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和两个女人 这里都是写纠缠在一起的事儿,没完没了的,你爱我,我爱她,然后你知道了件事。 LOVE IS MUTHEFUCK LIFE IS MUTHEFUCK IAM A MUTHEFUCKER。 草霉其人 I am showing u how to make man say oh! —Dip in low 1 草霉,我就叫草霉,至于为甚麽叫个这名,我也不太清楚,当初刚上论坛时,叫了个特文学的名儿,甚麽竹清水去了,谁知道一大群人围着问我是不是那个用身体写作的新星作家,操!有老婆的赶紧地关灯,没的找充气娃娃,要找鸡就去日本,要性幻想就看A片,想意淫的看木子美,只是别看本人,该干嘛干嘛去。看看这乌烟瘴气的fucking world,就他妈真没个干净点的地儿。 2 关于草霉,其实呢,她叫曹玫,我和他同了三年学,记得当时学哲学时,她把尼采,叔本华的书全撕的个满天雪花一样,然后朝我报怨,这些个德国人他妈都是些X大无脑的极端男性主义的“公驴”!还说,以后一定要出本哲学书,让我们这些男人看看,女人比男人那满头色情的驴脑想得更多。 我是挺同情她的,只是没人受得了她那个性,我也不例外。她朋友不多,能说话得也很少,在草霉脑里面,女人只有处女和婊子之分,而男人只是同性恋和禽兽之分,也许我是因为长得象女人吧,她就认为我该是个性取象有问题的人,所以成为保护动物般的稀有的朋友,因此,我就必须忍受去她家时看到她那睡衣中那跟自己差得并不远的胸部的摧残,还有那难喝的加伏特加的黑咖啡,这个喝法听说是她跟个德国人学的,我常劝她少喝点这种东西,要不脸就不会变得这麽象泼墨山水画了,当然,喝咖啡和脸是没甚麽必然连系的。 我其实并不想和她在一起的,因为这样,我老被其它人笑饥不择食,或是视力严重有问题,更有人真得认为我是同性恋。这让我有时相当得困扰,这就是为甚麽我一直没找女朋友,因为在她们眼里我要麽是啥人都不放过的禽兽,要麽就是GAY。不过,也多托了草霉的福,以至我大学这最困难期间没象其它兄弟一样在经济上雪上加霜。在这段原始积累期内,我相当顺利地完成学业。除了哲学。 记得大三的时候,夏假无聊下常上上论坛,我挺喜欢去网友图片区的,因为在那形形色色的都是些聊斋里挂着美人皮的鬼魂,还有些喜欢对着电脑PALY HAND GUN的傻逼,有些名字起得就特现实主义,“看看我有没有成为三级明星的可能”或“我长得很丑,别笑我哦……”可有些人就很SHAMELESS,你看这个“想知道不知火舞的样子吗?进来看看吧,只收100坛币”,我想大家看到后都会以为是个托着俩木瓜的美女,谁知道进去一看,是个跟大饼一样的脸,总之是让人无法形容的人体,可与之相反的是下面的回贴全是赞美之词,饥渴的口水撒得这天气都潮潮的。 那时觉得自己越来越象女人了,因为我越来越跟草霉一样极端,我不屑留下一句话给这上面的俗人。教授警告我该多用点心在哲学上,可是我无法沉下心,因为我爱上了张照片,里面的女孩长着张不进人间烟火美丽的脸,卷卷的长发,和那短短的留海,特别是那双眼睛,好象随时都能滴下眼泪。 3 草霉是我的名儿,跟大多数流浪者一样,百分之四十的时间在网上游荡,下下电影,在论坛灌灌水,我男朋友是北京人,他说爱死我长发留海的样子,因为很象高树玛丽亚。 我常去贴图区,贴些漂亮的照片,我常常自己一个人对着镜子拍很多照片,然后再用PS修改,通常一张并不怎麽样的东西,一改竟另有番风景。我跑去各式各样的论坛网站贴照片,然后收获各种各样的赞美,那样的满足感,那种和现实有所不同的自恋感,就象E-MAIL一样塞满了邮箱。男朋友说,我这是变相发春。放屁,他根本是在嫉妒我,他会害怕失去我。我可以想象那些不知丑字怎麽写的女人,看到我的表情,和男人们无法抑制的荷尔蒙的那些扭曲的脸。 在这个世界,我就是女皇。 4 修是我唯一的男性朋友,他大概还不能算男人,最多只是个长大了的孩子,虽然,我明白这有些自欺欺人。从弗洛伊德的理论,我是爱他的,因为他有伊底帕思情结和严重的精神洁癖,我看过得最完美的男人大概就是这样,于是我开始或根本不确定修真的是不懂风情,还是他仍对自己梦中那活在心灵深处那过去里的阿芙罗狄蒂。他有明亮的双眼和黑色卷曲的长发,有种哲学家的感觉,因为他觉得他就是。可男人应该都是群“公驴”。 我从请他去我家喝咖啡,然后胡乱地往里面加东西,有时加冰酒,有时加伏特加,只是不加糖和奶油,我让他记住这种味道,纯粹的属于我个人的味道。然尔,他只是一边皱眉一边大口地吞,抱怨这种味道让人恶心,但却都喝光。