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十九)
清晨,我被“咔”“咔”“咔”的声音弄醒。睁眼一看: 钟姐已穿好衣服,坐在她的床边,拿着手机对我拍照。
“几点了?” 我问。
“都要到七点了。懒鬼。” 她一边说,一边又拍了一张像。
我正想发句牢骚: 大清早不睡觉拍什么照啊? 猛然间我觉出了我的下体有膨胀感 ...... 我顿时明白她在拍什么了 ......
我一跃而起,背对着她,坐在了床的另一边,甚是尴尬 ......
“哼哼,还不老嘛......” 她讥讽道。“要不,今晚你去找个小姐吧!”
“哼......” 我讪笑了一声,抱怨道: “我的大姐啊,现在你不卖粉皮了,还用得着起这么早吗?”
“你不是说要去喝茶吗?”
“喝茶?” 我一愣。“哦,你说吃早茶啊。那也早了点啊。”
“吃,早,茶?” 她懵懂地道。“你起来蹲厕所要半个小时,刮胡子、洗澡又要半个小时。”
我无可奈何地拿起香烟,进了卫生间 ......
出门时,真的快八点了。我带着钟姐来到二楼的文苑厅 ......
早茶吃了一个多小时,钟姐说她快要被撑死了。我问她好吃吗?
她说: “过去总觉得早餐能吃到我的一碗粉皮就很美了,现在才知道,我那粉皮太不值钱了。”
“也不能这样说。” 我纠正道,“如果天天叫你吃这些,你又会说: 要是能吃上一碗又香、又辣的粉皮该多美啊。”
“那倒是。” 她跟我下到了一楼,问,“我们去哪?”
“今天我做主。行吗?”
“行! 反正我是来陪你的,你随意。” 她做出一副洒脱样。
我们出了宾馆,沿站前路走了一段,向右一转,进了白马服装批发市场。
市场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闹闹哄哄、哜哜嘈嘈。有的人提着、拖着、背着、扛着大包小袋,跌跌撞撞往外窜; 有的人东挑右西选、走走停停地往里钻 ...... 所有店铺的衣架上,衣、衫、裤、裙款式新颖、五彩缤纷 ...... 各个店里都有客人在那寻码问价、挑三拣四、点货打包、算账付钱; 也有的人在那讨价还价、扯皮斗嘴,这个说把零头少了吧,那个说我能赚的就只有这个零头啦; 这个说你给我发顺丰啦,那个说发韵达是一样的啦 ......
钟姐既惊奇又兴奋,“哇”“喔”了好几声 ...... 她害怕和我挤散,死死地抓住我的手不放,后来就干脆抓住我裤腰上的皮带,还不停地在我耳边唠叨: 干嘛带我来这? 让我到这来开眼界吗? 你是嫌我太土了吗? 嫌我丢你的人了吗? 这些衣服肯定很贵吧? 就算买的起但我能穿出去吗?...... 可是,她的眼睛是左顾右盼、应接不暇,还不时把我拽进店铺,翻弄架子上的衣服 ......
我假扮成聋子、呆子,一言不发,她行我走,她站我住。但我心里想: 市场太大了,光是一楼就犹如个迷魂阵,何况要逛到五楼,早的很呢; 还有就是中午以后人就会少些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并且,我们现在挤进去,买个件把件的,老板既不可能给批发价,还会不耐烦的 ......
“你倒是帮我选两件啊。你干嘛装哑巴啦?” 在三楼时,钟姐终于急了。“你怕掏钱吗? 那你带我来干嘛? 让我眼馋啊?”
到了四楼时,已是中午,人也开始稀少了。在这里,品牌店居多,衣服也明显要比二、三楼高个档次。我看到那家我熟悉的店里,挂着各式、各色的半身包裙,便走了进去,从架子上取下一条黑色短包裙,觉得面料和做工都非常好,一看又是 L 码、裙长 46 公分,吊牌价是
1280 元。我把它递给身后的钟姐。“去试试。” 我不容置疑道。
“叫我穿这个?” 她惊诧道。
“说好今天要听我的。” 我强调。
她拿着裙子,扭扭捏捏地去了布帘后。
我对着正在按计算器的女老板说: “还记得我吗?”
