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诗坛点将录(原作苏无名·转贴)

梦自蝉声起,诗从岁月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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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坛旧头领一员 托塔天王晁盖 种桃道人 种桃道人,道人身体胖大,不善饮,是梨园旧部,女弟十数。比兴初创,各各具名帖谒之,择留女子辈,教授格律,闻风来拜者多矣,实不为种桃,为着诸女弟尔。于是比兴大盛。偶与寄客口角,则女弟蜂蔟,无人能抗行矣。比兴者,网络梁山也。虽有故乡、菊寨、光明顶、三江油铺,乃桃花山、二龙山、清风寨之属,彼此声气相闻,复行者往来,一时兴盛,皆道人之力。种桃见逐而比兴遂衰。 赞曰:欲练牛腰似鹤形,春风满院唤卿卿。闲依平仄调新谱,教与梨园女弟兵。 梁山泊总兵都头领二员 及时雨宋江 碰壁斋主 碰壁斋主,岳阳人,碰壁未出时,网中诗人,依坛而社,三五党朋,各自尊大。碰壁出,莫不尊碰壁。诗友门生,几满天下,古风一格,狂飙突起,然格律诸公,亦未能销碰壁之影响。受其沾溉且成大名者甚多。馀波曼衍,自日下、江左、西蜀、岭南,莫不争欲见之,坛中罕有不奉碰壁诗为圭臬者。然交情既繁,碰壁数病酒,体若不能支。此害於人情者也。至手辑荷塘集,闻之者心荡而情摇;至死亡集,睹之者泫然垂涕;至退万集,皆瞠目不能语。碰壁虽不於网络诗坛首辟蚕丛,然厥功甚伟。 赞曰:嗟尔林中一老猿,问君底事久忘还,岭南叶落湘江冷,酣梦夕夕到旧山。 玉麒麟卢俊义 胡僧 胡僧,荆州人。移祚后,自号国姓爷。盖由是而知忠义焉。亦颇自诩。胡僧客於京,成名既早,新知旧雨亦多矣。胡僧诗词,厚味而淡,婉转而刚健,沉郁复能超拔,以洞悉之眼目,冷静之心态,摹写世态情感。《一纸行》诸篇尤善。与碰壁、嘘堂而三鼎足。胡僧与碰壁争列,乃先与谢青青密约,每呼青青为巨星,青青亦呼胡僧为偶像,诸fans见之,亦相移誉,其数遂翻倍。然胡僧好用繁体,拥趸遂终不加于碰壁。遂失位置,遂愈渊默,遂愈不肯青眼许人。不二年,碰壁誉满诗坛,胡僧乃作《鹦鹉》自伤。然颙慕者,皆名士也,京中诸子尤推焉。 赞曰:秋水枯时春水生,人言云外是归津。劝君还老疏林下,不与东风共逐尘 梁山泊掌管机密军师二员 智多星吴用 谢青青 谢青青,庚辰岁涉网,与蜀中疏影并其誉,诗词双绝。疏影隐退,遂易名孟依依,集《月出》,与《荷塘》为双璧。网坛寂寞,诸诗人往来啸聚。依依始终不肯见一人。倾慕者夥夥矣如草虻江鲫,徒劳心力耳。谣传播啄,依依亦不置辩,是网络第一聪明人。四年来网中第一,近则与石人山、问余而三矣。青青性灵、问余肌理、石人山神韵。双刃属意焉,尝扳指徐徐计之:知名者七十二人,无名者三百四十余,莫知其意而殷勤跟帖者尤不可计。余骇其众,复感双刃执著。 赞曰:夜夜幽怀近晚霜,空林濯濯自生香。明妍素晓时人浅,云雾徘徊只深藏。 入云龙公孙胜 胡马 胡马,盐城人。腹笥甚丰,见识甚深,怀抱甚大,行为甚异。燕垒生云“胡马如旧家子,室有重宝而不甚惜,人羡之亦不甚骄,非八旗子弟,实两晋名流,非常人当有非常行”,的评也。