我和他一起讨论那被FAIL的哲学,多半时是我在淘淘不绝,他没一点意见,因为他觉得思想是不能与其它凡人分享的,于是,我只能呆呆地公然地看他,这样显得不够感觉自己太肤浅。 大三了,他似乎很快就要离开我了,如果除了学业,当然也因为这学校里能聊的中国人也不多。我再也不能给他甚麽,也不可能走进他的心里,我并没有他梦中的画皮,他曾说过那个女人的长象,有着黑黑的长发,大大的双眼画着蓝色的淡眼影,反正他叫她阿芙罗狄蒂,我一直认为那就是他的初恋情人,因为老弗也这么认为。 有天他在我电脑上看论坛,结果匆匆走时忘了关,我出于好奇也注册了ID。 早些时候我还挺有衿持和网上的人们谈谈上海那些宝贝儿,或甚么梦里知多少,再压个韵写句长诗,长shit,一天便石沉大海了,屁回复也没有,害我费了半天神浪漫出几句先锋诗,妈的,整个诗影了简直一部中国文学的史诗,这样的东西居然没人看? 我明白,修虽然挺好文学这口,可却对其它一般人的作品没兴趣,所以根本也注意不到我。有天,我再无法忍受那些愚蠢而媚俗的公驴,一顿臭骂之后便改了名,叫草霉,再也不去这里所谓的文学区。 草霉,是美秀网上个挺漂亮的女孩的名,我看到她时自己都吓到了,她贴得照片有百张之多,而且,极象修所说的阿芙罗狄蒂,于是,我觉得拿几张作头象也不错,虽然,草霉象个0204声讯小姐的名儿,可既然我又不是处女,那就是婊子,便无所谓了。干脆把照片全转成我的,生吞活剥,这词儿挺合适。 突然,我红了。那些照片的回贴高达100多页,我自己都结实地吓一跳,然后还装得硬是处女的口气一一回贴,呀,哦,也,西西,这类婊子ON SALE 的词脱口而出。于是,那些人们就在张张画皮下顶礼膜拜,一些蠢蠢欲动的公驴和婊子。然后,我只是写了几句SHIT再次扔进了文学区,这次,他们竟大谈深奥,又从意志再谈到表象的世界,说不定还想谈梦的解析以及悲观世界,WORLDFUCK!我终于明白这是个呕象的FUCKING画皮的时代,甚麽文学都是BULSHIT,RUBBISH,那些字都象一座座贞洁牌坊壮观无比,人人都只为我的画皮呕吐他们的荷尔蒙,所以终于我看到了修的回贴。 没看完你写的,可你长得象阿芙罗狄蒂。 5 今天,对我来说相当不愉快,有人偷了照片冒充我到处招摇,那得意劲儿,穿上马甲就以为真是龟了?这种不知怜耻的婊子,出来卖还要偷别人金光闪闪的行头!我怒气冲冲地上去质问,她竟还在狡辩明明是她的照片,贼还喊捉贼。于是,我变换着ID咒骂她,讽刺她,直到她再也不敢回贴,于是,我赢了。 我会变成这个论坛的女王。那些赞美原本就是属于我的。 后来,我发现揭穿那些带着画皮的鬼魂是件多麽舒爽的事,那种成就感比起微不足道的赞美,让人感觉飘飘上升。 6 有人说,人的表面代表不了一切,内在才是纯瘁的爱的终点。然而,我不是圣人,那张脸就是我一切爱情的所有,如果没有这个梦,那么整个人生里我不可能爱上任何个女人,我是病态。 于是,我想我是爱上了草霉,与梦中的阿芙罗狄蒂一样,她的美丽和文采让人倾倒,可当那些公驴象苍蝇一样的乱叫时,我不能和他们一样,最多,我也是个牛虫亡。 我用上我这辈子最好的笔写了篇最感人的诗,然后拿给草霉让她帮我改改,谁知道她张口就说,这SHIT写得不错,只要是个婊子看了就会爱上你的。DAMN,这是些甚麽破话,我才发现和草霉商量感情上的事是多麽不明智,哲学家一般都是些疯子,他们只会用刀冷酷而野蛮地解剖感情。虽然是这样,我还是寄出了那封情书。 7 当我在邮箱里看到修的信,虽然那早已看过,可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因为感觉就象自己是个婊子,在和个嫖客做爱时,他却把我当成他梦里的可人儿,恶心。我要的并不是他的画皮。而我也并不是那个女鬼。 我不敢上那个论坛了,因为有人已经在那座百层大楼质问我了,而且越来越多,我感觉到了那些目光,而且,我害怕想起修知道后的表情,一定是种恶毒的嘲讽。可却象中毒一样不知不觉地又打开看,果然,各种各样的口水倾盆而下,那些早些高喊千秋万岁的角色都变成卫道者一样夸夸其谈职业道德,他们一个个跟川剧变脸一样地撕下画皮,在一旁叫骂,而那个草霉也得理不饶人地在一边高喊,仿佛让全世界都看到那张画皮是她的一样,于是,她高兴地变成了草霉,然后,戴上皇冠。我的名字变得格格不入,然后换个代号,又风平浪静,虽然,我是婊子,可我不是妓女,我不能再拿自己的画皮让别人任意奸淫,这不是属于我的世界。 在一片喧喧嚷嚷的打假中,我看到了修的留言:现世界非真我,非事物之本性,现世界完全是迷妄之幻梦。 我叫曹玫,他叫修,在这个夏天结束,不再见面。 