女老板抬起头,疑惑地望着我,摇摇头。
“成都的; 几个月前和个女的,唐老板来和你谈生意的; 她进了你很多货的; 有印象吗?” 我套近乎道。
女老板把嘴张了好一会才说: “哦,有印象啦。唐老板啦,她后来又来过啦。这次你来是 ......”
“我带我妹妹出来旅游的,想在你这给她买几件穿的。” 我半真半假道。
“好啊好啊,随便选啦。” 老板热情道。
钟姐窘迫地从帘子后面走出来,尽管裙边离她的膝盖只有几公分了,她还是两手不停地抓住裙摆往下拉。“这,这也太短了吧?!”
“别拉。站直。” 我命令道。
她满脸绯红,身子僵硬地站在镜子前。我围着她仔细看了两圈: 一条聚酯弹力包裙,塑出了她微微隆起的肚腹、浑圆翘棱的臀部、前弧后直的大腿 ...... 加之她白净的皮肤、匀称的小腿,让我很难相信她都五十多岁了 ......
她从镜子里审视了一番自己,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 “你知道这条裙子多贵吗?”
“我知道。” 我毫不在意地说着,又从架子上去取下一条更短的浅色碎花包裙,看了看型号后,塞到她手里,“再试试这条。”
当她从帘子后面出来时,嘴里骂道: “你个死张哥,你叫我在石阡穿这个怎么出门啊?” 她还是不住地往下拉裙子。
“谁让你还有本钱穿这些呢?!” 我前后端详了阵裙子在她身上的效果,说,“如果你没这身材,你想穿我也不敢买啊,出去吓死人咋办?”
她笑了,好像多了些信心地挺直了腰,对着镜子左右打量自己。
随即,我又取了条稍长一点的酒红色的包裙让她试。她穿上后,对着镜子悠然地欣赏起自己了 ......
我伸手把她的胳膊上短袖朝上一捋,并捏了捏她的膀子肉。
她诙谐道: “怎么? 你揩我油啊?”
我“哼”了声,说: “我是想知道你的膀子是不是老太婆的膀子了。”
她疑问道:“什么是老太婆的膀子?”
“肩头肥大、肩胛厚实、腋边下垂,膀子又扁又宽,膀子肉松垮。”
“我的呢?” 她紧张地问。
“你还算有个细圆膀子。”
“哼,要是你每天早晨也推一两个小时的石磨,你也会有个圆膀子的。” 她不无得意地道。
我从另一排衣架上,取下一件深天蓝色背心式无袖衫,由于面料是重磅蚕丝加少量莱卡,所以看上去非常有光泽和质感。
“你真要我穿?” 她拿过上衣,问。
“配那条黑裙子穿。” 我告诉她。
她从换衣间出来时,我眼前一亮...... 鲜明的色彩让她更加的漂亮,简约、修身的时装使她倍增神采 ...... 猛然,我感想道: 老天爷有时还是很公平的,虽然让她经受了很多的伤痛,但却给了她不见垂老的娇娆体态和俊秀容颜 ......
接着,我有又挑出两件让她穿,一件是孔雀蓝有领对襟无袖衫、一件是白色圆领盖肩无袖衫 ......
她逐一试过后,穿回原来的衣服,小声问我: “都要买吗?”
“你都喜欢吗?” 我反问道。
她在点头之余,又焦虑道: “可我照着吊牌上的价,加下来要五、六千啊。太贵了吧?”
我抱起三条裙子、三件无袖衫,往老板面前一放,说: “老板,就买这些啦。”
老板边按计算器边说: “你是老客人了嘛,今天买了这么多,我还是给你个批发价啦。反正我也要上秋装啦,卖一件是一件啦。”
我学着她的腔调说: “谢谢你啦,有机会我还会来照顾你啦。”
“好啊好啊。” 老板说着,把计算器往我面前一推,“好啦,就收你一千一百块啦。”
一出店门,钟姐欣喜若狂地说: “太便宜了吧。你是真的来过还是在瞎蒙的?”
