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谱交待:1922年十一月,周恩来介绍朱德和孙炳文入党。 孙炳文就是孙维世和孙新世的父亲,和周恩来的关系很好,有说是同学,其实,孙炳文是在参加过京津等地激进青年组织“铁血团”的时候和周恩来结识的,这个四川中年很激进,激进的让陈独秀都不愿意见到他,1921年,他和朱德去上海看陈独秀,陈独秀不知道为什么对他们发了大脾气,这次冷遇并没有让孙炳文灰心,次年仍旧在周恩来、陈延年的帮助下入党。此后,1926年,被派往黄埔军校学习,任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上校秘书,总教官兼中山大学教授。同年6月,任总政治部秘书长。北伐战争爆发后,调任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后方留守主任,孙炳文这时主要是和郭沫若、邓演达共事,郭沫若在孙死后有一些文章集中悼念这位战友,从文章中可以看出来孙炳文是一个坚定不乏热情的革命知识分子,四一二之后,孙炳文被任命为武汉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总务兼军事厅长,4月16日从广州抵上海时被捕,旋即被害,死年四十二岁。孙炳文死后,女儿辗转交由周恩来夫妇抚养,邓颖超对侄女周秉德说过:“其实我和你伯父的干女儿只有三个,一个是叶挺的小女儿杨眉,一个在延安时烧死了,再一个就是孙维世。”说这番话时孙维世也死了。孙维世一直被林彪追求,成为叶群的眼中钉,而后江青为了整周恩来也准备拿她开刀,被捕之后直到死的时候孙维世还被带着手铐。孙维世的丈夫著名演员金山也是一个导火索,他和王莹的恋爱也让当年的江青很不满。 金山生性风流,在六十年代去朝鲜演出期间和一名朝鲜女演员鬼混被发觉,遭到处理,孙维世并没有嫌弃他,还是和他一起生活 ,孙维世死后,妹妹孙新世继续嫁给了金山。 孙炳文才华横溢,早年写过一首诗,仿照李白的《行路难》。 吁嗟呼!吾欲登昆仑而望远海兮,岂有贼能阻! 吾欲倚长剑天外兮,孰不我许? 行路难兮,满地穿墉之雀、宿讼之鼠。 吾不难不顾而去兮,云帔轩举。 哀无辜之民兮,无宁处。 行路难兮,大好河山,四亿同仇,吾难舍汝! 日暮伤行路,行行欲何之? 君看鹏飞六月息天地,悲乎哉息天地易易,恐归来事不可知。 戢羽仪,匪以道修阻而淹迟,以繁费思。 天阶月冷,明月东方,涕旁皇。 君看孤雁,已过横塘,我何为独此室处,与浮游抢攘。 叱云将,控飘风,俟我兴堂, 唏发望洋,息匡床,吞吐大荒。 百思不能去,行路难,何以澹吾虑。 嗟夫!此境之不可终留兮,又不可匆遽。 还犹豫,君看去来今豪杰,袅作烟丝何处! 行行重行行,莫更伤路难。 青天一挥手,已在层云端。 男儿报国耳,莫取孤筝弹。 圣人邈天际,君看披心肝。 《年谱》中记载:1925年2月1日,周恩来领导下的青年军人联合会在广州开成立大会,周恩来到会讲话。 周恩来在国民党阵营中一直官运亨通的,他先是做黄埔的政治部主任,后来兼任军法处处长,同年九月又做了第一军的政治部主任,还被授予少将军衔,9.29日被任命为东征军总政治部总主任 ,这个青年军人联合会的势力很大,它的主要负责人是蒋先云、 曾扩情、贺衷寒,是蒋介石后来军事政训系统的前身。同年,周还被任命为新解放的东江地区的行政委员,总管当地军政事务,十一月又被任命为国民党东江地区的党务组织主任,兼管党务,就在这个月成立了在原来大元帅府铁甲车队基础上的四军独立团,团长就是叶挺,周叶订交就在于此,参谋长是周士第。这是我党掌握的第一支武装。 周恩来利用东江的优势发展成立了潮汕地委和后来的汕头市委, 这时的周恩来虽然在党内还只是广东区委的组织部长,然而在两党阵营中已经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了。1926年3月20日,中山舰事件爆发,周恩来先是到广州造币厂被蒋介石软禁了一天,蒋劝说他,他没有答应,现在看来无非是蒋要拉他一起干,张治中后来回忆说蒋介石对他讲过:恩来不为我所用,的确是个遗憾。第二天,周恩来就和陈延年、聂荣臻、李富春等人商量反击,这时候如果按照周恩来的意思反击,敌我双方力量的对比,优势显然不蒋介石的一边,这次周恩来还第一次的和毛泽东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这应该算是周毛第一次携手吧,当时是在李富春的家中商量的,最后中央不批准,蒋介石遂气焰嚣张起来,以致于有了后来的整理党务案,整理党务出来后,周恩来不管陈独秀的指示,告诉军校的党员,只要没有暴露的一律继续以国民党员身份工作,不要听从鲍罗廷的。 这一年的年初,周恩来在四大上还遇到了高君宇,二人在百忙之中居然还交流了恋爱的体验,也就是在这一年,他和邓颖超正式确定了关系。可见,周是个感情很丰富同时又不是滥情的人。高在党内的资历也很老,他是五四运动的干将,火烧赵家楼的主角 之一,他还是共青团的创始人,他和石评梅的恋爱故事也使他成为“红色恋情”的经典主角,就在这次和周的会面不久,高就病故于北京,(1935.3.5)高这次回北京后还肩负着一个周恩来的 重托那就是把他给邓颖超的情书交给邓,高照办不说,还交给周很多爱情方面的技巧,邓颖超回忆说:“我和恩来对君宇和评梅女士的相爱非常仰慕,对他们没有实现结婚的愿望,却以君宇不幸逝世的悲剧告终,深表同情。” 周和邓早就相识,之前,周和张若茗关系最好,人们说他们是天造地设,二人也在恋爱,后来因为张迷心于读书对革命不再感兴趣,周便和张毅然分手,解放后五十年代周路过云贵时还和张见面,张后来巴黎完成学业之前仍然为周恩来交待的事情奔走忙碌,买过一块送给邓中夏夫人李瑛的纪念表,是瑞士出产的,李瑛一直带着,直到死。 如果说周的婚恋有撮合者那就是高了,1965年6月,周在审批北京城市规划总图时,特别强调要保存“高石之墓”,他说:“革命与恋爱没有矛盾,留着它对青年人也有教育。”西方一些资深的传媒记者和外国元首举凡见过周恩来的都说“周是个人性化的领袖” 石评梅在高死后写的一首纪念高的挽歌也是很凄楚动人的,兹录于下: 假如我的眼泪真凝成一粒一粒珍珠,到如今我已替你缀织成绕你玉颈的围巾。假如我的相思真化作一颗一颗红豆,到如今我已替你堆集永久勿忘的爱心。我愿意燃烧我的肉身化成灰烬,我愿放浪我的热情怒涛汹涌,让我再见见你的英魂。 鲁迅说:“无情未必真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