2004.6.4 我们的生活啊 生存环境只不过是对我们产生一种间接的影响,每一个人的心灵也并不全合乎他周围的环境,各人都活在他自己的心灵世界中。 —叔本华 我们是无法回到一种状态,恋人,朋友,或者其它能让人觉得简单的关系,我们有着暧昧的味道,可依然寂寞地独自地活着。 我们也开始忘掉一种叫爱情的东西,梦里阿芙罗狄蒂不再穿着洁白的衣裳,于是,开始怀疑那童话里的美丽,人们真能单纯地相爱吗? 不知道。 其实,我们甚麽都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是黑洞,一个欲望永远填充不满的 你的我的,共有的坟墓。 这个夏天的风,常常吹得让人想期待甚麽,就象个不断开始却没有结尾的轮回。 1 星期四的晚上 “我现在不在家,请在‘哔’声后留言。” “啊……是我,9点了怎麽还在睡觉,明天去你家吃饭,下午等我考完再打电话给你,去CT买菜,别又睡死了。” 我放下了电话,有种说不出来难过的味道,这是一种类似毒瘾,既不能让我飞升,也不能坠落的感觉,我们只是挺久不见而已,顺顺头发,最近老是结成一团,从冰箱里拿出瓶啤酒,啪的一声,气泡冲到脸上,冰凉凉的,酒真不是好东西,喝得越多,就越难感受到那种旋晕的快感,这让我相当痛苦。 从包里拿出一大卷的题目,想起明天的考试,该是没问题了,虽然,上次考试我也是这麽觉着的……忽然想起还欠了老师一个星期的作文,题目是《论柏拉图式爱情与弗罗伊德提倡原始肉体的爱情》 GEE,有段时间,我一看这题目就觉得好笑,这种傻逼问题还需要专门写篇文章?LOVE IS MUTHEFUCKING BUSINESS ON SALE 。无论你是爱好精神恋爱还是纯瘁的肉体欲望。 2 “修,干嘛呢?发甚麽呆。” 尼尔猛地拍了下我的肩膀。 “无聊,明儿考试,你书看得怎样了。” 我随手把空了的罐子扔进垃圾箱。 “没看了,刚下了SPIDERMAN2看,3点前背完最后那段就准备睡了。” 尼尔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我账上又没钱了,等着家里汇钱过来了,你先借个400,星期一给你。” “倒,你这是在生吞活剥我,拜拖,这不是RMB,你还是省着点烧吧,我这月买衣服的钱都给你买枪了。” “没办法,枪咱不是好玩嘛,再说,上次找的那个韩国妞要的真他妈贵,全套要了我140多,不过还是满爽的,中国女人还真叫不出这水平。” 尼尔一屁股就窝进沙发里,然后,就在那自我陶醉在昨天的惊天动地中。有些人活着让别人感觉快乐,可自己心里越早被人割的四分五裂,血肉淋漓的。他就是这种,表面上看得就象个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样,然而,藏在这背后的脸谁看得懂呢?只是越是这样撑强,自己越是过不去。 我其实不也一样吗?只是我和他的表现方式不同而已。 他笑着说。我就象个妓女,被人包了整夜,都脱光衣了还装他妈严肃。 “可惜的是,这儿的SUCKING FUCK太贵了,要得比全套还贵,婊子还装纯洁,插哪儿不都一样。对了,你那几个女人呢,明儿考完又3天假,你要是没活动,咱们上山去打鸽子,然后晚上回来打牌。” “算了吧,爬爬上打打兔子倒还能考虑下,赌钱我就不来了,你知道我一不嫖二不赌三不吸毒。迈克他们一来,你们人足够了,再说,明儿考完我要把这兔子给送人,还得帮瑞雪儿买点菜……” 尼尔特阴险的笑。 “和,也是,这兔子你赶紧弄走的好,那味道传到饭厅真叫人反胃,凡我带女人回来都说咱家那味儿跟猪圈一样。我可说好哈,10点前不给我把这造粪机给我处理掉,我就和瑞一人一枪把它宰了吃了哈。” “别给我搞得这夸张行不行?对了,瑞在那干嘛呢?” “看连续剧呢。” “那小子有半年没去上课了吧,真他妈是强人。” “留学生嘛。” “早睡,明儿考试,找空还是把瑞那小子拖起来去上课。” “你就别操那心了,想想你几个妞怎麽摆平吧,也不给兄弟们弄几个,吃独食的家伙。” 睡吧,明天,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 和,我们的生活啊。 3 星期五 “走拉!11点了,快上课了,妈的!还要找地方停车呢!” “再给我10分种……外加20分种整理遗容。” 尼尔做出个极为不爽的表情。 我直接把被子掀开,把他踢进厕所,这年月,保姆赚点钱还真不容易,特别是伺候这种大少爷,还好我压根不吃你这套。要不是车牌还没考到,早他妈拿着钥匙自己就开着走人了。问题是假设到低是假设,我还是得催命。 