“真来过。” 我说,“在我离婚前,有个很早认识的女人,突然搞到一大笔钱(另一个故事)。她想做点事,但又不知做什么好。于是,她来找我,让我给她做个策划案。我根据她的喜好、能力、条件以及资源,给她做了个方案: 就是搞个女人会所。她身边有很多有钱的女人,早上把小孩往幼儿园或者是学校一送,一天就没事了,成都市这种女人太多了。如果有个地方专供她们喝茶、聊天、分享快乐、发泄郁闷,美容、美发、健身加保健,买衣服、买装饰、吃美食等等,甚至可以满足她们的情色要求 ...... 提供偷情、密会的房间 ...... 你说,她们会不来吗 ...... 这个姓唐的女人对服装一窍不通,广州也不熟。虽然我也不是很懂服装,但她相信我的眼光,还有她知道我很熟悉广州、虎门。所以,她的第一批服装就是请我和她一起来进的。”
“怪不得呢......” 钟姐说着,又站住了,“那我还想再去选两件。”
我拖住她,“其他店里的好东西还多的是,够你挑的。今天没买够,还有明天呢。”
在市场里,我还给她买了两条热裤: 一条是深蓝色条纹三分裤、一条是浅灰色波纹两分裤; 一件短袖衫、一条亚麻长裙 ......
从白马市场出来,我又把她带到天马女人街,给她买了两双高跟鞋、一双中跟鞋、一双低跟鞋 ...... 我还叫她自己去买几条平角内裤,她问为什么?我说:有些女人肥的一塌糊涂了,还穿紧身裤、裙,里面的三角裤把两瓣屁股勒成了四瓣。钟姐狠狠地掐了我一下 ......
接着,我又把她带到珠宝店,给她买了一根白金项链、一条珍珠项链、两对耳环、几对耳钉 ......
回到宾馆房间,我先烧水泡好茶。趁钟姐洗澡时,我打开她的包,拿出她的手机,把她早晨拍的照片统统删掉。然后,我拿起我的手机(准备拍照),面朝窗外地坐在那张只有两边靠背的四方沙发上,等着她的时装展示 ......
第二天早上,她穿起了上蓝下黑的新装,脚上一双淡蓝色的水钻高跟鞋,脖子上挂着那条珍珠项链。出了门,她怕走的不稳,就挽着我的胳膊。当我们走进文苑厅时,确有众多的目光投向了她 ......
吃过早茶,走出餐厅后,她心情愉悦地挽着我。
“张哥,今天还是你做主,嗷?” 她讨好卖乖道”
“好。不许唧唧歪歪的。嗷?”
“绝不。”她铿锵有力道。
可没过十分钟,她又叫嚷起来了__因为在美发厅里,我让美发师把她的头发剪短到耳根处,焗黑色、烫小波。
“太短了,我不干。”她争执道。
“你刚才怎么说的?” 我提示她道,然后叫美发师照我说的剪。
她噘着嘴,坐在了椅子上 ......
两个小时后,她对着镜子里神采奕奕的自己,左看右看,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
接着,我又带她去做了个美容,让美容师给她化了个淡妆,并教了她些化妆术。而且,还给她买了套迪奥保湿润肤系列。
走到街上,她问我: “为什么你要把我打扮的这么漂亮?”
“为了让你知道怎样打扮自己; 为了让你今后走到哪不再像个土包子。” 我故意惹她道。
她咬牙切齿地掐了我一下。
“为了让你气死女同学。” 我又说。
她又掐了我一下,不过这次轻的多 ......
其实,我是想让她开心、快乐,让她今后在石阡活的更光彩、更自信 ......
一下午,我都领着她在火车站北的箱包市场里,为她买了一大一小两个拉杆行李箱,以及提包、手包、钱包 ...... 江水,波光粼粼。两岸,灯火通明。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河腥味。微风轻抚,让人身心清爽 ......
夜晚,我和钟姐漫步在珠江边上的沿江路上。我们久久无语,尽情享受这美好夜晚 ......
走到白天鹅宾馆外,钟姐想照相。我请路人用我的手机给我俩拍了好几张合影 ......
