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七十年代的我们,是最后一拨这样的人: 是最后一拨对这样一句话耳熟能详的人--“为革命--保护视力,眼保健操--开始……”; 是最后一拨男女生明明互有好感,却故作嫌恶状,在课桌上刻三八线的人; 是最后一拨在小时候写作文时,言必称--“自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或“改革的春 风……”之类的人; 是最后一拨学校开会一冷场有事没事就开唱"没有花香,没有树高" 是最后一拨这样的女孩子--春风越吹越暖,明明早就心痒难搔,却硬着头皮按兵不动,互相 观望,最后都快放暑假了,实在熬不住了,才约好第二天同时穿裙子,谁说话不算数谁是小狗; 是最后一拨在接受计算机启蒙教育时,还见识过BASIC语言的人; 是最后一拨有过小时候要到别人家看电视,死活赖着不肯回家,被爸妈打的经验的人; 是最后一拨过六一节还必须找齐了白衬衫、蓝长裤的人; 是最后一拨和泥巴、过家家、弹弹子、拍画片,背着军用水壶,揣着茶叶蛋春游的人; 是最后一拨在小学劳动课上还去打扫厕所、捉苍蝇老鼠的人; 是最后一拨对五讲四美三热爱倒背如流,但始终也没搞清楚什么时候才能练成四有新人的 人; 是最后一拨告诉自己,要有理想有信念,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走在路上看见方格子地砖想着 跳房子,跳橡皮筋的时候唱“我爱北京天安门”,每个月存5元指望小学毕业去看天安门的人; 是最后一拨看过黑白小人书《岳飞》,《丁丁历险记》,《烈火金刚》,《七剑下天山》的 人; 是最后一拨享受过最纯最动人的日本动画片,到八十岁仍能张口就来一段《铁臂阿童木》主 题歌,到九十岁仍记得《森林大帝》里的小狮子LEO、花仙子和李嘉文、咪咪、来福、娜娜小姐、蓝精灵和格格巫、龙子太郎、一休和小叶子、新佑卫门,自认为曾看到过最好的动画片的人; 也是最后一拨享受过品质最佳的国产动画片的人--《九色鹿》我们看一回感动一回,《天书 奇谭》让我们第一次明白了狐狸精是什么东东、《大闹天宫》让我们初具审美情趣,《没头脑和不 高兴》寓教于乐,《大林和小林》够曲折,《哪吒闹海》豪气冲天。 是最后一拨当年在看了《排球女将》后,逢中日排球赛就紧张万分,生怕日本队真练成了睛空 霹雳、流星赶月,抢走中国女排的五连冠的人; 是最后一拨看全了山口百慧的《血疑》系列,天天查看自己手臂上有无红点、担心自己也得白 血病的人;(呀,怎么尽是日货,不好意思,不过,当年的哈日族可真比现下的心境纯明多 了。 是最后一拨有幸目睹过香港无线的诸多武侠剧的人--当时是小学的年纪吧,再小一点的就看 不懂了。看《射雕》里的翁美玲让我们把早逝的她奉若神明,《绝代双骄》又让我们成了梁朝伟的 终身影迷。那个时期的金剧和古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是最后一拨还曾为费翔意乱情迷,深深同情他白白地担了大兴安岭火灾罪责的现在还算是年轻 人的人; 是最后一拨在中学毕业时都要含着眼泪唱小虎队的《骊歌》中的“南风又轻轻地吹送,相聚的 光阴匆匆……”和《再见》中的“请相信我们明天一定会再见,就像白云离不开蓝天……”的 人。 只要你生于七十年代,且头脑健全、发育完全、在社会主义的温暖阳光下茁壮成长过,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