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记忆

    前几天眼疼的厉害, 估计是得了角膜炎, 不能看电视,不能上电脑. 一个人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周围一片寂静, 唯有嘀哒嘀哒的钟声不断的敲击着耳膜. 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 生活中突然间没了电视, 也没了电脑, 便感到生活中一下失去了乐趣. 无聊之际便会胡思乱想, 于是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来.

    应该是六十年代末期吧. 那时家里根本就没有电脑电视这些时髦的东东,也没有当今孩子们喜欢的时髦的玩具,可孩子们都玩的非常开心. 在所玩的各种游戏中, 应象最深的当数打弹子. 弹子就是一个大小似葡萄一般的玻璃球, 里面嵌有各种花纹, 当时的商店里都有卖,三分钱就可买一个. 打弹子是众男孩参与的游戏. 最常见的玩法就是在地上挖一个洞, 离洞口十余步远处画一条参考线, 参与的孩子们站在线外,依次往洞口滚弹子. 谁的弹子先进洞谁就是赢者, 他就可以依次把别人还没进洞的弹子往向反的方向打, 使它离洞口更远, 于是就更难再进洞. 这样反复多次, 最后一个还没把弹子滚进洞的人就自然是输家了, 他得向赢家进贡, 而”贡品”往往就是一粒弹子.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种游戏,可孩子们会玩的很投入, 个个都玩得灰头土脸, 天不黑不归家, 而在回家的时候常常听到临居家的孩子又哭又叫的, 不用说是因为回家太晚, 被爸妈痛揍了一顿. 挨打归挨打, 第二天还照样一块玩..

    到了七十年代以后, 开始上初中了, 家里买了一台黄山牌半导体收音机. 记得是六管机, 就是里面有六个三极管,有五级放大,包扩一级高频放大, 三级中频放大和最后一级推挽式音频放大.当时对这台收音机很好奇, 常常把收音机后盖打开, 这掰掰, 那动动. 后来学校里的物理课中开始教电子线路了, 懂得了一点收音机的原理,就更大胆的摆弄那台半导体了, 拿着小起子把里面起耦合作用的各个中周都给拧拧. 你别说,我还真的把收音机的灵敏度调高了. 可好景不长, 在后来一次调节过程中, 终于把收音机调得一点都不响了, 只得去找专业修理人员修理, 为此被老爸很很训了一顿, 从此不让我再摆弄那台半导体了.

    不让我摆弄我另有办法, 我拿出了平时积攒下来的私房钱, 去商店买了一个三极管,一个二极管, 一个线圈, 一个可变电容, 一个电位器,一个喇叭, 还有一些电容和电阻, 我自己装了一个负反馈电路的单管机. 你别说还真让我折腾出声音来了, 只是有点奇怪, 像安徽人民广播电台离家最近,声音应该很大吧? 可并不是这样, 声音最大的往往是莫斯科广播电台的华语广播, 还有什么朝鲜中央广播电台. 莫斯科广播电台在那时可是敌台呢, 它经常会播出一些社论, 攻击中国的文化大革命, 是不能随便听的. 不过有一点好, 这个电台常常播出一些传统京剧的片段, 像梅兰芳的<<贵妃醉酒>>, 马连良的<<空城计>>等, 而老爸特喜欢京剧, 所以他有时也凑过来听听, 每每这个时候我心里就特得意. 心里想,看看,你儿子不只是个只能把收音机捣鼓坏的笨蛋吧?!

    一晃多少年过去了, 小时候的时光总是那么令人怀念,怀念那天真纯朴的孩提时代. 遗憾的是,当人一天天成熟起来的时候, 他也就变得复杂起来, 复杂的不可思议.人变复杂了,痛苦便接踵而至. 当你痛苦的时候就想想童年吧, 那时一无所有可很快乐. 想想这些, 我们还有什么坎而不能迈过的呢?

    不说这些了, 现在眼睛基本不疼了, 把这些胡思乱想记录下来, 贴上来让大家消磨点时光, 也希望能勾起大家对自己美好童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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