胡马集、诗史、缀石轩诗话诸篇,眼界皆高,观念亦新。咏馨楼主点柳亚子为摸着天,盖干毛天子故也。近则当局凡有文赛,辄邀胡马为评委,复与余杰诸辈同气响应,名播海内。虽未摸着天,亦是入云龙。 赞曰:锦瑟五十弦,众弦皆合奏,一弦独铿然。 马军五虎将: 大刀关胜 夏双刃 余点双刃为大刀关胜,才力实不匹焉,然其诗才自不群,《考桐辨刃》,窥其豹纹。后有《民国史》《物华词》,诗辞色严正而境界阔大,仿佛胸腹中有流畅充沛之气息,然一吐之后,再无余味,是其弊处。开阖之力道,正是大刀舞弄法。余观物华词,皆为着意中人所做,岂有千百遍情话而不竭其情思者?及依依之杭州见蝠王,网中震动,双刃乃数日不寝,遍和蝠王韵,以为过之,而后焚已,遂不复涉网。双刃尝自比杨过,比依依为小龙女。依依实为杨过,双刃独为郭襄耳。 赞曰:经年心事半劫灰,我忆君时君忆谁。永夜无人怜月色,依依犹向一枝垂。 豹子头林冲 lizi Lizi之辞变千百年词风,极具平民化与口语化精神,无一偏僻字,无一含糊语,其意思无不会心,然无一语自家能道得出。步武者虽众,皆是鸡鸭学步,渐入滑稽浅白一道。李子体前无古人,料亦后无来者。其词风行,声名迅播,拟曰豹子头。 赞曰:大野风悬星斗阑,一灯浮梦在人间。漫天霜气明如水,散入深宵不尽寒。 霹雳火秦明 嘘堂 嘘堂之力,沛莫能御。嘘堂之旧体诗,号为试验体。试验体之于旧体诗,仿佛狼牙棒之于兵器谱,威力无穷。嘘堂与lizi俱为传统之异端。然者lizi洒脱,嘘堂孤独。Lizi自走其道路,嘘堂乃欲开宗派。或云千年诗坛,以试验体配嘘堂耶,生嘘堂以立试验体耶? 何具此天赋才能者,嘘堂一人而已。嘘堂声如裂钟,恃才而骄人,脾气亦暴烈,往往见之避席而走,畏之也。故名曰霹雳火。 赞曰:霹雳火,生莲花一朵。无茎复无叶,仿佛摇欲堕。斯人竟何人,居然莲中坐。 双鞭呼延灼 高树晚蝉 高树与呼延灼,无甚相似。乃取其手段高强而拟之。高树尝三迁其志,初作风格近明人,虽清实浅;中途一变,空灵可赏,《有鸟》怀人,清高爽如,盖欲与石人山相侔也。后一变,近试验体,味亦渐厚矣。高树诗云:清荫难得久,他处筑蜃楼。斯谓也。 赞曰: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即择高枝,喑喑如失。高枝风疾,寂寂莫匹。 双枪将董平 问余斋主人 问余斋主人擅诗,律绝俱佳;贺兰雪擅词,长短皆宜。初,观之者以为又一谢青青、疏影也。尝约与诸子文战,一人婉约,一人沉郁,当者披靡。后知其实为一人,莫不惊诧。谓左手繁花似锦,右手落寞悲凉者也。名之曰风流双枪将。问余格调极高,诗近晚唐,尝作金庸人物集,网中流传。以作诗极快,名之曰“人工做诗机”;复能慷慨聚饮,尊之曰“女孟尝”。 赞曰:谁向深山来往频,寒禽素月久相亲。幽兰不识人间老,一片葱茏出俗尘 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 小李广花荣 石人山 华荣,绰枪负弓,梁山泊第九条好汉。石人山擅五古七古,七绝亦好,韵律亦美。仿佛白衣人中宵立高崖之上,风扬其袂。尝作《蛾子》,两篇,虽藉静安之巧,亦颇动人。混迹坛子中,人皆不知为女子。甫其诗一出,相顾惊呼。高树呼石人山为三三,盖谐其音,然其力道之大,境界之高,虽须眉罕能相敌。故拟之小李广。 赞曰:倾国也英雄,弦月一弯弓,星坠如流矢,射入大石中。 