“呃,张哥。” 钟姐突然说,“你那天说的那个...... 是真的假的?”
我茫然问:“我说了什么是真的假的?”
“就是那个...... 那个,什么收紧术......” 她吞吞吐吐
我忍不住笑了,“怎么?你不是说你这么老了,不想受那个罪吗?!”
“可我...... 天天吊着这两大坨...... 也受罪啊。”
“你现在是嫌它不好看了吧?!”我拆穿道。
“谁叫你让我觉得自己还不算老。” 她不否认地笑着说。“广州可以做吗?”
“可能南方医院可以吧?!” 我猜测道。
“要不,我们明天去打听打听?”
“嗬,你还来真的啦?” 我站住了,盯着她问。
“怎嘛? 不行吗?要不,你把我放在这,我做完后自己回石阡。” 她倔强道。
“切,要做也要去成都做呀。” 我脱口而出道,“一是成都的医院在全国都是一流的; 二是你做了之后我可以照顾你啊。在这,多不方便。”
她久久地望着我,眼里有泪光在闪烁 ...... 少顷,她叹口气道: “死张哥,我当你这次又是在开玩笑,不许再说第二次。再说,我可要当真啰!”
我一时不知该鼓励她做? 还是劝她别做?
她莞尔一笑,挽起我的手臂往前走,说: “走吧,我也是开玩笑的,做什么做? 做了给谁看啊?”
提到南方医院,我又想起了茵茵 ......
那次,我带她去了这家医院,过去是军医大附属医院。经过妇科的全面检查,医生告诉我茵茵有滴虫和轻度糜烂 ...... 在拿到很多的内服外用药和器皿的同时,医生教会她怎么用药、怎么做到衣裤杀菌消毒、怎么注意饮食等等,并告诫她病愈后三个月内不能有性事 ......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把她带回了根竹 ......
那天晚上,钟姐带着茵茵来到我的房间。先是客气地谢我给她买的东西,又谢我带茵茵玩了广州,再谢我带茵茵看了病 ...... 之后,她表情严肃地掏出一沓钱,说: “这次你花了那么多的钱,为啥还要把我给你的钱塞进茵茵的包里? 你这样,叫我们怎么好意思?” 我见她有些过于认真,便直接道: “她说要做我的小老婆,那我为她花钱、带她看病不应该吗?” 钟姐目瞪口呆地把我看了半天,喃喃道: “小,老,婆 ...... 该。” 她丢下茵茵就走了。我忙对茵茵说: “快去给你妈解释一下你说的小老婆是什么意思?” 茵茵乖乖地去了 ......
之后,我又跑了几趟广州。每当车子接近根竹时,我的心里都会产生一种畏怯感 ...... 我老是要想到《洛丽塔》那部书 ...... 虽然我没有像男主人翁那样使用卑鄙手段,但事实却如他一样下流、无耻 ...... 我生怕还没进门,就被钟姐一盆水泼在头上 ...... 但我很想见到茵茵、想听到她甜甜地叫声“张哥”。我不得不鼓起勇气、厚着脸皮踏入钟姐的店 ...... 其实,钟姐每次见到我,并没有以恶相向,只是少了些亲切,多了些客气。能不见面,她都尽量回避,连上菜、上饭都叫小妹端来 ...... 我除了每次都给茵茵带很多书和一些礼物外,我还给餐馆弄了台电视机,并在天台上安装了“不可动摇”的天线,为的是让她们不至于有台风要来都不道 ......茵茵每次见到我都是欢天喜地、情意绵绵 ...... 我也知道: 她去贵港市医院做过检查,病已经彻底好了 ......
