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袭袋鼠

揽尽天下华章,挥却世间苍凉,往事化为字符,追忆不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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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MES学院同学聚会的晚宴上,我正为没有可口的饭菜而锁眉,这时候却有一道菜出乎人们的意料——厨师在BBQ(一种澳洲普及的电力烤炉)上摊展开了一块块飘着醇香的袋鼠肉!这对我们到澳洲不久的新移民来说实在吃惊不小。
“这不是保护动物吗?”有人问道。
“是啊,几个月以前还是,但就是因为保护的好,才使它们恣意的繁殖,汹涌澎湃地蔓延扩张,现在它们已经逐渐的往城市逼进,毫无阻挡的逼近,比当年希特勒进犯莫斯科还要长驱直入,它们知道澳洲人友善,而且没有史太林!”一个上海侨民说。
在澳洲,政府无条件的保护着两个自然世界的生存者,一个是动物界的袋鼠,一个是人类中的儿童。如何保护袋鼠我没有看到,但是怎样保护孩子我是领教过的。
刚到澳洲的时候,我曾经在公园里打了儿子一巴掌,这种举动对于司空见惯的国人来说只是就势或顺手的事情,何况打的是孩子的屁股,儿子已经习惯了我的常规性的教训,根本没当作一回事。但是我这不轻不重的一巴掌却引来了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女警察,在大都市里,威风凛凛的骑马巡警是随处可见的,虽然在繁华的地段有马儿的游荡似乎有点不太协调,特别是马的尾巴根下那个专用来藏接粪便的布囊,虽然非常精致美观,但却使马儿的尾巴摆动受限,影响了马的整体形象。不过,人们的眼光并不太过多的停留在对马的观察上,而是把大多数的注意力集中在骑马的女警察那谜人的眼睛,漂亮的警服,高耸的前胸和随着马的走动而摆动不停的臀部上。我眼前的这个女警就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她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用马鞭轻轻地敲打着那双贼亮的皮靴,盯着我说:“you shouldn,t deal with children like that.”后来我才知道她这是说:“你不应该这样对待孩子”!我当时自然听不懂她的话,一脸的呆傻和茫然。女警察似乎开始着急起来,连比划加嘟念,而且面部表情开始变的凝重起来,我飞快地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行为有何不检点之处,最后感觉无非就是两条;一个是刚才我偷偷地丢弃了一个烟头,但是我清楚的想着是掐灭后才丢到草坪上的,当时我还迅速的梭巡了下四周并无人注意我的举动,还看到烟头自然的被绿色深深地掩住,想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那剩下的就是我刚才打孩子的这一巴掌 ;对,肯定是!
果然,女警察把我带到公园就近的office.叫我翻看一本厚厚的法律丛书。我是从一个说广东话的清洁工的嘴里知道打孩子是触犯法律的。这是叫我自省学习。我当然看不懂眼前这本法律书籍,就装模做样的带着诚意浏览,翻看里边的插图。自此我也了解到;袋鼠从有律典以来就是澳洲法定的自然保护动物,政府机构还有专门分管的“袋鼠委员会”。从某种意义上说,孩子和袋鼠都享有着被彻底保护"特权”。
乔尼似乎看出了我的狐疑,耸了耸肩。我最看不惯洋人式的耸肩,尤其是中国人,好多还喜欢模仿鬼佬(中国人都把洋人叫做鬼佬)的举动,往往是耸的摇头晃脑,呆板的令人发笑。但是乔尼耸肩耸的很得体,脖子不动就能耸出正轨而又有风度的绅士摸样来。
“在袋鼠的活动区域,基本上是*各类动物的自然平衡来保持着生态环境,当某个地段发生失衡状态时,政府会及时的采取措施以求得动物界平稳的度过生存中的威胁。诸如为某类动物空投所需的食料或灭杀繁衍过剩的兽禽。”乔尼对我说。
乔尼抿了口酒,举了举手中的水晶高脚杯,示意我也喝一点,我忘了端“文明”架势,就象在国内时一样仰起脖颈就把杯中的酒喝了个净光。
乔尼看我喝完,笑着又耸耸肩继续说:“袋鼠就面临着这个阶段性的特殊生存空间。”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酒好,就专找瓶子的外观好看的酒喝,他看着我倒上一杯酒后又说:“要是你对袋鼠感兴趣,下周我将到袋鼠区去,我搞生物研究需要一部分活体做实验------”
正说着,一个穿着十分得体的少妇轻盈地走了过来:“哈,乔尼,什么时候让我再沾点儿袋鼠的光啊!”