金枪手徐宁 稻香老农 徐宁破阵,赖其金枪。老农之做诗机,尤阵上勾镰枪。众人乃怀其利器,施施然往返各坛子而无畏。盖格调高低,自执己见;境界大小,亦难强定;各有说焉。而格律之间,实难掩饰。老农尝游珞珈山,二博导陪座,席间八人,欲赋其会,竟未能终篇,老农乃出做诗机,顷刻而成,稍修饰之,居然圆润。老农於网络诗坛,功莫大焉。然徐宁自英雄,老农诗词,亦有过人处,盖商旅体验,往往於细微之处,感慨深挚。《神女》数首,足见心灵手段。 赞曰:海外求方客,长门赋已成。copy容易术,说与世间盲。 青面兽杨志 六如居士 黄君平,温州人,性讷不善辞。无意作诗,兢兢然治词学不辍。漂泊江南,居无定处,未尝一日入泮,自学成材,虽博导不能难也,欲与之合署论文。后为生计,之京、豫间,寓中词书千册,悉贱鬻之,彼商贩复乘势而夺其值。感斯人际遇,拟之卖刀杨制使。观其词,迹近清真、白石,然意脉不甚清,用字不甚稳,不能竟读。人道词学与学词有别,论家皆不工诗,信夫。 赞曰:霜前百草滋,涧底有高枝,皆不如相见,英雄末路时。 急先锋索超 苏无名 苏无名有《聊斋》,独出群侪。读其《白螺》集,以木兰花辞第一,《虫豸》集亦好。其诗以叙事为主,言情辄反复咏之,若不尽意。惜其力不继,每体例数篇之后,更无佳作。差可拟之三板斧。苏无名博而寡要,性颇急,好与人争胜负。然以读书颇多,人难胜之。 赞曰:无名古书已尽观,偶为鼠蚁作奇传,妙处难为童子言。 没羽箭张清, 紫光 紫光五律精严,然其看家本领,乃是评贴,阵上飞石,尤网中砸砖。紫光下手,例不虚发。故拟之没羽箭。数论坛争延之为客座,以携新进。高树尝问读词话未,答云自出机杼。仿佛倾碎石子,劈头盖脸,或中,或不中。惜其力道尚浅,只打倒妇人孺子,伤不得李逵皮肉。 赞曰:灼灼微芒,诫尔慎藏。水灌七军,不避豪强。 美髯公朱仝,司马绿绮 司马绿绮有侠气,常聚众饮;行者往来,俱为座中宾客。碰壁尊之为江南大姐大。绿绮《五美吟》艳绝一时。诗云:“苎萝溪水竟承恩,吴越春秋掩泪痕。绿尽姑苏台畔草,五湖烟雨渐黄昏。”非丈夫岂能怜如此深;然丈夫难以描如此细。其诗不失豪爽,顾其眉目,仍是女流。 赞曰:湘中美髯公,原是女英雄。 混世魔王樊瑞,音竹庵主 疏影尝遍和南宋诸名家及明清女词人作,杂相陈置其间,人莫辨之。尤与白石竹山相亲,未尝一和苏辛者流。其词轻灵流动,深得清真之旨。风调婉约、节拍迂缓、造境幽远,人皆不及。尤与谢青青唱和之《何满子》,清畅可咏。惜其词无一字不似古人,不能道出自家胸臆。樊瑞师公孙胜,不越雷池,道虽相似,终不相及也。 赞曰:小桥人在来途,隔岸指相呼:桥畔第三株,识得旧盟无。 八臂那吒项充,燕垒生 燕垒生,诗坛宿彦,有《诗钞》、《词钞》。风格数变,若不能穷。仿佛老僧坐禅,空中现三十二相。其人洞悉世故,心机深沉,偶露狷狂。诗云:举世谁知方朔哀,依然红粉最怜才。尝作《云鹤曲》,见疑。复能作小说、新诗,莫不珠圆。以其多才,拟之八臂那吒。 赞曰:万里灯窗连海潮,中年心事坐吹箫。无情人起多情思,听到星疏月寂寥。 金眼彪施恩, 菊斋主人 菊斋主人,长于七律,词、绝亦好,然读其诗,大约 “道是情多情转簿?郎心莫笑妾心猜。”、“岂无一事可消磨,竟无一事堪沉醉”,虽工整流利,足动人情,终失小巧;亦有一二豪放句,得来亦勉强。菊斋主人眼高于手,品诗之明,有过作诗。复费心力经营菊斋,菊斋,尤快活林也,诸女诗人驻焉,虽脂腻粉香,风格轻软,自成一处桃花源。