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影Fahrenheit 9/11结束的时候,我惊讶地看见Paramount里所有的人都坐着,很久很久直到最后一个名字划过荧幕。我突然明白了芭芭拉-布什错了!善良和有正义感的人们还是愿意倾关于死亡和尸体、战争和哭泣的这些“不相干”的故事。他(她)们也许没有布什夫人的“美丽思想”,可是他(她)们手知道布什家的石油是黑的,而生命的鲜血是红的。这些天来“石油是黑的,而鲜血是红的”这句话就象 Windows的屏保程式一样, 不停闪过我的脑海,我知道我要写日记了,为了那些失去的生命。
当面对着数百副覆盖着美国国旗的士兵棺木,当正视着那位被炸掉血肉白骨仳离的伊拉克儿童,当听见噬腐的苍蝇密密麻麻的停在路边那具不知名的尸体上时,我觉得有人扭了一下我的心脏。我喊不出来,我只能对着每个Geroge.W. Bush的镜头默念着:石油是黑的,而鲜血是红的。我希望他能听见,但我知道一定有人已经听见我的呐喊。
当那个19岁名叫Michael Peterson的普通士兵倒在伊拉克的土地上的时候,他的鲜血唤醒了母亲的真知。从此,母亲带着multi-culture的十字架,希望所有的上帝都能给所有的人带来生的希望和家的慰籍。我知道,在白宫的隔栏前里拉的泪水就是石油和鲜血的稀释剂。 当那个连续参加了5个亲人的葬礼的伊拉克大婶,用着全身的力量问:安拉,你在那里?的时候,美国人的大炮和导弹显的是无声和令人鄙夷的。我知道,她用无泪的哭喊和朝天伸出的无助弯曲的十指,告诉她的主神:生命是鲜红的,而石油是黑的。
当那为仍然身在伊拉克的年轻美国士兵说,“杀一个人的时候,你也同时杀死部分的自己”, 我知道,他一定明白枪口下的伊拉克百姓流淌的是猩红鲜血,而不是粘稠的石油。当十几岁的伊拉克少年都拿起枪保卫祖国的时候,我知道,他们都明白亲人鲜血的红色已经覆盖住了地下黑色的石油。我知道,他们都明白面对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滥杀时,羸弱的他们只能用自己幼小的生命和鲜血来教会入侵者:生命是鲜红的,而石油是黑的。我希望有人能听见,但我知道一定有人听不见生命的呐喊。
我不知道,布什总统用迷茫的眼睛和无神的心在读《我的宠物山羊》时,他能听见什么?是世贸大厦下3000条生命的哀号,还是家乡Texas钻井机的呱噪。我不知道,总统布什在电宣布对伊拉克的战争之前的鬼脸,斗鸡眼和笑容,是因为看见黑色的石油和绿色的美元而高兴,还是因为听不见远隔千里的战场上鲜红的生命凋谢之歌而自豪。我不知道,总统的母亲芭芭拉和所有的议员,她们能否听见那两位母亲穿心裂肺的苦痛,因为他(她)们的儿子正衣冠楚楚地在美国宽阔的大道上驾驶着用红的鲜血换来的黑的石油驱动的名车。
但我知道,有人听见了,他就是Michael Moor,敢以铁肩担道义。我知道,有很多人听见了,他们就是所有看过电影Fahrenheit 9/11的观众,能用火眼识真伪。我真想让所有仍被愚弄的美国人都看看这部片子,因为fool you twice is your fault. 我真想让所有的中国人都看看这部片子,在荧幕的硝烟过后,想想美国,想想伊拉克,想想中国,想想自己,想想石油是黑的,而鲜血是红的。
写于2004年7月17日 多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