乔尼对我说:“这是卓莉娅!”
卓莉娅向我投了个妩媚的微笑。

三辆不同色调的四轮驱动车沿着平坦的公路飞快的前行,临出动前,乔尼已经办妥了捕杀袋鼠的所有手续,还特意从动物管理机构租借了两个捕鼠的兜网,以便活捕几个袋鼠用于实验室。公路上悄然无声并没有车辆,只有车轮和地面的摩擦沙沙作响,避开车灯的余光,隔窗可看见穹空间净亮的星月,瓦蓝的天幕和路边的旷野,袋鼠们怎么也没有预见到几十分钟后,在它们的注目下和在自己生长的土地上会出现一场惨烈的景况。
驱车离开市区百十公里的路程,就到了袋鼠活动区域,但是近郊却不准猎鼠,只有在政府近期规定的范围内才可以捕杀。
路旁已经时时的看到“小心袋鼠”的警告标志,果然,又前行了数公里后就看到了零星蹦跳的袋鼠身影。在一个哨卡口,乔 尼验交了公文证件,工作人员带着他到了猎械库领验了枪支,并且还配备了一名年轻的警员持枪跟随。我带着家乡的声调和同车的朋友说:“操,咋还跟着个鬼佬?忒不自在了!”说完才想起要用普通话或半生不熟的英语来,幸亏他们没有深懂,但是却理解了我的意思,麦可尔说:“这是规定,他们怕出意外,必须有警员陪同!”
“这能出什么意外?”我问道。
“他们怕误伤或枪支使用上出现问题。澳洲政府在2004年的一月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令,凡枪支持有者无警局所发证件,全属非法。”麦可尔又说。
我知道在澳洲近年已经出现过好多次寻仇枪杀和帮伙枪械火拼事件,尤其是中东人,脾性暴烈的很,动辄就挥刀弄枪的,差不多就是瓦尔特保卫撒拉热窝中的那个德行,不同的是瓦尔特是保家卫国,他们是凭意气用事。祸闯的再大他们也无生命之忧,因为澳大利亚的法律规定是没有死刑的!
在国内时我曾拥有过两支猎枪,都是我在做报社副总编时企业为答谢我在广告上给他们的优惠条件送给我的,一支是菲律宾五连发猎枪,另一支是齐齐哈尔产的双管猎枪。我经常在周末时偷偷的喊上司机到山里过瘾,成盒的子弹不知用了多少,除了给人家打伤了一只鸭子,其他的动物飞禽却从来没有打中过,有次晚报的孙主任发现我习惯用左眼瞄准,我这才知道那只鸭子为什么没有被打死。后来我倒是纠正了错误改为使用右眼,但却失去了再想打死只鸭子的机会,这个心思还没有着落,有关部门就开始回收枪械了,我只好心疼的做了登记。
这次当我又看到乔尼和麦可尔手中不同形状的枪械时,就又勾起了对往事的遗憾回忆,但这种想法刚产生就被震缩了回去,因为我看到他们拿的枪支都是带有电子和远红外装置的,枪身上的洋文我没有看清,但我肯定不认识。

车辆从一个狭窄的山口转进了一处开阔地段,老远就闻到了一股类似于公园从梅花鹿圈栏里所散发的那种味道。大家都穿戴上领取的防护衣帽,甚至是厚厚的手套。
“还用的着这么小心?袋鼠又不象狼和老虎那样能够吃人!”我一边极不情愿的穿戴着笨重衣裤一边说。
“嘿,你不知道,那些袋鼠个个都是拳击手,冷不丁的打你一拳,弄的你不是个趔趄就是个踉跄!”同车的女队员卓莉娅说。
“你以前来过?”我问她。
“这里没有来过,但是上周我跟着他们到过另外一个地方,特有意思的,很刺激!”她象只母熊一样的扭动着本来还算窈窕现在却粗笨不堪的身体说。
“你喜欢打猎?”我又问她。
她狡黠的笑了笑说“我不是开了个小酒馆么?嘿嘿!”