我走进厨房,一看冰箱里除了青菜豆浆就没别的了,最后一片面包被我喂兔子了…… 看下表,离12点还差45分种,尼尔估计也还要10多分钟,万般无耐地打开电视,JERRY SHOW又在那吵来吵去,不是黑鬼生了白鬼不肯认,还是哪个女人性欲不满或是爱变态SM,最失望的总是那带着5到6层的游泳圈上那对难看的乳房,然后除了对骂之下互露大波,还他妈有脸说,I FELL SO GOOD! “SHIT!这个世界真他妈淫乱。” “说甚麽呢?你就够他妈乱的了,走人!大早上吵死了,又是JERRY SHOW。” “还早上,都中午了,叫不叫瑞?” 我关上电视,刚想往外走。 “不用了,叫他起来会杀人的,锁门走,不管他。” 4 来到学校,门口聚积了一大堆正在那吞吐云雾,远处一辆黑色的如此打眼的凯迪拉克缓缓地开了过来,美丽的倪娜从前门装得挺高贵地走出来,甜甜地向车里的大哥笑了笑,甩了甩手,再目送它离去。然后,我更深刻地明白个词儿—物欲横流。 哗啦啦地油钱,还有我们可人儿的纯真,一起流走了,流入了那无底的太平洋。 “兄弟,这就是我们的爱……和,这世上就没有甚麽爱情!操!骗骗小孩还行。” 尼尔等倪娜的香味飘远后才敢骂,我想他是爱那婊子的,爱越深恨之愈切,我不想自找没趣,只好乖乖听他唠叨。 倪娜是和尼尔一起来这儿的,无论他们如何海誓山盟,如何俩小无猜,谁挡得了物欲的洪流呢。 “妈的,这年月都甚麽跟甚麽,有车的看不起没车的,开日本车看不起看美国车的,开德国车的看不起开日本车的,开美国高档车更是看不起开德国车的,SHIT!我明白Nirvana主唱为甚麽要自杀了!” “行了拉。想开点就好了,人上有人,想想那些在中国开个TOYOTO,HONDA都在那装逼的人,你再怎麽开得也是宝马,知足了。倪娜注定就不属于你,甚麽都是命,NIRVANA。” “和,早不在乎了,她能卖逼,我就有钱买逼,至于中国有钱人,根本没人开3系5系,要买就买7系,要装就装一大逼,我上次还见人开自动波的,真一土鳖。” “12点了!再不上去就要被龟仙人骂惨了!” 我们赶快扔了烟,往楼上跑,偷偷地打开门,没想到正好碰到龟仙人,只见她板着那张猩猩一样的脸,插着那老蛮腰,正摆开姿式准备开骂,一听我们为了去拿学费所以来晚了,那脸马上就变,比川剧换得还快,拿到钱丢一句:“以后要好好上课,准时来,这次就不追究了。” 我们头也不回地走进教室,那感觉就象丢了一打伊丽沙白二世,挥一挥衣袖,带不走一片云彩,当然,我也不是徐志摩。 5 考试无论在哪里对人都是种折磨,考前得苦其心志,劳其经骨,考后更是焦躁不安,无数的幻想涌进脑子,然后就有人斜着眼好象很郑定地说,至于嘛。 世上常有特奇怪的事,而我门只能把它归类于命运。那些在你眼里的无能之人,而且确实如此,就象尼尔,虽平时在老师眼里不务正业,而且口里的ABC就象鸡同鸭讲,可碰到这种考试往往就能超常发挥,当然,这也是实力的一种,只是我叫他买彩票就一次都没中过。 成绩一出来,我终于解脱了,随手打了个电话给瑞雪儿,估计又是赖在床上起不来。本来约好了去她那吃饭,再把兔子弄好,虽然我知道清笼子这种又脏有累的活也只能我来。 我总在觉得人是越活越贱的,就象我希望自己每天都是疲于奔命的,这样我没有时间去感觉后悔或是羞愧,这世界早就没有了小时候听童话一样分明的是非黑白,失去了信仰,大至就是我这种人,一些被物质化却不敢有梦的人。显然,这种人不容易受伤害,可人生却变成了张黑白考卷,永远只有对和错。 6 我坐在18层的公寓的凉台上,这个城市最人性的一面就在眼前,一点点的光疯狂地来回游走,我喜欢这种速度,虽然,我正慢慢地清理那一个多月都没弄过的兔子的屎尿。 瑞雪儿在身后快乐地和她老公聊着天,我不喜欢这样,并不因为我在吃醋,只是,我讨厌一个人受苦。很显然,我从我父亲学到了如何尊重女性,可却没学到如何不把这种尊重变成放纵。 瑞雪儿,半年前我们本是同学,那时的我挺喜欢她的,可能是因为她用钱堆出来的气质对我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吸引,有人说,我并不是爱上了她这个人,而是爱上了种生活。更有人用相当严利的语气指责我,变得越来越脑满肥肠,而且俗不可耐,包括我的文学。这我不否认,是真得越来越懒了,包括再去写某人所说的文学。 那时她好象喜欢我,可也拒绝了我。那时的我以为自己不够成熟,而她比我大了3岁多。事实上,半年后,我变得好象成熟了点,也开始挥金如土,可她仍不是我女朋友,我们常常会在一起很亲密地出去为兔子买东西,逛街为自己买衣服,更会象老婆老公一样出去买菜,我来做饭,她来洗碗可我们仍不是那种关系,仍会对对方说,我想找个人恋爱。