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的文章 考试种种(三)

快乐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因为爱满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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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种种(三) 在大学阶段,有两次考试比较与众不同。一次是大二上学期解剖学考试,一次是大三下学期的微生物学考试。解剖学是西医的基础课中的重头戏,没有什么理论可言。全是死记硬背,或者更确切的表达为“死记硬认”,认识人体的各部位的结构及其相邻关系。在医学院的课程中分别为系统解剖学(人体解剖学)和局部解剖学,实际上是让学生在按系统(如骨骼系统、循环系统……等学习一遍后再按某一局部(如手部、上腹部……)再学习一遍,这样更有利于培养医生特别是手术医生。如果上了医学院,又想当外科医生的学生对此重视不言而谕。我在二医时领导我们解剖课程的是我住在天平路时的近邻—— 冯固教授,五十年代初,他就住在国泰新村,而且据说在那里挂过牌行过医。到我们系统解剖考试时,教授们出了一个新招——“苏联式”的口试,每位考生在一个布口袋中摸出一个号,按号索题,准备五分钟,然后面对老师口答,当场并不给分,但大多考生对自己应得的分数心中有数,大差不离。这种考试方法与所受教育有相同之处,准备了很多,而考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如书读了很多,而实际用到的可能只是很少一部分。但如你抽到的题目是你没有准备到位的。那你必得二分无疑(当时是苏式五分制,二分为不及格)。真应了“书到用时方恨少”的老话。那时是1963年底1964年底的冬季,同学们按时段来到二医邻近思南路的解剖室门前等候。天冷心急,还好我的号靠前,上午10点多就进去了,抽到的题是最小的部位——脑干部,不要翻动尸体标本,只要在许多玻片标本里找到红核,黑质的部位指示给教授看,并说出它们的功能及相关关系。说实话这是一道解剖学的边缘题,又死又活,指示部位很易,而说出功能及相关关系,即使到40多年后的今天也不是容易的事,我在把解剖片子找出来后又在几张片子上提出了它们的位置,主考又找了几张片子叫我指认。自以为不错,然后款款而讲功能及相关关系。时近最后几分钟,突然想起生理学讲义中的对此的阐述又补充了一番。英美学者认为……等回答进一步提问时,已是力尽。告答毕后退出。算是没有被判要补考(3、4、5分等级要等成绩单告知,如为2分则当时通知回去再准备补考)。当时百家争鸣,是文革前十六年较为宽松的一段时间,各位教授都又有自己的观点,所以解剖学教授(据说是德日派),要与生理学教授(据说是英美派的张鸿德教授是当时的生理学教授,教研组长),争向宣传自己学派的现点、成就。总算是二位教授涉及这一观点的讲课都在二年级上学期,并且我当时即感觉到讲授的不同点,两面的说法全答上了。不知是对是不对,总之最后我留意了一下最后得分是 “4分”,不知是答全了被扣分,还是没答全被扣分。 另外是64年大三时的微生物学,当时领导微生物教研组的教授是余贺,执教我们的主讲是张詠,可能是我们丙班总带点教改试点的意思,我们那一年学科结束考试只有一道题“免疫在人体的作用”。多大的题?可写成综述也可写成科普,题目大但时间是有限制的,深度又可考人,其实这种题对大三的学生(如属一般程度)有点大了,但很可以考察知识的深度。用来收研究生到也可算一种测试。这样的题对不喜欢死背而理解能力强,文学表达能力占优的学生有利至极。譬如我就得了最高分。而十分用功的一位女同学又是该科的科代表,就对她自己的得分十分不满,但也无可奈何,我想如果她参加甲、乙两班的传统方法考试一定会得高分的。这位张詠老师当时约40岁左右,所以等到文革结束,重招研究生时他是主力导师了。关于他最著名的传闻是50年代曾经在自己或子女身上(咽喉部)做过免疫疫苗(麻疹?)的培养,因而为大众赞许。但换了今天自己当志愿者当然无可非议。如在无自主能力的子女身上作培养则肯定大受非议,是否要动用未成年人保护条例来衡量了。 2005年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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