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不佳,似乎已成为巴黎这座城市的某种“传统”。
美国人西尔维娅·毕奇一定对此深有感触。1919年,她在塞纳河左岸开了一间莎士比亚书店。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逐渐成为“迷茫的一代”的精神殿堂,并因帮助乔伊斯出版《尤利西斯》而名动天下。就在书店开张之初,朋友帮毕奇画了莎士比亚的头像,挂在店外做招牌。招牌白天挂起,晚上会被毕奇取下。有一次,毕奇忘记取下招牌,结果它当晚就不翼而飞。那位朋友很快又为书店画了一个招牌。但第二块招牌也未能逃脱被盗的命运。直到另一位朋友为毕奇画了书店的第三个招牌,这块招牌才幸运地保存下来……
毕奇的作家朋友海明威,或许也会对巴黎治安充满怨念。1922年,他的第一任妻子哈德莉带着一个装满海明威手稿的手提箱乘坐火车。在巴黎里昂站,这个手提箱被盗了。
在我出发巴黎前,很多对这座城市“知根知底”的朋友也好心地提醒:“注意防盗,注意安全。”当时的我,心里确实忐忑——今年年初,巴黎奥运会安保方案失窃的消息就曾在社交媒体上引发轩然大波。
但就我来到巴黎这两天的观感看,巴黎的治安状况大可用民谣歌手万晓利的一首歌来形容——这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在巴黎的街头巷尾,随处可见全副武装的警察。越是接近比赛场馆、媒体中心等“奥运会核心区域”,警察密度就越大。
法国内政部长杰拉尔德·达尔马宁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透露,巴黎奥运会开幕期间,法国政府将部署4.5万名安全人员保障开幕式的安全,并准备了应急预案。除警察、宪兵组成的安保人员外,法国政府还将部署1万名士兵,组建二战以来巴黎最大规模的军事营地。一旦“发生不测”,庞大的安保力量将确保在30分钟内到达巴黎市内的任何一个奥运场馆。另外,来自43个国家的1800余名警察被部署在巴黎,他们将帮助法国警方,在奥运期间维护治安。
“我注意到,你们穿着不同颜色、制式的制服,请问你们的身份有怎样的区别呢?”在主媒体中心外,我向一名正在执勤的安保人员求教。这位身着深蓝色制服的警官给出这样的解答:“穿我们这种制服的,是警察。士兵们则是穿着天蓝色制服。”
巴黎街头的警官们,“营业态度”也特别值得称道。巡逻经过,他们时常热情地与我打招呼。“归功”于即将上演的开幕式,巴黎的部分公共交通线路和站点临时关闭。我常在走投无路时向执勤的警官求助,他们也总是非常细心地进行解答。在这一过程中,有警官告诉我:“我不是巴黎当地的警察,因此对这里并不熟悉,所以非常抱歉。”甚至有警官在为我解惑后,颇有些难为情地加了一句:“我的英语说得不太好,抱歉……”
当地时间7月24日晚十点半左右,饥肠辘辘的我到主媒体中心附近的餐厅吃了份披萨。晚上十一点多,回主媒体中心的路上,遇见两拨执勤的警察。以此看来,巴黎奥运会安保力量确实在“加班加点”。
对了,在塞纳河畔,我还与执勤中的警察拍了一张游客照。站在几位警官中间,我笑得很开心,心里也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