連斯基的正直,才如此支持他跟普京戰鬥到底。

我在想,如果澤連斯基是世襲政客的孩子,或他本人一直從政的生涯,他自然會算計後路,或選擇早年阿富汗總統潰敗的逃跑方式應該是大概率。

這方面太多的例子,像巴西的博索納羅,泰國的他信,以及阿富汗前總統,都是政客的經典玩法。



所以,這次澤連斯基與特朗普發生這麼大的衝突,就很好的理解了。澤連斯基很像魯迅筆下的祥林嫂,到處給人講他的悲慘故事。但特朗普以及其他大國的領袖們,可能不喜歡聽他講祥林嫂的故事。

因為,所有的政客都知道俄烏戰爭是怎麼回事。

所以,我好同情澤連斯基這個戰時總統的遭遇,以及他的憂鬱的眼神裡透露出來的無奈和嫉惡如仇。但作為總統,還是要有大智慧,以及抓主要矛盾的能力,為自己的國家尋求最合適的結果。

所謂走一步,看一步,再算一步,或是聰明的舉動。好多事情,“兩害相權取其輕”,凡事沒有最好,只有相對好。學會做減法,學習新加坡,學習李光耀,通過這場戰爭,構建自己的競爭力,以及永續經營和高品質生活的富裕國家。這就非常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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