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托派生涯 2
话说红军战士确实搞不明白,苏联的兔子能吃鸡? 实在是天方夜谭。可是,上头要批判,大家也跟着喊就是了。能开口说出皇帝没穿衣服的人毕竟是扳着指头可以数出来的。再者,别说不识字的人, 就是苏维埃的干部中,又有几人能把反托的缘由说个明明白白呢?
中国有没有托派? 我想是有的。 陈独秀后来被说成是托派,恐怕还是有点冤的。 陈本来和莫斯科的渊源就不深, 27年八七会议被轰下台后, 莫斯科邀请他去,陈有骨气,不去。后来贫病交加,41年(?)病逝于江津。陈最后的岁月旁边还有一个普通的工人妇女,不知身边的这位男人就是五四运动的总司令。
真正的托派包括刘仁静和郑超麟。 刘仁静大家不熟悉,其实非常有名。北大学生,精通外语,参加李大钊的马克思主义研究会,经典张口就来, 年龄最小, 人称小博士。而且是中共一大的代表,当时好像才19岁。理论上很行,所以相信了托洛斯基主义,以后当然也就不足一提了。八几年的时候在北京被公共汽车撞死了。
郑超麟当年也是留苏的, 只有懂得马克思主义本本的人才知道, 斯大林和托洛斯基为什么吵,吵什么, 谁的说法比较有道理。 郑和刘恰恰如此。郑高寿,活到90几或100,因为也是中共的元老,所以是活档案,可惜还是有很多没有说出来的。
郑死后,中国当然就没有所谓的托派了。余生也晚,当然也就赶不上参加中国的托派了。因缘机巧, 小牛在波士顿参加了美国的托派组织, 就象30-40年代一些中国留学生参加了美国共产党,或者美国的大兵在二战中参加了中共。
话说小牛到了波士顿,一句英文也不会。一个excuse me 说的还洋腔洋调, 所以深恶而痛觉之, 决定找机会练英文。 开始当然找学校的教会了,教会的也特别热情,不等你找他,他先来找你了,有时候热情得让你受不了。 去去也无妨, 其实,可是, 每次大致的一点东西,一圈中国人, 还有圣经,好像里现代英文也远了点。再说两句,小牛就听不下去了。 上帝好像从来没到过我家,农村离天堂还是有点远。所以几次以后,就不去了。
这天, 小牛浏览学校的布告栏,嘿,发现了组织了,和俺以前学的还真有点联系。 说得是一个工人组织,信奉兔子吃鸡,周三7点在某教室集会。 小牛就兴冲冲地去了,要体会体会美国的工会, 了解一下十月革命领袖的理论和实践怎么在美帝国主义的后院里面开花结果的。
就这样,小牛成为兔子吃鸡的外围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