“我习惯了那种充满血腥气味的场面!”
她瞪着一双母狼般的眼睛望着我说。
“我更喜欢从袋鼠身上换来的钞票!”她又说。
我倒吸了口凉气,她那原本还称的上姣好的面容忽然变的丑陋起来,好象她那排整洁的牙已经变成了呲咧的狼齿,在月明下泛着碜人的寒光;那掩藏在衣襟中鼓胀的乳房也变成了狼肚下那塌瘪着象纽扣般的奶子,我甚至后悔在车上的时候还趁着车的颠簸而有意无意的寻找合适的体位相互碰撞蹭*着对方的敏感部位。这个刁浪娘们儿!我恨恨的暗想。
在猎人的眼里,聪明的袋鼠往往都是“弱者”,倒在枪口下的每每都是那些雄心勃勃的王者。那些弱者看到有人靠近,就象感觉到了已经面临着危险,也似乎看出了和往日和善可亲的面孔有所不同且带着凶象的来者对它们构成了威胁,于是正好就坡下路,挣脱了已经占据上风的同伴纠缠大叫着奔逃而去,另外的对手自感有王者风范,也好在同伴面前展示自身的强壮和霸主地位,就依然挺立在原处显的无所畏惧,它错误的估计了面临的事态;平时人类所伪装的亲善模样已经全然突变,彻底地露出了残暴凶狠的本性和面孔,它们还在一点也没有恐惧的状况下就听见了呼啸而来的炸响,很多袋鼠甚至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特殊的声音,当它们明白这就是人们肩抗手端的叫做”枪“的物件所发出的声响时,就已经太晚了,那种声音在旷野的回荡声中不时的引发着同类的凄厉呼叫,耀眼的灯光散乱的晃动,砰然倒地的袋鼠躯体带着喷射的血拄,把灯光都映成了红色。
袋鼠有着强健的体魄,有着争强斗狠的习性,但也普遍的表现出近乎人类的善良。它们在自己的地盘不会惧怕任何物种所施加的侵害,因为它们庞大的群体和飞快的弹跳速度足能抵御企图*近的威胁,但却没有想到世上还有一种物体比它们的速度还要快,那就是致命的子弹。
在混乱的逃跑中,它们没有忘记做父母的责任而忘我的保护着自己的幼崽,哪怕是极大的影响了奔跑速度而遭遇危险。有一只袋鼠在杂乱的枪声中蹦跳了很远才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后代,它急剧的停止了脚步,站起身倾听着身后若干同伴的呼叫,很迅速的就分辨出了哪个是自己所生的幼鼠,于是就回身冲入正在挣扎奔逃的鼠群接救,那只寻找母亲的小鼠也表现的不同凡响,迎着狂奔而来的母亲,几个纵跳就蹦到了母亲的肚兜中,躲避了铺开的丝网和乱蹿呼啸的枪弹,终于赢得了“胜利大逃亡”。很多家族都在类似的亲情中暂时性的远离了死亡。
捕鼠者说;持枪射击时不要同时对着两只袋鼠。这可能就是猎手们冷酷中所带的同情了。