其实,她还说她很爱中国的那个老公,我也还爱着其它的女人。 如果,我没有这张画皮。 如果,我们可能爱着对方,那麽就不该爱着其它人;如果,我们不爱对方,那我们就只是对方的寂寞的排泻口而已。我们在玩一个游戏,或者这完全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看谁先痛苦地坠落,谁就LOSE掉这场GAME。 在我心里,这种游戏自己仍不够资格去玩,只是我把它当成种学习,学习近近远远的距离。以及大部分女人爱玩的嗳昧游戏规则。 关于我的私生活,尼尔说是极其混乱的,只是,我没有老婆,所以没所谓的偷食,也从不叫鸡。 虽然,尼尔认为她们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7 星期六 半夜三点,我接到了个电话,是佩打来的。 她回中国2个月,和国内的男友分手了。虽然,我一早就告诉了她,他们一定会分手的,毕竟,俩人不再是一个世界里。我在想放弃对于每个人都不容易,一旦变得容易了,那还叫爱情吗?人总是不经意地为自己找麻烦,就象因为寂寞愚蠢地失去本来还能说说话的女朋友,让她陷入这场混乱的游戏。可是,我从没限制任何人的自由,因为我明白,既然没有爱情,谁都不用对谁付责,那么,物竟天择,适者相存吧。 忽然想到那个晚上,她只是轻声对我说。 你就象禁欲了很久的和尚一样,迷人又危险。 我一直在想这句话到低说明了甚么,说明了我是个禁欲主义者,还是色戒里那个能与锺丽绨一近亲泽的和尚? 如果两者皆不是的话,我是甚么? 当我问起为甚麽分手时,她显得很镇静,说是分手是因为现实不允许。 我笑了笑,突然想到了我的初恋女友,她那时好象也是这麽说的。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其实很简单,心走了没必要找借口,虽然这样会让自己很难过。然而,我并不能理解她所说的变淡的感觉,无耐却不能怨恨对方。 她没再说话,我在那一瞬间后悔了,应该好好安慰她的。因为我很信任她,虽然,这个理由不太充分。如果,我说,做我的女朋友,那麽她大概不会觉得过于悲伤,而且有个寄托,如果我能过去陪着她。可如果只能是如果,我不会那样做,我受不了身边的女人想着另个人,另外就是她不是我的阿芙罗狄蒂。我受够了伤痕,这大概是件挺可悲的事。 也许,也许,梦中的阿芙罗狄蒂有些人是一辈子都不配遇到的。 8 星期天 一个无所事事上午,客厅里倒下了一片人,他们还在梦里寻找着甚麽,那些在现实里得不到的东西。昨晚输了钱的人反而睡得格外安稳。 我和尼尔坐在沙发上,拿着气手枪练习射击。 12个靶,96发子弹。用掉了最后的两瓶气罐。 我MISS掉了12发,8环以上的只中了10发。 “你的枪法变差了。”尼尔转过头说。 “和,你明白甚么叫江郎才尽吧,我都他妈被耗干了最后一点才华,和,也许最后一发我该射向自己的大脑,让它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太累了。” “别怨,这就是你选择的生活,我可不是自己要出来的。” “和,下午去打打GOLF吧,我打个电话给笛娜,看她有没有时间。” “嘿,修,你告我,究竟你喜欢哪个?别告我你都喜欢啊。” “那你先告我你还爱不爱倪娜?” “世界上很多事都说不清的,谁知道这世界上到低谁喜欢谁呢?第一天相爱的人,第二天就能分开,第一天相见的人,第二天就能相爱。然而,你懂甚么叫爱吗?没人懂,太懂了是不是又是种煎熬呢? 半醒半睡着,这世界才变得美好。” 9 世界只是我们的表象。 生活也只是我们的表象。 我们那些用远没有满足的期望,和些被挫败的努力,那些被命运无情粉碎的希望,整个一生的不幸错误以及不断增加的痛苦和最后的死亡,构成人所膜拜的生活。 命运好象在捉弄人的不幸,给于你满足欲望的希望和幻想。可我们根本无法维护悲剧人物的尊严和个性,在其它人眼里,无可避免地成为可笑的喜剧人物。 这世上真的有个地方能叫人干干净净地磐涅? 如果真有,又能改变甚麽。 2004.7.21 阿芙罗狄蒂其人 1 Love is like the measles; We all have to go though it also like the measles, we take it only once. 我想有些事是没法勉强的,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 我第一个男朋友是个有自闭症的人。