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 3.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念去去千里烟波 暮霭沉沉楚天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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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岁左右的时候,全部的追星梦和流行音乐都来自电影。电影插曲是小时候不折不扣的流行歌曲,其中之一甚至流行成了国歌。

   

最远的可以推回到40年代《渔光曲》里的“摇篮曲”,《马路天使》的“天涯歌女”,《十字街头》的“十字街头”。这些歌不知被翻唱过多少回,到后来听电影原声时反而觉得很新鲜。 

 

看过不少以歌唱为主的电影:《阿诗玛》、《五朵金花》、《刘三姐》。三部电影各有长处,可是共同点便是里面的歌曲极为优美。我依旧记得《阿诗玛》里男女声二重唱“马铃儿响”,男声是吴雁泽唱的,嗓音清脆潇洒。真是经典啊。《刘三姐》里,刘三姐和莫老爷率众秀才在江上划着船对歌也是非常好玩和好听,亮起嗓门来,“哎~~~,”一下子就把我醉倒了。杨丽坤在《阿诗玛》和《五朵金花》里的彝族和白族的扮相着实让我爱上了云南这两个少数民族,因为实在太漂亮了。

 

香港电影《三笑》也被我算作以歌唱为主的电影。虽然里面的唱腔是以黄梅调为主,可是却也很好听。仍记得里面一句:“叫一声二奶奶,听我表一表,华安本是块好材料···”。女扮男装的唐伯虎点秋香虽然比不上周星驰来的无厘头,但里面有华府二位傻公子和傻大姐一样的石榴在里面插科打诨,却是别有趣味。因为喜欢《三笑》使我以后连带喜欢上了黄梅戏,又因为黄梅戏,读大学时专门去修了一门戏曲史,那是后话。这儿插一句不相干的,黄梅戏可算作是京昆剧的老前辈。

 

不过可能因为年龄小,我对真正的戏曲电影却又不怎么感兴趣。《天仙配》、《红楼梦》、《白蛇传》都曾引起轰动,记得那时我的阿姨、婶婶之类的长辈为了看《红楼梦》兴奋的不得了,可以带着手绢一遍又一遍的看,还能哼里面的段子,这点蛮象我看《小兵张嘎》的。我对越剧天生不感兴趣,一听到那咿咿呀呀的声音,再好的天气也觉得象要下雨(喜欢越剧的多有得罪)。以后是花了好大力气才把红楼梦和越剧分离开来:原来《红楼梦》和越剧是两码事啊。

 

记忆里有很多喜欢的电影插曲,即使现在听来会觉得这些歌很老,可是感觉却无比亲切。从“边疆的泉水清又纯”到“泉水叮咚”,从“驼铃”到“乡恋”,从“啊,朋友再见”到“草帽歌”,等等,等等。电影和歌曲相得益彰。这样的电影很多,而最最难忘的却是《冰山上的来客》和《洪湖赤卫队》。

 

我非常喜欢《冰山上的来客》,看的次数不多,却印象很深。真假古兰丹姆,阿米尔,杨排长,一个个仍在眼前。一句阿米尔,冲!从小时一直记到现在。而一同记住的是电影里天山脚下维吾尔族别样的风情和悠扬、婉转的歌声。“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和“怀念战友”两首歌太经典,太出色。那乐声一起,我整个人就会被它带走,恍惚起来。草原上的抢羊羔大会;阿米尔和古兰丹姆的邂逅;战士们受到伏击在哨卡里被冻成冰人的模样,一一浮现在眼前。前阵子下载了刀郎的版本,刻录在CD上,开车的时候就在放,一遍又一遍,象是旧梦重温,往昔如昨。

 

“洪湖水,浪打浪”也是很有名的老歌,它与“手拿碟儿敲起来”,女主角韩英唱的“娘啊~~~”(L,我不记得歌名了,哼倒是能哼出来)一起都是《洪湖赤卫队》中耳熟能详的歌曲。歌曲太好听,电影说什么却已不重要。虽然只记得很少的一点细节,可却记住了谢添在里面演一个打入敌人内部后来牺牲的配角。很有意思。

 

不但国产片的歌好听,国外的译制片也有不少经典。《音乐之声》是译制片里我的最爱。一曲“Edelweiss”让我对这个单词充满迷恋。我喜欢里面所有的歌,从“Sound of Music”到“Doe Ray Me”几乎都会唱。Von Trappe上校家的孩子曾被我认为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而印度和巴基斯坦的电影几乎都是从头唱到尾,载歌载舞,甚是热闹。《流浪者之歌》里的拉兹和丽达可没让我少流泪。一曲“阿巴拉古,啊~~~”更是唱遍大街小巷。《大蓬车》里的歌和“小辣椒”一样让人记忆犹新,火辣辣的。

 

老电影在记忆中充满魔力,连同电影中的插曲,让人无法忘怀,而记忆中的这些好听的插曲都有着鲜明的特征,充满风情,显示着让人无法相信的生命力。当艺术发自内心,出于自然,源于民间,便跨越时空,跨越思维界限,成为一种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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