袋鼠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长途跋涉或群体迁徙时就能明显的看出队伍的严明纪律,它们也和人类一样的喜欢战争,但不是无端的挑衅,它们懂的队伍的强大是攻城掠地的基础,但当发现这支队伍不堪重负时,就会分化成若干部落,当远来的同类侵占它们的领地时,就会齐心合力同仇敌忾的反击,但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和人类一样曾有过的“禅让制度”。
袋鼠们在平时就练就了很规则的“拳击”招式,而且还搀杂了“散打”的成分;飞脚踢踹对方的要害。在打斗时很象“拳王散打争霸赛”中的场面,而且决不相让,甚至同归于尽。
在一个凸起地面,两帮袋鼠对垒,已经有两只雄性袋鼠开始了角斗,就象是古代战场上各自派出的战将,两个部落的鼠群分立两旁观战,每当其中的一只狠击了对方一拳或是踢中对方一脚,身后就爆发出一阵似乎是喝彩的呼叫。当汽车的马达由远而近的在它们身侧轰响时,它们只是三三两两的歪头扫视了一眼,仍旧聚精会神 的关注着这场决定胜负命运的激战。当麦可尔平端着枪瞄准了在打斗的其中一只时,年轻的警察手中的枪就响了,被击中的袋鼠沉重的扑跌在地,压起了一阵飞扬的尘土,它的家族在惊奇中顿时陷入了混乱,另外一只则认为自己并没有占据上风对方就倒在地上,似乎胜之不武,就伏身探看,还抬起一条腿去碰了碰倒在地上的对手,这时候麦可尔手中的枪也响了。当它挣扎着抬起头来想看清是什么原因使自己倒在对手的身上时,它只看见了双方慌乱的队伍和映着晨光的车身,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使他毙命的那只黑洞洞的枪口和躯体上涌出鲜血的弹空,就痛苦的望着同类们垂下了和身体不成比例的头颅,失去光采的眼睛逐渐黯淡,却始终没有合上。
抓捕活的袋鼠要由三辆车一起行动。其中的一辆朝相反的方向开一段路程,另外的两辆呈平行状,把长长的丝网舒展开,形成一面网墙,缓慢的往前行驶,哪辆单车停在远处对面,手机在这个时候也发挥了极强的通讯优势,等鼠群在视野中出现时,远方的单车突然朝鼠群冲了过来,冲散了集中在一起的鼠阵,两辆拉网的越野车这时就迎着几只蹦跳过来的袋鼠包抄围困,最后才能活捉。
“为什么不朝袋鼠多的地方撒网呢?”我问乔尼。
“那样太危险,袋鼠的奔跑速度快,蹦跳的爆发力极强,如果进入网圈的袋鼠多了,在冲撞丝网时会产生网破鼠伤的现象,弄不好还会使车身和人员受损伤。”乔尼解释道。
当午后的阳光实实在在的射在车顶的时候,警察开始有点焦躁不安起来,并且对我们带去的食物也开始了挑剔。要是在国内,一包香烟或几张纸币所能解决的问题在这里是行不通的,法律规定,贿赂警务人员是违法的,哪怕是在考汽车驾驶执照时贿赂考官都被写进了要被监禁的律条。乔尼知道到了该撤离的时候了。
车上已经载满了袋鼠的尸首,另一辆车上,有只被打过麻醉的袋鼠还在熟睡中神经质的颤抖了一下肢体。我曾经问过乔尼:“为什么不直接用麻醉弹射袋鼠,而要等网住以后给它们注射麻醉针?”