打小我就认识他,从小学三年级开始,那时的他还常在班上能当上个干部,除了对他小时圆圆滚滚的样儿和会弹钢琴,其它的记忆全然没有了。怎么知道6年后他就成为了我男朋友呢? 我不知道那时他到低怎么想的,初三一天早自习神神密密地把我拉出来塞我封信,然后,我又不知道怎么想的,神神经经地也就答应了。可我知道他当时喜欢的是另个女孩。 他总是留着流海,有时遮住了眼睛,我老笑他这样是因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两眼太小。他似乎没甚么太美好的童年,当我还在野外到处疯玩时,他大概要不就在打吊针,要不就被锁在家练琴,总之是够可怜。以至从我成为他女朋友开始,才注意到他随身听从来都不关的。果真的性格孤僻而且急躁。忘了说,他叫修。 记得那时候,他老塞给我一大堆一大堆的磁带让我陶冶下情操,别甚么事都跟个猴精似的,虽然大多的歌早忘掉了,以至当我现在想再次听听却怎么找不到了。今儿,我还逼着他让他找全1999年的本专辑,利绮的《体贴》,他笑着说,那歌手就象我们的证明,只出了这一本让我们记念初恋,以后便全无综影了。 一下课,他便走着陪我回家,而且是绕个挺大的圈,从小路走。只是那条路在梦里或许多年后总是浮现出最美好的风景,河堤,片片的蔬菜地,还有轰轰而过的火车。 后来怎么分手的,其实很简单,我喜欢上个会踢球的帅哥,只是那时的我没预计到一年以后,那帅哥会长了满脸的青春痘,血肉淋漓,惨不忍睹那类型的。只是当时,那帅哥对我非常好,偷偷塞我些情书,满足下小女孩儿都明白那种虚容感,可修当时就完全没有水准,净抄些歌词让我猜。我承认我自小就虚容心强,比较有上进心,甚么东西就算是我错了可也打死不认输,反正我做出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之式,谁也奈何不了我。 当我以为能以这招把他甩了时,却发现怎么也狠不下心,在记忆中,他就坐在我前排,耳机里的隆隆地震动声,一点点打击着我眼泪的防线,直至全线崩溃,我想很多年后,那种伤心只会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褪化,直到以后再遇到分手之类的破事儿,也可以装得全然没有感觉。 也许是因为我带着舍不得修的心喜欢上了那帅哥,我总以为有些事是可以拖着的,只要分好时间就好了,这样两边都不会受伤害,其实,我明白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当我完全明白时,那帅哥和修一前一后的来了个电话,只是后来,帅哥又回到我身边,而修却离我远去。 这也许对我来说是件好事,因为这样能让我感觉没有欠他甚么,一开始他便不是真的喜欢我,结束也在他决定中。我开始越来越投入了帅哥女友的角色。我依然是霸道无比,不用太在乎一个人,如此,便不容易受伤害,可越是这样越是感觉容易厌倦,人都是如此,年轻时总不知道甚么是自己最想要的,我想象的男友该有一米八个,长得象白马王子,纯洁得不食人间烟火,只爱我一人。其实,修老说我根本不知道爱是甚么,也不懂为人着想,我要的并不是爱,只是属于个人的漂亮的物品或是玩具,就象个玻璃娃娃,能给我带来快乐,伤心时能得到安抚。如果用这种心理去爱人,永远只能错过。可对于女人来说,这有错吗? 直到高二某天,听说修要出国了,以前从来没有提过,有种东西一下子堵着心里喘不过来,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还有甚么没有解决掉,因为我觉得心里很不安定。当然,对于帅哥来说,这种不安有点不公平,他是全心为我付出的,虽然我喜欢上了另个人。我很喜欢有种说法,Love ,like kisses, to be sweet must be stolen.另个说法便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而得到了的往往容易被忽略。我常想,修如果也放不下我,大概也是这种心理。然而,他仍对我不冷不热,有时能看得出他仍喜欢我,有时又冷酷得不行。我本能上觉得自己并不喜欢这种距离,就算分手了难道不能当朋友吗?女人和男人难道就没有纯的男女友情吗?修说,那只是幻想。 在我们分手后的第二年,我和修再次地走上那条小路,那儿变得有点喧嚣,修不再自闭,开始变化,但我明白,每个人都受自己意识的限定,谁都不能直接超出自己意识的限定而变成另一个人。