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主义,愚民教育,国民性

凝聚水珠,点燃火苗,反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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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主义,愚民教育,国民性》

文/马青

1932年9月3日,前苏联西伯利亚一个叫吉拉西摩夫卡(Gerasimovka)的村庄附近的树林里,发现了两个男孩的尸体。其中,较大的一个是巴甫列克.莫罗佐夫(Pavlik Morozov),15岁,少年先锋队员。巴甫列克曾向警察检举过父亲——富农特罗费姆.莫罗佐夫(Trofim Morozov)——的罪行。据报纸报道,莫罗佐夫家的人是因为怨恨巴甫列克揭发他父亲而将他杀害的,同时遭害的,还有他9岁的弟弟。

如果时间倒流到“镇反”、“三反”、“五反”、“反右”、“文革”这些时间节点上,说不定,我也会揭露我的父母,以表明我思想纯洁、政治正确。国家如此强大,国家机器如此恐怖,党的外衣如此美丽,个人如此渺小,我必须拼命站队、紧跟,才能免除孤独和恐惧。

集体主义、国家主义的强悍和无孔不入,让你相信,个人单独存在时,不具有生命的意义,个人、自己、我,都是肮脏的、邪恶的。只有站进人群,成为集体中间的一员,成为“我们”,和周围的“人”说一模一样的话、做一模一样的事,才是活着的、被亲朋好友承认的生命,才可能远离嘲笑、逃脱专政,不被边缘化,才有归属感和舒适感。一党专政之下,个体是随时可以献祭共产主义、集体主义和军国主义祭坛的螺丝钉。

和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前苏联儿童一样,今天的中国儿童、少年、青年,都是愚民教育、爱国主义教育下的脑残、党奴,为了升学、工作、保命和所谓的前途,放弃自由意志,挣表现,跪拜在国家、党、政府和军队面前(在红朝,国家、党、政府和军队四位一体),做五毛、自干五、毛粉、线人、国保、网格员、网警、网评员,成为无产阶级专政的打手和党的看家狗。而这些打手和看家狗工资并不高,很多都是负翁、卡奴,甚至是光棍族、失婚族,无法恋爱、结婚。只能约炮,简单粗暴地解决生理需求,无法拥有人类的美好感情——爱情。

愚民教育和爱国主义教育是灵魂、思想、信仰、独立思考和人性的焚烧炉。

和谐社会是集体主义、国家主义的登峰造极的表现。在没有异见的和谐社会里,知识分子形同虚设。可以冒头的公知、大V,都头戴紧箍咒,在党的手掌心内表演腾挪闪跳。

总有人说,中国人麻木、会耍小聪明,都指望别人往前冲,国民性土壤不改,民主宪政永难实现。我想说的是,党把所有教育机构都管完了,从公立学校到私立学校,从幼儿园到大学,所有书、教科书、复习资料、论坛、网站、贴吧都闭口不谈公民意识、公民权利、国家义务、国家责任,不谈普世价值——自由、民主、人权,国民性何以改变?

中国孩子和中国人拣回人性那天,国民性彻底改变那天,只可能在民主中国建立之后。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一切行动听指挥、不乱说乱动、手脚一致表情一致的“人”,做同一个中国梦的“人”,脑袋不在肩膀上的“人”,像不像你?像不像你周围的“人”?

2016年7月21日 于四川成都

2025年3月17日 修改 于美国马里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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