乔尼又要耸肩,但沉重的枪械和子弹袋使他没有耸成功,但他还不甘心,仍然晃了晃脖梗说:“哪多浪费!袋鼠跑起来飞快,根本无法瞄准,一颗麻醉弹出去就是一瓶酒钱,打十发子弹都不一定射中一次。普通子弹就便宜多了。但不如网住它再注射麻醉针合算!“
我曾经看到乔尼把一支麻醉针分做两次使用,当时我们还担心万一半路上麻醉不足的袋鼠醒过来怎么办,它们可都是职业拳击手啊!这次乔尼没有耸肩,可能他忘了,也可能没有必要耸,只是指了指车上,悄悄地说,我自己有麻醉剂,路上再补给它就是,说完对我挤了挤眼睛,他仍然没有耸肩。
清点弹药时,麻醉弹只用了三颗,我估计其中的两颗被乔尼用了,但没有击中袋鼠,另外的一颗我是亲眼所见是麦可尔发射的,当时一只袋鼠正用强有力的尾巴当支撑点坐在哪里观望四周,好似站岗的哨兵,麦可尔取下麻醉枪悄悄的瞄准它,乔尼看见后说:“省下吧,别浪费了------”话还没说完,麦可尔手中的枪就响了,动静很小,远不如普通枪的声音大,但那只袋鼠也明白了危险的逼近,随着枪声也开始了行动,就见它用尾巴一顿地面,发出了一声闷响,身影在尾巴的助动下腾跳起老高,在空中还用两条后退向前划翔,以增加惯力和速度,后腿刚沾地面,就又腾空而起-----乔尼懊恼不迭的说,“看,我不要你打,你偏打!”说完又要耸肩,肩还没有耸完,就见那只袋鼠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生硬地跌落到地上,乔尼收起倾斜的肩头,对麦可尔回报了个讪笑。
回到管理处交还完枪械,按捕获袋鼠的重量和数量交上费用,这才脱下厚重的猎服,全都恢复了本来面目。
我在交头盔的时候,仔细的看了看表面那处被袋鼠击打过的迹痕,盔顶有处轻微的凹陷,那是在网捕袋鼠时被一只拼命挣扎的家伙隔着网眼给了我一拳的结果,这个“拳击手”的力度很大,爆发力也很强,分明就是位轻量极的职业拳手,我在下意识的低头时不是它发拳的时候,而是始终低着头用眼的余光斜睨景象,要是躲避它的拳掌恐怕还没有这个水平,当时我斜看到那只袋鼠略微一歪头,俨然就是一个威风八面不服输的拳击行家,紧接着它身子呈后斜状猛的就是一拳,,我觉的头顶一声响亮,把头盔打的遮住了视线,我用手扶了扶头盔,摸到了一处凹陷的迹痕,这个事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对任何人说。
卓莉雅已经象头睡熟的母猪一样,不同的是,她是倒在了袋鼠的尸体上!在她的梦中,或许她正枕着一叠叠厚重的钞票!
眼前又出现了“小心袋鼠”的标志,影影绰绰的还偶见到形单影只的袋鼠,不知它们是在幸福的散步和任意游走,还是在痛苦的寻找被人类和同伴击杀赶走地亲朋。遇到这些在安全地带的袋鼠,行车要格外的小心谨慎,一旦碰撞碾压了它们,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不禁为人类的欺诈和时常转换姿态的虚伪感到了空前悲凉,身边的卓莉娅还在酣睡,我竟又对她的实诚和直率萌发出了由衷的钦佩。人就是这样,当你禁不住好奇向别人打听事情时,对方不愿意说就埋怨人家不近人情或孤傲,人家说了就指责人家自私暴戾,总是把自己装扮成一副即豪放又文静即坦诚又乖巧即泼辣又娴雅即大方又拘谨的不伦不类模样。身心疲惫的很还要显现出精力充沛的形象,睡觉时辗转反侧失眠噩梦,醒来后明明健忘却仍旧添枝加叶的给别人叙述道听途说或是梦中的故事。
我毫无邪念的*在卓莉娅身上,想合上困乏的双眼,突然觉的她的身体变的柔软温和起来,仿佛转眼间她就以一个凶狠的母狼变成了娇媚可爱的少妇,隐藏在心底的雄性本能使我不由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其实卓莉娅长的不难看,甚至还可以说比较有女人味,只不过她身上现在散发的不是能刺激异性欲望的香水味而是袋鼠的血腥气。
车身又抖动了几下;前方又出现了袋鼠!我故意的往卓莉娅身上贴*,想弄醒她起来说说话,可她不知是混沌还是梦呓,居然说了句含糊不清的话没有把眼睁开,却把带着一只钻戒的手准确无误的搭在了我的大腿上,我想把它移开,但捧住它后竟一直没有松开。
我分明感到这只已经从狼爪变成了有知觉和有刺激性的漂亮的手,正在唤起我的丑陋意念和逐渐复苏我挣扎压抑的狂想。
其实,我真希望她还在做梦,做一个能用袋鼠肉和袋鼠皮换取大量钱财的梦。
可惜,我只有强烈的欲念而没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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