拟之金眼彪。 赞曰: 美人巨眼识英雄,天下英雄半彀中。 铁叫子乐和,东海一枭 东海一枭,好与名家唱和,以广其名。观其诗词,杂以酒、剑、箫诸字自陈高致,复好议政,拍案瞋目若不胜怒,如饮白开水,爽失诗味。拟之铁叫子。盖若高树上蝉,虽声裂气竭,不能动人。 赞曰:高树春三月,中庭照眼明,蓦然风雨急,空剩落花声。 鼓上蚤时迁 书生霸王 赵缺作诗初无格律,渐渐手熟。其人于网上倡新国风。造语浅白,写贫刺贪,讽过於辞。尝为嘘堂所轻,遂轻嘘堂并诸作者,以自高身份。后檀博士见招,招之即附焉。只《鹧鸪天•磨刀老头》数阙堪阅。以其才薄而气盛,不相侔,点为鼓上蚤,非鼓不响,盖其轻重相悬耳。 赞曰:香象白鹅,共涉恒河。一浮一沉,溅其浊波。 操刀鬼曹正 寥天 寥天诗近正始间诸子,失之枯玄,若禅关未破时,需加笺注,终隔着一层。然点评无不精当,字佶句屈,皆能指之;大义深隐,亦能发之。理剖分析,皆中肯綮。“嗟乎,寥天之论诗,亦如割是肉矣”,拟之操刀鬼。 赞曰:逐鹿皆英豪,陈平亦操刀。 圣手书生萧让 笛哥 笛哥,宁乡中小衙役。隆腹巨眼,声细若女子。长于造境,意象绵密.作诗云:洞庭吞二水,一地见苍茫。棹打湖中月,风摧陌上杨。尝遍和问余韵,亦大抵如是。惜寥阔竟无生气:盖民苦商滑,缙绅喑暗,莫不经历。复苦于周旋,防文字谤,遂无心作诗,即写,随手毁之。又答友《公务员省考》云:不解其中味,斯门是歧途。漏其书生本色。惟好临帖,能作擘窠大字,标格苍劲,怀抱沛然。拟之圣手书生。 赞曰:中夜优昙花,灼灼开一霎。我亦优昙花,徒然见枝叶。 没遮拦穆弘,白衣卿相 白衣卿相,辽东人,居沪上。有《双厌集》,造语直白,了无可观。渐入清丽,似学纳兰。然纳兰幽人怀抱,步出月下,吟咏叹息,楚楚堪怜。白衣亦随之,虽叹息宛如,终似贫家子,失贵族气质。其诗大抵“泪谢春寒问白衣,堪折未取顾谁惜?!”其后复加一问号一叹号,殊发人哂。后闻白衣阖门苦吟,两年作一首,莫不翘首期待,俟其成,皆叹息而归。复闻有进益矣,去岁已毕一首,今岁或可望成两绝句。 没遮拦穆弘,亦止寻常豪强耳,竟入天罡,似凑其数。余点白衣,亦取其高名虚实,莫知所以故也。 赞曰:横塘歌歇水生尘,偶跳寒波逐一沦。枉自多情屡相问,秋风忘且采莲人。 拼命三郎石秀 我是和尚我怕谁 和尚,辽东人,清癯甚,素贫贱,以烟酒自慰,竟出千金资人读。又辗转鄂、粤间,妻子遂弃之去。衣黑截发,於市中啸行,皆不敢问。复以无聊,申请数qq,着数马甲,假名红颜。众集网上围观,看和尚彼此自语,演绎故事。皆嘻而默,愕复悲,无不垂涕。遂自号:多情僧。甲子岁入川,从bobo游,益其学。辑《草芥集》,深切朴直,直指人心,后一变,旷若悟道,作诗话数十则,又仿lizi作,然皆有刻意处。和尚率性,心直口快,座中藏否人物,旁若无人。复指《有所诗》遴选之弊,网人皆侧目视之。拟之石秀。 赞曰:槿花开复谢,庭月下林梢。亘古若无情,为谁空皎皎。 铁笛仙马麟 天涯孤舟 天涯孤舟,渝州人,格律精严,通晓音律,自度其曲,集曰《皆不是》。 嘘堂赞曰:古意在,如神照。掌中铁,格虎豹。橫吹杂曲出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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