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的那场雪,可能是我老人家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的一场雪。波士顿整整下了两尺多厚。 刚才从外面吃饭回来,看见路边还有很多大雪堆。估计每一个雪堆里都有一辆汽车在梦着春天。 夜色中一个女筒子在啃哧啃哧的挖着她的车,绝望的情绪我在街的另一边都感觉得到。想过去帮忙,一时看不清是不是美女。再说老太还在旁边虎视眈眈。 听说这场雪害得几个热血青年进了班房。 费了几个时辰挖出来的车位,自然会有种深厚感情。车开走了,拿个小板凳放在那里也可以维系感情。可是有人居然敢亵渎这种纯洁的感情,用他的车把可怜的小板凳给挤走了。婶可人叔不可人,转身回家拿出当年开山用的二锤,义无反顾的把丫的车窗玻璃给砸了。 我在电视上看见其中的一位义士,在法庭上一付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佩服。 让人sad的是,这场雪还夺去了人民群众的宝贵生命财产。 父母在车外铲雪,一个小孩在车内玩耍,引擎点着。雪堵住了排气管,车内浓集一氧化碳。等父母铲完雪,小孩已经没有生气了。 一个cab driver在路边待客,燃着引擎取暖,打了个盹,就再也没有醒来。原因同上。 更离奇的事发生在扭腰城,as always。一个cab driver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心脏病突发,死在车里,随即车又被埋在雪堆里。等家人和警察找到之时已是N天以后了。 听了这个故事,每次经过街道两边的大雪堆,我都要忍不住多看两眼。 唉,二零零五年的第一场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