他只是学会了包裹自己,和我一样,然而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他那种几年前赤裸裸的爱变得模糊而且轻浮。我知道我又开始自私了,他并不是我男朋友,没权力要求甚么,就象别人谁也不能要求我甚么,很公平。 高中会考完结,他便走了,我并不知道他是不是就在国外了,偶尔次电话知道他在上海,此后便断了联系。我也阴差阳错的去了英国。 2 Life tastes much the same, whether we quaff it from a golden goblet or drink it out of a stone mug. 我开始品尝孤独,这也许也是女人必须走过的个阶段。虽然,偶而也会找个男朋友,可却总是郁郁而终。在这的人都很自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天平,记算得到了多少失去了多少。而且在大多数男人心里并不在乎女人有多爱他,或者存不存在爱情,只要上了床便捞回了成本,没人相信甚么天长地久。慢慢地,我开始以为自己真是性冷感,我并不能在其中得到快乐,反而有种玩物的感觉。修后来说,只是因为我没有把爱投入其中,而且变得和那些人一样。 而我想我变得越来越象修了,自闭了。另一种自闭,把心锁得死死的不让人靠近,不再容易相信人,特别是爱。我是个容易放弃的人,在受伤前,我会本能地逃开,无论结局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对爱强烈的感觉变得越来越遥远,有的可能也是对男人外表的一些本能的倾慕,然后很快的消失。开始明白,爱情也是生活,为了生活下去而爱,无论用甚么样的杯子喝酒,只有酒才会让人沉醉。我想大多数女人仍在寻求精致而华丽的酒杯,却忘了它的本质,用牙杯或是金角杯只要是喝酒便能让人醉,但它并不一定属于你,如果那杯子属于你,只要是爱喝的酒,无论怎么喝都行,借来的永远都是别人的。对于男人也如此。 本来帅哥也要来英国陪我,可是一办就是2年,我想,这大概就叫做没缘。帅哥就象杯二锅头容易醉而且上头,而修更象红酒,得慢慢品才有滋味,只是喝多了后劲太大……当我和帅哥在英国再碰面时,相对无言,他可能无法接受这已经变化的一切,我想我会很难过的,可事实上,头痛的记忆比酒醉的感觉更强烈。 偶而上QQ,我留了个电话号码,第二天,接到了修从国外打来的电话,从此我们电话开始频繁起来,这样的距离也许是喜欢的,看不到真象,却保留了彼此最美好的形象。他说,他累了,想找个人定下来了。于是,我们又在一起,当我去买他的介指时,我想着这个一定会戴在未来的老公手上,这个人也许不是修,也许就是。虽然那个介指是修的7号。 我并不相信命,也不乐意被别人安排。可他变得很信这个,说人生下来就被安排在不同的家庭,安排了不同的命运。就象我遇到了修,而他遇到了我,分分合合这么多年,仍挂着对方。也许,我们只是习惯了。 决定圣诞和修一起回国。 3 Everybody goes to a better world when they have got all they can out of this one. 我仍记得初中和修听利绮唱着的《天堂》,也认为那个地方,我总会走到的,而且我会在很早的年龄结婚,无论那个人是不是爱的人。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希望修能陪我走过。 我想我可能有时对人仍带有着戒心,就算修也如此,我不敢把自己真的赶向去那个天堂的路上,可总是走到岔路又转回来。我想我爱他的动力在于他仍在我面前表现得真实,急躁而且冲动,而且他总能在我想逃避时拉回来,我想这对于他是很难的,我总是不满足。只是有时,男人的自尊往往会超过他爱的女人。 在中国的日子一恍便溜走了,我想留着这种感觉,不愿离开,所以常常弄的自己都莫名其妙的伤感,幻想了各种方法留住他,其实回来了才发现,我们仍要面对距离和年月的现实考验,这样的考验还要多久,我不知道,所以,我开始害怕留下太多的回忆会让自己更痛苦。 直到有天当我坐在修家里看沉默的羔羊,可他却被他老爸叫出去吃饭,我不知道是不是她母亲刻意安排,无论怎样,他有个很好的家庭,给修足够的自由和应有的关心,她的母亲毫无保留地接受了我,并如父母样关心,她说原因只是儿子爱着我,虽然感到失落,因为我开始变成修最重要的女人之一。我想同样的女人,可能我要到她那年岁才能明白爱,对未来的丈夫或儿子的爱。