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轩茶香茶客来,情贴情怀情不解,安静安心安友意,笑书笑谈笑君怀。
茶轩归来,夜长无事。 感念诗文会友的情然自得,更觉华夏文字的奥妙无穷。 神游之际,信手拈来心中所藏的一些趣事。期望大家暂且从所有的情感旋涡中稍离片刻。 于我这或不成文的小篇里,寻一丝丝共鸣的地方,让我的开心一刻顺利实施。若然如此,也算我此意不枉了……会心一笑!
初到海外,语言无疑是最重要的生存因素。 沟通无方,异国他乡的孤独感是免不了的。 然而这种感觉在华人圈里依然存在,确是我始料未及的。
初遇那群年轻的同胞,心里有一种放松的喜悦,毕竟可以不必卷去舌头说洋文了,有什么比母语来得更明白更亲切的呢? 熟知竟不然,她们当中就只有两三人会讲国语,且也是半瓶子醋。 其他人啊非英荷莫谈! 惊讶之余,我不禁深有感触。固然生于斯长于斯的移民二代,接受本地文化是合情合理的,但“树高千丈叶归根” “水流万里汇大海”。身为华人不仅不懂华语且无意去学华语,又何尝不是一种遗憾呢?
况且研究起来,我们的语言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上所有语种当中,最高深; 最有趣的。 “腕底生花”般的书写,已足以令那些用惯了字母的人目瞪口呆; 而一笔一划间意义的奇妙联系,更显示了造字者的匠心独运。 不信你看哪: “不” “好” 便“孬”; “不” “正” 准“歪”; “日” “月” 则“明”; “因”“火” 生“烟”。 再看“哭” “笑” 两个字像不像两张小脸: 一张是“嫣然桃容”; 一张是“梨花带雨”。别笑我痴啊,你写来试试,若能细细品味,相信会有同感的。 还有数不清的趣诗趣联更是让人忍不住便要拍案叫绝。(待续)
更有意思的是,在某些字面与字意大相径庭的汉字背后,隐藏着无数的小故事,让人得以释怀。 我曾经讲过一些给我年轻的朋友们,结果欣慰得发现大大增加了她们对汉字的兴趣。 也难怪就如同下面这则趣闻:“孔子与如来之赌”,想不叫人着迷也难。
说的是两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中国儒学始祖孔子与佛教最高人如来之间的一次赌会。当然哪年哪月哪时哪地就无从考证了,只记得两人相约互写两字,对方若认不出便输了,输者应认由赢者弹一指。 当下议定,孔子遂写了两字: “矮” ,“射”。 如来并未思考直接笑答: 前者读“ai”,后者读“she”。 却见孔子摇首笑道: 差矣差矣,前者乃是“矢”落于“委”应是个“she”字; 后者只有“寸” “身” 分明是个“ai”字,你可念颠倒了。如来依其理而想,竟无语答对,只得认输,让孔子弹了一指,自此额心处留下了一抹痕迹至今犹在。 随后如来也取出两字: “重”,“出”。孔子亦是胸有成竹,朗朗念道: 前一字有两音: 一读“chong”一读“zhong”。 后一字则读“chu”。不料如来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亦笑道: 你也差矣,第一字才该读“chu”, 因为千里迢迢嘛; 第二字是“山”上加“山”,故有两个读音: 一是“zhong” 两座“山”焉得不“zhong”? 另一音则读“chong”,一样的东西有两个岂不是“chong”了。言毕哈哈大笑将手指曲起就要来弹,谁知孔老人家自感理亏,早在如来做势时就笑嘻嘻溜走了。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如来佛像总是一只手作弹指状,便是那时养成的习惯,一直在等着孔圣人呢。
当然这只是个故事,不过也有人追根溯源,查知这几个字的确是当初造字时给粗心的人放错了位置,所以才贻误至今。 我听了也觉得有些可能哎。 问声亲爱的朋友们你觉得如何?
或许有人要说这只是简单的文字游戏罢了,没有什么真正意义,惟可一笑耳。 但是你可看到: 在这简单的文字背后所显现的----我们那积累了五千年的文化底蕴,何等深邃……
安静随笔于2001年12月20日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