转眼,四个月过去了。深秋的一天,我一个人运了车货到南宁。卸下货后,我把车停在城东的一个大型停车场里。到第二天中午,除了几个找我拉蔬菜回成都的外,没有其它什么货了。运蔬菜要赶时间,我不愿意; 运费很低,我觉得划不来; 加上我有些想念茵茵,所以吃了午饭我便开着空车去广州,打算晚上住在根竹。
四点钟,我就到了根竹。“四川饭店”门口一台车都没有。我刚从车上跳下,钟姐就迎了出来,神情非常焦灼 “你还真来了。你快去看看茵茵吧,她生病了。”
“怎么回事?”我恐慌道。
“从昨天开始就发烧,吃了药也没有用,我要送她去医院她又不去,说你要来了。”
我被钟姐带进她的房间。茵茵可能已听说我到了,所以一见我进门,就想从床上坐起,但她马上就手按胸口、一脸痛苦样躺下了。我看到她的脸已烧的通红,地上有很多用过的卫生纸,有些上面还有血丝 ......
“不行,必须去医院。” 我当即决定。
“送哪的医院?” 钟姐问。
我犹豫了一下,说: “送广州,稳当一点。”
“我也去。” 钟姐说。
“你还是在这吧,你走了铺子咋办?”
“可是......” 钟姐为难道。
“你放心,有我呢。” 我信誓旦旦道,“你去叫两个小妹过来。”
我上前把茵茵从床上抱起就走。钟姐和小妹跟了上来,很快就把茵茵放在了驾驶室的卧铺上。
“钟姐,你去抄个能叫你的公用电话的号码。小妹妹,你们去多拿点塑料袋和卫生纸,再拿一个小盆子。如果有冻成冰的矿泉水,也多拿几瓶。没有的话,多拿点冰棍来。” 我吩咐道。
不一会,我要的东西都拿来了。我开起我的大货车,向广州飞驰而去。一路上,我用塑料袋装上冰冻矿泉水放在茵茵的胸口上; 跑一段路就让她喝些水; 她要小便,我就把塑料袋套在小盆上,让她在车上解,完了我把塑料袋提起往车外一扔 ......
半夜十二点,我们就到了军医大附属医院的停车场。我先把茵茵扶到副驾驶座位上,我再跳下车,背对车门站住。茵茵扑到我的背上后,我拔腿就往急诊室跑 ......
茵茵得的是急性肺炎,推进住院部的病房时,已快凌晨两点 ...... 打针、吃药、输液 ...... 她很快就安静地睡了 ......
这时,我才觉得很饿 ......
我先去把车门锁上,再到医院外的大排档胡乱吃了点东西,又为茵茵单独炒了个菜心、打了点饭。然后我又到通宵商店买了牛奶、饮料、水果,以及一些必用品 ......
三天后,茵茵开始明显退烧 ...... 七天完全退烧,停止输液,为求稳妥,继续口服用药 ...... 第八天,医生让茵茵出院。我好话说尽,好在医院病床不紧张,医生就勉强同意继续留院观察 ......
一天下午,我陪茵茵在医院花园里散步。茵茵把我的膀子抱的很紧,她歪着头问我: “张哥,你真的要我做你的小老婆吗?”
看着她红红的脸蛋,甚是娇艳,便逗她道: “是啊。还愿意吗?”
“当然愿意。”
“那万一我又想娶个大老婆,怎么办?”我继续逗她道。
“随便你娶多少个大老婆,我永远都是你的小老婆啊。” 她怡然自得道。
见她如此乖巧、妩媚,我简直陶醉了 ......“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小老婆了。” 我忘乎所以地说。
“老老公。” 她甜甜地叫了声。“我好爱你......”
她把我的膀子抱得更紧了 ......
第十五天,茵茵彻底康复。她出院时,我准备带她回瑶台。
“张哥,我们住几天宾馆吧。” 她要求道。
“为什么?” 我不解。
“我想让你好好休息两天、吃点东西。顺便我也想好好洗个澡。”
我明白她的前一个理由是真的,十多天来,我没有单独睡过床,只是近几天的晚上,我可以蜷缩在她的脚边睡一会 ...... 同时,她也了解: 货运部是一人一天四十元包食宿,所以伙食非常差; 而且住有很多的驾驶员,他们白天黑夜都在赌博、喝酒、聊小姐,想睡个好觉是不可能的 ......
我在机场路上的重庆宾馆开了一间房。头两天,她除了白天陪我吃饭、喝茶、散步、聊天外,夜里没有招惹过我 ......
然而,在后来的几天里,我们却尽情地亲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