可我并不敢让修见到我的家人,因为我仍不确定未来真的就能和修在一起,毕竟,我们将多年不见,只靠网络和电话连系着思念和爱情,他真的能保持这样的冲动在多年之后吗?所以,我从不给修甚么承诺,因为我怕他会因为太安全的感情而变得无所谓了。 别人说,长时间分在两地的恋人最后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初恋情人更是如此。 可修说,这么多年都没让我们分开,几年大学时光不也一下就走过吗? 如果真是这样,我愿意相信它。我说要是真的,我一定要在23岁结婚,不管那人是不是你。他说,如果那时你也一样爱着我,就会娶你。 我大概不明白他到低有多爱我,也不知道他曾会多少个女人说过这话,因为这个确实很难有个标准,就象他说他一点也不明白我有多爱他,我们变得越来越相象,以至连感觉也变的相似。这算不算爱情中甜蜜的一种呢?谁知道呢。我只明白爱一个人是独有的,他决不能爱第二个女人,更不能和另个女人发生关系,只要他做得到,我们便一定会在一起,哪怕结婚。当然,他似乎也这样想。 生活和爱情永远都分不开,我们总期待着轰轰烈烈的意外发生或是浪漫缠绵的场景永存,可事实上,生活就是如此平淡地,等着我们爱的人,真心地为爱人着想,做我们该做的事。如此而已。当我们跳开自私的火圈,那时,离我们的天堂也不远了。 和,爱一个人是很容易的,真正地为这个人付出和牺牲为了未来却并不件容易的事,它需要勇气和信念。是不是? 2004.12.29 关与修这个人在小说中 1 塞万提斯认为世界是暧昧的,需要面对的不是一个唯一的,绝对的真理,而是一大堆互相矛盾的相对的真理。就象小说,里面我们能真实的看到对错的立场,实际上,这意味着小说无法接受人类事件具有本质上模糊的相对性,意味着无法面对人性最高审判官的缺席。小说家永远变成不了哲学家。一个建立在唯一真理上的世界,于小说暧昧而相对的世界,各自是由完全不同的物质构成。而前者往往是作者心里的糟糠,而后者才是完美的情人。 人在写小说时总逃脱不了自己的影子,当他炮制了个另一个人,不同的名字,一个从没碰到的际遇,然而,不知不觉中,小说成了部作家本身的史诗。但丁说,在任何行动中,行动的那个人的最初意图就是展示他个人的形象。 我们到低想在小说里表达甚么?现实人生还是自己对生活的哲想?还是个让自己摆脱现实和寻找快乐的天堂?我们在不停地与这个社会里的生物磨合,本来以为固有的思想,被境遇的陷井吸走了所有的对错的判断和情感后,剩下了甚么。那些只是为了寻求快乐的人,活在小说里自娱自乐,就象吃了摇头丸在迷幻的灯光下夸张地摇摆,自己愉快也让其它人看着快乐。在愈演愈烈的亦步亦趋中,把世界转化成为了一个唯一的,巨大的玩笑。 上帝不怀好意地让人在小说里实现了人文主义的梦想,一些令人晕旋的简化过程,这些简化的蛀虫一直以来贪婪地蚕食着人们的生活,即使是最伟大的爱情最后也会被简化为一个由淡淡回忆组成的骨架,或是更原始的个抽插过程让人恶心。 当我们试图想把小说推向不可预知,而且无因果关系,并让人大吃一惊并感叹现实的无常。那这些无常到低是不是超现实呢,哲学和小说的界线好象越来越短,然而,它们只是交插线偶尔的聚在一点并各自走相不同的方向,并越来越远。 对于那些执意深醉于寻找内心高潮的人们,如果真想找个女人玩,去吧,尽情了总比意淫来的痛快。 2 无时无刻。 在某个隐秘的空间。 我和修一直在互相敌视,他在嘲笑我的人情世故与肤浅,而我在嘲笑他的哲学病态以及对梦想爱情的向往,然尔,真实是,修想变得更圆滑,而我更怀念那些复杂的心理状态和信仰般的柏拉图爱情。 而我们就是一体,完整而互相矛盾的真理。 然而我们所共有的是少有的现实感,我们不对其它人的生活感兴趣,不容易感动并陷入于那些虚幻的瞬间快感中,就算是死亡,或是感情的死去。不再让我们触目惊心,不扰乱我们的生活,不驱使我们去追求。就象躲在一辆漂亮汽车里的死亡,在超现实的象征中生活。激情消失了。 这是一个服从的真实世界。 这是一个机械化的世界。 这是一个抽象的世界。 我仍得在这个世界里走下去,然后替修创造一个梦想境遇,直到有天,我们找到我们共有的阿芙罗狄蒂,无论是在哪个空间里。生活还是梦想。 3 回想一年的小说,我和修好象都经历了段难忘而痛苦的过程,而这些苦难大多来自孤独和理想的缺失。就象个幽灵,在寻找丢失的肉体,在个漫无边际的迷宫。 于是,我和修说。 让我现和他们一样走下去。因为你活着,只能给我们带来无尽的黑色回忆。 那么,你先休息吧。20岁后的人生,我独自和大多数人一样活着。 于是,修在那刻被我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